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倒是起来啊!”于筱祝心里好不郁闷,怎么醉成这模样!她可是记得乔可彤曾说过她这个亲爱的学长外号千杯不醉来着!
喝成这样,不是工作失意就是爱情失意吧!
爱情?她不由想到不久前李雯珊的腿伤。
该不会,俩人又在闹了吧?
这些男人也真是!以为喝醉了就能解决问题吗?呃!虽然她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但她,是为了更加干脆的斩断情伤,跟他两码情况!
“喂!你别睡了!晚上很冷!”她又去摇他,但人家根本不当她是个回事,她一恼,松开手,她才懒得管呢!对他鄙夷了下,提步走人,可是才走了几步,还是停下,又走回来,哎!她的同情心这个时候发神经泛滥了!
她又前前后后叫了好几声,漆宇宁只是给了唔唔唔的含糊回应,她根本不想管,可最后还是伸手进他口袋找手机,怎么说也得通知个人来把他接回去吧!
结果好不容易摸到了,居然没电!
都什么跟什么!于筱祝更是郁闷无语!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向子纱的号码,已经关机,又翻到乔可彤的号码,正想拨出去,但有那么一点犹豫,叫可彤也不是个办法!又看了眼依然躺在椅子上的醉鬼,她不住摇头。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理,可——
谁叫她是劳模呢!就且当一回好人吧!
她丢手机进包,来到街边,拦下一辆正好经过的出租车。
作者有话要说:
☆、4。11——莲之韵(Ⅵ)(1)
顾依依第二次站在这栋别墅的后花园外。
她没有那么特意,只是时间还那么早,八点未到,她跑了两圈后突然饿,就放弃了坚持运动到八点的每日晨练计划,亟不可待挥别易彬往别墅屋奔,才靠近自家房子后的这栋别墅,二楼那间她去过的琴房再次传来了悠悠琴声。
才开始。不是《水之轮回》。
却亦是她钟爱的,那首《卡农》。
她脚步就那样停下来,站在上一次站的那个位置,头微仰高,倾心谛听。
记得上次那个古里怪气的男人说钢琴是他的母亲在弹。
母亲的话,估计差不多六十岁了吧!那男人她看不出真实年龄,近三十还是三十早过?她分不清,反正她不关心。
但应该略长于顔海勋。
这是她的直觉。
听琴音,技巧上无可挑剔,感情的添加也恰到其分。
若不是大师级别,也是功底深厚,炉火纯青。
顾依依这样想,四分钟不到的琴声很快到了尾音符,一下子她处在的空间变安静了。
她还未走,好像在等待里头的人再奏响一曲。
但是她静待了好几分钟,足足可以谈那一曲《水之轮回》的时间那么久了,眼前的大屋子一直都没有传出任何一点琴声出来,就连个人的叫声都无。
她耸个肩,也没什么失望,收起视线,晃了晃脑袋,提步就要离开。
她对那个弹琴的人是有点好奇,但没有强烈到非见不可,不过是一个老太太,确实没什么新鲜,反正——既然那个怪胎男是Fred的朋友,她想认识那屋子的人也不是难事,就算他不理会她,她还可以问那个左惟,左惟和他们都那么熟的!
啊!不理会她?她的思绪一下子转回纠结在这个点上,五官都挤皱起来!
哼!他要是不理她,他敢不理她,
她就——她就——
把他的宝贝关黑屋!不,把他的宝贝直接绑架到她亲爱哥哥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饭!
坏坏的想了一番,她的心情好起来,咧个贱贱的笑,雀着步子闪人。
“依依。”才转到大道,身后有个声音喊住她。
声音那么耳熟的她当然懂是谁!满脸绽了笑,甜腻腻的转过身叫,“哥!”
易彬很快就来到她跟前,含笑问,“不是说肚子饿吗?怎么还在这?”问的同时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自己住宅后的房子。
“是呀!不过刚才听到有人在弹钢琴,所以就停了下来。”顾依依笑嘻嘻挽起易彬的胳膊。
“是吗。”易彬笑含爱昵,伸手替她顺了顺有点毛躁的短发。
“对了,哥,我知道住在里面的是Fred的朋友,而且我见过里面的人。”顾依依一向喜欢向易彬打报告。
“是吗。”易彬浅浅把笑含着,看依依的神色,见到的人应该不是舅娘,对舅娘的模样,依依比谁都要记得牢,她从小就把安韵仅留下的相片珍藏起来,连舅舅都不轻易给看。
“嗯!是个男的,不太老,高高的,不是很瘦,不过也挺瘦,长得好看,嗯,不能说是好看,反正很吸引人,我就觉得他比Fred可能还要适合当模特,”顾依依在易彬跟前一向废话多,“但那个人真的好奇怪,不怎么说话,对人很冷淡,总之我不是那么喜欢,真不知道Fred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她唧唧歪歪一下子就说了一通,根本没什么重点。
听顾依依的描述,易彬立即明白她说的那个人是斯哲无疑。
他也仅仅浅浅见过一面,有过短暂对话的男子。
那是气质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哥,你是不是也见过他?”见易彬沉思,顾依依问。
易彬只是一笑,未答,转问,“依依每天都跑步是不是为了见到颜先生?”
“当然啊!我做得这么明显哥你怎么才看得出来?”顾依依答得理所当然,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喜欢他的事定会众所周知,特别是那个情敌,她还是讨厌不起来的那个情敌。
易彬当然明白,算是没话找话吧!或者,起个话头。
“依依,你真的希望顔先生跟我们一起去墓园看舅母吗?”
“真的啊!哥哥你好奇怪,我都当众邀请大家了,我顾依依说话一向说话算话。”
“倘若他不去呢?”
“如果他不去——哼!我就把子纱绑架去!他一着急肯定也跟上来!”他不好‘对付’,但对向子纱她可是‘势在必得’。
“依依是不是觉得妈妈会很喜欢他?”
“嗯,我一直觉得妈妈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他的!而且一定会非常同意我追求他!我还打算今天找个时间拿妈妈的相片给他看,让他先认人!”她都计划好的!
“依依,哥想问你,如果,如果妈妈不在那里,而在别的地方呢?”
“哥,你说什么?”顾依依惑惑,不太明白易彬的意思,瞅了易彬好一会叫起来,“啊!哥,不是要说老爸把妈妈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住没有跟我说吧?”
“当然不是,哥的意思是,如果,妈妈像我们一样,能够互相对话,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温度,甚至,思绪呢?”
“哥——”顾依依满脸狐疑,“你是不是说妈妈还活着?”
“对。”这个场合不对,但却是试探的好时机。
“如果妈妈还活着的话!我肯定很开心啊!”顾依依只当易彬提了个假设性的问题,没太当真,于是松了表情,又笑开。
“真的吗,依依?”
“当然啊!我可想她了!”她一下子陷入了易彬给的那个幻境,“如果她还在的话,我一定天天跟她说妈妈我爱你,给她做最漂亮的衣服,天天给她弹钢琴,然后要她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可记得爸爸说过妈妈煮的东西很好吃呢!”
易彬默默看着表妹灿笑的小脸,心思一下变重起来。
“可是哥,你的这个倘若不成立啦!妈妈怎么可能还在?”顾依依很快退出幻境,,一副清明,“哥你忘了吗?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给妈妈换了新家住,那个时候妈妈的骨头还是我们一起拣的呢!”
易彬无言以对,顾依依没说错,他们的确在很小的时候给安韵‘拣过骨移了墓’,要妹妹相信舅娘还活着的事实,并不容易,因为妹妹从记事开始,认知里就是妈妈不在了,永远离开了,妈妈住在那个叫墓园的地方,想看的时候就去看。
他想,这段时间,也许需要做些什么。
或,什么都不要做?
最后他敛起思绪,微微笑道,“走吧依依,哥也饿了。”
漆宇宁努力了好一会才完全睁开眼,只是才睁开,那过分亮白的光线使得他又迅速闭上,再费了好大的劲,才完全适应,他先是看了看天花板的灯,然后视线下放至躺着的沙发,再环顾周围,是客厅无疑。
但是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个警觉,他掀开被子利落起身,只是动作太猛,加上宿酒的后遗症,他一个猛然晕眩,差点倒在玻璃矮几上。
他伸手撑住身体,又跌回了沙发。
头很晕。
又痛,想死的那种痛。
“哟!醒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是个女人。
他抬头看,看到了一身浅黄家居服的于筱祝。
于筱祝手里正端着一个碗,大号那种,看到他起了,也没有走过来,好似很习以为常的,瞟了他一眼,“我刚好煮了面,要不要来一碗?”说着自己走到餐厅那头。
“筱祝?”漆宇宁好不疑惑,等待晕眩感过了一半,他才起身走向她,“我怎么在这里?”看样子,这是她的住所没错。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于筱祝吸了一口面,才歪个头看他。
他摇头,等她解说。
“你昨夜在大街上烂醉如泥,谁叫我不小心撞见?离我这又那么近,所以,我就把你扛回来咯!要吃面的话自己去盛。”说完埋头又专心吃面。对他没有什么热情,也不过分冷淡,总之是平常,没什么特殊对待。
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漆宇宁浮点笑在脸,谢道。
“不谢。谁叫我是劳模呢!”扫他一眼,继续吃面。
于筱祝吃了好几口,发现他还站着,才放下筷子又说,“你衣服吐脏了,我洗了挂在外面呢。”
“谢谢。”难怪他上身里头只有一件薄的背心,外套了一件不知谁的家居服。听她这么说漆宇宁提步向阳台,取了自己的衣服换上,穿好了再对她道,“谢谢你筱祝,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再见。”说着要走了。
“急什么。”于筱祝喊住他,瞅着他的脸,“我都说了早餐煮有你的份,吃完再走,别给我浪费了。”
“这——太麻烦了。”
“这会儿跟我说麻烦?昨晚把我吐脏了一身都不见你说?行了,面我来给你盛,洗手间洗手台左边的抽屉有新的牙刷和杯子。”说着起身进厨房。
漆宇宁一下子也不好再推脱,于是接受了她的安排,进了洗手间。
于筱祝从厨房端来一碗分量比她自己的要多一点的面,把它放在对面位置,又把筷子往上一摆,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洗手间不时传来流水声,分散了她吃的注意力。
这可是她第一次带男人回家‘过夜’。
这经历还蛮新奇。
作者有话要说:
☆、4。11——莲之韵(Ⅵ)(2)
昨夜,她央求司机跟她一起把醉得像个死人的漆宇宁扶上楼,累死她了!谁叫她住的这地儿没有电梯呢!司机收了钱还调侃道,“哟!你这个老公怎么醉成这样,不会是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吧!”她无语,更懒得搭话,谢过后赶紧打发司机走人,她一个人费力扶他进屋,结果防不胜防被他在门口吐了一身,郁闷得她!
她火气上来,直接把他丢在沙发上,进浴室冲澡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本来不想理他直接睡,结果,这个醉鬼,居然又吐了!把她矮几下的地毯都吐脏了。
她真是火大!可是怒气又没处发,算了!好歹她也是劳模,好事就做到底吧!于是忍下怒气,把吐脏的地方清理个遍,又把他也被波及的皮外衣和保暖衣脱下来洗干净,随便找了件程剑超遗留的衣服换上。
这一换,好了,事情来了。
醉得没章法的漆宇宁突然伸手一拉,把她整个人摁在身上,死死的,松不开。
他嘴里尽是梦话加醉话,“李雯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应该杀了你,杀了你!”
于筱祝被他箍得紧紧没法动弹,原本来了气,听到他这样一通醉言,那气就这么消下去了。
听听,
敢情是那个铁拐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女人身体的背叛了。
她在心底胡乱猜测了一番,女人的直觉就是告诉她事情应该差不多是这样。
被他死搂着又不能动,她也懒得挣扎了,反正她不轻,被压难受的可不是她。于是她也一动不动,安然躺在他身上,瞅着他脸上的毛细孔微血管细细打量起他来。
看看这个男人,鼻是鼻,眼是眼,五官正,又男人,一点都不比那个韩俊余差,难怪可彤一直对他不肯死心。还有这身板子,结实得!果然是那种耐操型啊!她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真切的感觉着他的体温和胸膛的厚实,以及一种男人独有的,在某个时刻足以把女人迷死的,气息。
他们贴得实在过分近,几乎是那种没间隙了!
他的身体很热,是那种酒精在体内急遽散发出来的高热,于筱祝就这样被他一直禁锢着,她的身体也染上他的热,甚至在她体内,很快升腾起一股旺盛的懊热来!
想到李雯珊那张时刻鲜活艳~色的脸,想到她自己曾经在乔可彤跟前满带讥诮对他的评价,甚至什么都别想别说,单单是感受着他两腿~间那个虽处于软垂状态,但仍明显凸起的东西,她就无法遏制那热的蔓延。
她没忘,自己一个晚上都在想着这事,当然,对象不是身下的这个。
是那个任由她放~荡主动,却在关键时刻刹车装情圣将她拒绝推开的男人。
那个男人,可恶,但她还是不恨。
至少他还算诚恳,没有真正的‘消遣’她。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她是越来越热了,都热出一滩水来了!
该死的!干嘛把他带回家!真是害惨自己!
她盯着他,距离实在太近,他呼出的二氧化碳全都被她吸进去了,反之她呼出的他也没少吸,真有点那个气息相吸的意味!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吃了?
她有点色~淫的想。
却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