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有今天,她的忘记无关紧要,许哲都会不露声色的去照顾着。
即便他驾驶的车能在3。9秒内加速到100公里,双涡轮增压6缸引擎可轻松地开出3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但许哲却一反常态,将车开得很是平稳,还是在跳动的绿灯也是会乖乖的将车停下。
太过的无微不至,连粗神经的珍妮也感受到了,本想问许哲是吃错了什么药的,可珍妮都强忍住了好奇,以免美丽的梦被自己的不识趣所破坏。
车平静地驶进了纽卡斯尔最为高级的西餐厅,靠近著名白沙滩的地理环境让这里的菜价也是高的离谱,平常基本也只招待外国腰缠万贯的游客,或者是明星政要。
“我们在这里吃吗?”看了看餐厅的名字,珍妮也不是第一次到纽卡斯尔城来,对于这天价餐厅还是有了解的。直到礼貌的侍应已为她拉开了车门,珍妮也还在犹豫该不该下车。
“我打听过,都说这里的味道不错,尝下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换。”许哲说得轻松,如同在路面吃路边摊一样。
踏着血红的地毯,许哲又一次牵起了有些胆怯的珍妮,在等候的两排服务员的瞩目下走进了二楼的餐厅。偌大的餐厅中竟找不到一位客人,好像店铺要关门了一般。
“怎么这么空?从前听说这里连星期一也很难订到位置的啊?”珍妮搞不明白了。
一位大堂经理立马一脸谄媚笑容的拥了上来,“您还不知道吗?许先生已经包下了整间餐厅。”
“别那么多废话,东西准备好了吗?”许哲似乎很讨厌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
“是,是,是,马上便可以上菜了,请。”经理恭敬地带路到了全客厅最好的位置,身边偌大的落地玻璃幕强能将整个美丽的白沙滩尽收眼底。
稍微不自然地坐在了许哲对于的位置上,珍妮不敢正视许哲的双眼,如同愧疚的孩子,特别是许哲对自己越好,那份愧疚越是来的猛烈。珍妮相信如果现在照照镜子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厉害……
“上菜吧。”
许哲绅士地挥了挥手,大堂经理退去。接着三位身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上前,拉奏起动人的音乐。整间餐厅的灯光黯淡了下来,带着朦胧缥缈的味道。如此的环境能让每一位女孩为之融化,可正因为这一切的东西全是要挟来的,珍妮的心忐忑难安。
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珍妮终于忍不住地问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许哲坐下后一直单手支撑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远处漆黑的地平线,“不是你的第一个要求,约会吗?我当然要营造约会的氛围。”
“可我以为你会恨我的……”珍妮真的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但话题却显得有些不受控制。
“是啊,我恨你,感觉像被你夺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作为神的玩具,我了解那种被利用与欺骗的感觉。可恰恰我便是如此的在对你……”许哲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柔的淡淡笑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看着道歉的许哲,珍妮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去怨恨对方的力量。虽然自己的生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被完全的打乱,也因为他的出现自己失去了珍贵的朋友,但就是无法恨如此的他啊……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如琥珀般通透,宽阔的肩膀总能吸引人不自觉地向他靠去,温柔的笑容仿佛就是世界的末日来到,也能让人安心的去相信他。
“菜来了。”正巧,大厨亲自推着餐车来到了座前,为许哲与珍妮端上了美味的食物。
和所有的西餐厅一样,餐点虽可口,但也是少得可怜。
身边的小提琴手已经拉到第八首乐章,送来的精美餐品也变成了饭后甜点,十三天的饥饿让珍妮似乎忘记了肚子的极限。而许哲则斯文的可怕,每一份只吃得些许,好像找不到合胃口的东西一样。
珍妮面对着面前杯中的冰淇淋,吃起来格外的小心,大概是电视剧看的太多,担心一不小心吞下了闪烁的钻戒。
如果换成平常,珍妮根本不用担心,不过今天温柔的许哲是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的。
“不用找了,戒指我才不会放在吃的东西里,太不卫生了。”许哲仿佛能看透心灵一般,自然地从口袋中掏出了黑色的小盒子,“本来你说要自己买的,不过我可不习惯陪女孩一起买戒指,所以我自己挑好了,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打开了那只漆黑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可不像它一样的漆黑,铂金的指环上镶嵌着代表永恒的钻石。没有太多花哨的部分,戒指朴实无华,除了那颗十克拉的钻石,就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了。
但珍妮的目光却无法从这戒指上再移开了,眼眶中闪动着泪光十分复杂。不是痛苦但比痛苦更揪心裂肺,不是幸福但却为之动容。
“如果不喜欢也换不了了,结婚的戒指是不能随便更换的东西。我相信人类也会神一样的魔法,用小小的戒指便能锁住他人的心灵。”再温柔不过的从盒子中取住了耀眼的钻戒,许哲绅士的走到了珍妮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在了地面之上,牵起了珍妮纤细的右手。准确点说是托起了这美丽的手腕,周围的小提琴手心领神会的拉起了结婚进行曲。
宽阔的高级餐厅,优美的音乐,昏暗的灯光,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的求婚环境了。
但看着面前那个自己爱着的许哲,珍妮复杂的泪滑过了侧脸滴在了黑色的裙摆上。
“你真的想好了吗?即便是娶一个不爱的人也要救那个你爱的人吗?”当戒指已移动到了无名指前,珍妮哭泣地问着,“难道你就不会后悔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为了她你能付出这么多?!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够?”
“只要她能恢复从前的生活就好了,不用再因为我去承受不属于她的噩梦,到那时候也就够了。既然已有了死去的打算,娶你其实也没有什么了。相信我的承诺,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说话之时,许哲始终带着温柔的笑,轻轻地将那银色的戒指向上的推去,“虽然我现在并不爱你,但我会去学着适应身边有你的存在,也会尝试的去爱你。”
“你是骗子!你根本做不到!你忘记不了她的!”珍妮放肆的咆哮着,心是揪着在痛。这是一种最赤裸的妒忌,妒忌那个能让许哲付出一切的女人。脑袋中甚至出现了最为恶毒地想法,要是那个女人死去多好,从不存在多好。
可稍微的冷静后,又会发现,如果吴倩从不存在,许哲的脸上也许再也不会出现温柔的笑容。他不会明白牵挂,不会明白爱的价值,更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希望。
“许哲,如果救她便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握紧了那已佩带着钻戒的手,珍妮擦去了眼角的泪,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我答应你,为你封印九尾……”站起了身,珍妮头也不回的向着餐厅大门走去,那未说完的话便是,“为你去死。”
第219章 地府。十八地狱
远方,炽热的太阳开始了下沉,绵延的山峦遮挡住了它最后一丝的光辉,古老的雨林有一次迎接来了漆黑的夜。即便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黑暗还是如病毒般在树丛间蔓延。
可这里也只有一处,不借助任何人类的照明工具,运用着最本质甚至更久远的技法,让四周如同白昼般明亮。
古老的玛雅文明遗址,宏伟高耸的金字塔与身边漆黑狰狞的通天魔塔交相辉映,共同“欣赏”着面前的决斗。
手握黑白双剑,名为阎罗的兵刃绝不辜负自己的名字,阴森恐怖的气息由剑锋向大地扩散。一些野草野花,在接触这暗黑之气时瞬间枯萎,如同被吸干的人类尸体。
再看八歧,赤金草薙之剑光彩夺目,耀眼光晕随着剑锋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在剑刃之上游走,如同困在剑中的金龙,狂暴不羁。
“谁先来?”平抬长剑,八歧轻声地问着,即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可依旧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当然是我,难道你不知道尊老爱幼吗?”话语之间,阎王已身体前倾,随手抽出了身边插于地面中的双剑拖行的急速冲去。金属剑锋在地面上拖出两道绚丽火花,上千年的巨大铺路石砖仿佛被激光切割过一般,在剑过的位置整齐的断裂成了两半。
“磐石之蛇……绞杀。”一声平静的命令,四条冲天巨蛇蛇头下垂,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扑向了接近的敌人。
一张张极限伸展的大嘴露出了恐怖的毒牙,空气中的巨蛇像一列列从地狱中开出的火车,刹那已到眼前。
“别挡道!”咆哮的提醒,奔袭之中,一次脚尖轻点地,地面迸裂,衬托着瘦弱阎王飞至半空。反手持剑,随势回转。左右两只蛇头最先扑了上来,可奈何他们拥有裂地吞山之力,却无法撼动阎王分毫。
“当,当。”两声嘹亮撞击,左右双蛇无力的反向弹开,下颚之上全留下了一道长达三米的巨大伤口。好在磐石之蛇无血脉贯通,否则非又下起一场黑雨不可。
空中滑行落地,上下剩余两条巨蛇又到,完全不给阎王任何喘息的机会。而其余的家伙已是蠢蠢欲动。
“妈的,烦死了!”双脚左右微张,定于地,换为正手握剑,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改变,一圈暗黑之气围绕阎王其身旋转,如同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幽明气动斩!”
只见阎王身体前倾,双剑交叉挥出,摩擦出激烈火光。顷刻间两道漆黑交岔气刃奔腾而出。完全由灵凝结而成,强度已到肉眼可视。气刃高达三十米,接触的蛇头如同撞上了斩刀,轻松地一分为二。围绕在八歧身边的八条护体磐石之蛇硬被斩成了碎片,再无进攻之力。而在气刃前冲的一路,大地上留下了两条如同壕沟般宽阔斩痕。
收剑回身,没有了阻拦,阎王奔跑起来更为流畅,快偌空中滑翔而过的飞燕。
百米之遥,转瞬已过,毫无顾忌,阎王冲进了八歧的术之阵中。
“幽明气动斩?不觉得这样用灵很浪费吗?”八歧略微遗憾的叹着,话语时已改由双手握剑。
“能干掉你就不浪费了!”距离两米,阎王再次轻跃而起,煞黑长剑直刺向八歧咽喉。
“可惜没用……”八歧的话语就如同宣判的文书,双手握住的草薙倾斜由地面向上斩劈,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与花哨的姿态。但霸道灵压已使得进攻中的阎王心口顿时缩紧,收剑于胸口,双剑交叉。不再是为了发射什么幽明气动斩,而是彻底的防御。
“当!”三剑交汇,沉重一响,响彻云霄,激荡起的浑厚气浪成圆形向四周吹散,跟随着气浪飞出的除了沙石还有嘴角带血的阎王。在草薙接触的瞬间,强劲力道贯穿过体,震得阎王这天上之神也难以招抵挡。胸中血脉翻滚,倒飞了出去。
瘦小的身体加速的如同射出的子弹,震荡之力撕裂开了阎王那幼嫩的双手虎口,鲜红的血染红了剑柄。即便如此,阎王也未曾放开过双剑。
她的选择正确性马上得到了验证,还在飞行中的阎王只见八歧如同一步便来到了身前,跟随着阎王的轨迹向后同步的飞去。
高举锋利长剑过头顶,在八歧的脸上找不到丝毫胜利者该有的兴奋,平静的好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毫不犹豫的向下劈斩,金色草薙之剑在半空中拖出一道刺眼光晕,阎王只能又一次双剑交叉于胸前硬接。
这次和刚才可不相同,霸道气劲硬将着阎王轰到了地面之上,整个身体都凹陷了下去。不光阎王,已此为中心,直径五十米内,整片大地瞬间爆裂出一个深达三米的巨大圆坑,比加农炮弹轰击出的更加整齐。方圆数公里的鸟兽全感觉到了这激烈的震动,纷纷四散逃离,就是屹立不倒的通天魔塔与金字塔都颤的厉害。
阎王眉宇间已写满了痛苦,依旧咬牙强忍,可鲜红的淤血还是顺着牙缝溅了出来,弄脏了阎王最心爱的黑色蕾丝裙。
冲击持续了十秒,直到八歧双脚落到了阎王身边的土地才算结束。
“咳……咳……”颤抖的咳出了更多的血,虽有些摇摆,可用双剑为支撑,阎王又重新站了起来。
“阎罗就是阎罗,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是普通的抵挡,竟然也能吸收我攻击中百分之八十的冲击。”八歧的话算是一种称赞。
“你也不错,作为金属性的妖物你本象征的便是力量,草薙更是难得一见的力量增幅型神兵。妈的,估计刚才你只用了三成力。”向后轻跳,几步已出了巨大凹坑,阎王现在只想离这危险的“蛇”远一点。
“其实是四成。”转过了身,八歧更为轻松地走出了凹坑,“没办法,尽全力的话通天塔会被震塌的。”
面对面立于凹坑两端,如同隔河相望的一对雄狮正等待着新的厮杀。
“现在这角度就很好了……可尽全力的角度。”游走的赤金长剑缓缓地抬起,宽大的剑刃挡住了半张面容,而一双乌黑瞳孔毫无生气地凝视着五十开外的阎王。八歧已悄然的挡在了通天黑塔前,而在阎王的身后只有无关紧要的漆黑雨林。
“我站的位置似乎对我很不利?”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残余的血,阎王的声音自然,仿佛刚才剧烈的冲击不过是幻觉。
“没错。”剑锋后的八歧肯定的回答。
“是吗?那再来一次看会怎样?”挥舞白剑深插于地面之上,阎王那握剑的手缓缓放松,竟离开了被血染红的剑柄,如同丢弃了神兵一般。
虽疑惑,但八歧无半分迟疑,脚下踏步一跃便已来到十米高空,双手紧扣的剑柄更紧,不急不慢,回转三周落向了地面之上的阎王。
讽刺的是,阎王轻闭着双眼,低垂着头,连看来人的意思都没有。
微微颤抖的娇唇像说了些什么,由耳边忽忽而过的风声掩盖了阎王的话语,但八歧似乎听见了。强行回缩攻击之势,横剑于胸,可惜还是晚了……
“地府。十八地狱。刀山。”这便是阎王所说的话,但话语牵动起的是身边白剑的灵动。快的只能用几十分之一秒来形容,那凹陷下的凹坑之中,万千银白巨型长刀直冲而出,瞄准的全是半空中的八歧。
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八歧完全被吞没了进去。
锋利的巨刀堆砌的都形成了一座银色的山丘,高达三十米,可比楼房。
光滑的刀身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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