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汀娜用手给麦克按摩。
“谢谢你,贝汀娜。”麦克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不是我,而是比利。”
“是啊!你上次说过,你们两个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痛苦。”
“现在,比利正受到贺奇连和布力的鞭打。贺奇连想弄死比利。”
“这是比利咎由自取。”屈老爹并不同情比利。
“屈老爹,比利现在有困难,我想去救他。”
“爸爸,我们一起去救比利,好吗? ”贝汀娜帮着麦克央告。
“老伙计,咱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杰老头儿动了侧隐之心。
“爸爸,……”贝汀挪用央求的目光看着父亲的脸。
“好吧。”屈老爹想了想又说:“上哪儿去找比利呢? ”
“他们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海滩上。”麦克指了指前方。
“咱们骑马去,带着枪。”
不—会儿,四匹马扬起蹄子向海滩奔驰而去。
比利随着海浪爬上了岸,他对于这次有趣的旅行感到很新鲜。尽管他对枪手的生涯已经厌倦,可是,他对“海鲸号”
上的生活也不感兴趣。只是为了寻找新的刺激才作了这次旅行。比利上岸以后,就向树林走去,这是他和麦克约定的会面地点。
“喂! 比利!站住!”贺奇连骑在马上对比利大喝了一声。昨天夜里,他在卡娜房间里面对着窗户的沙发上,搂着卡娜柔软的肉体,喝着香槟酒,等待着欣赏《每日哨报》社的冲天火光。可是,一直等到天亮,漆黑的夜空里,并没有出现映红天际的火光。贺奇连暴怒了,他不顾通宵不寐的困倦,猛地推开倒在他怀里熟睡的卡娜,带着布力,骑上马去寻找比利。直到中午,他们才在海边的树林里,找到了只穿着游泳裤的比利。
“嗨!贺奇连,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 是来接我回城里吧。”比利听到贺奇连的怒骂,并不在意。
贺奇连听到比利的嘲笑,更加恼怒,他举起马鞭子劈头盖脸地朝比利抽去。比利忍着痛,躲闪着,他想夺过鞭子。
不料布力赶上来,也用手中的鞭子抽打他。比利满身伤痕,跌倒在地。
“布力!快把这小子捆起来,把他吊到树上去,再不老实,就把他吊死。”
布力跳下马,用绳子捆住比利的手。
“贺奇连,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比利觉得全身火辣辣地疼痛。
“你还装糊涂。为什么不执行我的命令,不去烧掉那个讨厌的《每日哨报》社?你背叛了我,我要把你处死!”贺奇连又死劲地在比利的脸上抽了两鞭子。鲜血顺着比利的嘴角流了下来。
“快!布力,把他吊死在树上,少跟他唠叨! ”
“哈哈! 吊死我也不错,省得我再见到你这个恶棍。。
布力把绳子甩到树上,然后把另一头套进比利的脖子,他拉紧绳子准备把比利吊起来。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绳子,比利倒在地上。
“快投降吧!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屈老爹隐蔽在岩石后面高喊着。
贺命连赶紧调转马头,飞快地跑出树林,布力也慌忙地跳上马背,跟着贺奇连狼狈地逃跑了。
“啊哈!看,他们跑得多快!”屈老爹爽朗地大笑起来.“比利! ”麦克向比利跑去。
“麦克,是你救了我!”比利看到麦克在给自己松绑。“真诚感谢你! 我的孪生兄弟!”
“不是我,是屈老爹他们救了你。”麦克指指走过来的屈老爹、韦杰和贝汀娜。
“谢谢你们。”比利用感触的目光看着他们。
“你伤得很厉害!”贝汀娜看着深身鞭痕的比利。
“我支持得了。现在我得赶紧去城里找警察局长,贺奇连准备今晚去威胁他,想救出贺禄克。”
“原来如此。”屈老爹紧打着双眉。“可是,你这—身伤痕,应该赶紧治一下。”
“假如附近有水……”麦克举目向四周找寻。
“我不渴,不需要水。”比利忍着剧痛站起身。
“用水来治你的伤。”
“噢,我明白了!我们在海里诞生,水是我们的命根子。”
“前面就是大海,你们骑着马去吧。”贝汀娜指着远处。
麦克和比利循着贝汀娜指的方向看去,他们的脑子里出现了波光粼粼的大海,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大海似乎在召唤他们,召唤自己的儿子归来!
绚丽的朝霞给东方的天空抹上了金黄的色彩。碧蓝的海面上轻浪飞逐。白色的海鸥掠过浪尖,挑逗着细浪。
“比利,你愿意跟我去吗? ”麦克向送自己回“海鲸号”的比利说。
“哈哈!你的船上已经有足够的人员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留下来。”比利想起了伊丽莎白。“麦克,你是个幸运儿,船上的那位漂亮的女博士还惦记着你哩!”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称职的博士。”麦克的脑海里浮起了伊丽莎白的美丽的面庞,她正焦急地等待自己回去。
“我们虽然来自同一个世界,但经历的生活道路不一样。”
“生活道路是可以改变的。”麦克还是穿着那条黄色的游泳裤,任凭海水舔看白己的脚。
“尽管我对职业枪手的生涯已经厌倦,但我还不想马上离开这里。当我们协助警察局长击毙贺奇连时,他答应过我去警察周告我找一个位置。”比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以后我会去找你,参加你们的海洋研究中心。”
“我想伊丽莎白会欢迎你的。”
“麦克! 你看起浪了!”比利指着从天际奔腾而来的金色海浪。
“我该回去了。”麦克转身拥抱比利,吻了吻比利的脸颊。“兄弟,我等着你!”
【第十一部 贾志伟】
第一章 神秘的药水
一艘小型探海潜艇失事了。
在海军研究中心,贾志伟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他的秘书萨拉·佩恩小姐,一个活泼可爱、精明干练的姑娘,面对着一幅大海图,聚精会神地听着,准备在图上标出位置。
“……西经一百三十六度……”
萨拉立刻在图上标出一个记号,然后,静静地等着。
“……南纬三十七度八……”
萨拉立刻在图上标出第二个记号,画出一个弯曲的U 形符号。
“……知道了,本。”贾志伟随即转身看着萨拉。
“大约三千五百英尺左右,而且还有海沟。”萨拉很快地说。
贾志伟点点头,转身对着话筒:“本,要把你们那艘失事的潜艇弄回来谈何容易啊,那个地方水深三千五百英尺。……当然,我们有试验性的深水潜入能力,不过,我不能应允……”他听着,听着,放声大笑,“得了,得了,本,别那么神气,虽说你是海军上将,也不要用上将的口气说话,我愿意服海军合作……”
另一个电话铃响了,他挥挥手,让萨拉去接,自己继续说:“……更不用说是老朋友了……”
萨拉拿起话筒,刚听了一句,脸上就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急忙朝贾志伟招招手,请他来接。贾志伟立刻对着话筒说:“请等一等。”他按了一下暂停按钮,望着萨拉,她用手捂住话筒:“是中央情报局,一个叫罗伯茨的人,也是关于失事的事……那玩意叫什么来看……他想请你为他们把这玩意儿弄回来。”她说着,用手指了指海图。
贾志伟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后笑了笑,摆手示意萨拉不要挂断电话。他“喀达”一声,打开暂停接钮,对着自己的话筒,用乾脆利落的口气说道:“本,一言为定,我们会弄到它的! 很高兴与你交谈,再见。”他挂上电话,从萨拉手里接过话筒:“喂,我是贾志伟……你是沃尔特·罗们茨?我想我们见过面,那是几年以前了……是的,我们有一种试验性的深海装置……”
在麦克的办公室里,伊丽莎白手里拿着一个化学实验用的长颈瓶,里面盛的是红色的液体,瓶子上面连着一个活栓和一根细玻璃管。
“无论加何,我们总算取得了一些进展。”伊丽莎白指着长颈瓶里的东西说。
“我在海底看到这东西时,觉得它们可能有点科学价值。”麦克说。
“我感兴趣的是酶的形状,它对人的个性有奇特的影响。要是有可能把它分离出来,我想有些生物化学家也会脸红的。”
麦克刚要说话,贾志伟从值班室里匆匆忙忙进来,满面堆笑,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大声说:“先不说脸红的生物化学家吧。我们有个紧迫的问题。海车和中央情报局一直在联合试验一种深海探测器。”
麦克点点头,对伊丽莎白说:“勉强算得上是一种遥控自动潜艇,上星期……不是已经谈起过了吗? ”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
“是呀,这玩艺儿昨天出事了,沉在三千五百英尺深的海底。”
“你就是为这事来的吗? ”伊丽莎白看到贾志伟那付急匆匆的样子,就猜出了贾志伟的来意。
贾志伟微笑着并不回答。
“去把那东西找回来吗? ”伊丽莎白问。
“麦克,有可能把这玩艺儿找回来吗? ”贾志伟点点头,然后转向麦克。他等着麦克回答,可是麦克并不马上作答,他沉思着。贾志伟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身边一张桌子上,紧挨着伊丽莎白实验用的那个长颈玻璃瓶。
“大概可以吧。”过了好一会儿,麦克才回答。
“那好极了。”贾志伟松了口气,伸手去拿咖啡杯,不小心碰了一下旁边那个长颈瓶。
“小心点,贾志伟!”伊丽莎白叫道。
“没关系。”贾志伟漫不经心地说。
在管子接头处稍微有些倾斜的地方,一滴有色液体的小珠开始渗出来,正好悬在咖啡杯的上面。
“他们干吗那么急急忙忙地去搞这个探测器呢? ”伊丽莎白不解地问。
小水珠变成一颗摇摇欲坠的水滴,接着,落下来滴在咖啡杯里。又—颗水珠开始渗出来,慢慢地变大……
“政治嘛,卑鄙得可爱的政治动机。中央情报局和海军为了这次事故互相指责,闹得不可开交……丢尽了面子。”贾志伟微笑着说,接着又问道:“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
“难以了解。“麦克说。
“啊哈! 答案是机密的。一个小小的电子记录仪器。”
“我不明白这跟政治有什么关系,这是个技术问题嘛……”
“海军目前正同陆军、空军和中央情报局三方面进行一场苦战。其他每一方面也一样是跟另外三方面作战。而我们却处于哪一方面都有所求的地位。等我们把黑盒子交出去时,得到的一方就胜利了。这完全是由于我们的帮助。这样,我们研究中心的影响就大了……名不虚传,地位也就不一样了。”贾志伟装腔作势地解释了一番,又对伊丽莎白说:“所以,收起你这一套乱七八糟的玩艺儿,快……”
“快让我们出发。“伊丽莎白急忙收拾完毕,看了看麦克。
“我真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只要对研究中心有帮助就好。”他说。
伊丽莎白点头微笑,关掉几个开关。管道系统的泵停止转动,里而的液体退了下去。贾志伟微微一笑,连看也不看就伸过手去,就在他端咖啡杯的当儿,最后一滴有颜色的液体轻轻落进了他的杯里。
“好!”贾志伟举起杯子,作出祝酒的样子。“我马上告诉华盛顿,说你们已经出发了。”
“你把这东西带回试验室去。”伊丽莎白对着贾志伟指了指那实验用的长颈玻璃瓶。
贾志伟刚要喝咖啡,一眼看见表上的时间,就向伊丽莎白和麦克点点头,匆匆离去。他们俩笑了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贾志伟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后面跟着萨拉,她手里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小塑料篮子。贾志伟在办公桌旁坐下,放下杯子。
“萨拉,马上告诉华盛顿,说回收行动已经开始。”
“海军上将里奇帕思已回电。他说那艘探测艇上装有饵雷,一种自毁的爆炸装置。”
“我会告诉麦克和伊丽莎白的。”
“好……”
“那是什么? ”贾志伟指看她手里的篮子问。
萨拉把篮子举起来,里面装满了钱。
“马德琳·罗森在凑份子,她要结婚了。”
“真的吗,萨拉? ”
“我见到她的未婚夫了。她现在正需要人家帮忙哪。”萨拉说着,晃了晃篮子。
“一星期一次,准得象钟。”贾志伟一边嘟哝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些零钱,放在萨拉的篮子里。
“他们俩正需要钱用,她的未婚夫还在大学里念书呢。”
萨拉说罢,转身要走。
贾志伟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几年级了?”可是萨拉已经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贾志伟一个人了,他往椅背上一靠,终于有机会喝口咖啡了。他喝了一口,伸手去拿笔记本和铅笔……他发现记事本里有差错,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把差错改正,然后又喝了一口,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
过了一全儿, 一场可怕的变化发生了:他的面貌变得粗犷,狰狞,头发越来越密……双眼深陷,象两个燃烧的煤球,手上也悄悄地长出毛来。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他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是谁? 难道是我吗? ”这个可怕的变化过程现在已接近完成,那几滴滴在咖啡里的液体起了作用……贾志伟完全变了!
他对看镜子,细细地端详,刚才的恐饰神情现在变成……
兴致勃勃……满脸奸诈……自鸣得意……他走回办公桌旁,两眼注视着咖啡杯,然后把它拿起来,仔细地看着杯子里的咖啡,陷入沉思。难道就是它引起的吗? 杯子里的液体微微打着旋儿,神秘莫测。他向四周望望,看到一个盛核桃仁的小罐子。他走过去,拿起罐子,把核桃仁倒进废纸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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