“成!”龚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们有这觉悟,我就放心了,那咱们就约法三章!”
“啥法?”
老爷子道:“这第一条,打今天开始,我们三派,抱成一团,共进退,共荣辱,你们两个,那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俺就做什么。”
“凭什么听你的!我可是阁皂山掌门!你要是齐云山的主子,我没二话,你啥狗屁身份呀!?”张瞎子不同意。
“我也是掌门!”汪油子道。
龚老爷子大烟袋锅一伸:“就凭这烟袋!”
“我x!成!成!”张瞎子瘪了。
龚老爷子呵呵一笑,道:“这第二天,就是这事儿若是真和那件东西有关,我们一帮人必须齐心协力,若是办成了,八二开,我们八,你们二。”
“你才二呢!凭什么我们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到头来是个二!?”张瞎子道。
“就是!凭什么我们二!”汪油子立刻配合。
龚老爷子微微一笑,烟袋锅子又是一伸:“就凭这个。”
“我x!”张瞎子要崩溃了:“龚老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讲道理!“
“就是!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讲道理!”汪油子色厉内荏。
“你两个二货,头一天认识我呀!?我龚慕白像是讲道理的人么!?爱干不干,不干滚蛋!”龚老爷子火了。
张瞎子和汪油子相互看了看,相互使了个眼色。
“成。二就二吧,反正他娘的二了一辈子了,也不在乎这一回。”张瞎子道。
龚老爷子乐了,对小草等人道:“你们先忙去,接下来这事儿,是道门的事儿。”
小草等人只得走开去,除了三个老头,只有花子平和婉儿留了下来。
老爷子端直身子,正色道道:“这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若是干这事儿的过程中,我和老2若是出了意外,都挂了,小妖就是齐云山的扛把子,你们两个道门,必须共推小妖,昭告天下道门,晓得了?”
“你们齐云山现在不就这么一根独苗了么,你们吹灯拔蜡了,自然是这小子接手……”汪油子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龚老爷子大骂:“龚慕白,你个黑心货!差点上了你的当!”
“咋了师父?”旁边花子平纳闷了。
汪油子道:“你和余老2这等本事若是都挂了,那我和发财肯定早就死翘翘了!正一派规矩,同辈之人,齐云山自动涨三分!那不就是我们两个的徒弟,见到小妖那就要低头哈腰!?龚老鬼,二十年我们可都说好了,我们这一辈就算了,下一辈,可是要平等的!你母亲的西皮货,说话不算话!”
汪油子这么一说,龚老爷子也是坏笑不止。
“笑屁呀!我不同意!”汪油子气道。
惟独张瞎子,低头不吭声,好像在想着什么。
看着张瞎子那态度,汪油子更气了,一拍桌子:“发财,你他娘的说话呀!你甘心这样!?”
张瞎子极为鄙视地看着汪油子,笑道:“油子,你***真是个棒槌,想着的是这个呀!?这个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了!?”汪油子愣道。
张瞎子看着龚老爷子,笑道:“龚老鬼,你刚才说让小妖作齐云山的扛把子,这扛把子,是个什么意思,能说得清楚么?”
张瞎子这话,让汪油子一愣,却让龚老爷子脸色一变。
“扛把子就是扛把子呗。”龚老爷子低头抽烟。
张瞎子直摇头:“必须说明白,是像你这样暂时掌管齐云山呢,还是……”
张瞎子坐直了身子,盯着龚老爷子的脸,一字一顿地道:“还是就是齐云山之主!?”
“啥!?”汪油子噌的一下就蹦了起来:“齐云山之主!?”
龚老爷子可就不吭声了。
张瞎子极为得意,也极为激动,道:“我要是像汪油子这么棒槌,这一次也要遭你挖的坑里去了!说!到底扛把子是个啥意思!?”
汪油子算是听明白了,看了看龚老爷子,看了看小妖的那房间,口中嘀嘀咕咕:“张小妖,张小妖……”
蓦地,汪油子双目一睁,一把扯住了龚老爷子:“耿老鬼,这小子姓张,和这小子第一次见面我他娘的就开始犯嘀咕了!难道……”
龚老爷子头疼无比,道:“姓个张又怎么了,他爸姓张,他就不能姓张了?!”
龚老爷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汪油子一愣,张瞎子可笑了。
“龚老鬼,你***一肚子坏水,啥事儿你干不出来!?别人姓张,我管不着,油子说得不错,他嘀咕,我第一次和这小子见面,也犯嘀咕,你齐云山的弟子中有个姓张的,这事儿就邪乎!今儿你说什么你俩挂了让我们共推这小子为齐云山扛把子,嘿嘿,这就更邪乎了!”张瞎子狡猾无比。
龚老爷子指着张瞎子,道:“你***,能不这么油滑么?”
“你管得着么!?”张瞎子得意道。
龚老爷子挠了挠头,道:“这样,这事儿,暂且不提,等小妖没事了,咱们再说,成不?”
“你母亲的,这不是吊人胃口么!?”汪油子抓耳挠腮。
张瞎子一摆手:“油子,龚老鬼说得没错,现等那小子没事再说。”
龚老爷子笑道:“就是。”
言罢,磕了磕烟袋,道:“好了,眼下我们是一伙人,我是主事的,有些事情要麻烦你们。”
“咋了?”看着老爷子那脸色,张瞎子和汪油子觉得有些不妙。
龚老爷子道:“这一次我们来庐城,恐怕这庐城现在肯定是明的暗的藏着不少人,摩罗子和肖驼子我就不说了,止于其他什么人,说不定也摸进来了。如今敌暗我明,必须搞清楚。”
“瞎子,这庐城是你的地盘,你沿线多,事儿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外面的情况摸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张瞎子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成,不过我得跟你要两个人。”
“谁?”
张瞎子指了指小草和山鸡:“那两个小混蛋,我带着,有用。”
“成。”龚老爷子十分爽快,转脸对汪油子道:“油子,这几天我和老2要给小妖引脉,家里的事儿,就靠你了。”
汪油子苦笑道:“我这本事,一般人成,若是来了刺头的,我能对付的了么我?”
龚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也是。”
言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汪油子:“这东西给你了,有它,你还能撑一撑。”
汪油子接过来,打开瓶塞,往里一看,刷的一下脸就变了。
“啥好东西呀?”张瞎子也凑了过来。
“我**母亲!”随即张瞎子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这东西你都能拿出来!?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正文 第190章神秘中年人
龚老爷子递给汪油子的那玉瓶,并不大,一只手就能拿了。里面的东西,充其量也就二三两,却吓得汪油子和张瞎子花容失色,老脸抖得菊花一般。
尤其是张瞎子,看了玉瓶里面的东西,噌的一下跳到了两米之外,指着龚老爷子,破口大骂:“龚老鬼,你母亲的一把年纪了,这么缺德的东西你也能拿出来!?”
龚老爷子呵呵一笑:“咋了?不喜欢?原本我还想送你一些呢,既然你不喜欢,我送油子得了……”
“我要!我要!我要!”张瞎子兴奋无比,满脸饥渴地跑了过来。
“死你母亲的去!开个玩笑罢了。”老爷子乐道。
旁边花子平被一帮老头搞得好奇不已,伸过头去看了一眼玉瓶,也是目瞪口呆。
里面,乃是血红色的沙子一般的东西,从瓶口发出冲天的煞气!
“这,这是化神沙?!”花子平愣道。
昨晚儿那化神沙的威力,花子平可看得清清楚楚,这东西,简直就是他娘的绝煞的凶器!
张瞎子看了看花子平,道:“小子,眼力劲不错,你知道这是哪种化神沙么?”
花子平看了看,道:“好像不是地黄化神沙。”
旁边汪油子点了点头:“此乃人劫化神沙。”
“人劫?师父,难道比昨晚那地黄化神沙,还要厉害!?”花子平问道。
汪油子道:“这两种化神沙,各有千秋,地黄化神沙对付的乃是世间活物,对人无用,人劫化神沙,乃是转对人而用,道法一开,撒了出去,便是你修为再高,也会化为一片血水!”
“这么厉害?”花子平心儿乱跳。
张瞎子嘿嘿一笑:“小子,你没见过这玩意发威的时候,我可是见过。”
言罢,张瞎子砸吧了一下嘴儿,沉浸在回忆里。
“油子,这人劫化神沙,我带得不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龚老爷子道。
汪油子眼一睁:“你真当我棒槌呀!若不是倒了生死关头,我他娘的才不用呢!”
“这么厉害的东西,为啥不用?”花子平道。
汪油子道:“花子呀,你不明白。化神沙这东西,太过凶煞,乃是违背天地人和的东西,若是实用,便是造了大孽,我们修道之人,最怕这个。”
“哦。”花子平点了点头。
“屁话,我现在不活得好好的么?”龚老爷子笑道。
汪油子直摇头:“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个死老变态!”
龚老爷子一挥手:“随你母亲的怎么说,好了,事儿完了,我得替老2去了。”
言罢,老爷子转身进屋了。
这边,一帮人各有分工。
张瞎子带着山鸡、小草、婉儿出去打听情报去了,张云飞、老刘和九哥照顾家里,汪油子带着花子平守阵,一时之间,小院恢复了平静。
领事馆。
木楼客厅之上,上泉道雪对着手里的一叠照片发呆。
旁边清微派掌门罗大全双目微闭低头喝茶。屋子里的气氛,安静,诡异。
“罗掌门,你,怎么看?”上泉道雪把手中的照片递给了罗大全。
罗大全接过,看了看,脸色微微大变。
“这是,这是金蚕蛊!?”罗大全惊道。
上泉道雪点了点头:“不愧是一派掌门,的确是金蚕蛊。”
“肖驼子什么时候炼成这东西了!?”罗大全心悸道。
上泉道雪靠在沙发上,道:“根据我们的情报,肖驼子二十年前就已经炼成了第一批,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昨晚他出手放出的几十只,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据我所知,肖驼子手上的金蚕蛊,达上千之数。”
“什么!?上千只金蚕蛊!?”罗大全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泉道雪摆了摆手,道:“罗掌门不必如此惊慌,肖驼子的这上千只金蚕蛊,绝大部分都没有成熟,能炸群的不过两百余只,其中的精锐,就是这几十只,昨晚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哦。”罗大全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泉道雪靠着沙发,看着外面的天空,狠狠道:“虽然是敌人,但我不能不说,龚慕白和余一味这二人,的确是修为其高,能一举消灭这几十只金蚕蛊,这手段,实在是扔人不得不佩服。”
“叔叔,不过是虫子而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旁边,上泉太郎笑道。
“太郎!”上泉道雪脸色一冷:“中国有句老话,叫满招损谦受益!作为上泉一族未来的希望,你要记住,不干任何时候,都要重视和尊敬对手!不能妄自菲薄!”
“哈噫!”上泉太郎站起来,重重低头。
“霍霍霍霍!”门外,传来一阵阴鸷的小声,接着门口光线一案,一个胖胖的和尚“滚”了进来。
是的,“滚”,那满身雪花一般的肥肉,实在是让人不能不能这个字儿。
阿育姜。
“太郎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是区区金蚕蛊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育姜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掺杂着香水和尸臭的古怪味道。
对面的罗大全眉头一皱,冷声道:“区区金蚕蛊?法师,你怕是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吧?”
“霍霍霍霍。”阿育姜乐了一声,道:“尸宗的能耐,我还是知道的。肖驼子这几十年大部分时间就呆在东南亚,我们泰国他也呆过好几年,他炼成金蚕蛊,我应该是第一批知道的人,我自然晓得这虫子怎么样。”
“哦,说说。”上泉道雪来了兴趣。
阿育姜昂起下巴,道:“尸宗的本事,有一项就是放蛊,这东西,在中国的南部盛行,在我们那里,我们也有,不过叫降头,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两者中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据我说知,金蚕蛊原本是尸宗的秘传,具体方法我是不晓得的,但要炼成,极废功夫而其成功几率极小,肖驼子到了泰国之后,遍访名师,从一位秘传的术士手里学了一样本领,这才快速炼成了第一批。”
“什么本领?”罗大全问道。
阿育姜道:“说简答了,就是以尸养蛊。”
“已尸养蛊?”罗大全等人纷纷一愣。
阿育姜淡淡道:“肖驼子学的这本事,就是寻七八岁的特殊孩童,采用一种特殊手段,在其身上中下蛊种,谷中生长的过程中,孩童经历无尽痛苦,慢慢死去,死去之后,卵虫破体而出,再买入特殊尸体之内养三年,即可成为金蚕蛊,之后每日都要祭炼喂食。”
“这也太毒辣了吧?”清微派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出身,罗大全听得眉头一皱。
“很常见呀。”阿育姜却是习以为常,转脸对上泉道雪道:“我担心的,不是肖驼子,而是那连个老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呀!”
“是,的确厉害。”上泉道雪点了点头。
“不过,我很有兴趣呢,霍霍霍!”阿育姜怪笑了几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藤篮。
上泉道雪举起手摆了摆:“法师,现在不要出手。”
“嗯?”阿育姜一愣。
上泉道雪笑着从随从手里拿了两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这两个人,罗道长认不认识?”
罗大全伸过头来,点了点:“一个是阁皂山掌门张发财,一个是净明道的掌门汪云啸。”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和龚慕白和余一味混在一起了。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上泉道雪揉着太阳穴道:“这两个,算起来也是我的老朋友了,虽然能耐不大,但各有专长,他们混在一起,事儿越发难办。不仅如此,我担心以后恐怕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阿育姜道:“那动手就更要快了。”
上泉道雪摇了摇头,道:“事情的疙瘩在龚慕白和余一味两个人身上,他们不动,我们没有办法,加上摩罗子和肖驼子,我们就更不能随意出手了,必须要等时机。”
上泉道雪又道:“而且,现在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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