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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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狂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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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的同时,她的身体被人猛力撞了一下,她惊得後退一步,手中的行李亦滑落在地。

“对不起!”撞到她的那个男人柔声道歉,并拾起散在地上的行李边向他身後的人儿轻声责备:“你看你,害我撞到人了。”

“还我!”花娌妾抢过男人手中的行李,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男人惊愕地看著她的举动,而在他身後那个东方面孔的女人马上瞪圆眼,朝著她冶哼一声:“喂!都道歉了,你怎么还凶巴巴的?”

花娌妾心慌意乱的左右张望,接著往後退了几步,身子一转,迅速的跑开。

“耶?”颜美姬指著她飞也似的逃离身影,感到莫名其妙的说:“她干嘛像见鬼了似的跑开?”

“鬼?”汗特铝摸摸自己的脸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长相可以跟“鬼”比拟。

“汗特铝!”颜美姬不客气的槌了他一拳,“你以为你真长得帅吗?还是有人会被你的样子吓跑的。”

“是吗?”汗特铝好意的提醒她:“我没记错的话,她最後看到的人好像是你喔,美姬!”

“汗特铝,你又欠扁了是吧?”颜美姬瞪著他。

眼看拳头又要挥过来,汗特铝连忙扯开话题:

“你可别又来了,待会儿我又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颜美姬学著他,刻意细声细气的佯装淑女,却歪著嘴说:“那可就不好了……真是恶心。”她还假装吐了两口才转为平常的语气说:“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计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她在计较吧?打从离开台湾,她的嘴就没停过。

“怎么?不满吗?”颜美姬拍了下他的胸口。“难下成我没有那个价值?还是你根本没有意思要娶我?”

“你又来了!”汗特铝拥著她的肩,“我如果不想娶你,为什么要跟你回台湾?更何况我也跟你父母提亲下聘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有安全感?甚至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面对有一张漂亮脸孔的老公,颜美姬怎么放得下心?不是她小心眼,而是汗特铝实在是个完美的男人,就连身材也一级棒。一赵回台之旅,短短的十天就有十几家厂商和十几个星探找上门;一上街,後头也跟著一批爱慕他的人。

颜美姬气愤的是,全部的目光都跟著他不放,那她呢?

“你真是的,什么醋都吃埃”汗特铝在她额间印上柔柔的一吻。

“没错!”她大声的应著,她是吃醋,而且是吃了奸大的一桶醋。

“别气别气。”汗特铝安抚她。“回到红堡,我会证明我有多爱你。”

颜美姬看到他的邪笑,双颊蓦地一红,轻槌他结实的胸膛娇声低吟:

“你说什么啊你,大色魔!”

汗特铝很满意她的改变,更加搂紧了她,坐入等候多时的车内。

※※※※※※※※※※※※※※※

就在花娌妾慌乱奔离时,一个转弯,她整个人又撞到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又散了一地的行李。

“对不起……”她急急忙忙的收拾,一边埋怨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跟人撞来撞去?

那个人影看她慌乱的动作,跟著蹲下身子帮忙。

“花娌妾?”这是她的名字?他念著她护照上的拼音姓名。

“还我!”她大惊失色的抢过他手中的护照,转身就想跑。

他搞不懂她为何那么紧张,不过刚才瞥了下护照,他知道她是从美国来的;而这是他最感兴趣的地方。

“你等等!”他连忙拉住她,却被她的尖声叫嚷吓住,不仅如此,他的手还被她用行李用力的击打,搞得他一肚子乌烟瘴气。

“放开我!放开我!”花娌妾直觉他是来捉她回去的,她不该如此掉以轻心,

丹是不可能因为时间一久而忘了她的;内心的惶恐油然而生,她只能极力挣脱他的箝制。

“你先等一下。”他捺著性子说:“我叫薛沙锡,我想你认错人了。你有仇家吗?我肯定我不是。”

花娌妾愣了愣,跟著停止动作看著他。

薛沙锡想像著汗特铝微笑的样子,给了她一个他自认最温暖的笑容。“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薛沙锡的笑容攻势明显的不成功,因为她不改先前防备的脸色,反而愈想离开。

“我……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谈的。”

薛沙锡连忙道:“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只是想问你一些话……”

“问话?”她戒备的看著他,并没有停止後退的举动。

“你别跑,我只是想问你,你来自美国对不对?”薛沙锡想得到确定的答案,毕竟刚才的一瞥也有可能看错。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冶冶的口气依旧。如果他不是丹派来的,又为何要问她这些?思及此,她只有想逃的念头。

眼看著她不断的後退,薛沙锡只好向前几步。

“你别再退了,只需回答我的话就行了。你的职业是什么?”

“救命啊!”没想到她的回答竟是一个高八度的尖叫声,接著她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企图让他无法跟进,然後她乘机转身逃开。

我的天啊!薛沙锡有股自找罪受的窝囊感觉;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见人像见鬼,防备心未免太重了些……

“喂!”好在他眼明手快,拉著她的背包没让她跑掉,看著她的四肢在空中舞动,他赶紧把话说清楚:“我不是叫你别紧张了吗?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来度假的吗?如果是,打算停留多久?”

“千你屁事!”她应了句。

薛沙锡对这口气熟悉得很,一抹壮硕的人影闪进他脑海,这可不是阿克铜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吗?这小妮子倒是跟他很像嘛!

“这样啊!那我再问你,你想不想赚外快?我有个工作机会,希望你能做。”

“救命啊,我才不要回答你……你说什么?”她胡乱的吼了一阵,而他最後的话语让她的喊叫打住,她转而甩开他的手,正视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薛沙锡有点不习惯她的改变,瞧她瞬间双眼炯炯有神的样子,可见她最近很缺钱。“我说——如果你有空,我打算请你当个英文老师。”

“我有空,有空有空,相当有空!”她这一赵逃亡之行,几乎让她的口袋空空,她的确缺钱,而且缺得很严重;既然有这个机会,她求之不得。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薛沙锡怜悯的看著她,没想到他还凑巧“救”了一个人。

“很久……”她突觉不妥,又转口反问:“要敦谁?你的英文说得很好埃”

“当然不是敦我。”薛沙锡解释:“是我兄弟,他会说英文,不过不会认字。”

“这样啊!”她清了清喉咙,从容不迫的答道:“那么,我有把握将他敦到会为止才离开。”

“他的脾气很倔。”薛沙锡事先声明,否则把人家吓到了可是一项罪过。

“没关系。”再倔,总比没钱赚的奸。

薛沙锡不免狐疑的打量她,她似乎答应得太乾脆,而她刚才的模样,似乎另有隐情。

“你的学历是……”他不希望自己帮阿克铜找来的是一个来历不明不白、又不认真教学的人。

“我是……”花娌妾搜寻记忆中的高级学府,天知道她自从十八岁以後就辍学,什么大学她根本也没读过,更别说什么可观的学历了。可是她不愿错失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只好撒谎道:“我准备明年进哈佛念书,所以趁今年到处走走玩玩。”这么有名的大学,够唬人了吧?

薛沙锡皱眉,不太相信她的话,以她的穿著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准大学生。可是,他的心中渐渐有了另一种想法,虽然她的来历、品行和学问都有待观察,但事情迫在眉睫,算了,就勉强凑合吧。

反正——又不是敦他!薛沙鍚窃笑一阵,转而正色道:

“那么你的住处决定了吗?”

她松了口气,还奸他没有怀疑她的说法,听到他的问话,她连忙说:“还没,因为我是自助旅行,走到哪就睡到哪。我刚下飞机,还没有去订房间。”

薛沙锡眼睛二兄,这不刚好正中他的下怀吗?“那好,有个条件不知你肯不肯接受?他必须在短期间恶补,你便是他二十四小时的老师,所以你得住在他家。”

“太好了!”她当下兴奋得大叫,她正愁没地方住呢!但瞧见他怪异的表情,她刻意咳了两声,以清喉咙的举动掩饰刚才的失态。“奸啊!我不会介意,当一个老师,就该有将学生教导好的责任不是吗?”

“思。”薛沙锡故作正经的点头。“那么,我先带你去见那个人。”

“好啊!”花娌妾掩藏心底的欣喜,想不到她这么幸运,一来到这里不仅有了正当的差事,还有地方祝真是太好了!

第二章

距离亚格拉市西南方约三十五公里处,有一座城堡建於沙岩山脊上,周边的长度共约十一公里,四面均有高墙环绕。

这座城堡曾经是蒙兀儿帝国阿克巴大帝的发迹之处,当年阿克巴之所以选择此处,是因当地一位名叫契什捉的圣徒曾经预言——定都此处的帝国,因为有地灵的保护,将因此国运昌垄天下太平。

阿克巴的後代子孙——阿克铜,将城堡四周的土地充分开发,皇宫与行政中心都沿著山脊而建,重要的市集则分布在山坡上。

“这是他的家?”花娌妾瞪直眼,盯著眼前的城堡,由于阳光十分大,她的眼睛实在无法一次将这片景色看尽,她怎么也想不到,薛沙锡口中的家竟然是一座城!

“没错!”薛沙锡指著山上最显眼、雄伟的建筑物。“他就住在那里,现在我们在山脚下,而你所看到的都是他的产业。”

“这么有钱!”她本能的想到,薛沙锡口中的“他”,该不会是个老头子吧?!不对啊!薛沙锡说“他”是他兄弟,看看薛沙锡的年纪也只不过二十八岁上下而已,那……她愈想愈乱,心下揣测不安。

而薛沙锡的车子在行进之间,夹道的繁荣景色更让她吃惊不已。

城内的豪宅大多以红页岩建成,予人一种稳健厚实的感觉,又因风格各异,极富创意,所以丝毫没有刻板单调的感觉。

“好美……”花娌妾不禁咋舌,虽然她对建筑毫无所知,但对於欣赏美的事物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她还是有的。

“沙堡的特别,在於它曾是个实验城市。”薛沙锡为她做了个简介:“阿克铜的祖先透过建筑与艺术手法,表达个人对宇宙生命的看法与理想。这个区域可说是综合了印度、中亚、伊朗的建筑理念。”

“真的吗?”虽然她全听不懂,但至少也得假装一下。

“到了,下车吧!”他唤醒沉醉在美景中的花娌妾,首先开门走下车。

她应了句,抱著行李生怕赶不上他的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跟著。

迎面而来的仆人必恭必敬的朝著薛沙锡敬礼,她跟在他後头,目睹他回礼行走间的气度,和城堡内的冠冕堂皇。她看到什么都好奇,都想碰一碰,但又怕露出马脚,显示出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想什么?”站在回廊上,薛沙锡突然回头问。

花娌妾正伸手摸著一幅画,听见他的问话急忙缩手,有股心虚感浮现;这里的一景一物都充满艺术气息,可想而知,这个城的城主是个高尚的艺术份子。

而她,却曾是个在酒吧陪酒的低贱女子,不禁有些自卑感。

察觉她神色有异,他关心地再度询问:“你怎么了?”

“没……没有……”

他张望著四周,百思不解。“奇怪,明明告诉他别乱跑,不晓得又到哪儿去了,真是的!”

“那个……”

“你等等!”无视於她的欲言又止,他转身朝著另外一个回廊奔去,很快的便消失了。

“喂!”花娌妾不禁有些慌了。四周空荡荡,只有艺术品和拱门外洒进的阳光。

怎么办?她跟了上去,可是却瞧不见薛沙锡的身影。城堡内有如迷宫,她从进门开始便迷了路,更不敢随便走动,只得留在原地。但那份空虚感让她害怕,她不知所措的缩在转角处的拱门边,眼巴巴的希望薛沙锡的出现。

片刻,午后的阳光照得她昏昏欲睡,她蹲下身子,半眯的眼眸死命的想撑开,生怕看不见薛沙锡的到来;怎奈,一阵徐风吹来,她终究无法抵挡瞌睡虫的侵袭,支持不住的沉沉睡去……

模糊中,梅婕的惨叫声声撕裂了她的心,她想回头帮梅婕,脚却背道而驰的渐行渐远。梅婕哀怨的看著她远离,嘴角不断的逸出鲜血。

丹在梅婕的身上不停的拳打脚踢,狰狞的面貌扭曲,他不仅对梅婕施以暴行,更是将她连人提起,狠狠的摔给他的手下……

“不要——”花娌妾吼出心底的惊惧,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花小姐?”薛沙锡本不想叫醒她,但看她眉头倏地深锁、脸色瞬间转白、汗几乎湿透了她的衣襟,似乎正被恶梦所扰,於是他伸手推了推她。

“不要不要……不可以……不要!”她猛烈的摇著头,就在薛沙锡不知道要如间是仔的当口,一桶水忽然刷的一声淋在她身上。

这桶水不仅把花娌妾从恶梦中叫醒,更把薛沙锡吓了一跳,他本能的看向始作角菩呵克铜。

阿克铜却连瞧也不瞧的转过身,一边叨念埋怨,一边拎著水桶回到他的菜园去了。“真是的,鬼吼鬼叫……吵死人了!”

“哇!一花娌妾惊醒,惊魂未定之际,却发现自己全身湿涤涤的。

薛沙锡强忍笑意,却被她误会了。

她瞪著他说:“你……你怎么用水泼我?”

“可别误会!”薛沙锡连忙解释:“是这个城的主人看不过去,才用水泼你的。”

“什么?”她当下又是一愕,这个城堡的主人还真是没礼貌,怎么这样对待陌生人?而且,她还即将是他的老师呢。可恶!亏她刚才还因自觉配不上这里的高尚而自卑,原来城主只是一个爱好表相的暴发户而已!

“对不起,他又不知去哪里了。”薛沙锡其实是知道的,阿克铜近来忙於菜田的播种,对他的提议更是甚为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前来见他的英文教师一面。

至於他刚才的出现,薛沙锡心想:应可暂且归纳为好奇心的驱使吧!

“怪人!”花娌妾忍不住骂道。迎上薛沙锡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已懒得替自己的批评自圆其说了。

“他就是这样,相处久了,便见怪不怪。”薛沙锡难得替阿克铜说上一句好话,连自己都讶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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