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贝勒爷一个是胸怀大志,要夺取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要凭借着满腹本事和满腔热血,来拯救大清的“大有”一个是要让自己腰里再重新系上黄带子。好好把那些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踩到自己脚下的失势贝勒爷。
安道员的到来,似乎让两个贝勒爷看到希望一般,怎么着也要把这人给抓在手心里,让他一门心思的为自己办事。
川但贝勒,您也别生那么大的气。”安道员笑嘻嘻的把一叠银票放在了恒格面前,也不多说什么:
“这好人那总有好报。坏人那也一准没有好的下场,我看那喜福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您瞧着,要不了多少时候喜福就会遭到报应。没准可就在今天了…”
恒格一点也不客气,把那叠银票收起放到了靴子里:“老安,要是”
话音未落,雅间外稍稍骚动,接着“喜贝勒您来了”“喜贝勒您吉祥”这样的声音也一声声传了进来。
德寿和恒格顿时面上变色,恒格恨恨的拿起茶碗,也顾不得茶碗中的水尚还烫嘴,一口全部倒在了嘴里一
德寿却是咬了咬牙齿,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这人不找事,这事就未必不会找上你了。在那沉默了没有多少时候。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就看到喜福在几斤,人的陪伴下,嬉笑着走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德贝勒和恒贝勒?您说您二位来了,也不和我说声。来呀,今儿个两位贝勒爷的帐可记在我的帐上了!”喜福笑嘻嘻的。接着拿出一块玉佩在那故意炫耀着什么:
“瞧瞧,瞧瞧。爷今天弄到一块玉佩,不贵,才花了爷两千两银子,爷有钱,爷看中的东西可不能让人取了去了 ”
说着好像根本不荐一回事情一般,把那玉佩交给同伴观看,在一片啧啧声中,喜福得意洋洋的看着恒格说道:
“这贝勒爷和贝勒爷之间那可也有区别,有的人那,看中了东西可却没有银子买,有的人那,那银子多的没有地方花,您说是这道理不,恒贝勒?”
恒格脸色气愕铁青,眼看就要发作,安道员却在下面暗暗拉了一把。站起来陪着笑脸:
“喜贝勒,您可是贵客,要不,您也在这喝上一壶?我这可有别人从安徽给我捎带来的上好茶叶,可真好东西那!”
“安徽?那可是叛匪盘踞的地方。老安,爷可不想和叛匪有什么牵连!”看到安道员也在,喜福也知道这人在京城里的能耐,嚣张气焰小了不少,抱了抱拳,哈哈笑着在同伴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雅间。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恒格几乎陷入到了暴怒之中,不停地拍打着台子,嘶声力竭的吼叫着,好像要把刚才受到的羞辱全部都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德寿一张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确,喜福这一些人越来越逼人太甚了,简直就要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作威作福,在这么下去的话,自己在这京城之中还怎么能够呆得下去?
耳是安道员却好像和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在那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偶尔抬眼看下两位贝勒,很快就笑着低下了头。
正当再也忍耐不住的恒格想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接着,一片混乱的声音传进了雅间之中。
德寿和恒格匆匆忙忙站了起来,冲出雅间,外面的情况只一看,顿时让他们大惊失色。
喜福,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喜福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乱了,整个茶馆全都乱了。
那些喜福身边的同伴,一个个面色惨白,有哭的,有大叫大嚷了,其中一个许是受的惊吓深了,竟然尿了裤子。
这些平日只知横行京城的贵家子弟,什么时候见到这么可”灯真心对待二位,将来要仰仗您二位的地方怀多着,咱们哑…门诈,成功了对您二位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要是失败了,那也和您二位真正一点关系也都没有,难道如何脱身份二位还不知道 。
“条件呢?”德寿冷冷问道?
安道员哈哈笑了两声,大拇指竖了一竖:“德贝勒,都说您是聪明人,那可一点不假,条件非常简单,您也知道我家大帅的老泰山,眼下正被关押着,等到您二位重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想着办法。把我家大帅的老泰山给救出来也就走了 。
德寿一颗心真正放了下来,端起茶碗,放在手里转个不停,然后忽然停了下来,举着那只茶碗递到了安道员面前:“请!”
“请!”
三只茶碗一齐举了起来,一个“同盟。就在这雅间之中形成
喜福被杀的消息瞬间震动京城。天子脚下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满清朝廷震动,咸芊皇帝暴怒!
可是喜福被杀只是一个开始,随后不断有更加坏的消息传来。
不断的有贝勒被杀,恐怖的阴云迅速笼罩在了亭城里那些王公大臣贝勒爷的身上
“皇上。顺承郡王府上的勒克浑,昨日。昨日夜里又遇刺身亡 ”看着咸丰几近暴怒的表情,肃顺身子有些哆嗦。
“混帐!!混帐!!”咸丰大声吼了起来,抓起一斤,镇纸狠狠砸到了地上,“当”的一声巨响,那块玉石雕成的镇纸被砸成了两半:
“天子脚下,京师之中,居然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联怎么和臣工交代,怎么和那些郡王亲王们去交代”。
“皇上,不是臣等不肯努力。实在是那些凶手太过狡猾,他们来去如风,杀完人后立玄有人接应离开,绝对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臣等实在已经尽力了,但却。
咸丰冷眼看了一下,说话的人是郑亲王家的,领侍卫内大臣,九门提督端华。咸丰冷笑几声,忽然说道:
“端华,这次这批凶手的目标可是你们这些亲王郡王家的,你也是郑亲王家里的,等到有朝一日你端华也被杀了,难道,联也说因为抓不到凶手而就这样算了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端华身子哆嗦一下,赶紧垂首说道:“奴才的意思,奴才的意思。
“说,有什么话都给联说出来!”
端华大着胆子,上前说道:“皇上,奴才以为,这些凶手的自标都是一些贝勒爷,这其中大有古怪的地方,奴才原本认为是两江两湖那些叛匪做的,可又一想,叛匪要大动干戈的杀那些贝勒爷做什么?这么做,其实对他们一点好处也都没有。况且那些凶手对那些贝勒爷的出行情况了如指掌,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咱们的人做的?”肃顺很快了解了端华话里意思。微微皱着眉头:“皇上,端华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在里面。如果真是叛匪做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去刺杀那些朝廷里的大臣们,这样做对我们更加有利。奴才也调查了一些,发现那些贝勒爷们,大多是些喜好玩乐的主而已,刺杀他们实在是无聊到了极点 ,
咸丰的怒气蒋了不少,端华和肃顺的话让这位皇帝沉吟起来。的确。这次一连串的刺杀事件实在是太奇怪了。
莫名其妙那么多平时就会遛鸟喝茶的贝勒爷,天知道得罪了谁,就这么遭到了飞来横祸。
这个时候懿贵妃兰儿走了出来,看着皇上和大臣们的样子,很快知道为了什么,在咸丰身边坐了下来:
“皇上,其实这事情也没有什么难查的,我看那,做这事的必定是咱们自己人做的,可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又许是纯粹无聊闹着玩的。
肃顺和端华在下面悄悄对看一眼,发现对方眉头都深深皱了起来,大清国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来发表自己意见了,而且这位懿贵妃最近简直越来越大胆了,女人干政,那是第一等的忌讳,可偏偏皇上也不知道被这女人迷到了什么,就这么放任不管。
懿贵妃可不管下面两位大臣在那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
“耳是臣妾又那么一想,还有一种可能,您说会不会有哪个被革了职的大臣或者失了权势的王公之后,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出来 ”
咸丰、肃顺、端华三个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尤其是肃顺和端华。虽然对懿贵妃干政大为不满,但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承认懿贵妃的话大有道理。
“既然有这可能,那就给联好好的查一下那么人!”咸丰眼里杀气腾腾,好像现在就恨不得凶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让自己一把撕成两半!
“皇土,奴才保举一人或许能够胜任此职!”这时端华定了下神,说道:“睿亲王家的德寿,年少机敏。又忠心于皇上,或者可以启用此人。”
“德寿?那个从反贼那里回来的德寿吗?”咸丰忽然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端华好大一会:“端华那。德寿给了你多少好处那?。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五 二端华“扑通”一声跪到在了地上。面色如土:“奴才从乐叭曰收过德寿一两银子。不过德寿前些日子的确找到了奴才,言语之中对当日之事多有悔恨,可自己又不敢来找皇上只能求奴才找到机会,在皇上面前为其美言几句”
说着偷眼瞧了一下咸丰,见咸丰面色之间略有缓和:
“皇上,德寿也曾经和奴才分析过这连环杀人案,竟和懿贵妃说的相同,皇上,奴才以为,既然目前此案毫无头绪,还不如用下德寿试试。成功了固然很好,可以安定朝廷。就算失败了对朝廷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
懿贵妃面色有些异样,似乎自己的话得到一斤,年轻人的相同看法,自己面上大有光彩,低声在咸丰耳朵边上说了几句,咸丰频频点头,说
:
“端华,既然你肯保举此人。那联就姑且用他一用,一个月,一斤小月里如果能够破案,那么联自然会有奖赏,可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还是没有进展的话,那么联看这人将来也就再也没有用的必要了”。
从皇上那里走了出来,肃顺不断冷笑:“端华,咱们这些大臣们说的话,居然还不及一个女人的枕头风,咱们大清国可越过越有面子了啊”。
“皇上相信懿贵妃,可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端华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说道。
肃顺在那叹息一会,把话重新带到了案子之上:“端华,德寿这个人是去过反贼那里的,真一要走出了什么问题,只怕你脑袋上的这顶帽子可也不保 。
“这人虽然去过反贼那里,但终究还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着也都不会帮着反贼,我看不会有太大问题端华在那沉吟一会,摇了下头:
“况且此人多次在我面前流露悔改之心,再者说了,当初胡林翼水军覆灭,可也不能全怪了德寿,何况湘军现在也都反了,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德寿这么一闹等于是帮咱们除掉了湘军水上力量!”
“两江反了,两湖反了,金陵又还在发匪手里,咱们大清的江山已经四分五裂了啊!”肃顺满脸苦涩,拢着双手看着阴沉沉的天色:
“咱们大清入关这才多少年,就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八旗,八旗。咱们坏就坏在那些八旗子弟身上!整天拎着鸟笼,不务正业,成天除了斗鸟,就是去学唱戏,一点也都不顾自己身份,大清要是指望这一些人,我看亡国之祸就在眼前。
我非得找到机会给皇上上一本。彻底废除咱们目前制度,把那些只知道用朝廷银子的废物全部都给赶出去 。
端华又摇了下有,这个肃顺大人,简直比汉人痛恨满人还要更加痛恨那些八旗子弟,为此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肃顺得到皇上信任,负责朝政之后,得罪了国中绝大多数的既得利益集团。他整顿户部贪污腐败,杀了一批大贪,关了一批小贪;他关心夷务,强烈要求将欺上瞒下、丧权辱国的者英斩首;他鉴于满汉分治制度的弊端,建议削减国家对旗人的福利;他打破清代二百年来不信任汉人的陈规,鼓励咸丰放手任用湘军将领
这些看起来是整顿了大清朝廷,但是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听着端华劝说自己几句,肃顺苦笑着说道:“我将来在史书上要么就是忠臣,要么就是奸臣,可是,一般所谓忠臣、奸臣,往往是跟据其对手为谁、结局如何所作的的仓促结论,绝非盖棺定论,孔圣人的学生子贡就说过:都说商纣王不是个东西,坏到疮头服足;我看,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下流者,即下风也,被打倒也。否则,天下之恶皆归焉。
这个时候的肃顺,充满了对自己大清王朝的担忧。
到处战乱四起,百姓对这个朝廷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而自己的皇上。却还依然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话。这样的朝廷再这么下去,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自己累了,真的已经累了,可是再累也得撑下去,谁让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肃顺一直认为自己是块做官的料,自己虽然年轻时读书不多,但自己的记忆力很强,只要和人见过一面。终身都记得别人的形体相貌;办理一件事情后,过上几年都还记得里面的内容词句。
有人曾这么总结自己的能力。说自己“才浅而远见、学疏而有识。”博闻强记,行事果断。
但是,这个官也给自己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烦恼。那么多的人不能理解自己,那么多的人敌视自己。
甚至还有人编造出故事,说自己根本就是一斤,野种而已,每每听到这些故事,肃顺也只有苦笑着一带而过。
这次的京城连环案件,肃顺似乎隐隐噢到了什么不对的气味,事情发生的太过古怪、突然了。
肃顺曾经想了很久,可是,始终都不能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发生这样可怕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事情,似乎这其中正在那里隐隐预示着什么
那个茶馆掌柜的可也吓得傻了,一个堂堂的贝勒爷,居然死在了自己茶馆里,这要是追查起来自己可决然脱不了干系
德寿问了好久,这才问出个原委来。
原来刚才喜福正在那里炫耀着自己的玉佩,忽然进来一个看起来穿着打扮也像个有钱人年轻人,笑嘻嘻的走到喜福身边,喜福只当是哪家的公子爷,原也没有在意,谁想到就在那么一瞬间风云突变。
那年轻人猛然掏出一把短统火枪,对着喜福的脑袋就是一枪
“那今年轻人呢?”德寿沉着脸问道。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