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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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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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这门亲事,多的是媒人与公子哥儿去攀亲。”

“正是如此。”听江心儿意有所指的如此说,朱行道不觉勾唇笑了笑道:“把消息散发出去,一万两媒人红包不是少数目,求亲的人肯定会蜂拥而至,到时竞争大了,李府老爷肯定会细细挑选,那便能拖得一些时间了。”

“那万一看上了别家冰人馆的人选呢,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思了?”小远闻言想了想不觉提出了疑问。毕竟这种事不好说,李老爷若真是看定了女婿,到那时总不能让张胜之去抢亲吧?若真是这样了,那他们岂不是帮了倒忙,白白合了李老爷的心思么?

“所以我们必须也去迎战”江心儿点点头说道。

小远这个问题问到了重点,也是她一直在担心的,她思索着看向朱行道挤挤眼说道:“朱大帅哥,这门亲事由我来当你的媒人吧,你看有没有兴趣?”

既然趟了这趟浑水,自然也不能中途抽身而去。要说朱行道文武皆精,且家世甚好,绝对是那最最符合李老爷条件的人选。

“不行啊心儿,朱公子可是才貌双全,又能言会道,一出去便是最闪人耳目的了。他若是去了,那李老爷八成便是看上他了,到时候就张胜之那老实书生绝无半分胜算。”

听江心儿这样说,小远越想越不妥,连忙出声反对。他们的确必须迎战,这样才能保证李家这桩婚事不被其他冰人馆抢走,但最终的目的却是撮合成张胜之和李小姐的婚事,并不是真的给朱行道说亲啊。

“你先别急啊,总有办法的。”

江心儿脆生生的声音安抚了小远的担忧,这才沉默不语。

“所以,我们需要准备两个旗鼓相当的人选去迎战,让李老爷左右为难,难以取舍,就要他一时间不能决定下来才能给我们争取时间。”

这边厢江心儿话音刚落,那边朱行道便接过了话头说道:“我们只要拖延一定的时间,到时候张胜之应该已经醒过来了,那时我们再想办法撮合他与李府小姐两人。”

“准备两个人 ?'…'还得是一样出色旗鼓相当的?可是这一时半会的,哪里去找这样的人选?”

江心儿一愣,这样也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么短从哪里去找第二个能与朱行道相匹敌的人选来。她向李老爷承诺的是下月初三,现在已是月底,他们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无须担心,我既然提出来,当然是想好了人选的。”朱行道见江心儿担忧的样子,勾唇笑了笑,随即抬起折扇直直的往旁边的小远一指:“小远兄便是那绝佳的人选哈哈,我们俩一起上,事情一定就可以办成。”

“什么?你说小远?”江心儿这下可真是下巴都快要掉了,朱行道平时看着十分聪明啊,怎么今天是晕了么,怎么可能小远这么木讷的人和他匹敌竞争。愣了一会才本能的回道:“怎么可能,小远他太过憨厚,平时也不太会说话。额,他是认识字哦,可是能不能算文采出众我可不敢说。还有啊,我看过他和人打架,是很勇猛啦,但是那算不算是高深武功我也不敢说。再者他至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所以家世这一关也过不了,你开什么玩笑啊,这简直就行不通嘛。”

“唉,我说你们俩啊,这都是什么反应啊?你们信我的,我说他行,他便行。”朱行道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江心儿自信十足地笑道:“相信我,心儿,除了小远你找不到更加适合的人选了,至于其他方面我自有办法来解决,保证打造出一个各方面都出众的小远来给大家看看。”

说着,他顿了顿,挑挑眉看向小远道:“不知小远兄意下如何,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呢?”

小远神色复杂的看了朱行道一眼,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一点头道:“只要是能帮上忙,我倒是无所谓,但愿朱兄莫要瞧走眼了才是。”

“放心,我一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信心。”朱行道眸里掠过一抹闪烁,说着朝江心儿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个不明其意的笑容,明摆着是一语双关的意思。

见江心儿不屑理自己,只能又对江心儿说道:“此事要成,就得听我的。只不过朱某所选的媒人可就不是心儿你了,唉这点我比较遗憾,因为你必须当小远兄这方的媒人。”

江心儿和小远被朱行道一番话说得一时反应不来,只能傻乎乎听着点头,随他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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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色已晚,金百合媒馆结束了一天的生意,大门紧闭,里面劳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吃罢晚餐,准备休息。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靠在了金百合的大门前,接着便从车上走下一位打扮很清爽利落的小书童,轻轻敲着紧闭的大门。

没多久,便见金百合的大门应声打开来,出来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体型十分粗壮。她看见了门外之人,登时诧异不已:“朱公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行道淡淡一笑,月下的他穿着一身白色流云纹的长袍越发衬得他俊朗不凡,帅到爆棚,他轻轻一拱手,脸上带着个非常叫人难以拒绝的笑容道:“郑媒婆啊,有礼了,我这么晚来打扰确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是来找杨媒婆的,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你来找杨大姐?”那妇人便是性子爽直的媒婆郑向丹了,听了朱行道的来意不觉一愣,能有什么事等明儿白天再说来不及,还非得这么晚叫开门。这时候,很可能杨红莲这样年纪偏大的人已经洗漱睡觉了,去叫她难免会折腾一番才能见客。

不过面对朱行道她是既不敢埋怨也不敢拒客,只能商量的口吻道:“这么晚了,杨大姐怕是已经睡下了,如果事情不是很急,能不能请朱公子明天再来找她?我明天一大早便能看到她,会让她把别的事情暂时搁置,只在馆里等你前来如何?”

朱行道摇了摇头,神色里颇有些急切的意味:“啊呀郑媒婆你可不知道,我此番来是为了一桩大大的生意,若是明早来,就怕有些迟了。我可听说那做过大官告老回乡的李府老爷以万金招婿,不知道你们金百合可有所准备啊?”

听到万金二字,郑向丹不由一惊,立刻便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敢再有推脱,便连忙将朱行道请进了金百合的会客厅道:“不好意思啊,现在都歇着了,一时也没人招待你,怠慢处还请见谅。朱公子你先在此稍坐,我这就去把杨大姐找来,或许时间有点长,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啊。”

朱行道点了点头道:“不用客套,我都是这里的熟人了,你尽管去叫。”

将折扇一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耐心等候杨红莲的到来。

再说那郑向丹进了内院之后没多久,朱行道没等来杨红莲,却见吴珍儿施施然走了出来,一副妖娆万分的样子。

要说在四处无人时与男人见面,尤其还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对吴珍儿来说还是第一次,两人四目相对,吴珍儿不由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朱行道浅浅一笑,倒也没有露出惊讶的意思,只是缓缓道:“原来吴姑娘你还没睡呢,怎么那么巧,这时候来厅里?”

吴珍儿往边上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道:“郑妈妈刚在后院里叫杨媒婆,说馆里有贵客到访,我见杨媒婆还在收拾换衣,怕怠慢了贵客,便想着出来招呼着,不想贵客原就是朱公子你啊……”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低头不断的绞着手绢,脸上是火辣辣一片,倒也不仅仅是装出来的。古代这种时候,但凡少女总有几分羞涩,即便是吴珍儿也不能例外。只觉得单独面对着朱行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有点不妥。

朱行道微微笑着,心内不信她的说辞,却也并不点穿她,他心里自然清楚这只不过是吴珍儿为了见自己一面的托词罢了。

见朱行道看着自己不说话,吴珍儿站在那里甚是不好意思,又不舍得离去。犹豫再三后,竟是主动的走上前去,大着胆子坐在朱行道旁边,轻声问道:“恕我多事,如果是生意方面的事情,珍儿倒也可以帮衬一二,斗胆问一句不知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毛遂自荐

第一百零六章毛遂自荐

这边厢吴珍儿是问得光明正大,似乎都是为了生意着想,而且那声音真是温柔又软糯,就跟苏州糕点似的。

这边厢朱行道却是不理她温软玉美人的一套,只是将折扇一收,一语不发地忽视了她的热情,只管四周打量着厅里的摆设家具,仿佛第一次看到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感觉身边有个清秀佳人在放电。

那吴珍儿吃了软钉子,心里有点难过,却又十分不甘心,语气也稍稍强硬了一点:“朱公子是来找杨红莲的吗,因此一定要见着她才肯说?”

闻言,朱行道不觉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杨红莲都是前辈,吴珍儿如此直呼其名怕是太没规矩了一些,所以加重语气道:“朱某确实是来找杨妈**。”

他故意在“杨妈妈”三个字上咬字极重,示意她晓得些规矩礼仪,别让人听见了以为自己和她谈话也是不懂规矩的人。

“哦?这里也都是媒婆,你怎么只来找杨红莲啊,是要为谁做媒么?”吴珍儿倒是没有明白朱行道那话里的意思,只是一门心思的继续试探,还一口一个杨红莲。

自江心儿走后,朱行道便没有再来过金百合串门,她心里很是挂念。想要故意制造机会去偶遇几回,奈何却是不知朱行道住在哪儿

朱行道对此女甚是失望,觉得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又是微微一笑,不再回答她那些装痴装呆的问话。

吴珍儿见讨了一个无趣,却犹不知错,便话锋一转问道:“朱公子应该知道江心儿自从被我们馆主赶走后,自己开了间冰人馆,名唤花田喜事的对吧?”

朱行道点了点头:“心儿她很是能干,出来自己做生意本来是早晚的事,埋没在金百合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听着朱行道当着自己面赤luo裸夸赞江心儿,吴珍儿不由得气了个一滚,却是不敢和他翻脸。强忍着翻腾的心瞄了一眼朱行道,察觉他眼眸中满是赞赏之色,完全出自真心,顿时心里像是打翻醋瓶,酸得就跟上辈子都是卖醋的一样。

“是了,江妹妹她的确厉害,把花田喜事搞得有声有色的,都挺有名气了呢。但若不是以前有我这师姐好生教导着,教了她很多此行中的规矩,想必她今天也不会有这成就在。”

不想听朱行道将江心儿夸得那样天上有地下无的,吴珍儿忍不住含酸解释,恨不得把那些优点都抢到自己身上。

听她这样没皮没脸的,朱行道都忍不住佩服起这女人的从无自知之明来,而且没人搭理,她自己都能一直说下去,也真是个本事。

叹了口气,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杨妈妈怎么还没来?”

那吴珍儿自是巴不得杨红莲拖到早上才来的,却不好意思在脸上显露这情绪,只得假惺惺的说道:“杨红莲她年纪大了,我估计是睡熟了,一时半会的都叫不起来。要不,你有什么都先跟我说说,我们先商量着,等她来了你再和她说不迟呀。”

要说先前吴珍儿对江心儿那一番诋毁已是叫朱行道听着尤其逆耳了,眼下她倒是仍自顾自的直呼着杨红莲的名讳,一时之间朱行道觉得自己的耐心到了尽头,终是忍不住的轻斥道:“吴姑娘,怎么说杨妈妈也是你的前辈,你为何就直呼其名呢?你师父吴妈妈怎么也不好好教教你规矩呢”

虽说杨红莲与他们师徒一向不和这件事自己也是多有耳闻,只不过这吴珍儿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也这样口没遮拦的,确确是不妥之极的。

听朱行道这一番说教,吴珍儿话语一塞,终于发现自己的失言。她在心上人面前出糗,脸上涨的一片通红,甚是尴尬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也是一时间没注意这些,对杨妈妈直呼其名了,真是不好意思,公子可不要见怪,更不要告诉杨妈妈听啊。”

听她解释,朱行道鼻中轻轻哧了一声,懒得再理她,更是别开脸一眼也不想看她,这女人戏演得倒也不错,偏偏造作得叫他想吐

没一会,门外有了些动静,便见郑向丹陪着杨红莲走了进来,杨红莲的装扮较白天淡了许多,许是赶时间的问题,来不及细细化妆了。

“哎呀朱公子,不知道你夜里过来,让你久等了,老身在此向你赔个不是。”见到了朱行道,杨红莲立刻满脸堆笑道。

朱行道起身行了个礼:“哪里哪里,是朱某打扰了杨妈妈休息,我该陪个不是才是。这会子把你闹了起来,恕罪恕罪。”

那杨红莲却是笑意更浓:“朱公子贵人事忙,能抽空到馆子里已让老身我甚感荣耀,哪怕是深夜老身也是要起来见客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见着吴珍儿坐在了朱行道左边,眸里掠过一抹不悦之色,拉了张凳子坐在了朱行道右方。

两人坐下又各自寒喧了几句,杨红莲便先开口问道:“不知朱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朱行道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杨妈妈可知道东乡李老爷有意选婿之事,听说若是成功的话,媒人可得一万两红包。啊呀,这事可是破天荒啊,谁家也没这大手笔,不知道此事能被哪家媒馆说成,那可是发了财了。就算不说发财,那该在同行里多有面子啊”

此话一出,杨红莲和吴珍儿俱是惊讶万分,两人同时张大了口,郑向丹这个外向的更是嚷出声来。

其实东乡李府她们早早便盯上了,但李老爷要求极高,一般男子进不了他的眼,她们寻来寻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此事也只得放下。听朱行道这么说,杨红莲也是极聪明之人,知道这可能是个好机会,一下子来了兴致道:“老身斗胆问一句,不知这消息,朱公子在哪打听来的呢?”

朱行道微微一笑道:“今天我遇着心儿,她去找李府老爷了,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杨红莲疑惑道:“心儿?她为何要去找李府老爷,她怎么就想到主动去找李老爷了?”

朱行道浅浅一笑:“媒人界里之事,朱某不甚清楚。”

见朱行道有意隐瞒的样子,杨红莲也不多问,毕竟行里有行里的规矩。只是笑着道:“多谢朱公子相告,只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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