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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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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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看到你扎针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色胚?就是在自己已经成猪头一样了,还不忘到处招惹女人。

什么叫对付色胚?就是故意连扎三针都给扎肿了,还装做一脸无辜的样子:“你的血管实在太滑了,我明明看准了的,奇怪。要不再试一次?”

尽情地享受完报复的快感后,宁小蒙的心情飘了一个上午。中午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卢熙泽。

开门一看,卢熙泽居然坐在客厅流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宁小蒙的再三追问下,宁小蒙终于知道,卢家发生大事了!

第二十七章 背叛

 宁小蒙听着卢熙泽断断续续的叙述,期间夹着愤怒,痛苦的声音,甚至几度哽咽。慢慢地,宁小蒙的脑海大概勾勒出了事情的经过:

下午,卢熙泽接到一个电话,是卢熙平打来的。电话里卢熙平只跟他说了一句:“阿泽,你嫂子出事了。”卢熙平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卢熙泽预感不妙,赶紧跑回家去。

冲进卢熙平的房间一看,只见哥哥人离开了轮椅,一脸绝望地坐在地板上,那只残腿的假肢畸形地和他的腿连接在一起。

“哥,怎么了?”卢熙泽大吃一惊,赶紧把他哥哥扶起来。

就听见卢熙平沮丧地说:“婉音在红苑宾馆。”

“嫂子?她在那干吗?”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卢熙泽楞了半晌,坚决地否认,“不可能!嫂子刚回国没多久,而且她不是那种人!哥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看到的,她手机里的短信。那个男人估计她去新加坡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她刚出去了,家亦在保姆那,她跟我说她出去买东西,可是我刚看了她的短信,那个男人叫她去红苑宾馆叙旧……”

卢熙泽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一直说着“不可能”,卢熙平则开始拍打自己的残腿:“我是个废人!我是个废人!连老婆都看不住……”说着开始压抑着哭起来。

卢熙平的哭声彻底击垮了卢熙泽的心理,哥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于是,他抱住哥哥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哥,你放心,我一定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在没确定之前,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着,下楼吩咐保姆看着卢熙平,准备去探究事实。

一路上,卢熙泽的思绪非常乱。他万分希望哥哥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嫂子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像一个天使。其实在卢熙泽的心里,朱婉音是他第一个初恋的对象。青梅竹马的相处让他和他哥同时爱上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如果不是哥哥也喜欢她,卢熙泽是绝对会对她展开攻势的。只是造化弄人,卢熙泽只能近近地看着她,将未说出口的爱恋深藏心底。看着她安之若素地相夫教子,卢熙泽渐渐地把对她的爱慕转成了敬重。嫂子就像个女神一样,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

可是,现在,女神般的嫂子居然和“淫妇”一词扣在一起,这让卢熙泽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如果卢熙平说的是事实,不仅哥哥的尊严毁得丝毫不剩,还有他心中因为朱婉音而建立起来的对女人美好的想象也将彻底摧毁。

卢熙泽踹开红苑宾馆309的门时,一幅他实在不愿意看到的场景还是无情地展现在他眼前。床上那个吟哦喘息,正在欲望颠峰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嫂子,曾经被他奉为图腾一般的女人,朱婉音。

床上的人因为卢熙泽的到来停止了动作,惊愕地看着卢熙泽难以置信而又绝望的脸。

那个男人赶紧穿好了衣服,朱婉音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竟然镇静了下来。平静地看着卢熙泽。她的这一举动让卢熙泽更加不能理解,红杏出墙居然能如此泰然?如果哥哥看到……

一个拳头伴随着卢熙泽的吼声狠狠地落在那男人的脸上,然后是身上,卢熙泽把所有的愤怒,绝望和伤心统统发泄到那个男人身上。他只恨没有带一把刀,直接一刀解决了这个奸夫。直打得那男人蜷缩在角落,嘴里高喊着:“别打啦,求求你别打啦。救命啊!”

红苑宾馆的服务员和老板闻声赶来,一看这场景,料想肯定是捉奸在床的戏码,老板直接一挥手,叫服务员离开,当做没看见。这种场景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是人家家事,自己管不着。

朱婉音只是平静地穿着衣服,也不求卢熙泽住手。她的漠然更加激怒了卢熙泽,如果她对这个男人这么冷漠,那就意味着没有感情,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背叛哥哥,更让他难以接受。于是,更狠的拳头落下。直打得那人躺在地上只会小声地求道:“别打了……”

然后卢熙泽终于停了手,他像泄了汽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伤心地看着朱婉音:“嫂子,为什么?”

那男人见卢熙泽终于住了手,挣扎着爬起来,朝屋外挪去。卢熙泽也不追他,只是看着朱婉音。

“别叫我嫂子。我从来就没真心想做过你嫂子。”朱婉音穿戴好后,从桌上拿起一根烟。她会抽烟,也是卢熙泽所不知道的。

“嫂子,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他勾引你的?”卢熙泽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无力。

“阿泽,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我嫁的是你哥?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想嫁的其实是你么?你对我也有好感,不是么?有一年夏天,大概是我14岁那年,你跑到我家来找我,当时我在洗澡,没有应你,后来你就没有声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对吗?”

卢熙泽的脸红了下来。那个青春的躁动期,自己明明听到了朱婉音在洗澡,却装做没人应声就出门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来,趴在门缝偷看。那副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少女的胴体就成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烙印了。只是他以为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只有把它一直深埋心底。

“当时我心里很紧张,估计你也和我一样。我赶紧停止了洗澡的动作,但是只那么几秒钟,我就又继续了,因为我愿意让你看到,而且还故意洗得很慢。”

卢熙泽的脑海里出现了尘封的画面,一个少女像受到惊吓一样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随即又开始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只是动作明显比之前缓慢了。当时自己很紧张,根本没有多想,只是贪婪地看着,还有身体配合的生理反应。

“那之后,我就像所有小女生一样,觉得自己就是你的人了,一心等着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只可惜,来我家提亲的是你哥。如果是别人,我还有希望拒绝,然后嫁给你,偏偏是你哥,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抢走你哥的女人,因为你欠他的,就像我也不能拒绝你们卢家,因为我也欠你们的。”

“不可否认,熙平对我很好,在感情上,他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是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需要不仅仅是这些,当他花了三个晚上才让我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后,你知道我心底什么感觉吗?我真的很绝望。我嫁的这个男人,连最起码的需求都不能满足我!我不算是欲望很强的女人,却因为他的这种缺憾加深了我对欲望的需求,和熙平在一起,我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

“在他面前,我只有拼命压抑自己,把自己变得像一个圣女。因为我怕给他造成心理上和生理上的负担。后来好容易怀了家亦,我的心思也安定了一段时间。毕竟有了儿子,把我的精力转移了。可是,时间越久,我心里就越空虚。有好几次,我甚至想半夜跑到你的房间里去。可是我不能,即使我不能做一贤妻,我也要做良母的形象给家亦。”

“直到遇到他,虽然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在挑逗我,但我还是迎上去了。我不需要额外的感情,我只需要有人能满足我的生理需求,甚至仅仅是为了报复。我们一拍即合,当天就住进了宾馆。我也曾经有过很深的罪恶感,可是,每当我用渴求的目光看着熙平,而他最多只能满足他自己后,这种罪恶感就被欲望掩盖了。”

“出国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一年多了。后来家里决定把家亦带到新加坡念书。我也暂时放下了,一心想把家亦带好。这次回国,我们只不过是老相识叙叙旧。”

“事情就是这样,你觉得我淫荡也好,觉得我可怜也好,反正你看着办吧。大不了我和熙平离婚。只是希望家亦能给我就好……”说到家亦,朱婉音的声音开始哽咽。

卢熙泽震惊地听着朱婉音的叙述,他的内心犹如坐了过山车一般,一时间调整不过来。屋里一阵沉默。许久,卢熙泽问:

“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要问了,无论他是谁,总会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的。”

卢熙泽挫败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头:

“嫂子,你先回家吧,哥看了你的短信,你先不要告诉他实情。就说是你的一个外来的女伴发的短信。故意跟你开玩笑的。”

“你哥会相信这么幼稚的理由吗?”

“他会信,他现在只愿意相信你是忠诚的。求你,即使骗骗他,即使他觉得你说的就是谎话,也骗骗他,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事情就是这样,宁小蒙听得发了呆;思维陪着卢熙泽一起玩了一遍过山车。她无法把看到的朱婉音和听到的朱婉音重合在一起,随即她想到了那双眼睛,那里面确实有一丝淡淡的幽怨。

卢熙泽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宁小蒙怀里哭。在这一刻,他是那个年轻懵懂的少年,为哥哥哭,更为自己遗失的初恋形象而哭。宁小蒙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她知道他现在心里很乱,伤心之余还不知道怎么和哥哥编造理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熙泽渐渐恢复了平静。脸色间掠过一抹杀气,宁小蒙一惊,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想对那个男人有所报复。

只见他拿出一个钱包。

“那小子被我打的掉在地上的。我倒要看看这个鸟人是什么东西。敢动我嫂子,看我不找人废了他!”

宁小蒙好奇心顿起,伸着脖子看着卢熙泽在钱包里搜了半天,搜出一张身份证。一看那名字,宁小蒙惊得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你认识?”

第二十八章 家亦生病

 卢熙泽的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小刀,看得宁小蒙不敢正视他,仿佛是她勾引了他嫂子一样。

却见那身份证上赫然写着:严立名。

宁小蒙马上想起严立名躺在外二那猪头一样的形象。还道他是调戏良家少女,违反道德,却未曾想到是调戏良家少妇,违反的是法律,罪加一等。

而且好死不死地惹的是卢家的媳妇,真是色胆包天。任他把地质队所有能用的工具用上,造个地下皇宫躲起来,也得被卢熙泽一铲子给挖出来。直接把地下皇宫变成墓地,葬了他,还算是抬举他了。

只可惜了朱婉音,红杏出墙搭上一个看得过去的男人也就算了。居然承此人胯下,真真一朵鲜花插在偶蹄长角草食性动物的排泄物上。

当下只得支吾着说道:“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地质队的……”

卢熙泽本已烧得正旺的火一下子变成了三味真火:“人渣!调戏我老婆,勾引我嫂子。不阉了他我卢熙泽就是个球!”

“你……你……别弄出人命……”宁小蒙看着卢熙泽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不免担心道。

卢熙泽走到门口的脚停了下来。宁小蒙暗暗舒了口气,自认阻止及时,尚未酿成大祸。

却见卢熙泽翻箱捣柜找了一把瑞士军刀,比划了半天。把宁小蒙刚松弛的神经又再次绷了起来,这厮原来是忘了带凶器。

“你到底要干吗?不要冲动,你这样不是把你们家的丑事公之于众了吗?”情急之下,宁小蒙点了一下卢熙泽的软肋。

果然,一想到他哥,他马上停止了动作。三味真火暂时压制在火焰山下。

卢熙泽颓然地坐在地上。宁小蒙体会得到他无力的感觉。知道那人是谁,却不能痛痛快快解决了他。如果是在古代该多好啊,卢熙泽一定是个身怀绝技的剑客,而且有点帅有点酷的那种。佩剑从不轻易出鞘的,一出必见血,往往还是一剑封喉。然后对方只说了“你……”便应声倒下。

最省事的是电视里的古装片从来不用给小人物的死人收尸的,少了现在殡仪馆的麻烦,那些死人估计都自然风化,变成化肥回馈大自然了。

宁小蒙回到现实中,不免深深自责。真是不关自己的事都不懂得将心比心。卢熙泽伤心欲绝成这样,自己还在那想入非非。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宁小蒙向来嘴笨,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不仅安慰不了人,还火上浇油。好在宁小蒙尚有自知之明,既然不会说,就直接闭嘴。

卢熙泽一夜无眠。这两天的事犹如回放机一样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重复着。朱婉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好象在耳边回响。身边的宁小蒙因为加班又要背书早已困得趴在床上没有形象地大睡了,还夹着轻微的鼾声。卢熙泽看着宁小蒙,她永远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不过也好,与其矫情地陪自己伤心难过,还不如过好她自己的生活。

只是卢熙泽有一种预感,自己的生活是越来越不平静了。他能给予宁小蒙的安定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想了一夜,他做了决定,先回家看看家里什么情况再说。

次日一早,卢熙泽就回家,看望哥哥和嫂子。尽管他设想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家里居然空无一人。

挂了电话,才知道,父亲和后妈去后妈娘家探亲了,家亦突然生病了,发高烧。一开始以为是天气太冷,感冒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后来才紧张了送到医院。

卢熙泽赶到医院时,家亦正在等门诊。大哥和嫂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口等医生传号。保姆抱着家亦也在焦急地等着。卢熙泽看到家亦烧的脸发红,一看等门诊的小孩还很多,心里一急,这样轮等轮到家亦孩子都烧傻了。赶紧叫了宁小蒙下来,宁小蒙一看那医生,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水平如何,只得硬着头皮靠着那一身标着县医院的白衣服去走关系。那医生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这么年轻的护士十有八九都是临时工,神色间十分冷漠,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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