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娘盖头终于被揭下来后,还好,还好,万幸!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虽然称不上是绝代佳人,但长得也相当标志,端正大方这几个字那是绝对当得上的,还好,老天对老子那还是不薄的。
看到自己这个陌生男人,不对,应该是自己的丈夫了,出现在了面前,周雨瑗脸色绯红,一个头深深低了下去。
不错,不错,这个女人性格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像自己那个年代的那些个女人们,一个个都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
“这个,那个”
张震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着实有些荒谬了,这个之前根本不认识的女人,现在一下就成了自己的老婆了?
应该说些什么?谈谈人生还是谈谈理想?不过没准这女人听了,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怪物。
“我,我弄水给你梳洗去”好半天,还是周雨瑗用比蚊子飞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张震大喜过望,贤惠,贤惠,自己的这个老婆可一点不和自己想像的那样,当官人家出来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姐脾气。
“不忙,不忙。”张震摆了摆手,在老婆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我后天就要赴任了,新婚没有多久就要离开,未免有些对不起你了。”
许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坐到身边,周雨瑗面色更红:
“父亲已经和我说过了,皇上对你看重得很,况且你本来就在军中,妾不敢留你,以免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恩,恩,张震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这才像个当老婆的样子:
“我去了之后家中就有劳你了,老夫人年纪大了,母亲身体也不是太好,总免不得要让你左右多多照应。”
“这本来就是妾应该做的,夫君不必牵挂。”谈了几句之后,周雨瑗胆子也略略大了一些:
“只是你在战场之上千万消息,我听说那些发匪一个个都是生吃活人的。”
张震哈哈大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周雨瑗的手,能够感觉到周雨瑗的手哆嗦不停,可又不敢挣脱:
“那里有这么邪乎?发匪也和咱们一样,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一刀砍了上去,也是血光飞溅的,你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这时估摸了下时间,张震脸上忽然露出坏笑:“夫人,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
周雨瑗怔了一下,接着很快明白丈夫话里意思,那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嘴巴紧紧闭着就是不出一声。
张震哪里会管这些,起身吹灭红烛,接着来到床前,抱起妻子放下帘帐,不一会的功夫只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嘤咛声,没有多少时候室内室外春意一片。
正文 第五十章 去哪找自己的武装
更新时间:2009…12…11 0:06:07 本章字数:2636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本来对这门婚事大不满意的张震眼下是只恨春宵苦短。
可惜再是苦短,那也终究有结束的一天。眼看着时间一晃而过,不过眨眨眼就到了要离开京城的时间。
纵然有千般不舍,可终究还是前途重要。
张府的人也是恋恋不舍,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该走的还是要走,再怎么留也留不住。
“父亲,母亲,奶奶,我这就告辞了。”恭恭敬敬,张震对着自己几个长辈说道。
也算难得,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也对自己的这一些“家人”多少产生了一些感情,忽然分别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这人,总是要讲些感情的。
老夫人哭的是一个稀里哗啦,好像自己这孙子一走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了一样。目前也是抽泣不停,张元伟冷冷看了妻子一眼:
“有什么好哭的?为皇上效力那是头等大事,最是光彩不过,况且三儿乃是陛下亲点之将,我张家之荣耀,本只应该高兴才是!”
说着转头看向张震,说道:“这次你去了前面,千万不可辜负了皇上信任,万事都定要尽心尽责,不可有一日松懈。”
张震只觉头大,用得着对一个鞑子皇帝那么效忠?嘴里当下应了,眼光却只往自己老婆身上瞟去。
周雨瑗眼眶红红地。可却不敢抢在自己长辈面前说话。想想也是可怜。好歹都是夫妻。却只过了区区两天。临分别地时候连和自己丈夫说话也都不能。
看着那周祖培又走了过来。好生勉励几句:“贤婿。多地话我也就不说了。想来你心里也都比我清楚。只有一句话你千万要记住了。
剿匪不利。皇上心里不快。现在最记恨地就是临阵脱逃之人。战死那便战死了。若要逃跑不免将前途功名付之东流。不过想来以你勇猛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呸!大难临头。难道让老子去送死不成。也真不知道老头心里怎么想地。再怎么说。我可也算是你地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难不成你让自己儿子去送死?
周祖培却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婿那和“勇猛”二字是压根扯不上半分关系地。
回有看了看眼眶红红地女儿。周祖培叹了口气。女儿嫁出去了。自己终究不好说什么。张元伟看了出来。以目视张震自己却先和周祖培一边回避。
张震来到妻子面前,却也不知道应说一些什么,只看到妻子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莫哭,莫哭。”
张震叹息一声,嘴里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又详细叮嘱在家要孝敬公婆,侍侯好老夫人,小两口还没有来得及再多说几句,就听那周祖培大声说道:
“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为儿女私情牵绊?且去,且去,等将来战场之上扬名立万,再回来儿女情长也不为迟!”
老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人,合着这不是你和你老婆分别是不?
让人牵过马来,正想上马,忽然听到边上一人直喊:“张大人留步!”
看去却是宫里的那个吴公公,吴公公来到张震面前气喘吁吁:
“圣上让我告诉您,圣上就不亲自来送您了,可圣上让我给你带来了八个字,让你一定要谨慎记在心里,‘戒骄戒躁,尽心尽力’。”
“臣张震领旨,烦请公公回去告诉陛下,这八个字臣必然记在心里,天天念诵,不敢有一日惫懒,等平定发匪之后臣再回京谢过陛下!”
张震说着,翻身上马:“诸位长辈,公公,保重,张震这就去了!”
背后传来哭声,张震再不回头
出了京城,那些部下早在城外等候已久,徐勇一见张震到来,即刻慌慌张张说道:
“快走,快走?”
张震大奇,就听边上谢逸笑道:
“参戎,事败矣,那些人已经知道徐勇这几人行踪,眼下估计正往这里而来!”
张震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怕什么?老子现在是陛下钦定的官,那些人就算再大胆子,难道还敢公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抓人不成?”
他这张嘴也当真是毒,话音才落,就听到城门那乱哄哄的,接着一声声声音传来:
“莫走了徐勇,莫走了胡梦龙,抓住,抓住他们!”
这位参将大人果然是好的不灵快的灵,说什么来什么。
眼看众将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张震大笑起来:
“跑啊,不跑难道还在这里等着被他们抓住?”
说着一夹胯下之马,自己第一个逃之夭夭
这一路上看到京师一带甚为太平,毕竟目前发匪还未曾影响到这里,而且一路走来,大多人都对发匪不以为然。
想来这也是太平天国北伐失败的一个原因,毕竟在当地太平天国没有之前的基础。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谁将来要成就大事,单单抓住一两个地方的民心那可不成,非但让其影响扩充到全国去才成。
不过这也仅仅就是想想而已,真要实施起来难度何其之大?
自己升官也算升得快的了,要再往上一步难道不小,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利用好这样的机会,在官场上找准了机会之后浑水摸鱼。
“大人以后可有打算?”莫黑上来问道。
张震摇了摇头,自己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想着法子保住这条命而已。
“我听说侍郎曾国藩已在编练团练,而且略有规模。”莫黑停顿了下,说道:
“眼下朝廷鼓励团练,正是最好机会,若大人手里有了自己的人,那将来做起事情来小人想会更加游刃有余。”
老子难道不知道要有自己的武装?可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曾国藩是因势在其家乡湖南一带,依靠师徒、亲戚、好友等复杂的人际关系,建立起了一支地方团练,称为湘军。
可自己依靠什么?难道就靠这十多个部下?去安徽编练倒也可行,可钱从哪里来?再者说了那些人会听自己的?自己在那可半个人都不认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只要五百快骑足够
更新时间:2009…12…11 0:06:07 本章字数:2583
“刘飞、刘浩、李升平、汪战、朱明理、廖峻、苏志!”
“卑职在!”
“你七人不必跟我同行,可秘密转道而去安庆、合肥等地,招募兵勇!”
“卑职领命,卑职等必不负参戎大人所托!”
几人应了,李升平却有些犹豫:
“参戎,我等于那些地方并不熟悉,此去人生地疏,加上各地士绅奉了朝廷之命,都在各自办理团练,我等去了只怕不好下手。”
“不妨,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了。”张震摸着下巴想了会,摸出几份信件分别交给几人:
“这些都是我父亲写给当地的信,你等去了之后,分别按照信上之人拜会,只说我在前面剿匪无暇拜访,等战事稍停,必须亲自登门请罪。
招募兵勇兴办团练,本是朝廷定下的意思,这些你们都不必多虑。总之你们去了能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软的不行来硬的,明的不行来暗的。
等我看着机会,自然就会来和你们会合,我想这机会也用不了多少时候,发匪北犯必走安庆,我到时自然会向军门请兵,你们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是,卑职等牢记参戎教诲!”
送走几名部下。张震不敢过多停留。日夜兼程赶路。他也未去江苏巡抚杨文定那。而是直接去了江南大营。面见自己地老上司向荣。
向荣见到张震归来。心中大喜。
此时太平天国北伐已经开始。向荣调遣千余人尾追。让本来就兵力不多地江南大营。用兵上更显得捉襟见肘。
朝廷里又屡次催促其尽快收复金陵。向荣却清楚地很。要想凭借自己手里这点兵力收复金陵。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眼下张震到来。却让向荣顿时觉得好运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但有张震这员“福将”在。那当真是让自己如虎添翼。
“军门。卑职倒以为长毛北犯西侵对军门是有好处地。”张震一开口就让向荣摸不着头脑。张震摆弄着自己地那点知识:
“军门,长毛拥船万余,完全控制了这一带长江水道而我江南大营不过万余人而已,若长毛在取金陵之后趁势猛攻,则我江南大营危矣。
但长毛洪匪秀全、杨匪秀清对江南大营没有采取立即围歼的方针,而是抽出主力分兵两路,进行北犯和西侵,这不等于是给了我们喘息之机,好让我们有了调整兵力的时间?”
向荣想了一会,连连点头:
“你说的甚有道理,之前我也奇怪长毛为何如此,不过朝廷里催促得紧,限令本督收复金陵,可就凭借眼下兵力,又谈何收复二字?”
“军门,咱们其实都知道这点。”张震来此之前估计到了向荣可能会问自己这问题,在已经想好对策:
“长毛北犯西侵之后,兵力同样不足,收缩城外阵地,凭城固守。在此情况之下,卑职以为应当缓攻金陵。
宜先从水上去其船只,使江宁、镇江,扬州三城之贼,首尾不能兼顾,然后可以制其死命。
而建立一支水军刻不容缓,在沿江东下的过程中,我军也深受无水军之累,此时若想要顺利攻克金陵,非首先肃清江面不可,不然何谈成功二字?”
“是啊,这点我也考虑过了。”向荣叹了口气,说道:“但要建立一支水军,非一朝一夕可成。”
张震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此时上前说道:
“卑职乃是军门栽培起来的,此时军门有难,卑职岂有不管之理,若军门信任卑职,则卑职可前往芜湖等地搜购船只,以为大人分忧!”
“好,本督指的就是你这句话。”向荣闻言大喜,站了起来:“本督这就向朝廷上书,你可尽快前往办理此事。
你需要一些什么,尽管和本督开口,本督没有不满足你的,只要建立起了一支水军,尽早肃清江面之发匪,则金陵指日可得!”
老子又不是傻子,去芜湖那顶多弄到一些小船,船小炮轻之下,能对太平军造成屁的威胁。
老子这一次去,一来是为了办自己的事,二来是赶快撤离前线,你向军门别哪天一拍脑袋让老子带着部队去攻城。
向荣哪里知道。只当这位部下当真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凡提督有了困难,第一出来为自己分忧解难的必然就是这个忠诚的部下。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部下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军门,北犯之发匪分为两队,前队为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带队,从扬州处出发乘船到浦口登陆,率九军二万两千五百多人。
发匪已夺临淮关和凤阳府,并占领了安庆,安徽巡抚蒋文庆死难,后队朱锡琨、许宗扬、黄益芸等带队,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后队发匪浦口上岸之后,我等探子发现走的是六合方向,如果真去六合,则必然无法与发匪前队顺利汇合!”
“发匪走的六合,他们想做什么?”向荣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在那苦苦思索。
老子的大好机会到了,发匪后援部队那是走错路了!张震听了心里大喜,急忙上前一步慷慨激昂说道:
“军门,不管发匪是何用意,若是让发匪前后两队汇合,则我军形势不妙,卑职愿意率一军,以解六合之难!”
“你是我军中第一猛将忠臣,不过”向荣喜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把眉头锁在一起:“不过眼下我处兵力空虚,这个”
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