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很巧啊,我今日正好想吃一品居的糕点,便上来坐坐,没想到晴天也在。”风暮浩毫不客气地坐在晴天身边。
晴天高兴的给他介绍自己吃过的觉得好吃的糕点,看到晴天兴高采烈的小脸,风暮浩觉得心里满溢的都是幸福,不枉他费尽心思的让人说给晴天听,还要让她以为是“听说”。杨卫心里恼火,谁不知道你派了暗卫跟着,也只有晴天即使发现了也不往暗卫那方面想。
风暮浩与杨卫对视,两人的眼睛里都是不愿示弱的光芒。晴天看着古怪的二人:“你们不吃吗?一会儿小碧会全部解决的哦!”两人赶忙都对晴天温柔笑笑,转眼又继续眼力拼杀。
“小浩,你回去吧,我们还要转转!”晴天的意思其实不是赶人,而是她想带杨卫去妓院看看,带着个王爷不太方便。
风暮浩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晴天:“晴天是在赶我走吗?如果你希望我跟着,我走就是了。”转身欲离开,却在心里数着数,果然,刚刚数到三,晴天叫住了她,他早就知道晴天很善良,对她用这招最有用了。
“小浩啊,其实呢,不是不想你跟着我们,只是你一个王爷,不太方便吧?”晴天又委婉的说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没关系的,我不会妨碍你的!”继续装可怜,果然。
晴天不忍看他那受伤的模样,无奈说道:“好吧,就跟着吧。”
得逞的风暮浩得到了杨卫一个鄙视的眼神,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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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音韵姑娘
晴天咳了一声,背手而立,对风暮浩说:“咳咳,那个,小浩啊,我决定带小卫去百花楼坐坐,你确定你方便去吗?”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杨卫,毕竟没有跟他提前打声招呼。
没等风暮浩回答,杨卫便反对道:“不行啊小姐,你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烟花之地。我不同意!”
“我现在是男装嘛。”晴天为自己辩解。
杨卫还想说什么,被风暮浩拉到一边,笑着对晴天说:“既然是晴天想去,那我们一起去好了,听说今天是京城第一花魁音韵姑娘在百花楼登台献艺的日子。”
“你……”杨卫气急,自己这会儿正劝晴天打消主意呢,你倒好,还反诱惑撺掇着晴天去,安的什么心呢。
晴天一听“第一花魁”,眼睛里冒出了向往的亮光,忙拽着杨卫的衣袖:“去吧去吧,小卫,我们也去见识见识,京城第一花魁呢,肯定是个大美人,呵呵。”
看到晴天这个样子,杨卫也不好再拒绝,只好说:“好吧,小姐。”
百花楼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百花楼,壁上雕饰着各式摇曳的花姿,厅里摆放着时令鲜花,连装饰用的绢花也是用高档的绸布细制而成,连楼里的姑娘也全部用花名命名。有人要问了,那音韵姑娘怎么没用花名呢,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虽是京城第一花魁,却不属于任何一家花楼。
晴天摇着扇子,迈着自认为很男人的步子,看着这一个个人比花还娇的姑娘,直叹古代男人可真是令人羡慕啊,家中红旗飘飘,外面照样红旗不倒,又叹开家妓院肯定赚钱,想着想着就想远了,不小心呵呵傻乐了起来。
杨卫一看就知道晴天走神了,忙悄声提醒:“你的‘帅哥’形象!”晴天听了赶紧正正神色,回复成那风流倜傥的翩翩帅公子。
老鸨春妈妈一眼就看见了贵客,浩王爷及两位没见过但一看就是贵公子的人,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一团,摇曳着她那肥胖的身子要过来行礼,还未走近,晴天就被她身上浓郁的香味给熏得不行,揉揉鼻子,倒退了两步,风暮浩一摆手,冷声道:“不必行礼了,带爷去竹间!”
百花楼有四大雅间:梅、兰、竹、菊。此四雅间只有真正的贵客才能有资格享受,其他人你出再多的银子也不行。
春妈妈前面带路,招呼风暮浩和两位贵公子进入竹间,待三位坐定之后,满脸堆笑地问:“王爷,今儿个还是要牡丹和紫箩伺候吗?”
听了春妈妈的话,晴天和杨卫都看着风暮浩,风暮浩稍微尴尬,忙说:“不用了,本王今日是特意来看音韵姑娘表演的。”
老鸨依然是满脸堆笑,说:“那就不打扰王爷和二位公子的雅兴了!”说完,便退下了。
环顾了一下竹间的环境,晴天问道:“小浩,看来你是常客啊,这雅间环境不错啊,不知道的人肯定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妓院诶,怎么着也得是文人雅士的居所啊,清雅!”
哪个男人被自己喜爱的女人这样说的时候,尽管那个女人对自己也许无意,可心里就是尴尬呀,还没等风暮浩为自己个辩解两句,就听杨卫说:“是啊,小姐,一看就是熟门熟路的,还牡丹和紫箩呢,王爷可真是会享受生活!”说完了还别有用心的看了自己一眼,气得自己直咬牙。
“呃?小卫,你莫不是在吃小浩的醋?要不我怎么觉得这么酸呢?怪不得上次你还问我觉得小浩怎样呢,原来,哈哈。”晴天听了,调侃杨卫。
杨卫整张脸都红了,跳了起来:“小姐,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要喜欢我也是喜欢……”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啊,差点就说出来了。
晴天不依不饶:“要喜欢你也是喜欢谁啊?难道是燕一?”说完,还冲燕一暧昧地眨眨眼。
杨卫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风暮浩看着他们的互动虽然心里酸酸的,可看到杨卫一幅吃瘪的样子,心里舒坦了很多。
三人说说笑笑间,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燕一耳边说了几句,燕一摆摆手,随从退下,燕一走到风暮浩身边,低声说:“爷,大爷来了,在菊间。”
风暮浩点点头,对正在逗小碧玩的晴天说:“晴天,我有个朋友来了,我去去就来。”
“恩,去吧。来,小碧,跟小浩哥哥再见。”晴天托起小碧,让它对风暮浩点头。风暮浩满脸黑线,这下不只是她家的“小”字辈了,还成了一条蛇它哥哥。杨卫和燕一憋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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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间。
风暮天正听着小曲,喝着小酒,看到风暮浩进来,只是点了点头。看风暮浩在他对面坐定,道:“皇弟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怎不一起坐坐?”
风暮浩拿起酒杯,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了皇兄的眼睛。今日我们不是有要事吗,改日。”
风暮天漫不经心地晃动手中的玉杯,看着里面成漩涡状的琼浆,说:“最近太平静了,看来要搅一搅啊。”
“皇兄运筹帷幄,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风暮浩仰头手中的酒,说。
“哈哈哈……”风暮天突然大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色道:“皇弟,你知道的,我志不在那个位置,不过,我会为你取下那个位置。”
听完风暮听的话,风暮浩又饮下一杯,稍后才说:“皇兄,我也志不在此,我只想为母妃报仇。”
“老东西只怕早知你有此心。”风暮天说出事实,“不过,最近他倒没什么动作。”
风暮浩苦笑了一下,又自嘲般笑笑:“他这次看我没死,暂时不会对我不利,这是个机会。”
千影走了过来,对风暮天耳语几句,风暮天点头示意他下去,举杯对风暮浩说:“看来云国这次可是下了功夫,不过,局已布好,我们只等他入局。来,干!”两人都饮尽。
风暮浩告辞,风暮天自语道:“看来,你是动真心了!”摇头笑笑,又连饮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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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间,杨卫不在,那条碧绿色的小蛇也醉了,咬着自己的蛇尾打着转,晴天看着它在乐,因醉酒而酥红的双颊更是衬的两目亮若星辰,看到风暮浩进来,迷蒙着双眼对他笑道:“小浩,你回来了。嘻嘻,美人都还没出来呢,你就回来了。”风暮浩坐在晴天身边,倒杯酒水自己喝下,温柔地看着晴天,看她笑的如春花般绚烂,心中一动,俯首便要吻上晴天微张的小口。
还未吻上,便被人给提了开来,转头对上怒气冲冲的杨卫,杨卫怒道:“你竟然轻薄晴天!”风暮浩饮下一杯,抬眼看看杨卫:“你就没有这个想法?难道你不喜欢她?”
“是,我是喜欢晴天!可是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做任何事!”杨卫争辩道。
晴天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两人:“怎么了啊?是不是美人出来了?”想站起来,头却有些晕,晃了晃没站稳,两人赶紧一边一个扶住晴天,互瞪一眼。
楼下春妈妈的声音响起,竹间的侍女把一幅墨竹屏风挪开,楼下的一切便能收视于眼底,原来梅兰与竹菊这四个雅间分据东西两侧,视野最好。
春妈妈就像主持人一样播报了音韵姑娘的众多优点,听到春妈妈激昂地说:“有请音韵姑娘!”。
晴天赶紧就往楼下看,只见那音韵姑娘穿着雪练般的白罗轻裳,乌云堆鬓,肌赛霜雪,眼横秋波,眉扫春黛,容貌犹如桃萼,绛唇犹如樱珠,长身玉立,身姿如柳如烟,真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其艳若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寒江。这简直是下落凡间的仙子,那气质是那么地不容凡人亵渎!晴天的眼睛都直了,酒一下就醒了。她向来最喜欢美好的事物,此刻看到这美极了的音韵,口水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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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人?男人!
音韵姑娘婀娜多姿地走至台中,略一躬身行礼,在一架古琴前坐定,手指轻抚,便响起一阵悠扬的琴音,晴天不知道音韵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她只觉得由这人弹奏出来的曲子是在是太动听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看着美人听着美曲,不由呢喃出声:“神仙姐姐……”
风暮浩与杨卫二人看到自音韵出现,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的晴天,眼睛发亮、流着口水、还神色迷离的呢喃着,心里都不由咯噔一下:难道晴天喜欢女人!这个认知让他们心里开始忐忑。
一曲结束,晴天都还觉得意犹未尽、余音袅袅,不自觉拍手叫好,突兀的叫好声,把仍沉浸在优美琴音的众人给唤醒了,都赶紧地鼓掌叫好。音韵对晴天轻轻一笑,从刚开始音韵就注意到晴天与众不同的目光,没有邪念没有淫意,有的只是纯粹,单纯而清澈。
晴天也对着音韵灿烂一笑,回过头就看到呆呆看着的两人,说:“也看呆了吧,哈哈,她对我笑了呢。”
和杨卫互视了一眼,风暮浩颤颤地问:“晴天,你喜欢他?”
“是啊,很喜欢啊!”晴天又转过头去,看到音韵退去后台休息了才依依不舍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古怪的两人,问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说着,睁大眼睛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风暮浩又接着问:“你喜欢他是因为他是女人?”一语双关。
晴天没否认,只是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她长得好美啊!”
二人心里更是忐忑了,风暮浩再接着问:“晴天,那他要是男人,你还喜欢吗?”
晴天白了他一眼,说:“可她明明就是女人啊!你要是喜欢她,我不会和你抢的,只要能让我时不时的看上两眼就行了。”说完还垂头丧气的的说了句:“我要是男人就好了啊!”
看到这幅模样,两人像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不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怪不得晴天对自己没感觉!
一阵音乐传来,晴天唰一下又有了精神,可一看不是音韵,又蔫了,心里想:要是能和她说说话就好了,不觉间她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风暮浩看到晴天蔫了吧唧的样子,心里难受啊:晴天,虽然你喜欢的是女人,可我还是喜欢你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就帮帮你吧,你肯定看不穿他,也就不会因为知道他是男人而伤心了,唉!又看了看杨卫,他也正在看着晴天,便说:“晴天想见他,还不容易吗?”
一听这话,晴天来了精神,抓起风暮浩的手大声说:“真的吗小浩?那赶紧请她过来吧!”还兴致盎然地对杨卫说:“小卫,待会儿音韵来了,你好好表现啊。色诱她,成功了的话,岂不就是可以天天看到她了吗?哦哈哈哈!”
杨卫无奈苦笑:晴天啊,我的心都给你了,对其他女子,就算是虚假的也做不来啊。
风暮浩轻握那只柔软的小手,真想一直这样牵下去,还未等他好好感受那柔荑的温度,晴天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弄弄头发,理理衣服,还对两人挑挑眼:“怎么样?爷帅吧!”
“爷,音韵姑娘到了。”燕一在门口禀告。
音韵袅娜地走了进来,福身施礼:“音韵见过王爷及两位公子。”声音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反而是那种清泉般的清冽。他一眼就看到了刚刚那个小公子。
晴天一个瞬移到音韵跟前,扶起她,也顾不得自己的男装打扮,拉着她的手说:“神仙姐姐别多礼,快请坐。”拉着她的手,把她引至自己位子的旁边,坐下之后,晴天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音韵的脸,手也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风暮浩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一言不发。
杨卫此刻发现了音韵与平常女子的不同,她的身高竟然与自己差不多,而且单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她此刻因与晴天一起,却看起来相当壮硕,莫非她是他?难怪刚才风暮浩隐晦的问晴天音韵要是男的还会不会喜欢他。这样想着,杨卫的眼神一下变冷了。
音韵也感受到了那个俊美男子的冷意,知道他是因为紧拉着自己手的这个姑娘,晴天刚一靠近他时,他就知道她是女子了。他其实很讨厌女子的靠近,可是对她却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看着对同样是女装的自己流着口水,眼神里依然是那种纯粹光芒的她,轻柔一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温柔地帮她把口水拭去,轻声说道:“不知王爷请音韵前来何事?”
风暮浩指了指正沉浸在美色中的晴天,道:“晴公子想结识于你,不知音韵姑娘可否愿意?”
音韵笑道:“能得公子赏识自是好事,只是音韵乃烟花女子,怕屈了公子。”
“哦?”风暮浩莫测一笑:“可是晴公子对音韵姑娘一见钟情,若音韵姑娘不同意,这可如何是好?”
“晴公子是王爷的朋友,非富即贵,音韵怕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