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他那个样子,好像这里是他的铺子似得,哼,明明就是个雇工,主子随时就能换了你。”问夏满脸的怒气,声音里带着冷冷的说道。
“哈哈,我就是这里的主子,哈哈,这就是我的铺子,你个小丫头还真是说对了。”胡掌柜嚣张一笑,接过伙计给端过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我看这位小姐也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们有着齐国公府做靠山,是你这个小丫头得罪不起的。”胡掌柜一副轻蔑瞧不起人的看了看一眼有些寒酸的容若。
容若因为是在孝期,所以她一直都是简单的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她又不喜欢带哪些麻烦的首饰之类的,浑身上下也就有是腰间系着一个略微大些的荷包,头上一个样式简单的簪子,额际一枚额饰而已,
这在外人看来,就成了寒酸的样子了。
容若见胡掌柜那样轻蔑的眼神,嘴角边的笑意更是深了一份。
“哦,可是,本小姐听说这可是镇南王府上官夫人的产业,呵呵,什么时候还兑出去了呢。”容若轻轻浅笑,似是带着一抹的疑惑。
“切,一个死了的人,还如何管我们,再说了,我们着铺子本来就是齐国公府的。”胡掌柜不在意的说道。
容若氤氲的水眸刹那间闪过一抹寒芒。
“着母亲过世了,不是还有三小姐吗,你们就是这样给自家主子做事的!”容若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冷厉,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明显了。
“哈哈,那个傻子三小姐自己的事情都弄不过来呢,再说一个大家闺秀,懂什么经商之道,我这天天为她卖命的干活,呵呵,也不见她对我有一点的感激,哼。”胡掌柜喝了一口茶水,很是不屑的说道。
“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该赔给我的银子快点拿出来,不然的话,你就别想走出我这里!”胡掌柜用力将茶盏放在桌子上面,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又带着一抹的色眯眯。
“或者,小姐没有钱的话,也是可以的,我看你们两个长得都还不错,做我第十九二十房小妾,这银子吗,就可以不用了。”胡掌柜眯着一双绿豆眼,似是很满意容若和问夏的长相。
“你混账,这话是你这个奴才能说的吗?”问夏看着胡掌柜眼底那么色眯眯,顿时气得想上前去掐死他,
“银子是没有,不过,我想这块玉牌应该还能值些银子。”容若一双水眸闪烁着冷冷淡淡的光芒,却又有着一抹的阴寒。
这样的视线看的胡展柜心底下就是一紧。
“哼,还算你识相,带我看看这块玉牌值不值得五百两的银子,恩,玉质还是不错的。”胡掌柜眸光闪着喜悦的神色,看着玉牌。
他嘴角翘着,一手将玉牌翻了过来,只见翠绿温润的玉牌上面简简单单的刻着一个宁字。
只是一瞬间,胡掌柜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似是怕自己看错了,忙将玉牌举到自己的眼前,仔仔细细的看,
可是,不论他怎么看,那都是一个明显清晰的宁字。
胡掌柜身子僵硬的慢慢的转过了,那双绿豆眼里是伙计从未见过的惊骇。
“掌柜,这是怎么了,这块玉牌有这么好么,看把您给惊的,”伙计谄笑着,凑上前,看着胡展柜手里那个普通的玉牌,有些疑惑。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个宁字的时候,顿时吓得差点就跪了下去。
“小,小,小姐,您,是,三小姐!”此时的胡展柜已经是满脸的苍白,浑身打着冷战的看着那个一身白衣,浅笑嫣嫣的女子。
“小,小姐,这,这。”伙计看了看玉牌,有看了看容若,在看看那个被吓的快哭出来的胡掌柜,顿时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容若微微一笑,仿若青莲初绽,“不错,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傻子三小姐,上官容若!”
噗通!噗通!
胡掌柜和那三个伙计顿时被吓的跪在了地上!
☆、第八十二章 教训恶奴!
“小,小,小姐,奴才眼拙没有认错小姐来,小姐要打要罚奴才,奴才,都没意见。”胡掌柜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着,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大声不敢出的深深低着头,
“奴才,奴才也是,奴才认罚”伙计颤抖着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起来的说着,
问夏看着他们现在这个被吓破胆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容若走到刚才胡掌柜坐的另一面。悠然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们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容若声音轻灵,却是阴着一抹淡淡的寒意。
“不,不,奴才,跪在就好,”胡掌柜抬手摸了一把他额头满满的汗珠,心底早已经吓的快死过去了。
都怪他嘴欠,最后非说三小姐傻子什么了的,这下他是死定了!
谁能想到,从来都不来巡视铺子的上官夫人过世了,这个三小姐倒是对铺子上心起来,
“恩,也好,地上凉快,那就跪着好了。”容若淡淡的说道,眉眼微挑。
“哦,胡掌柜真是大手笔啊,恩,这可是上好的毛尖呢,要近千两银子一斤呢,啧啧,真是有钱人呢,本小姐身为一品文月郡主都没有这样的好茶呢。”容若打开桌子上放的茶壶,低头轻轻闻了闻,似是感叹的说道。
胡掌柜一听容若这么说,脸上顿时就白的像一张纸。
像他们这样的奴才,哪里能喝得起这样的好茶啊,他每个月的工钱也就五两银子,这还是齐国公府优待下人给的,若是其他的家,一个越能给三四两银子就不错了。
“小姐,那,那只不过是最劣质的茶叶,您看错了。”胡掌柜颤颤巍巍的说道,他身上的锦袍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湿透了。
“哦,胡掌柜是在质疑我的鼻子吗?”容若眸光微挑,声音瞬间就冷凝了一分。
“不,不,奴才,不敢,不敢。”胡掌柜赶忙抬起头来,胡乱的摆着手来澄清自己。
他最近可是听说这个三小姐的厉害,那样狠厉的镇南王妃都被她给弄到了大牢里去了,现任的镇南王爷一家真是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现在的三小姐,就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心多快跳出来了。
他怎么就这么笨,之前没去看看三小姐的画像,现在正好给抓个正着,他怎么脱身啊。
“不敢?呵呵,胡掌柜真是会说笑话,你不是很敢么,连本小姐都想坑。”容若面上一寒,嘴角的笑意带着阴寒。
啪的一声,容若将哪壶上好的茶水摔到了胡掌柜的面前,四个人被吓的身子一抖,滚烫的茶水撒了出来,飞溅到了四个人的身上脸上,却是没有人敢往后退一步。
胡掌柜吓到整个人似是被钉在了那里,他以前听人家说现在的三小姐变得特别的狠厉,气势强大,他还有些不以为然,再怎么变,不还是那个懦弱的上官容若吗,
可是,他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子,那个人仿佛是厉鬼般阴寒的笑容,看得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在了冰水里了。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辱骂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胡掌柜毕竟是活了将近半百的人精了,见容若的神色,便承认自己的错误,开始一下一下的瞅着自己嘴巴。
“奴才嘴欠,欠打,啪,啪,啪。”
三个伙计看着掌柜的开始打自己了,也学着胡掌柜的样子开始打自己。
问夏看这几个刚还是那样嚣张的样子,现在这副怕的快哭出来的样子,心底不见狠狠的鄙视,“切,活该,早干什么去了。”
“去一个人把这铺子里这些年来的账本都给我拿来,其他人就接着打吧。”容若淡淡的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一个伙计快速的起身跑向后屋。
胡掌柜此时已经死的心都有了,但却又带着一抹的庆幸,他觉得容若这样的小姑娘能懂什么看账,他已将所以的假账都做好了。
只是,胡掌柜庆幸的太过早了,容若说的是所有的账本,所以那个伙计就来那些真的账本都给容若搬了过来。
大约过了能有一个时辰,跪在地下的人早已经打的累了,但容若却一直都没说停,他们也不敢停,只是有气无力的挥着手。
“胡掌柜给我说说,这笔账可是昨天的收入?”容若指着一本还没写完的账本上,淡淡的问道。
“是,是,是昨日的收入。”
“哦,只有二十两银子?”容若挑眉,声音平缓淡淡。
“是,是,最近不景气。”胡掌柜颤颤兢兢的说道。
“呵呵,那这个呢,这可是昨日的日期呢,可这本账上却是记的三百两的收入,是不是很奇怪呢,胡掌柜。”容若笑意浅浅,对着胡掌柜说道。
胡展柜猛地抬起头来,便看见容若手中一本蓝皮的账本,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在看看那桌子上堆积的账本,很多,却是有两种颜色的,一种黄色封皮的额,一种是蓝色封皮的。
胡掌柜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那个去拿账本的伙计,那双小眼睛射出的怨毒,仿佛要吃了那个伙计般。
“怎么,解释不出来吗?”容若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胡掌柜。
呵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她上官容若虽然不是很看中钱财,但这是母亲的铺子,起容这些东西给败坏了。
每天就能贪二百八十两的银子,好大的胃口。
“不,不是,小姐,小姐,这不是账本,是,是奴才自己瞎写的。”胡掌柜一双眸子里是满满的惊慌,那张油汪汪的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滚落下来。
“瞎写的?呵呵,胡掌柜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胃口啊,你当本小姐是三岁小孩子吗,一天就敢贪二百八十两,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容若将手里的账本狠狠的砸在胡掌柜的脸上,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张清丽的容颜上是满满的冰霜雪色。
“小姐,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贪污啊,那个真的是假账。”胡掌柜赶忙咚咚的磕起头来。
“假账?这个才是假账吧,”容若将那本黄色封皮的账本扔到胡掌柜面前,
“从四年前就开是贪了,刚开始是一两二两的贪,你看着母亲从来也不管铺子的事情,胃口就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敢拿大头了,”容若冷冷笑着,真当她是个无知的小姑娘好骗么,可惜了,她不是!
“大夏国有规定,贪污一百两就要入狱,贪污五千两就要砍头,你这些年,贪了有个十万八万的了吧。”容若笑的寒栗仿若恶魔般。
“问夏,去齐国公府找人将这个奴才的家给我抄了!”
“奴婢这就去。”问夏冷冷的看了胡掌柜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饶命啊,是奴才一时起了贪心,是奴才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老奴的命吧,您看在老奴为齐国公府卖命这么多年,您就饶了我吧,我把我贪污的=钱都还上,求求您,求求你了!”胡掌柜看面前的容若是真的怒了,知道自己就是不承认,只要是齐国公府的人一参与,他就是不承认也是白费的,
“呵呵,你觉得本小姐是那样善心的人吗?”容若低低浅笑,话语薄凉到了极致。
“你不同意,好,好,反正我也是个死,我就杀了你,”胡掌柜见容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又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他要是想弄死还不是轻松的。
“你们还不上来帮忙,我一人给你们一千两。”胡掌柜狰狞着面孔,对着几个伙计喊道。
“掌柜,掌柜,你不要在作孽了,你好好求求三小姐,她会原谅你的。”伙计见掌柜这副气势,出声劝到。
胡掌柜贪污的事情,他们这些伙计还是有所察觉的,但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胆子,贪这么多。
“求,你看她那个样子是要原谅我的样子吗,只要是齐国公府知道这件事我就是个死,我拉个人陪我死,我也是赚到了。”胡掌柜狰狞的笑着,拿起一边的落地花瓶,就向容若砸了过来。
“三小姐,小心啊。”
“三小姐快躲开啊,胡掌柜他疯了!”
几个伙计惊慌的叫唤呢着。
容若却还是那样一副淡淡的模样,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的坐在那里。
只见胡掌柜才向着容若的方向迈了一步,整个人就像坨烂泥似得飞了出去,他手里的花瓶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当场就大口的吐起血来。
“哼,狗奴才,还敢动小姐,找死。”莫风冷哼一声,看着已经快晕过去的胡掌柜,冷厉的眸子
“小姐,这些个狗奴才怎么办。”莫风转身问容若。
“送去京兆府吧,我懒得管这些麻烦事情,你们三个都收拾收拾走吧,虽然跟你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你们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过本小姐这个主子,”容若眸光淡淡的扫过三个伙计,声音冰寒。
“主子,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明知道胡掌柜有问题却没有禀报您,是我们贪图了胡掌柜给我们的小恩小惠,我们对不起主子。”三个伙计对着容若磕了三个头,便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是他们自己作孽,这么好的工作就这么丢了,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问夏带着齐国公府的人来了,在胡掌柜的家里搜出了五处的房产,还有着八万的银票,而胡掌柜自己家住的虽然是很普通的房子,那屋里的家具却是整套的楠木的,这可是只有大家贵族才能用的起的,
容若听着问夏的禀告,并没有觉得的惊奇,她大概看了一下这近四年的账目,这个胡掌柜前两年贪污的能有两三万的样子,但近两年来越发的大胆了,今年才半年的时间,就贪了将近十万的银子了。
容若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齐国公府派来的人,便带着问夏向着镇南王府去。
做在马车里,容若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外的景物,突然,她的眼前一亮。
“停车。”
“小姐,您要买什么吗?”问夏见小姐急匆匆的喊停车,有些迷惑的问道。
“没有,跟我下去看看。”容若一俯身,便从车厢里钻了出去。
问夏见自家小姐出去了,赶忙的钻出去跟上。
当问夏下了马车,便看见自己小姐向着一个酒铺走去。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