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一群野牛,阎王才不会选择这跟人行横道一个色的“坐骑”……
相反的,许哲倒是一副悠哉悠哉地模样,如尸体般稳稳地躺在一边的斑马背上,枕着自己硕大的背包,挥动着手中的芭蕉叶,扇着解暑的风。
“渴了,拿点东西来喝啊。”要说这草原上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天空中的太阳了吧?无遮无拦的,蒸发着一切它看得见的东西,许哲也是口干舌燥。
“是的,‘老爷’。”阎王故意装成丫鬟的口气,从一边的背包中拿出了两个椰子。这是上岸后,许哲特地爬树摘的,可见其先见之明。
纤细的手指轻松地一戳,青色的椰子壳上立刻多出了一个空洞,比被铁棍烫出的还要圆滑。随手的递给了一边的许哲,留下了一个给自己。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喝着纯天然的饮料,许哲还是有诸多不满。
“你就偷着乐吧,横穿原始丛林的爱丽斯和那小子,估计现在连块平地都找不到了。哪像我们,斑马带步,椰子当饮料,跟野外旅游一样。”阎王开始为那可怜被许哲欺骗的人感叹了。
“切,明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吃亏的,为什么刚开始分路线的时候你不大义凛然地提出来,或者换其他人跟我一组?”许哲无所谓的说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被看穿了吗?你看看我这体格,怎么能吃那份苦啊?”扣着后脑,阎王微笑的吐着小舌头。
“可跟着我不一定能占到多大的便宜,别忘记了九尾对我太感兴趣,所有人中很可能最先受到攻击的就是我们。”许哲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因为躺着喝不好椰青,“而且看百鬼攻击吸血鬼的架势,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在这片土地上找我们的行踪真是太过的容易。”
“你的意思是说是九尾在放我们靠近?”阎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她是个不干寂寞的家伙,没人陪她玩,她就全身不自在。这是和她相处后,我认识到的最重要的一点。”许哲凝重的表情证明,自己并不愿意想起这个讨厌的人,因为回忆起来时,脑海中全是吴倩的脸,毕竟自己没见过九尾真正的姿态,“为了找到能陪自己玩的人,她甚至能毁灭了一个世界逼这样的人出现……”
“虽然觉得这样问是对我神的身份的一种侮辱,但我还是想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代表神的阎王向一个人类询问出路,在神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可正因为询问的人是许哲,笑话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连你们神都拿那混蛋没有办法,我又能干出点什么新鲜事情?看看九尾到底允许让我们走到哪里,到了那里就该我们拼命地继续靠近了。说不定你的小命也会丢在这里……别忘了九尾拥有摧毁灵元的力量,是真正意义上的消灭生命体。”许哲绝对不是在恐吓,只是告诉身边掌管死亡的神,死亡距离它其实是那么近。
“它的强大早在几千年前我们就知道了,也正因为她太可怕了,总要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去解决了她。所以我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幸?”微笑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和他相比,天上太多的神都是垃圾,因为对九尾的恐惧与愤怒,已经让他们丢失了神该有的样子。相比之下,能冷静看见自己在对手面前是何等渺小的许哲,依旧不停止前进的步伐,他的心理更加坚强。
“其实也不用太在意,不管什么狗屁宿命的说法,我都要亲手干掉那混蛋家伙,用我自己的方法……”说完,随手丢掉了已空了的椰壳,许哲又躺在了可怜的斑马脊背之上,扇动着芭蕉叶睡了过去。
虽然阎王总觉得许哲有什么瞒着自己,对于他的“自己的方法”也很在意,不过自己也知道,不想说的部分,没有人能从许哲的口里得知的。
悠哉且祥和的前行又开始了……
“找到了!”惊喜地翻过了一片巨大的草叶,爱丽斯先一步发现了正在寻找的水源。
这是一片直径不过二十米的狭小水塘,清澈的甚至能见到水中的绿色藻类,一些本还在喝水的小动物见到陌生人的到来,调头刹那间钻进了草丛之中,那敏捷的动作,比滑过天空的燕子都快,全是环境锻炼出来的结果。
不由分说的快步走到了水塘边蹲下,爱丽斯从背包中取出了自己的行军水壶。可怜里面是空空如也,并不是先就喝完了,只是带出来时就是空的。虽然是从水边开始旅途,但海水是不能喝的补给。
将水壶按进了水面之下,看着气泡咕噜咕噜的冒出,这是一上午来最能让心情愉快的事情了。
可高兴的不光只有这天使而已,水面之下,一双滚圆的大眼正注视着水边的人影,驱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本能地向着她推进。
这是条森蚺,蟒蛇的一种。可在这无人涉足的原始丛林里,它却长到了近十三米的恐怖长度,圆形的身体比一棵生长了十年的树木来的还要粗壮。
它已经一年没见过这么大的猎物了,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猎物,比吃过的黑豹更大上了一圈。
即便是非常想品尝这天使的美味,森蚺也没有忘记祖先流传下来的“进餐”次序。
先是保持安静,悄无声息的靠近,要像一位最有礼貌的绅士,动作要慢,要温柔。
然后是计算水的折射率,以帮助正确判断猎物咽喉的位置,所以最成功的蛇一定要是一位优秀的物理学家与数学家。
最后的一刻便是……
猛然间,一条巨蛇在这打水女孩面前树立而起,光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已高如大树,吐着长信,恐怖的嗤嗤直叫。更恐怖的是张开的双颚,一百八十度打开的大嘴更像一面肉色的屏风,独特的嘴部设计,让这森蚺甚至能一口吞了牛犊。
不过爱丽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可怕的怪物,依旧安静的低头打水。
只当猎物已被自己的雄姿吓傻了,巨蛇直扑了上去,瞄准了那雪白的咽喉。
“你找错目标了。”不管它听不听的懂,一边的一个声音好心地提醒着。
顷刻间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贯穿了自己那坚固的上颚,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带着森蚺头部下坠,牢牢钉在漆黑泥泞的大地之上。泥土的味道绝对不是这森蚺想品尝的东西,暗红色的血缓缓地流开,污染了原本清澈的水。
“你干什么?”终于灌满了壶水,爱丽斯站了起来,略带疑惑地看着身边刚救了自己的方向。
“刚刚看见它想……”方向虽然不期待有什么感激,可这态度确实让自己有些茫然。
“你以为我没能力对付一条蛇吗?我只是不想这家伙的血污染了水。不过没关系了,水我装满了,你自己想办法吧。”灌上了一口冰冷的池水,爱丽斯自然地转身离开。
“好像帮倒忙了?”歪了歪脑袋,只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捞到好处,像如此之大的蛇,它的内胆绝对是黑巫师可欲不可求的炼药佳品。
耸了耸肩,方向开始了采集……
第150章 不为人知的商周之战?
带着点点的黄沙,疲惫的斑马走了整整一个白天与下午,远方的太阳都又开始了褪去,看看它们吐在外面跟狗一样的舌头,就能知道它们有多累与饥渴。不过没有马背上主人的指示,它们甚至连低头吃路边野草的胆子都没有,如同骑在自己脊背上的是最严厉的父母。斑马们如此的听话确实很是蹊跷……
“许哲,该让它们休息下了,继续走的话它们会虚脱的。”一边的阎王已开始为身下的“伙伴”担心了。
“没看见我正在对地图吗?”跨坐在马背之上,许哲难得认真地看着定位仪比对着地图,“前方三百米的位置有条河,虽然这里的河流多半都是黄泥水,不过马还是能喝的。走吧!”
可当真正来到河边时,所有人无语了……
本是饥渴了半天的斑马看着面前的水有些欲哭无泪,八只脚忍不住地激烈颤抖着。
“有没有搞错……这里成‘沙滩浴场’了。”这是许哲也始料未及的部分。
只见面前平整的河岸边趴满了张着大嘴的鳄鱼,大概是夕阳的余晖格外的诱人,冷血的它们还想继续温暖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过这简单的想法让小小不过三百平米大小的平地上,竟然爬足了不下三百条内陆淡水鳄鱼。
它们可不像自己细长娇小的远方亲戚扬子鳄,随便找出其中最小的一条也有一米八长,张开大颚中牙齿,感觉随便敲下一颗丢给狙击手就是特制穿甲弹。而将它们的时间倒退上亿万年,这些家伙就成了恐龙……
“好大的‘皮货市场’,这要做成沙发手袋皮鞋,都能堆成山了。”感叹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已经不能再骑了。因为许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吓傻了的斑马会一屁股倒在地上?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阎王脸色难看的下了马,因为接下来的一路很可能就找不到这里听话的“TAXI”了,“想想怎么办吧,方圆百里也只有这里是斜坡地,要从其他地方过河的话,除非我们的马儿会蹦极,敢从二十米高的断崖往下跳。”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过河了?我们走的路线本来就有这么一段水路,要顺着这条河像下游漂上一百多公里。”许哲平静地说着,从可怜的马背上卸下了自己沉重的背包。
如同刑满释放的囚犯,斑马兴奋的一跃半米高,调头就像兔子一样的跑了,什么饥渴现在感觉都是为了偷懒装出来的借口?
阎王的马更有些迫不及待,没等阎王将行李完全拿下就跳的跟上了同伴的步伐。
“这是什么世界,连斑马都学会骗人了?”看着两匹斑马那风驰电掣的背影,许哲由衷地感叹着。
“别管什么马了,你的意思是要在这条河里漂流?”俯视着面前缓缓流淌的大河,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抽搐。
只见一条宽广的河流中,大河马与鳄鱼纵横交错,如同河面大小不一的浮木,可哪一“根”都不是好惹的。
一张比一张更大的嘴,也不怕打哈欠时闪了自己的腰?反正河流就像餐厅的厨房,对人类说着“欢迎光临”。但绝对不是邀请许哲等人就餐,因为还有好多“客人”正排队等着呢……
“恐怕除了军舰,谁在这里开船都是找死。”阎王尴尬的笑了笑。
“我们不需要军舰,有更好的东西。”说完,背负着自己的高尔夫球袋,许哲向着河岸走去。微微低垂着头,单手插在裤袋之中。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但嘴角隐隐浮现起阴森笑容。
伴随着他的步伐,那些本还在晒太阳的“皮包们”骚动了起来。一只两只仓皇的调头扎进了滚滚河水之中。一片三百平米的沙滩浴场,只有了几十秒便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是恐惧的自然表现……
虽然在河流边的鳄鱼是近乎王一般强大的生灵,但当看见这带着冷笑向自己走来的人影时,它们只觉得自己的性命就捏在了对方的手中一般,除了逃跑,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看见了吗?我说了不用担心的。”回过了身来,向着沙坡上的同伴召唤,许哲还是那么轻松。
“又来了,依旧用这么卑鄙的手法……”摇头叹息,阎王还是走到了许哲的身边。
而远远的河面上,两根巨大的“浮木”正缓缓地靠近,两双浑圆的大眼紧紧地盯着这岸边背对自己的人影。
十分钟后,河岸恢复了平静,晒太阳的鳄雨们重新爬上了滩头,长开了大嘴。一些不怕死的小鸟飞到了鳄鱼的嘴中,在一颗颗锋利的牙齿间寻找着食物……
“如果我有上辈子,我一定是穷凶极恶的坏蛋,不然这辈子不可能会和你纠缠在一起的。”阎王看着蓝蓝的天空,那些正张望着自己的神灵估计已经笑趴下了一片了吧?
“不用有上辈子,你这辈子折磨过的人都多的数不完了,有报应也是应该的。”一旁的许哲习惯的讽刺着。
“即便有报应,那也是你给我。”冷酷的目光侧移,阎王狠狠地看着身边的人,但这家伙完全不往心里去,“你知道我是阎王吗?是掌管死亡的神,可你看下我现在骑的又是什么?”
说话之时,阎王身前的水面下露出了一个偌大的长方形脑袋。仿佛听见了主人的召唤,河马对天喷出了水雾,很自然地给那后方跨坐在自己脊背上的女孩洗了一个淋浴,水珠顺着阎王郁闷点眼角滑过脸庞滴落在了马背之上……
“没什么啊?我们现在不还是在骑马,难道河里的马就不是马了?你别种族歧视,说不定你骑的这家伙死后投胎下辈子当皇帝呢?”一旁的许哲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气死人不偿命。
仔细看看宽广的河面上,也着实壮观。两匹驮着许哲与阎王的河马游走于河道正中,河面上的鳄鱼与其他河马都不敢靠近,自然地向两侧让开,如同欣赏国王游行的民众一般。
“就你小子会说,可你记得出发前自己说过什么话吗?”挤压着刘海上的水,阎王认真地问着,“不能随便乱使用灵。但看看这一路,从恐吓操控斑马开始,你就没有停止过释放。本以为你是为了偷懒才用的,可随着路途的接近,你释放的量却是在很有规律的增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记得我开始时说的那些话啊,那不过是骗人的谎言而已。”许哲毫不掩饰自己的卑鄙,“其实要是稍微了解九尾与百鬼的人都应该知道,它们计划周详的程度,绝对比人类策划一场战役来的还要详细。想瞒过这样的它们潜入腹地进行破坏,从一开始我只有一种评价——异想天开。第一次觉得你们神天真的可以……”
“你是在骂我吗?”阎王只能从许哲的话中得到这样的信息。
“虽然天真,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我无法提出异议,所以我来了。”淡淡的叹息,许哲没回答阎王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过既然来了,当然要努力地去做好,适当的伪装,需要注意的潜入事项还是要告诉给其他人的。难道你想让我跟他们说,‘别挣扎了,我们的对手已经知道了我们全部的行动步骤,就算过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吧,早死晚死一个样。’这是不可以,即便我更了解九尾,也不能打击队员的主观能动性。因为没有明知道自己会输就不下棋的棋手,总要有人傻傻的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