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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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秘密-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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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年轻的时候因为英俊多金,少不了无中生有的绯闻,但由于他一直洁身自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传闻了,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因为树敌太多,这些敌对国家的报纸当然是不遗余力地要往他们的敌人身上沷脏水,现在唐宁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们的狗仔队精神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标题惊悚,给林菲尔安上什么“前养女”“女博士生”,更神奇的是这是著名科学家法拉第的养女,17岁未满的华裔天才女孩。

唐宁的女儿才刚刚出生不久,更是增加了这些绯闻的打击力度。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当法拉第闻讯找她对质时,她竟然还承认了,结果使年老心灵脆弱的法拉第生病,并且挺严重,法拉第夫人让她回伦敦去。林菲尔还以为老两口在忽悠她,派了自己的朋友去刺探情报,结果是“真病”。她终于感到了巨大的社会,向她的师父恋人辞行。唐宁当然是没有脸去见法拉第的,派军用飞艇护送她回英国。

这一段时期可能是唐宁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郁闷的时光。权倾天下又怎么样?照样敌不过人言可畏。他更恨自己精神上不强大,欧洲贵族拥有情人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连贞洁牌坊立得妥妥的基督教徒都不能免俗,他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会在乎这一点风声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莫非是好人做不得?要是做个坏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精神压力。每个中年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顽皮的小男孩,一股颠覆自己的冲动在他的心中酝酿。

在三藩市的军营里郁闷了一段日子,忽然有个日本人来访,报上名字:井伊直弼。在真实历史中这位在日本曾经位极人臣的大老因掀起安政大狱,早在1860年就在樱田门外之变被水户藩的浪士给刺杀了,而在这个时空,他被日本联邦政府软禁,最近才释放出来,失去一切政治地位,反而得以身免,他在日本本岛呆不下去,决定到“日本的殖民地”加州来看一看,说不定另有一番作为。

唐宁差点不记得这位当初第一次到江户之时接待他的老朋友。而当井伊出现在他面前时,往事一幕幕回到记忆中,不由得感慨,吩咐警卫提高警戒级别,这位访客可不是普通人,说不准会有什么恶意,但是老朋友又不得不见一见。

井伊直弼也知道自己可疑,所以寸铁未带,警卫的金属检测器没有报警。

唐宁保养得不错,跟三十岁的大龄青年似的,但15年出生的井伊看上去就老了很多。这位大老当然生活得比唐宁要艰辛,从日本幕府的第一重臣到阶下囚,这可不是一般政客能有的经历。

唐宁此刻仍然不会讲什么日语,透过翻译说:“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老朋友。”

井伊直弼似乎只是来叙旧的,表情显得很是淡定:“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应该感谢您,帮助我日本国在这里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阳光灿烂,我可能喜欢三藩市更甚于江户。”他还是喜欢说江户,而不是东京。

唐宁想起了直弼的茶道,似乎有一种令人精神宁静的作用,现在唐宁最需要的就是让自己静下来,否则真的会释放心中的魔鬼。强大的权力导致他释放的邪恶将拥有极大的破坏力,到那时真就是“世界崩坏”了。

“那么,我们一起喝茶吧,很怀念当初一起喝茶的时光。”唐宁说。

井伊深以为然。

茶道是一种仪式,是通过肉身的状态影响本难以捉摸的心灵的一种途径。在仪式的过程中,他们有近半个小时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两人在一起练某种功似的。

德川四代将军秀纲制定了武家茶道的规范《石州三百条》,想想这三百这个数你就知道井伊直弼的仪式有多繁缛了,唐宁第一次进行这个仪式时差点崩溃,但现在,他很享受这种可以助他忘却烦恼的茶与道。

井伊直弼感觉到了唐宁的沉迷,先开口,微笑道:“唐君悟道了。”

唐宁:“马克吐温说,幽默源于内心的悲伤。茶道似乎也是吗?”

井伊直弼:“马克吐温是谁?”

唐宁:“一个讽刺家,美国骂我最狠的人之一,他说我是全世界奴隶贩子的后台老板。”

井伊直弼:“哦,你觉得委屈吗?”

唐宁:“……没有。”

井伊直弼笑而不语了。其实他知道某人真正被困扰的是什么问题,但他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忘却就是一种安慰。唐宁似乎迷上了茶道,此后接连数天都请井伊直弼来喝茶,对他的戒心也渐去,从井伊淡定的状态中,唐宁似乎感到了一种不记前嫌的释怀。

唐宁从不问井伊直弼他对现在的日本政府有何观感,从他称东京为江户就可以看出来,他是怀念江户时代的人,当时的权势,当时的风云际会。

井伊直弼倒是问过唐宁“为什么放弃意大利的皇位”,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未解之迷。

唐宁:“因为我发现自己终究是个科学家,喜欢学术面前人人平等的感觉,我的科学家朋友们都不愿称我为陛下,而我在最初的兴奋之后,也感觉皇帝是一个落后腐朽的名字,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回收站。”

井伊直弼皱眉:“回收站?”

唐宁呵呵一笑:“是啊,回收站。现在我所到之处,都喜欢建立回收站,把90%的垃圾都重新利用起来,一不小心就说顺口了。”

井伊直弼:“为什么这么做呢?你这样的身份之人,居然还管垃圾再利用这种事情?”

唐宁:“你还真是问倒我了……哦,给你看一样东西。”

以色列太空探索公司刚刚拍到的一张照片,由无线电控制的徕卡相机从30公里高空拍到的阿拉伯半岛和地中海的图片,在这个尺度上,能看到方圆1200多公里的地貌,半个阿拉伯半岛,呃,估计是能在北海道看到鹿儿岛!地球的巨大的弧线已经清晰可见。

井伊也注意到了这条弯曲的地平线,问:“这是飞艇上拍的照片吗?很美。大海变形了,是技术问题吗?”

唐宁:“不是技术问题,这就是大地的本来面目,地球是一个大球,你现在亲眼看到了。”

井伊吸了一口凉气:“才30公里高就可以看到地球的线条,太……”

唐宁:“是的,地球并不大,将来能拍到一千公里高的照片时就更加震撼了……我们所有国家、所有人类、所有动物、植物的家园就是这么一丁点儿,不好好收拾,垃圾就会堆满了。”

井伊直弼:“你的思维真是与众不同,谁会从这个角度来思考人间的幸福呢?”

唐宁:“幸福……不幸……,有时候都不重要,说不定我自己会亲手毁掉这一切。看得远有时候也不好,从长远来看,我们都是要死的,你,我,整个人类,地球,无一例外。这个时候,就有一种无力感,荒谬感。”

井伊直弼:“是的,不能想太远,这也是一种偏执,有违道的真义。”

唐宁微笑,两人又很默契的很久无言,直到唐宁终于问起:“你来加州做什么?”

井伊直弼:“出家。离开日本,真正的出家。”

唐宁:“莫非你还想当和尚?”

井伊直弼一晒:“只是出家,美国又没有寺庙,我倒是想在美国找个佛门清静地。”

唐宁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好像见到过一个庙,就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他把跟林菲尔在三藩市闲逛时看到的一个地址说了。

井伊直弼:“那是佛教,跟我信奉的禅宗不一样。”

唐宁“哦”了一声,想了想,道:“我倒是想时不时找一个能够清心寡欲的场所呆一呆,不如你帮我在日本找几个禅宗建筑高手来,我想在三藩市修建一个……就算是寺庙吧。”

井伊直弼:“行啊,但我要求留一间禅房给我,让我也时不时去修行。”

唐宁:“一言为定,最好你在里面当方丈,嘿嘿。”

唐宁不需要什么大师,只要跟井伊喝喝茶,想想前大老的起伏生涯,他就感觉在修行了。

唐宁还嘱咐井伊不要把他要建寺庙的消息散开去,因为他需要的是真正的清静场所。

两人已经在商量选址的问题。井伊表示:“应该找一个可以种茶的地方,那么寺里就可以不用外出,直接解决喝茶的问题。再种点蔬菜、水果,什么都自己解决了,自给自足,与世隔绝。”

唐宁想起了圣克拉拉谷的大片果树,那么,就在圣克拉拉谷建这个寺吧。

井伊:“那么,这个寺庙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唐宁:“随意,叫埋木也不错。”埋木舍是井伊直弼不一定能继承彦根藩藩主时对自己居所的称呼,自比为无法开花而被埋没。唐宁若是把寺庙叫这个名字,想必井伊直弼会全心全意去建设好这个避世胜地。

井伊直弼先是一怔,随后也没拒绝:“好的,那么暂定为埋木寺吧,我回一趟日本寻找最得力的禅式建筑师。”

唐宁随后指定了一个负责财务事项的助理跟进这一项目,协助井伊造寺。

218。第218章马尔萨斯之岛

在巨大的非议漩涡中,全球最有实力的不是君主胜似君主的温莎帝国大独裁者前所未有的沉默。甚至连以前跟他比较熟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想什么,做什么。其实,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他认为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做得够多了。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但他并不知道该为自己做点什么。

当他出现在在巴拿马城时,外界总算是找到了他的踪影。深居简出的唐宁几乎没有见任何人,独自在巴拿马城的运河边住下,每天眺望这伟大的运河。真实历史中的巴拿马运河在大西洋一头有四个船闸,逐步将过往船只提升26米,以便在高于海平面的加通湖上通行,到太平洋的一端时,又有五个大船闸,逐步再把船只沉降到海平面。现在,在唐宁的超级机械的助力下,这些碍事的船闸一个也没有,大西洋直通了太平洋,而工程量则增加了好几倍。

巴拿马运河几乎就是唐宁在这个世界影响力的一个缩影,某些庞大到几乎不可想象的工程在他手下被轻松地完成。

唐宁在巴拿马唯一会见的客人是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美国首富,航运与铁路大亨,在金融上也颇多建树,实力家,在美国的声望极高。但安全委员会认为这个人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他给美国政府捐赠了很多蒸汽船用于改造成军舰,是彻底的亲美分子。

范德比尔特意识到南北分裂不可避免,开始修复与南方的关系,并考察巴拿马运河,碰巧与唐宁出现时同在巴拿马城。在此之前,范德比尔特就已经被新奥尔良正在兴建的集装箱港口所震撼,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唐宁改变世界的壮举。

这位美国首富的财富跟唐宁的财富不是一个级别,唐宁只需把旗下十几个产业的任何一个摘出来,就可以比这位美国首富更有钱。更不用说东印度公司是跨国大军事集团。因此,范德比尔特要见唐宁,比见美国总统要难上十倍。

出于对实力家的好感,心情低迷的唐宁还是接见了老范,当然,老范要像井伊直弼一样被结实地搜身是必须的。老范很体谅这一安全措施,因为这世界上想要“全世界奴隶贩子的总后台”的老命的人太多了。

范德比尔特此前已经逐步淡出航运业,因为他觉得铁路要比航运业有前景,但是见到了集装箱港口的建造并了解其背后的逻辑之后,范德比尔特又迅速地预见了航运业与铁路结合起来的恐怖加法效应,但目前这一切都被温莎财团垄断着,也只有少数人隐约感到集装箱式运输的厉害,比如:奸相俾斯麦,鼓动普鲁士在威廉港建造集装箱港。

也许唯一的机会来自于美国的南北对峙,目前唐宁没有机会在北方建造属于自己的港口,而范德比尔特跟林肯政府关系极好。

听说范德比尔特还去了新奥尔良,唐宁失笑道:“你还敢去南方?真了不起。”

范德比尔特给唐宁带来了一件礼物,眼珠突出、咧着嘴笑的木刻雕像,据说是来自与世隔绝的太平洋波利尼亚群岛的工艺品,但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据考古专家称,相当有年份,它是古董。

这是范德比尔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也许见多识广的唐宁都没见过的奇珍,而且似乎唐宁特别喜欢与世隔绝的岛屿,比如新几内亚和夏威夷,都被唐宁直接“收藏”了。

唐宁果然很喜欢这个木雕,并说:“这像是复活节岛上的产品嘛。”

这个时代的美国有钱人即使是一个正直的实业家,也必须是一代枭雄,因为官商勾结,议员、法官与商人之间的权钱交易是家常便饭,即使是有钱人,也有他的地盘,在那里,跟法院、议员关系铁,甚至可以找借口把竞争对手抓起来判刑,或者让议员出台对竞争对手为利的法案,跟大清那样的*不同之处在于人家官商勾结也是按法律来的,利用法律来斗个你死我活,能言擅辩的律师价值很高,不像大清,按官衔来压人,官大一级有极大的优势。

范德比尔特显然是个枭雄人物,对博物学并不专长,能找到这个太平洋岛上的奇珍已经是他在智囊团的讨论下的超长发挥了,所以只能尴尬地问“复活节岛是什么?”

唐宁当即叫来助理,吩咐:“把这个木雕拍几张照片传给达尔文先生,请他鉴定一下,顺便让达尔文先生把复活节岛的摩崖石刻图片传过来,谢谢!”

在随后的时间里,范德比尔特就谈起了生意经,希望能够承包唐宁当下无法建造的美国北方的集装箱港口。唐宁估计美国人短时间内对他的敌意少不了,有一个北方代理人也不错,原则上同意了这门生意,但又说了一番老狐狸范德比尔特也听不懂的话:“生意是生意,生意也不止是生意,我对港口有很多与赚钱相背离的规矩,我想这可能会成为我们合作的障碍,你还得考虑考虑。”

在范德比尔特的疑惑中,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唐宁正好以复活节岛举例,这个岛正是人类消费主义悲惨结局的完美注释。这个岛离最近的稍微有点人口的城镇是远在2600公里之外的一个岛,也就是几百人的岛,而最近的大陆则是3500公里之外的智利国境。

令复活节岛更难以亲近的是它的四周几乎都是高大的山崖绝壁,尽管如此,人类还是在大约公元100年的时候来到了这里,并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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