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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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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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化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骂了半天。

接下来。孙元化还是不放过他,继续再去,这次没船了。你走陆路吧。孙元化手里还有点银,又找张瑶帮忙凑了半个月的军粮,让孔有德率步、骑三千余人,增援辽东。因为孔有德缺马,孙元化还特意拨了一些银交给李成,让他去买马。

磨蹭到月底,孔有德再次上路,这时候祖大寿那边都快不行了。

黄台吉这一次没有强拆,而是准备好围点打援。下令八旗兵环城挖了四道壕沟,并筑起一道一丈多高的墙,将个小小大凌河城围得如铁桶一般。

明军万万没料到金兵会出此狠招,祖大寿和何可纲从城上向下观望,只见:“逆奴围凌,连挖四壕,弯曲难行,器具全备,计最狡矣。”而城粮草仅够几天之用,围了不几天城就断粮了。城将士无不惊恐万状,祖大寿作过几次试探性的突围,都被金兵杀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坐困愁城,盼着援兵。

黄台吉一直想招降祖大寿,而且非常的真诚。围了十天,他派人去劝说,这个就是范程。这个时候祖大寿所部其实已经断粮了,但是祖大寿和何可纲,都没有动摇。任凭范程说出花来,也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范程铩羽而归,黄台吉叹息一声,吩咐继续包围。

这个时候,看出孙承宗在这次筑城行动的轻率了,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祖大寿所部在后金打来的时候,只有几天的存粮。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八月十,松山援兵赶到,人数只有两千,真是不理解,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决定。事先把军队集结起来,不会死人的。结果,可想而知,不费吹灰之力,松山援军当了点心,塞牙缝都嫌不够的。八月二十,锦州兵到了,不过没怎么打就是了。因为浓雾,阿济格没费什么手脚,明军就退了。

月,第三次救援,发生了一个神话故事,黄台吉和多铎率两百后金军,打败了千明军。好吧,吴襄和宋伟这两位将军不然不怎么地,但我还是认为,这是一个神话故事。因为说这个故事的人,名字叫阎崇年。

第三次救援失败了,区区三十里,从锦州到大凌河,竟然不可逾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惨,真的很惨。没粮食吃啊,大凌河城内有三万余人,怎么办啊?吃人!这是真事,当兵的吃民夫。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真诚的黄台吉的劝降,依旧被屡次拒绝。就是不答应,死活不投降。

黄台吉一看劝降不成,搞了一个假增援的计谋。祖大寿上当了,出来一看被围上了。这尼玛麻烦打了,怎么办啊?打呗!关宁军也不是吃素的,就这么给他打了出来,又躲回城里去了,然后死活就是不出来了。就算是真的援兵来了,也不出动。

然后黄台吉继续招降,祖大寿出了个新的主意,我们谈和怎么样?成不成,先谈着呗。

农历月二十四日,明朝四万人组成的援军终于到了。率领这支部队的是监军道张春。张春,举人出身,在收复永平四城,表现突出,为孙承宗看好,这次大凌河被围,孙承宗力荐他挂帅,朝廷派他为监军道。公元1631年(崇祯四年)农历月二十七日,大军过小凌河直逼大凌河城,在距大凌河城十五里处时,与金兵相遇。张春为了扼制骑兵,动用了许多战车,战车上配有火器,双方交战开始,八旗兵吃了些亏,冲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战车阵缓缓向前推进。

金兵已经拥了威力无比的红衣大炮,此时正横于大道间,恭候着明军的到来。待明军进入射程,四十门大炮先后发射,明军的阵营当时就乱了,皇太极率军冲了上去,明军被杀得节节后退。张春见势不好,见风势向东,便使用火攻,火势凶猛,扑向金兵,金兵被大火逼了回来。兵败如山倒,张春想扼制溃逃,可是毫无作用,最后连他自己也被卷进了败退的大潮。皇太极早已在明军撤退的路上埋下了伏兵,溃逃的明军们遇到伏兵,大都放弃抵抗选择了投降。张春和他的三十余名将领被生擒,总兵吴襄和宋伟仅率数十人侥幸逃归。四万增援大军就这样土崩瓦解了,从这以后,朝廷再也没派来过援兵。

就在大家对大凌河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祖大寿跑回了锦州,而且是后金大军护送。只是在此之前,祖大寿杀了何可纲,因为他反对投降。而祖大寿的脱身之计,必须做到天衣无缝,只能说很无奈吧。真诚的黄台吉受了骗,行骗者祖大寿,进了锦州就不出来了。黄台吉带兵来讨个说法,祖大寿用大炮回答他。

“顷大凌河之役,城人相食,明人犹死守,及援尽城降。”——《清史稿》。

大凌河筑城失败,战争告一段落,黄台吉又一次胜利了。

大明政府在这个问题上,作法是一贯的,追责。这一次,负责的人是孙承宗。老先生再次回家养老,总的来说,孙承宗还算是有一个还凑合的结果。但是老先生更为壮烈的事情,发生在后面的历史。

孔有德的行军可以说很慢,慢的令人发指的慢。原因嘛,下雪了。这个时候的孔有德,并没有打算造反的意思,但是走到吴桥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这个事情跟一只鸡有关!

孔有德的军队军纪很一般,加上山东人看不上辽东军汉。这一路上就不断的出问题。到了吴桥,问题又来了。

“县人皆闭门罢市。有一士兵强取身为山东望族,东林党干将(《东林点将录》内称“浪里白条”)的王象春之家仆一鸡,该丁被“穿箭游营”。于是士兵击杀该家仆,事后象春之不肯罢休,要求查明真相。此时,把孙元化给的市马钱花尽的李成正好归来,恐遭非议,于是乘机煽动众人抢劫哗变。”

很可笑吧,就为了一支鸡,让一个士兵把箭穿在肩膀上游行示众。然后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后果,但是更可笑的是,为这些后果买单的人,半个山东的百姓。

这一次事件,史称:吴桥兵变!

孔有德的想法很简单,闹点事情出来,然后等机会招安。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过程,就不受他控制了。李成父很快就架空了孔有德,主导了这一次兵变。

临邑、陵县、商河、青城等县先后被叛军攻陷,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种作恶,到了新城时达到了巅峰,屠城!

事情发生之后,整个山东官场乱作一团,巡抚余大成“病”了!其他官员也都装聋作哑,反正没有人拿出办法来,也没有人去想法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百八十九章“主剿”和“主抚

第一百八十章“主剿”和“主抚”

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没有能力解决,又想保住屁股下面的官位。官们最常用的方式,是找人顶罪。所以,上至朝堂,下至封疆,都开始做同样的事情。推诿责任,扯皮!

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很多人要倒霉的。崇祯同志收拾官,那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山东巡抚余大成,收拾局面的能力没有,给孙元化发通报的能力还是有的。大致意思就是,你看看,你的人造反了,赶紧收拾啊,不然我弹劾你。

孙元化和他的幕僚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做出了反击。大致意思的就是,孔有德出兵,登莱巡抚出了半个月的钱粮,还有大批的银让他路上买粮食,要不是山东地方上欺人太甚,人家能哗变么?带着银都不给人买粮食,有这个道理么?现在事情发生在山东的地盘上,我们登莱的官管不到那里去。山东百姓的税赋,又不是登莱巡抚派人收的。

有趣的是,这个时候的山东是有两个巡抚的,一个是山东巡抚余大成,一个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大家都是巡抚,品级都是一样的,放在现代社会,都是正部级的干部。互不统属,谁怕谁啊?明朝官场的一个特性,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了。

事情发生在谁的地面上,谁来解决。别的地方的官员,绝对不是伸手拉兄弟一把的。就拿流寇来说吧,陕西的流寇去了山西。陕西的官兵就不管了,烧香拜佛保佑流寇不要回陕西就好了,这地方穷啊,没吃的,山西好啊,山河里表,出小米好吃。然后山西的官兵剿匪,也是一个路数,赶出去自己的地盘万事。追击什么的,一般人都不太爱干。

哦。有一个人不一样。这个叫曹昭,他比较楞,一路追着人流寇打。

孙元化现在就是这个心态,事情发生在山东巡抚的治下。跟他没啥关系。只要上奏解释一下就是了。孔有德出兵。登莱方面给钱给粮食,虽然粮食少了点,但是银给了不少。山东地面受了气。有银买不到粮食,所以哗变了。

余大成就没这个好处了,事情在他的地面上,他装鸵鸟都装不下去。新城大屠杀的消息传来之后,余大成坐不住了。只能派兵去打孔有德。沈廷谕、陶廷鑨率数千人往御叛军于阮城店,这个山东兵呢,就是那种一个月操练一次的那种。对阵跟后金都没少打仗的叛军,结果可想而知。一触即溃,叛军没费什么劲,就给打的稀里哗啦。

消息传来,山东巡抚余大成摇身一变,成为了坚定的“主抚派”。

山东如此,朝堂也如此,尤其是首辅周延儒。御史道的主要火力,看似奔着余大成和孙元化来的,实际上暗对着东林党出身的周延儒,同时发出废除登莱、东江两镇的声音。朝支持东林党和孙元化的势力勾结起来,赶上余大成的态度出来了,一时间“主抚”的声音甚嚣尘上。东林党是要保周延儒的,孙元化在朝廷里也是有人的。

结果自然是吵架,“主剿”派和“主抚”派互相喷口水,人争吵起来,哪是一时半会能有个完的?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看着一帮臣互相指责,丝毫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心里的失望就不要提了。

朝了一个上午都没结果,回到华殿,还得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如果这些奏折有点干货就算了,能解决问题的法一个都没有。大家最热衷的就是干一个事情,攻击同僚。

广东道御史宋贤上疏抨击巡抚余大成、孙元化:“登莱抚臣孙元化侵饷纵兵,贪秽已极。其所辖士卒,数月间一逞于江东,则劓截主将;再逞于济南,则攻陷城池,皆法之所不赦者。”广西道试御史萧奕辅指责孙元化放任孔有德,又说张焘“卸罪于波涛,借词于风汛”。

这里说的东江,所指者东江镇黄龙总兵处,这地方现在也乱了,与孔有德交好的东江镇旅顺副将陈有时和广鹿岛副将毛承禄(毛龙从)也起兵响应,该部一举发展为七八千人的大军,一度割据半个东江镇,企图与山东叛军南北呼应,一举建立一个辽东武人自己的国家。总兵黄龙一时间居然只剩下皮岛单基地和几个游击在苦苦支撑,“急遣尚可喜、金声桓等抚定诸岛,而躬巡其地,慰商民,诛叛党,纵火焚其舟”。

黄龙是够倒霉的,堂堂总兵,被叛军割去口鼻耳朵,差点命都没了。

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孔有德一路高歌猛进,杀向登州。这一下孙元化也坐不住了,赶紧召集部下开会,如何应对的问题已经很现实了。再不出招,就杀进胶东半岛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之后,银装素裹。这样的天气里,躲在烧了地龙的屋里,没事调戏一下小丫鬟什么的,才是地主老爷幸福生活的体现嘛。陈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他没去调戏什么丫鬟,而是躲到医院这边的院里,借口自然是视察工作了。

多次扩建的医院,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床位,培养了一大批二把刀的西医,还有一批经验丰富的医。总之这个医院是个西结合的产物,西医方面更多的是治疗外伤,还有一些急性的疾病。登州城里的回春堂,现在是医院的一个分部,一些病情麻烦的病人,都往这里送。当然了,前提是病人得出的起医疗费。穷人太多,顾不过来。

院长自然是神医同志兼任,副院长自然是红果这个女还有陈神医的嫡传弟余镰,院长助理是青青。学徒已经出师的有五十人,全部都在这个医院里继续学习,每日出10人去回春堂坐镇。

到了医院,陈燮自然是先检查一番正在医院治病的病人,假模假式的关怀一下,送点温暖什么的。没有扶老大爷老太太过马路的机会,不妨碍神医老爷偶尔良心发现,巧遇一些无钱看病的穷人家属,然后开了特例,收治在医院里。

这些用来作秀的病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绝对不能患绝症,治不好是砸招牌的事情。神医老爷必须是手到病除的。有意思的是,挑选病人作秀这种事情,都是红果和青青这些女主动去做的。因为护士都是女的,对病人的情况最熟悉了。谁的病不算重,家里的困难有少,她们都知道。

这不,陈燮正在查房,一个病房三张床,躺着三个女病人。一个是某地主婆,扯着嗓在骂伺候的丫鬟笨手笨脚,一个是老太太,身边也有丫鬟伺候着,冷眼看着那个正在撒泼打人的地主婆。最里面躺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长的摸样客人,老实憨厚的母亲和妹妹,正在边上伺候她。

神医老爷进来的时候,正好地主婆在打丫鬟,一手揪着头发,一手在使劲的拧肉多的地方。这个疼啊,小丫鬟看着不大,只有十一二岁,被打的不敢动,只能忍着。一边打还一边骂:“没用的东西,老娘养条狗,还能摇尾巴。让你做点事情,都能出岔。”

其实,小丫鬟也没犯错,就是倒了一杯热茶过来,这地主婆自己没接稳当,撒了几滴在手上,然后就发飙了。

陈燮一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医生护士,看见这一幕,皱着眉头也没说话。而是蹲下身,看着那个被打的小丫鬟,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回头对青青道:“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啥伤,给上点药。”

做完这个,陈燮看了一眼穿金戴银,五根手指上都戴着金戒指的地主婆,叹息一声道:“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嘛。你要有银,不妨去住特护病房,那里一个房间一个病人。”

地主婆再嚣张,也不敢跟陈神医叫板啊。还得堆着笑道:“神医老爷,这个是奴家的不对了,这里给您陪个不是,坏了您地界上的规矩。”

陈燮温和的笑着摇摇头,摆摆手道:“不碍事,要赔礼,你得给这为大娘赔礼才是,吵着她休息了。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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