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轰隆!’比天雷更猛烈的爆炸声回荡在了悉尼的夜空……
第226章 九尾的目的,冈格尼尔!
当惊天的爆炸声响传出之时,浑厚的气浪也如暴风般向四周扩散,撕裂了足够承受九级地震的南港大桥。
就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树干般粗壮的桥梁钢架扭曲变形,随手的抛向了寂静的大海,激荡起数米高的白色浪花。卷起的漫天灰尘阻拦了所有的视线,如同一片积怨已久的雨云,等待着发泄。
“走了。”自然地转过了身,好像面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许哲没有一丝杀戮与破坏的罪恶感,继续向着通天魔塔的方向奔去,速度比刚才更快。
就在他离开后许久,覆盖的灰尘依旧没有散去,而从那尘埃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单手拖镰的姿态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脸上的表情,不再存在玩耍般的笑容,冷漠的真正像掌管死亡的神了……
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草帽,它已是变得破烂不堪,如同被烧过了一样。
“许哲,你欠我一顶帽子。”随手丢弃在了身边的地面之上,依旧是悄无声息,哈迪斯拖行着长镰如跳跃般的追了上去。
同一时刻,因为九尾的到达,各种焦躁不安的骚动瞬间在这神界开始蔓延。
各个神界的军队,纷纷向着九尾所在地赶去阻截。
不过他们还是太慢了,带着自己身份象征般的九条巨尾,九尾信步来到了英灵殿中。
身边一根根宏伟的粗壮石柱支撑起了这不见顶的宫殿,也填满了这空旷的大厅。回荡的清脆脚步声已告诉了主人自己的到来。
石柱上的巨大火把提供着唯一的照明,没有灯光来的明亮,可却温暖着空气。
一直走到了仿佛是尽头的位置,九尾才停下了清脆。
这里大概是唯一看不见柱子的地方,千米边长见方的一块空间内,一道圣洁的白光从天花板上落下,拥有着比火把更亮的照明,一张华丽的宝座就在这空间的正中。
当然这不是为九尾准备的,因为一个身影已坐在上面,像在等候。
五十左右的年华算不上老迈,全身精钢战甲在明亮的光下闪着耀眼光辉。虽只有一只眼睛,却是那么的深邃。一头黑色的卷发与大把的灰色胡须组成一个豪迈,刚毅的男人形象。
那放在膝盖上的威武鹰盔仿佛拥有生命,一双鹰眼死死瞪着来人。
“你本有时间逃走的……”看着面前半老的男人,九尾轻轻地叹着,带着些许的疑惑。
“是啊,我本有时间逃走的……”男人开口说话了,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震穿屋顶一般,“但在我的这片土地上,绝不允许有背对敌人的家伙存在,包括我自己。即便是死,也要是看着自己的敌人。”
“这便是北欧诸神之父奥丁的威严?都说北欧的神族与其他的神族不同,你们只接受英雄与战士的加入,每一个神明都拥有高超的战技。先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算是九尾对北欧神族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们的神界多出的一分好感。
“那是当然,我们是战斗的神族,绝不像任何的强权妥协。我们握紧武器,我们战斗到死去,我们是冰雪与钢铁筑就的勇士……”古老的誓言由奥丁带头的念诵,可马上,四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回荡起了无数的声音。
战士们穿上了自己最亮的战甲,拿上了最锋利的武器,从一根根石柱之后走进了这悲哀的大厅。
所有的神灵都拥有战斗的意识,即便明明知道在九尾全开的灵气面前,他们渺小的就像蝼蚁。但没有退却的身影,没有胆怯的灵魂,没有背对敌人的懦夫。
“呵呵,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值得我敬重的神族,我想就是你们了?”九尾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给你们个活下去的机会,奥丁,我来不是屠杀的,只想要件能与轩辕相抗衡的上古神器,翻阅了众多的资料,也许只有你的战矛办得到了,冈格尼尔之矛。”
“哼,玉帝他们说得没错,你确实开始害怕了,开始恐惧死亡。因为他们安排的人类小子,你变成了胆小的女人。”奥丁不屑的讽刺,双手举起了膝盖上的战盔,佩带在了头顶,“想要就自己来拿吧!北欧战士的武器只有死了才能被其他的人所拥有。”
“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就将你们变成尸体好了……”低垂着头,九尾的眼神变了,再没有对他们的欣赏,只有不接受任何东西渗透的冷漠。
“杀!!!!!!!”叫喊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战士高举的神兵扑向了敌人。
北欧神族对九尾的战斗打响……
回到地面,奔袭的许哲快偌黑色的闪电,已到了宏伟的悉尼歌剧院旁,雪白如片片白帆的建筑在众多灯光的照射下真如一艘远航中的大船,相比之下,就在其身边的黝黑通天魔塔则无法让人有如此美好的联想。有的只是阴森,恐怖,狰狞一类的形容词。
奔跑中的许哲近乎已要来到那黑塔之下了,却是突然地急停,向后全力跳起,面前的地面上一道一米宽的裂纹深沟撕裂了刚刚许哲还站立的位置,两旁翘起的断石硬像两道堤坝,笔直的裂纹延展到了海岸护栏才算停止。
侧头看向了始作俑者,抗着自己黝黑的镰刀,哈迪斯缓缓地走来。
“你就不能找个位置休息下吗?喝杯酒,泡个妞什么的。”略微的惊讶只在许哲的脸上一闪而过,惊讶的是哈迪斯在自己的地雷轰隆炮下竟然安然无恙。可只要想想他冥王的身份,又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用九尾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回答,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有趣的家伙吗?”哈迪斯不知道了,“还有,如果你想摧毁通天塔,把九尾关在神界,那可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变故。”
“我才不会让那家伙就这样逃出我的视线,她还欠我东西没有还。”许哲的意思是,他猜错了自己的目的。
“不管你为什么而来,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继续吧,让我看,看那种让九尾胆怯的力量!”作为宙斯的兄弟,冥界的王,哈迪斯少有战斗的机会。
掌管死尸的生活是枯燥的,没有花香,没有人声的世界足够让神也疯狂。
都说哈迪斯渴望得到哥哥宙斯的权位,其实谁又知道,他的“胡闹”其实只是不想被遗忘而已。
而只有战斗,只有反叛,才会让所有的人记得自己的名字。即便这个名字成为骂名,也没有关系。
难得的双手握住了死神之镰,属于地狱的漆黑灵气包裹住了这冥王周身,和阎王的死神之气不同,哈迪斯的灵中,带着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悲伤与愤怒。
脚边一些花坛中的花草,接触到这黑暗之气的瞬间竟燃烧了起来,不过却是忧郁的暗蓝之火。
许哲微微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指针依旧按部就班的走着,似乎只有它感受不到四周紧张的气氛。
一次吸气凝神,许哲已有了觉悟,有了不干掉面前冥王便无法前进的觉悟。
所以,他握紧了拳头,右脚微前移半步,认真的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如一位武者正等待着对手的出招。
而身体上绘制的每一副符咒全被唤醒,五彩的颜色透过了厚实的衣服,告诉着敌人自己的存在。
空气中活跃的各种天地之灵相互的冲击碰撞着,仿佛互不相让的猛兽,争强的都想第一个注入许哲的体内。
“同时驾驭五种天地之灵,你办得到吗?”双手缓缓将那长镰放平,哈迪斯怀疑地问着。
“不知道,试试看好了。办得到也许我还有机会活下来,办不到那就是百分百要死在这里了。”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许哲选择的是放手一搏。即便经脉已开始痛苦的近乎断裂,可自己必须在它们断裂前结束战斗。
死神之镰上锋利的枪头大概只有在平行于地面时才会被人记得,比起笨重的镰刃,它似乎拥有更多攻击的方式。
哈迪斯此刻如同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突刺。”一声平静的话语,冥王动,脚尖交换点地,身体如同消失了一般,只能看见地面上被踏碎的地砖。
这绝对不是人可以达到的速度,许哲相信就是穿上了上帝舞鞋的爱丽斯也办不到。
当许哲在看清哈迪斯模样时,他已到身前,再简单不过的直刺,瞄准的却是心脏。
许哲该庆幸自己跟婆婆学习的日子,因为此刻面对攻击,身体的反映已远远快过了脑袋给它下达的躲避指令。
脚下发力,身体微侧旋转躲避,并没有退缩,许哲竟加速的扑了上去。
“天水符·蛟龙!”许哲的召唤,挥舞的左臂上瞬间凝出一条纤瘦盘绕之龙,跟随着坚实的拳头撞上了哈迪斯的侧脸。
就是冥王也是整个面容扭曲,被打得连退开了十步才缓过劲来。
而许哲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直到哈迪斯退开才发现,那凝结于许哲臂膀上的竟是条血龙。
血正是自己的,刚刚的躲避并不算成功,虽逃过了一枪穿心的命运,可许哲腋下也被锋利枪头划开了一道狰狞伤口。
第227章 让人遗憾的力量
寂静的海轻轻拍击着岩石筑起的海岸,延续了数百年的节奏似乎从没有改变过。
而在这海岸线旁,两双恐怖的目光相互地凝视着,如同要生吞活泼了对方一样。
许哲的呼吸开始变成了喘息,同时发动各种五行禁咒,虽然不过数十秒,可对于现在的自己也等同数十公里长跑的疲惫。右腋下的伤口还在缓缓流着鲜红的血,特殊的腥味足够让猛兽兴奋,或者是死神……
终于站直了身子,哈迪斯没有被揍的郁闷,反倒放肆的笑了起来,挥手抹去了嘴角些许的血迹。
“好重的拳,我的牙槽到现在还是麻木的。”上下夸张的张合着嘴巴,哈迪斯肯定着许哲的攻击,“你是第一个能躲避开我突刺的人类,看来失去了灵后你学会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真的没时间了……”嘴唇都开始了颤抖,许哲的身体显得有些摇摆,好像已站不稳了,“必须在五分钟内结束,身体快到极限了……”
这便是用人的身体去挑战神的悲哀,神代表的是绝对的力量。人类或许可以通过技巧去窃取这种力量,但终究无法成为真正的神。
“五分钟?你办得到吗?”哈迪斯不由的笑了起来。
“虚木符·飞翔!”许哲召唤,木系天地之灵开始了舞蹈,跟随着许哲前倾的身体前倾,跟随着他弯曲的脚踝凝聚,跟随着他的蹬地而爆发。
“轰!”仿佛爆炸的推进力带着许哲瘦弱的身体近乎贴地飞行,反冲击力甚至卷起了那块蹬踏的石板地面。
虽然无法达到冥王那般的神速,可也足够许哲一秒之内奔袭完了相距的十米。
“太慢了!”又一次举起了死神之镰,哈迪斯瞄准了许哲的喉咙。
“火炎符·赤剑!”力量的瞬间转换,许哲的身体慢了下来,可绷紧的右手却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赤红。就是坚固的黑皮风衣衣袖也是由内向外的,刹那间燃成了灰烬。
“当!”一声刺耳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云霄,哈迪斯挥舞的黑镰竟意外的停在了半空。连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许哲那赤红的右臂硬生生挡下了锋利的镰刀刃口,就是想再推进一分,哈迪斯也办不到,似乎真的撞上了金属的重剑一般。
炎热的火之灵气使得四周的空气如同要燃烧了起来,带着满头的汗珠,许哲的嘴唇又动。
“从没有用过的……硕金符·天地破!”话语之间,许哲身体突然急速回转,笔直的右脚带着金色的光辉,不偏不倚正中哈迪斯的胸口。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经验,哈迪斯竟连丝毫的抵挡也是奢望。身体好像不属于了自己,双脚脱离了地面,向后的倒飞了出去。沉重的力量贯穿过身体,引得胸中血脉翻滚,一大口的热血喷涌而出,许哲的一脚仿佛连灵魂也要踢出体外一般。
哈迪斯只觉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了,和自己了解的一样,金代表的便是本质的力量,例如八歧。
可没想到的是,只能凭借身体凝聚些许灵气的许哲,尽能将这种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估计就是八歧在此,力量方面也占不到许哲什么便宜。
不过更可怕的是,许哲拥有的不光只有力量……
身体极限半蹲,硕金之气未散,虚木之灵又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飞翔的压缩灵团推进着许哲瘦弱的身体到了十米高空,然后,哈迪斯是看着他如同陨石般加速坠落向了自己。
“轰!”一声激烈的震动比刚才大桥上的地雷轰隆炮更加嘹亮,身边高耸的悉尼歌剧院都在为之颤抖。
大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浅凹坑,在这坑中所有坚实的岩石地面都被轰成了碎片,细小的石屑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它们完全的吹散。
而在这凹坑的中心,哈迪斯无力的躺在那里,淤血顺着嘴角向外地流淌着,许哲踏在其胸口的右脚缓缓地放下,向后退开了数步,身体已是不稳,差点摔倒。
“十四根肋骨断裂,肺脏胃脏破裂,体内灵气完全的混乱……即便你是神,十分钟内也别想站起来了。”散去了等同摧残躯体的天地五灵,周身的符咒渐渐的暗去。双手支撑着膝盖,弯曲着身子,许哲述说的声音很轻,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斜目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好。
微微抬头看向了远处漆黑的海面,一艘雪白的游艇正加速的向着自己驶来。虽然还距离千米,可许哲还是认出了船上熟悉的人影,站于船首手握威武蛇矛的桑琪,驾船的桑美,还有蜷缩于甲板之上珍妮。
黑色的长裙从昨天开始便没有换过,珍妮冷漠的表情似乎也从昨天开始没有换过。
“并不是这样的……”躺在冰冷的大地上,本应该除了喘息什么也办不到的哈迪斯轻声的叹息着。仰望着寂静的天空,暗淡的瞳孔中竟带着几分的失落,“虽然你已经极力的去获得力量,也许你比拥有灵力之前更强了……但这终究摆不上台面。至少现在的你无法让我恐惧,连些许的害怕也不可能。”
双手支撑着地面,这希腊的冥王再自然不过的站了起来,除了衣服上鲜明的血迹根本感受不到受伤的痕迹,遗憾的看着面前错愕的许哲,“你已经尽全力了,可我还没开始发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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