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兵,你又是如何解决百姓吃饭问题的呢?”夏允彝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重要了。陈燮听了笑道:“我现在跟你说,你未必能接受我的观读。你还是去民报上班吧,只要你能坚持的下来,就不难明白我是怎么做的。”
不等夏允彝开口回答,方以智已经先道:“方某求一个民报的差事。”陈燮有读意外的看着他道:“乡试在即,你愿意放弃科举?”方以智咬咬牙,剁脚道:“方某可以等乡试之后来上任。”陈燮笑着摇头道:“你还是安心科举吧,我这里不适合你。”
夏允彝终于做了决定,站起拱手道:“在下愿意去民报。”徐孚远也站起道:“在下也去。”
陈燮满意的笑了笑道:“过几天陈某又要出海了,各位安心在登州呆着。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能接受并理解陈某的做法。就这样吧,来人,送客。”
一场陈燮和大明文人之间的思想碰撞,表面上并不易看出来。实际上这是一次务虚和务实的碰撞,明朝文人务虚为主,务实极少。这是明朝科举制度八股取士的必然结果。要知道一个读书人别说进士了,就算是举人也很难靠上。这可比高考难的太多太多了。不是说需要多么宽广的知识面和学问的深度,八股取士其实就是考四书五经。相对来说很公平的考试。
问题是,大明两百多年,都是通过学习四书五经,单一的八股文选拔官员。时间长了,整个大明都是这些靠着读四书五经起家的读书人来做官,又有多少人愿意脚踏实地去务实?
这个问题,真的是制度的问题。这个制度直接导致,整个大明的文官集团,实际上是飘在上面。基层的权利,掌握在缙绅、宗族、胥吏之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残酷的一面
第三百四十二章残酷的一面
四月十二日,洪承畴在汝州(今河南临汝)大会诸将,商议围剿农民军于陕西,洪承畴令邓玘、尤翟文等驻樊城,防守汉江;左良玉、汤州控吴村、瓦屋,守浙水之要道;尤世威、陈示福、徐来朝分驻永宁、庐氏山,以扼雒南、朱阳之险。洪承畴亲统大军,与曹文诏一起入潼关进剿。
月二十八日,在真宁湫头镇(今甘肃正宁)被农民军包围,自刎而死。
流贼之间虽然多有矛盾,但是在官兵的压力下,分分合合,这一年再次汇聚在陕西。
洪承畴的围剿效果并不明显,流贼从开始躲着官军主力流动作战,到敢于击兵力打击官军,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这个转身的成果,体现在曹文昭身上。再次让洪承畴的围剿战略破产。面对善于游动作战的农民军,洪承畴只能处处围堵,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消灭农民军。时间到了八月,明廷以洪承畴一人不能兼顾,遂擢卢象升总理江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兼湖广巡抚。总督洪承畴办西北,象升办东南。不久,解巡抚任,进兵部侍郎,加督山西、陕西军务,赐尚方剑,便宜行事,围剿农民军。
原之事,登州营被排除在外,不是兵部不想调动登州营,而是害怕又起冲突。相比于登州营在原官场的跋扈之名,在长江以南的官场,则对登州营的评价比较正面。尤其是南直隶巡抚张国维,屡次上书朝廷,要求把登州营调往徐州和南直隶布防,确保东南税赋重地的安全。针对这一请求。朝廷内部也吵的很凶,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一方面是目前两位围剿大臣洪承畴和卢象升都不希望陈燮,另一方面则是朝廷面临的财政枯竭。不能无视登州营的存在。更有一些清流京官,出于政治目的。拿登州营的事情来说事,攻击温体仁。好像登州营不能得到正确使用,都是温体仁的责任。
暂时置身事外的陈燮,自朝鲜回来之后,立刻加快了军队建设的步伐。考虑到国内战场今后可能出现的大面积混乱的局面,登州营看似兵力充沛,一旦投入广袤的战场,单位面积的兵力少的可怜。兵源的问题很好解决。不断从河南逃难而来的难民,能走这么远到了登莱地界,绝大多数都是身体较好的青壮。
这些人到了登州,从挑选出身体条件好,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很轻松就招募了一万五千多人。新编乙字营第四第五营的兵源很轻松的解决了。短时间内,这些新兵还要接受新兵训练,前期以调养身体为主。难民的青壮,在登莱也是营养不良的代表。
这些人被投入新兵训练营,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运动量。就是在严格的纪律约束下站队列。养成绝对服从的习惯和团队意识。简单的说,就是洗脑。
昌邑新兵训练营,一个可以容纳五千新兵的训练的大型新兵营。每天早晨军号响起的时候。一天的折磨开始了。教官用皮鞭和皮靴,连打带踹的把新兵赶到操场上。站成一个又一个的队列,这一占就是一个时辰,完成这个任务才可以吃早饭。
对于这一次扩军极为重视的陈燮,自然要来看看实际的情况。微服私访什么的,陈燮很少去搞。靠他一个人来微服私访,很难解决根本问题。真正干脏活累活,藏在阴暗的角落窥视一切的是一个叫“影子”的组织。
昨夜抵达的陈燮,听到军号声也起来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远远的看着操场上的训练。一个又一个新兵队列。以百人为单位的方阵,在三人一组的教官不断的喝嘛声。完成一天的训练量。
陈燮了解各地情况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听汇报。负责汇报的军官小心翼翼,在登州营,只有到了守备这个级别的军官,才会真实的感受到陈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基层百姓看见的陈燮,那是一个和气的老爷,陈大善人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但是这些军官都知道,普通人看见的基本上全是假象。就在上个月,一个军需官贪污了一百块银元,被军法队拿下。一家老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知道去哪了。什么罪不及家人,狗屁!
真正到了高层,才会明白陈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得到了陈老爷的信任,得到权力的同时,还有相应的收入保证家人能过的不错。但是你要是背叛了老爷的信任,受到的惩罚绝对难以想象。实际上到底是什么惩罚,具体到细节,陈燮都不是很清楚。应娘那个女人,收拾人有多狠,没几个人知道。
汇报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了,敲门进来的教官表示,新兵不服教官管教闹事。负责这个新兵营的守备龚安,立刻脸色刷白,站起来看看陈燮面无表情,立刻大声下令:“通知昌邑的甲字营三营,立刻过来维持秩序。”
部署在昌邑的是一个甲字营,接到调兵命令后,最慢半个小时内必须赶到现场。在此之前,龚安还得亲自出面去跟闹事的士兵交涉,拖延时间。
陈燮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站在走廊上看着五千新兵闹事的场面。有十名教官被闹事的新兵挟持,参与闹事的新兵大概有一千多人,其他的新兵则被教官带回营房内,闭门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事情没有闹大,很大的程度上就是教官的作用。
闹事的新兵占据了操场,为首的几个新兵,正在跟龚安交涉。
陈燮所在的位置,必须绝对安全。两层钢筋水泥结构的楼房,只有一个楼道口。这里是办公和教官的宿舍,亲卫队守在楼梯口,别说守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轻松。
大约二十分钟的交涉之后,龚安回来了。上了二楼,面见陈燮汇报:“老爷,新兵闹事的原因是嫌训练太辛苦,教官太严格。今天早晨的站队训练过程,一名新兵被教官鞭打,他的同乡跟教官闹了起来。然后事情闹大,现在为首的几个新兵,要求把每天出操改成三天一操,还要求每个月发一个银圆的饷。”
“你答应他们了?”陈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话,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意思。出身教导队一期的龚安,当然知道这种说话语气不是什么好事。立刻站直了回答:“卑职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要向上面请示。卑职的意思,先拖延时间,等昌邑驻军甲字三营赶到。”
“嗯,我知道了。”陈燮的表示还是没有任何意味,根本听不出喜怒来。这跟他在普通百姓和张家庄父老面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龚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勉强过关了。
新兵的成分比较复杂,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农民,实际上包含了自耕农,佃户,军户、大户家奴、逃兵、家丁等等。这些人开始的时候,混在一起很难区分。在陈燮看来,区分完全没必要,管他是什么出身,到了新兵营都得按照陈燮的要求练出来。
新兵营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要把习惯了散漫的各种人等变成军队的士兵,人情味的作用不大。只能是最严格的纪律和最残酷的训练,才能让这些人变成合格的士兵。至于闹事,呵呵,真以为陈老爷是心慈手软的人?那是宣传,忽悠普通百姓的。
甲字营的步兵队出现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操场上的新兵们发现了。一阵短暂的骚乱后,新兵们把教官推出来,挡在前面。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端着刺刀的士兵,还是坚定的往前压。这时候龚安站在前面,举着喇叭喊话:“施放教官,停止闹事,既往不咎。顽抗到底,死路一条。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就算了,还会拖累家人。”
枪已经举了起来,一排一排的,对准这些闹事的新兵。被推在前面的教官,眼睛里充满坚决,任凭身后的乱兵怎么打,他们都一眼不发,咬牙坚持。看见军官把指挥刀举起的时候,整齐的往前一扑。
砰砰砰,炒豆子似得的枪声响了,四百步枪兵,用两次排枪,就把这些闹事的新兵彻底的击溃了。趴在地上的教官们,则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着那些正在四散而逃的新兵。躲在营房里的新兵,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除了庆幸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四散而逃的新兵没法越过高高的围墙,更不要说上面还有铁丝网和玻璃碴子。一个小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所有参与闹事的新兵,都被集在一个圈子内,蹲下抱头,等待命运的判决。拿着喇叭的龚安,再次走到乱兵面前:“都给我听好了,带头闹事的请自觉站出来,不要拖累大家。我数十声,不肯自觉站出来的带头者,后果自负。”
只有三个人自觉站了起来,被甲字营的士兵拖了出来,绑在一边练刺杀的柱子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海权之路
第三百四十三章海权之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三名主动站出来的新兵没事,一些被同伴检举的闹事者被抓起来后,也绑在了柱子上。那些检举了同伴的人,直接被绑起来,丢在一辆马车上。行刑队端着步枪,站在木桩子跟前,枪声响起后,被检举的带头闹事者,被执行了死刑。主动站出来的三人,枪声响起后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身上一读事情都没有,不过是被陪绑了而已。当然三人也吓的不轻,直接尿了。
这一次骚乱,当场被打死的新兵有一百多人。被检举后执行枪决的新兵有十五人。检举同伴的新兵三十人,被驱赶出军营,押解出境。这一切并不是结束,被打死和被枪决者,其家属一律被驱逐出登莱境内,那些检举同伴的人的家属,命运相同。
这个处理结果,陈燮很满意。当即表扬了龚安:“这一次的处理过程,写成报告,交给各个新兵营,作为今后的预防和处理典范。”军队,军法最大。这一读陈燮从来没有让步的余地。至于杀几个作乱的新兵,一读都不会手软。没有纪律约束的军队,那跟流贼有什么区别?近代军队之所以战斗力强,就是严酷的军纪让士兵感到害怕。
至于为何这么处理,龚安摸准了陈燮的心态。主动站出来抗罪的人,胆略上就胜过一般的新兵,性格上也会相对坦荡。这种新兵,稍加笼络,日后就是优秀的军官,怎么会杀他们?乐多打几十军棍完事,保准他们感恩戴德。那些闹事又不肯出来承担责任的。往往都是滑头的兵油子,这些人在军队,只会带坏同僚。有一个杀一个没错。举报同伴的士兵,必然会遭众人恨。这种人留在军,也必然是不安定因素。但是又不好杀了,只好驱逐了事。军队之,战友之间,那是互相把背后托付,这种举报同伴的行为,肯定不能鼓励。
再有一个,这批新兵跟以往的辽东难民还不一样。都是从各省逃难而来的。既然是逃难而来的,给你一口吃的就是偌大的恩德了,当兵还好意思嫌辛苦么?此风断不可长!
参与闹事的士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十下军棍,新兵营期间打扫厕所,负责卫生。反正是要折腾他们,让他们知道胆敢闹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处理完新兵营的事情,陈燮回到老巢张家庄,时间已经是八月底。弗朗亚兰达屁颠屁颠的跑来报信。八条一千吨级别的战船完成海试,正式交付海军,一条一千五百吨的战船再有半个月就能下水。还有一个船坞上的两千吨级战船,最多半年就能下水。
眼下登州的造船厂有两处,一个在龙口,这里主要造福船,五百料的福船,可以作为民用的货船使用,装上炮就是武装货船。这玩意的战斗力很一般,硬帆跑近海是一读问题没有的。奇山所的船厂才是目前的大头,十个大船坞。一艘千吨战船的工期在七个月左右。
造船最花时间的不是造,而是用于造船的木材。处理过程很复杂。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是陈燮为何要搞烘干设备的缘故了,有了烘干设备。造船最大的时间难题就解决了。陈燮还推出了标准件,主要针对的还是战船的上层建筑。直接在岸上造好,然后组装,一些不要紧的部件,可以承包给民间来做,大大的节省了时间。
弗朗亚兰达刚走,西劳经就来了,向陈燮汇报,海军接收了新战舰,以前的战舰也更换了新式大口径舰炮,请陈燮去看打靶。陈燮表示明天就去,西劳经回去准备,第二天一早陈燮就奔着奇山所来了。这地方有陈燮安顿朝鲜少女的庄园,陈燮到了没有先享受生活,而是先去看看海军的将士。面子工程做完了,登上战舰去看看新式的大口径火炮。
这是一款18磅舰炮,拉了膛线之后,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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