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说话!”
“喂喂,我这信号不好,你干毛呢?”来电话的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死胖子。
“学点外语跟你这粗人是一点都用不上,我正忙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气急败坏地说。
“干什么坏事呢你?”死胖子不解地问。
我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
“哎,你是不是说过你们公司卖假药的?”
“你们公司才卖假药呢,我们是做假药的。呸,让你给我搞乱了,我们公司是做真药的。”
“有没有钙片什么的给我弄点,最近骨头节咔吧咔吧响。”
“钙片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我们哪有时间生产呐,你听好了,我们公司可是全省十强,名字那是响当当,叫义科泽。”
“我管你一颗折还是两颗折,不服就给你打骨折。”
“闲着没事拿屁霍楞嗓子是不?我挂了啊!”
“别别,我问你,你们那有没有壮阳的药方啥的?”
“我们这么大药厂什么没有,当然有了。”
“快,快告诉我,我弄点大力丸赚点外快,最近钱紧。”
“啤酒对味精,加点面粉戳成丸吧。”
“真的?”
“真的个屁,没事挂了。”我猛然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女生,我斜着眼往上看,勉强能看到一对儿黑眼仁正盯着我,据我分析她是在瞪我。
“呦,新手机,16合炫的吧?”她故意把说话声音调高了2个分贝,我听得出语气中带有的贬低、憎恶、谩骂和讽刺。
“你小点声,说话用得着喊吗?我又不是聋子。”我心虚地环视一圈,发现屋子里还是没有别人。“24合炫的,还是蓝屏的,怎么着?你有兴趣收购吗?便宜你2000块拿去”。
“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享受不了。”她蔑视一笑,靠在椅背上继续看小说。
我发觉,自己的恶行虽然吓到了她,但是根本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至少在我的想象里她会哭着对我说:“对不起帅哥,我弄坏了你的手机,刚刚买了一部最新的手机,一直在这等了你好几天,终于等到你了,现在把它送给你!求你原谅我的不小心好吗?让我们做好朋友吧!”
我当然会很勉强地接过手机,随便瞟她几眼,不情愿地说:“算了算了,你就别哭了,先这样吧。”或者吓到她尿了裤子也好,至少我心里也平衡了。可现实完全是我自取其辱的样子,我左瞧右看,想找出点由头好好损她几句,却怎么也找不到。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我抬屁股就想跑掉,可是屁股刚才那么一震,又坐了那么久,就像是泡到了山西老陈醋里一样,酸痛得不敢再动弹。
屁股保持向后翘,胸部向前挺,左手叉腰、右手拄着桌子上,一直停留在空中保持了几秒钟,一幅诱人的pose就像夜店里**客人的美女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我奇怪的造型,随后便看到我扭着屁股走了出去,我估摸她会因此笑很久。
我扭着肥硕的双臀,步履蹒跚地踱回了公司,恰好赶上了公司的班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结束了这倒霉的一天后,我暗自思量,自从上次逃班后,倒霉的事情是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这是不是孟子他老人家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难道我要转运了?
幸运的事情果真来了,我的Walkman手机奇迹般地痊愈了,虽然花了些银子,但是和买一部新手机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小插曲也成为了记忆。新的一周即将开始,我打算借着手机完整回归的好势头,彻底摆脱最近的霉运,老老实实工作,争取早日“捡个大钱包”。
第六章、初见03
好运没等来,一大早上却走了背字。我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见到对面董事长办公室门开着,就顺便瞟了一眼,看到一个似曾相识却有些分陌生的身影,不免琢磨了一下。
脑子一呆,钥匙只拧了半圈,还没有把锁完全打开,就急着往里闯,整个身体直接镶嵌到了门上。还没来得及取出的钥匙一下子顶到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呲牙咧嘴,面部肌肉抽搐。正在这时,一个皮鞋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传过来,这个频率和节奏绝不是我熟悉的步伐,由远处慢慢向我靠近,我不知道背后将要发生什么样的诡异事情,迅速把钥匙拧完剩下的半圈,一步迈了进去,听着脚步声慢慢飘向远处。我的后脊梁嗖嗖直冒凉风,这光天化日之下,什么情况?难不成大白天也会闹鬼?
窝进机房后,我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上网看新闻、聊天、看小说、打游戏、看视频等。我就像钻进了网吧,没人管、没人问,一个人在电脑前随意玩耍。偶尔也会想起书店里的**:一个只可远观的大胸妹,没有任何交流,甚至已经忘记了她的摸样;一个让自己小有不爽的书痴女孩,仔细想想事情的经过,其实也没有任何怨恨她的理由,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安排。周末的时候我也曾去过书店,说不好是希望再次相遇那个书痴还是想继续为手机报仇。总之,没有再遇见。
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的对象,但事情到此为止,我又开始了游戏人生。斗地主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游戏,既要使用智慧又要依靠一定的运气,每当和陌生的斗友凭借智慧算计了地主之后,那种惺惺相惜的默契感油然而生,当然也会被猪一样的斗友气得想要骂娘或者直接崩溃。在失意了n把之后,终于被我等到了幸运之神:大王、三个2、三个1、k;Q;J;10;9;7;6;5;4;3,这么霸气侧漏的好牌,没有理由不叫三分。更让人叫绝的是我的底牌竟然是小王,2和8,天意啊,绝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扰得我心烦意乱,一边鼠标点击出牌,一边接通了电话,说:“喂,您好!”我的声音格外友好、镇静。
“小魏?”我听出来是顶头上司徐丽打来的电话。
“哎,经理。”我一边讲话一边看着手里的牌。
“我的电脑怎么这么慢呢?想打开个网页也打不开?你过来给我看看。”
“好嘞,我马上去给您看一下。”我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心里用最肮脏的语言来评价这通电话。若不是顺利拿下了“春天”,更肮脏的语言都会喷薄而出。
进了办公室,我向徐经理的办公桌走去,董事长正在跟她谈着什么。大BOSS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公司的任何一个你可以想象的角落,我想可能是他前我一步进来,便绕到一侧等待他们讲完话再去修理徐经理的电脑,要知道公司的电脑有时候是用来处理私人需求的,我也没有急着去摆弄。我绕了过去,不经意间转头,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那不是我刚刚还在**的书痴女孩吗?她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我惊讶得不自觉“啊”了一声,还好声音不是很大,领导们并未被这小小的惊讶声吵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又回到讨论中。我捂住嘴,站在一旁眩晕中,心想: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惊讶,这人怎么跑到我们公司来了?可是看情形还不简单,徐经理正与大BOSS面对面交流着,可是她却坐在一旁悠闲地看着他们说话。虽然我的出现让他们有过一次关注,但完全不是重点的样子。难道她和领导的关系很是亲近?又或者她只是一个不懂职场规矩的新人?我满脑袋的疑惑,一百多个问号,不确定是喜是悲?毕竟前几天我们才经历过一些不愉快,而且是在我逃班的时候发生的。
谈话结束后,我开始了该做的工作,问:“经理,您电脑出什么毛病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慢得要死,连个网页都打不开。”
“妥了,交给我您就瞧好吧。”说着我便坐下来一本正经地修理电脑。
给外行人修理电脑其实很简单,用清理软件清除垃圾,删除一些不必要的软件,清理出一些空间就OK了。对于不懂电脑的人来说,她能把电脑折磨成什么样呢?无非就是垃圾多了点,影响了系统运行速度,再或者就是电脑太老,内存严重不足。我做了几个操作便看着进度条一点点前进,我看一眼经理,说:“领导,您得多等一会,我正给你电脑瘦身,减肥呢。”
“哦,那你先弄着吧。”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估计是去了卫生间或者其他的办公室。
等待程序结束的同时,我抬头看看旁边的“新人”,她一直低着头在抄写着什么,安静的很。莫非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实习生?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我满脑袋的问号,不知道该向谁打听。
的确是垃圾太多,导致系统磁盘空间不足,影响了速度。轻松解决掉这些小问题后,我向经理邀了功便返回机房,继续斗地主。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直到时钟指向十二点,我才关掉游戏,懒散地走向餐厅。
餐厅在办公楼一层,是个大开间,里面摆放着十几张大木桌。餐厅的一角有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单间,是公司高层几个老总们吃饭的地方。其他人都各自围坐在自己部门同事的周围,我们部门的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扯淡。她也跟我们走进了食堂,却直奔着单间走去。哇哦,来头不小啊,居然还是个大领导?
在公司工作三年的文员姗姗说,她是董事长的千金,名字叫宫琦,留学加拿大。
“OhMyGod!”我脱口而出。
第七章、唐瑭01
唐瑭正看得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杜老已经站再她身旁了。杜老轻轻敲了敲前台大理石台面,唐瑭才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杜老,等待他下达任务。杜老也直直地看着她,就这样僵持了两秒钟,杜老指了指手表,说:“到点下班了,还不走?”
“哦?到点了?”唐瑭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入迷了,完全忘记了时间。把稿件收好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跟在杜老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回家的路上,唐瑭一直琢磨余小渔的小说,虽然文风平庸,文笔也很一般,小说要说有出彩的地方莫过于故事情节还算新颖,有足够的吸引力让自己读下去。可是余小渔的小说说来也奇怪,读了开篇,有点像豪门恩怨类,可是自己明明听到余小渔说是都市生活类,难道自己的听错了?究竟是什么情况?杜老不给他出版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唐瑭只后悔没把小说带回来,继续读下去。
在出版社工作久了,唐瑭也成了半个编辑,大致可以写一些评论,也有一定的准确性,甚至挑挑毛病也都不在话下,但是余小渔的小说中透着一股子邪性,说四不像有点极端,但却不同寻常。不知道下面的内容会是怎样发展,这也深深地吸引了她。
唐瑭最近特别心烦,跟她男朋友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事出有因,她特别看不惯男朋友每天死守着游戏,不管不顾。和当初那个甜言蜜语、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好男人简直大相径庭。
热恋的时候,她失眠,他就整夜整夜地陪她聊天;她想吃好吃的,他就跑遍了整个城市寻找她想要的东西,而当初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似乎正与她渐行渐远。
她也知道,男人一旦把女人追到手,就远不如追求时那般热情。她也不是不近人情非要他把自己宠得像公主一样,就是不想看着他每天把时间消耗在游戏里,好像世界末日来了都与他无关一样。看着别的男人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她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出去,让他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每天一回家就死气沉沉地看电视,看韩国综艺,好像别人的时间可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情,而自己的时间就像多余的一样,浪费掉根本没什么可惜。
她脑中闪现过要严格要求男朋友,相比之下余小渔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想要杜老给他出版小说,名利暂时不提,就是那份上进心就够给自己的男朋友上一课了。
她一进屋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游戏里打打杀杀的声音,原本心情还算平和,一看到男朋友下班后既不帮自己整理家务也不帮忙洗菜、煮饭,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丢下背包,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男朋友曹穆听到开门的动静,对着客厅喊:“老婆快做饭吧,我快要饿死了。”
唐瑭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号令,她真想把饭菜里下上一把**,毒死这个下班早但又不肯做家务的游戏狂,虽然工资比自己赚的多了一些,但也不足以像是大宅门里的少爷似的,每天对自己下达号令,就好像自己是吃白饭的混子一样。家就应该由两个人操持,难道自己就是丫鬟命?就该早晚伺候着这个没有大本事的公子哥吗?她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沉闷生活,自顾自地打开电视机,任凭他在屋子里怎么吼也不肯进厨房半步。
曹穆打输了游戏,心情十分不爽,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依靠在沙发“上不务正业”--吃零食、看电视就是不去做饭,有些不悦地说道:“喂,怎么不做饭啊你?”
“想吃你自己做去。”唐瑭也憋着一肚子气,冷冷地说。
“我要是会做,我还等你啊。快去,快去。”曹穆走到她跟前,想把她拉起来,让她赶快进厨房做饭、炒菜,哪怕煮几包方便面也好。
唐瑭推开他的胳膊,不忿地说:“我难受,不想做,你自己找点吃的吧。”
曹穆一时失语,顺嘴说:“难受个屁,我看你就是懒!”
唐瑭从来就不是一个爱计较、爱较真的人。她喜欢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每天做家务、下厨房也并不是因为要得到什么回报,只是她想着自己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毕竟男朋友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回到家以后尽量让他多休息,因此把男朋友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坏习惯。而两个人的君子协定--唐瑭做饭、炒菜,曹穆收拾残局,刷盘子洗碗也一并都有唐瑭做了。
“我懒?”唐瑭有些不悦,说:“我怎么懒了?每天都是我做饭,我不累啊?你是肉长的,难道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是铁打的吗?我也出去赚钱,又不是在家让你养着,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吗?我花的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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