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一下子席卷了孙略,他有些晕眩……
霍子矜把孙略拉近自己,闭上眼睛,仰起头庄重地说:“这是我的爱,都给你……”
“我爱你,子矜。”幸福得不能自持的孙略,捧起了霍子矜那香香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圣洁温润的樱唇,如吻一朵娇美鲜艳的花……
雪依然飘飘洒洒,祝福着两个有情人……
两个人相依相偎走下山,霍子矜羞涩惬意地靠在孙略宽阔温暖的怀中,她身体发软,脸上不时地飘起红云。孙略搂着霍子矜温暖馨香的身体,心怦怦地跳着。他俩这一次亲密地相依相偎,都幸福得透不过气来。身体的紧密接触,升华了爱情,他们真正感受到爱情那种荡人心魄、噬魂销魄的滋味。
要尽情地爱,死心塌地爱!
第二天是年三十,大连森林动物园银装素裹,一片寂静。
孙略和霍子矜象两个孩子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打雪仗。
这个时候,人们都忙着过年,俩人就尽情舒展爱意,到处游玩。
大连森林动物园是个很美的地方,它把自然景观和人工景观完美结合在一起,两面青山环抱,中间是各种主题广场、草坪、写意小径、雕塑小品、还有雁鹅成群的湖。即使不看动物,这里也绝对是个赏景游玩的好地方。
《谋之刃》第五十二章(4)
冬天的雪,让这里别有韵味,是一个爱情的童话世界。
孙略和霍子矜各站在小径一边,双脚并成“八”字,在雪地上踩出长长的象拖拉机履带轧过的脚印。
走进爱情的霍子矜又成了少女!
霍子矜跑到一块洁净的雪前,将手握拳,用拳轮在雪上按了一下,再在拳轮印前面按上手指印,就形成了一个小孩子的脚丫印。她连续做了几个,就像小孩光脚在雪地上走。孙略一看乐了,说“这孩子真可怜,连个鞋都没有,还有更可怜的那……”说着,把自己那大大的手掌拢在一起,往雪上一压,成了大熊掌印。
霍子矜笑着说:“你这个大狗熊,想吃小孩子。”
孙略站起身来,举起两个“大熊掌”,呲牙咧嘴,发出“呜呜”的声音,说:“我就是大狗熊,专吃你这个小孩子。”
霍子矜转身就跑,发出“嘎嘎”的笑声。
孙略在后面追,终于追上了,一把抱住霍子矜,说:“大狗熊可要吃你了。”
孙略在霍子矜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把两个胳膊从霍子矜的肩窝伸过去环住,在雪地里打转,把霍子矜悠起来。他越悠越快,霍子矜发出了快乐的尖叫,嘴里喊:“快放下,我散架了。”
孙略不放,继续悠着,脚下让什么一绊,俩人摔倒在雪中。霍子矜压在孙略的身上,两个人就势热吻起来。
长吻过后,孙略仰在雪里说:“子矜,咱们到那边的小亭子休息一会。”
霍子矜看不远处有一个用草木搭成的小亭子,就直起身,拽着孙略撒娇地说:“我要你抱我过去,否则我就不走。”
孙略猛地抱起霍子矜,边转边走,嘴里喊:“卖小孩了,卖小孩了……”
霍子矜又欢笑起来。
俩人来到小亭子里,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把木头做的长凳子清理了一下,依偎在一起坐下。
霍子矜在孙略的怀中,另一个手却使起坏来,悄悄地从旁边的木拦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孙略的脖子。孙略一激灵,忙扑落那雪,抱住霍子矜狠狠地亲在她脸上,霍子矜一边娇笑一边躲着,顺势躺在木凳上,把头枕在孙略的怀里。孙略心中大乐,频频地亲着霍子矜的香脸和红唇。
霍子矜望着远处的雪后蓝天,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啊,爱情的滋味真好,我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心也年轻起来!”
“哪止年轻?简直就是个小坏蛋。”孙略抚摸着霍子矜的秀发,“子矜,我发现你的另一面了。”
霍子矜很有兴趣地问:“哪一面?”
“以前,总觉得你非常端庄,端庄里还透着威严,让人有些害怕。但现在却像小女孩似的,多情不说还调皮。”
霍子矜笑着说:“那是角色不同。以前是给你当姐姐,现在是给你当恋人。哪个爱情中的女人不愿意在恋人怀里撒撒娇?不愿意得到恋人的呵护?”
孙略说:“行,我以后就当你是小女孩。不过,你给人家做妻子、夫人、老婆、内人、太太、那口子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扮演那么多角色,还不得把人家累死。”霍子矜摸摸孙略的脸颊说:“我现在可不着急给你做老婆,等着吧,我要尽情享受恋爱的浪漫滋味,什么时候我享受够了,再向我求婚。现在不许剥夺我的乐趣。”
“太残忍了。”
“活该,谁让你追求我,把我本来平静的心都搅乱了。”
孙略坏坏地按了霍子矜鼻尖一下,霍子矜小鼻子一皱,“咩!”地学了声羊叫。
孙略大笑说:“你这声羊叫真像!”
“小时候在山西山村,家家户户都养羊。”
“子矜,你说你的心被我搅乱了,是不是说你很早就爱上了我?”孙略问。
霍子矜的脸红了,羞涩地说:“是的,很早就被你这个小坏蛋搅乱了心情。不过,那时只是一种心情,每当看到你那种眼神,心里就高兴,你要是下班不来我家,心里就空落落的。后来,在镜屏山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这种感情。”
“可你还是爱上了我这个小坏蛋。”孙略吻了霍子矜一下。
霍子矜叹了口气说:“爱情就是这样无奈,你越抑制它,它越来烦你。后来我也想开了,何必这么折磨人,该爱就爱。”
孙略说:“子矜,我理解你,你对爱情很慎重。”
霍子矜摇头说:“你未必全理解,我是有过家庭经历的人,知道人在爱情中往往被起初的激情蒙蔽,等成了家,爱情的激情变淡的时候,我怕咱俩再受伤。”
“不会的,子矜,我们结婚以后还要像现在这样。”
霍子矜笑了:“要是结婚天天在一起,还这样浪漫就不正常了,你我都会累,爱情总会归于平淡。”
“那怎么办?”
“现在有些夫妻用周末家庭的办法,来保持爱情的新鲜和激情,我不赞同。如果两人真诚相爱,即使激情浪漫少了,但两个人会形成相濡以沫的眷恋,这种感情更深沉持久。你看街上相扶而行的老夫妻,他们没有甜言蜜语,但你不能说他们不爱。”
孙略抱住霍子矜说:“到老了,我们也相扶而行,相濡以沫。”
霍子矜憧憬地点点头。
《谋之刃》第五十二章(5)
下午四点多才回到霍子矜家,两人包饺子,孙略笨手笨脚地擀饺子皮。
吃完饭,霍子矜拿出那本“爱情日记”坐在孙略身边问:“这个日记真好,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们第二次聊天,让你那么高兴。下网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话就这样消失了,真是可惜。所以就想起做一个日记,记录我们的爱情,没想到它帮助我得到你的芳心。”孙略说。
霍子矜吻了孙略脸颊一下:“这么美好的想法,哪个女人都会动心的。你给我日记的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流着泪看完这本日记。以后这本日记由我来记,不,咱俩每人记一夜,结婚的时候合在一起,多有意义!”
孙略说:“结婚以后,要是我出差,咱们还这样记。”
霍子矜幸福地点点头。
俩个人依偎着一页页地看着他们的“爱情日记”,度过了一个恩爱的除夕之夜。
年三十晚上,刘诗韵是一个人过的,她有些害怕过年了,孤独环绕着她那华丽的别墅。
两个男人都有家室,没有一个能来陪伴自己,也没有一个想和自己相伴到老的。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难道这就是自己为之奋斗的结局吗?刘诗韵已经二十九岁了,白日过惯了的风光排场,早已没什么感觉了,而夜里的孤独凄清,不断咬噬着她的心。
和白起的秘密关系,刘诗韵小心地掩盖着不让秦夫发现。秦夫忌刻阴毒,是不会容忍自己背叛他的。和白起在一起,那种偷情的刺激和欢娱还在,但刘诗韵知道与白起只是合作关系,包括任何方面,他心中不会只有自己的。刚投入秦夫怀抱时,刘诗韵还有与秦夫白头偕老的念头。渐渐地,刘诗韵明白了,和秦夫、白起这样的人在一起,忠贞的爱情是一种奢望。
她苦笑地摇摇头:鱼和熊掌岂可得兼?
想起董玉梁那柔情的眼睛,给他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早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对自己的爱意,但自己已经不配接受这份情意了,何苦再弄出个孙麓野来?
外面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刘诗韵无精打采地为明天的应酬作准备。
衣服都是档次很高的。但今天晚上,看哪套都不顺眼,她闷闷地找着。找到衣柜的角落,一件藕色的连衣裙吸引了她的目光。这是一件档次不高,但式样很好看的连衣裙。想起来了,是那年中秋节孙麓野从看守所出来给她买的,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孙麓野疯了。说不出为什么,自己仍把这件衣服保存在衣柜的角落中。
已经两年多了,她已经忘记了这件连衣裙。刘诗韵脱去睡袍,把这件从未穿过的连衣裙套在身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那段日子。
那个傻乎乎的孙麓野。
那个为给自己治病偷偷卖血换钱的孙麓野,那个为了救自己成宿熬夜写方案的孙麓野,那个大热天在厨房挥汗如雨做酸梅汤的孙麓野,那个为娶自己点灯熬油干私活的孙麓野,那个为开脱自己罪责宁可去抵罪坐牢的孙麓野……
不会有人再这样爱自己了!这些事对于秦夫和白起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笑至极的。以前总觉得孙麓野的爱是幼稚的,现在才明白这份爱是如此难能可贵。
孙麓野疯癫的那段时间,“作孽”这个词始终折磨着刘诗韵。那段时间她常常做噩梦,在梦中每次都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让她手脚发冷。
后来,她发达了,这些都忘了,那个噩梦也没有了,开始享受以毁灭孙麓野为代价换取的财富和风光。
但最近那个噩梦又回来了,梦里的那双眼睛又回来了,但那已不是孙麓野痴情的眼睛,而是一双让人胆寒的眼睛,默默地窥视着自己!
新年的钟声响了,俩人在情义绵绵中吃了年夜饭。孙略看时间不早了,就告辞要走。
霍子矜拉住他的手,满眼爱意地说:“今晚别走了,陪我一夜,我怕一个人过年,已经快十年了。”
孙略幸福地点点头,他也不愿意回自己那冰冷的住所。
孙略吻吻霍子矜的秀发说:“好吧,我睡小屋的那张床,你睡香香的闺房。不过你要把门关好,我是大狗熊,有半夜叼小白羊的习惯。”
霍子矜没说什么,俩人洗涮完毕,孙略进了小屋,看一会书,脱衣服想睡觉。霍子矜穿着睡袍走进来,拉着孙略走进自己的卧室。孙略看床上摆着两个枕头,铺着一床大被。霍子矜脸色红红地说:“我想让你陪我睡,一个人怪冷清的,只这一夜。”
孙略是第二次进霍子矜的卧室,第一次是醉酒,根本没有留心。卧室里淡淡的香气,和霍子矜身体上的香气是一样的,很别致。房间布置得非常雅致,散发着温馨浪漫的气息。孙略舔着嘴唇说:“我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这么好?”
霍子矜让他傻乎乎的神态逗乐了,说:“今天晚上你要是表现得乖,不许胡思乱想,以后还可以让你多来几次。”
孙略明白霍子矜的心思,想和自己温温暖暖地过新年的第一夜,又不愿意马上到那一步。孙略笑了,一下把霍子矜抱起来说:“有这样好事,不乱想是傻瓜!”
霍子矜登时惊慌起来,心跳如鼓地闭上了眼睛。孙略把她放在床的里端,吻了她的唇,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不吱声了。
《谋之刃》第五十二章(6)
过了一会,心慌的霍子矜发现孙略没有动静,睁开眼睛,看他正看自己笑,霍子矜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体贴我的。”
孙略说:“那为何还吓成那样?”
“你那个样子,谁不怕?”
霍子矜在被子中间划了道线,说:“既然你愿意体贴我,咱们以这条线为界,只许我过去,不许你过来。”
说完,她把手伸过去让孙略握着。
孙略委屈地说:“你太霸道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霍子矜笑着不说话。
孙略想起林阔讲的段子,正适合俩人,就给霍子矜讲起来:“有一对孤男寡女,俩人住进了一个旅店的同一间房子,同一张床上。女的在两人之间挂了一条床单,对男人说,今天晚上你要是越过床单,你就是禽兽。那男的一夜没睡好,生怕不小心越过去,变成禽兽。第二天早上,他听到女人在那边哭,就说我一夜没有怎么睡,就怕自己越线成了禽兽,你还哭什么?女人骂了他一句:你禽兽不如!”
霍子矜格格地笑起来,孙略说:“你明天早上可不能骂我禽兽不如。”
霍子矜笑着说:“上了这张床,你就完了,不是禽兽,就是禽兽不如。”
俩人说了一会话,霍子矜沉沉睡去,手臂搂在孙略的身上。孙略依然十分兴奋,他望着霍子矜恬静的睡象,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心里涌起了宁静甜蜜的感觉——这才是我渴望的生活!
一阵气闷,孙略醒了,原来是霍子矜在捏他的鼻子。
他看看站在地上的霍子矜,才想起是在人家睡的,这一夜睡得真香啊!孙略说:“你真小气,好容易和你在一起睡个好觉,这么早就让我起来。”
霍子矜刮着他鼻子说:“不羞,大懒蛋,睡到八点钟还不起来。呆一会别人来拜年,把你堵在被窝里,看你说什么?”
孙略说:“我就告诉他们,昨晚我们俩同床共枕,我做了回禽兽不如的东西。”
霍子矜笑着说:“你挺乖的,我可以让你多做几次禽兽不如的东西。”
孙略说:“我还是比较爱做禽兽。”
霍子矜呸了一口:“小油嘴,快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孙略稀罕地问。
霍子矜拿出一摞新衣服,从背心裤头到衬衫、毛裤都是新的,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买的,说:“大年初一换新衣,欢欢喜喜拜年去!你换衣服,我去煮饺子。
霍子矜出去了,孙略痴痴看着新衣服念叨:“有家真好,有老婆真好!”
《谋之刃》第五十三章(1)
新年一过,孙略立即和岳氏兄弟开会。碧野诗风销售情况良好,销售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半山诗画的规划已经确定,销售手续正在办理之中。他们分析,湖光山色的销售手续也差不多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