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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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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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为一个阶级的利益,站在陈燮的对立面。以前呢,还可以幕后操作,现在是没可能了。

喝着陈燮亲手泡的茶,杨廷麟突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在心头弥漫,盯着碧绿的茶叶在玻璃杯的底部安静的沉睡,良久才道:“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坐在思华对面,如此安静的嗅着茶香,看着窗外的景致。”

陈燮看了一眼窗外,火车站这里可不是什么安静的所在,要不是现在军队戒严,这里必然是人潮人海的场面。“患得患失的儿女情长不适合你我,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也不要指望我会心慈手软。”陈燮无情的打断了这货的文青小资情绪的酝酿,让他回到现实中来,认真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较量。

从基友到对手的这一段过程,固然有令人回味的故事,但是此刻的杨廷麟,面对的是陈燮平静的表情和眼神中坚定的意志。“盐!怎么办?”杨廷麟还是开口了,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盐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了,即便是现代的中国,也是国家专营的买卖。其中利益之大,看看盐商在历史上的地位就知道了。中国历史上,只有一个阶段的食盐价格长期处在低位,那就是新中国。

大明现在的盐价格就是一个三角形,陈燮的势力范围内,盐的价格控制在一个低位,粗盐的价格已经稳定在五文钱一斤,对着铁路的出现,辽东的粗盐价格直接跌破五文钱,现在按照现在的价格,相当于华元的五角一斤,而且还是几个继续下行的姿态。xh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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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相比之下,大明疆域内,从东往西,价格曲线呈一个向上的斜坡,一路走高。隔着一条黄河,盐的价格能差出十倍来。济南粗盐的零售价五角,开封的价格是五十文(五元)。巨大的价格差距,导致私盐泛滥几乎是一种必然,为了利润铤而走险者屡禁不绝。

同样是盐,只要是从官方渠道流出的价格,不管进价是多少,卖出去的价格便宜不了。官商勾结,坐地起价,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明食盐市场的现状就是这么个局面,陈燮不是神仙,他可以把银行的触角延伸至大明的每一个大中城市,却无法统一全国的食盐价格。唯一能做的就是东南沿海的食盐生产,通过自身强大的生产里,把别人从这个行业中挤出去。

控制了食盐生产,卖出去之后却无法控制零售价。总体来看,大明的盐价,比起之前要低了三成,这也算是陈燮对大明百姓不小的贡献吧。

食盐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官营,但是陈燮崛起之后,渐渐的把官方势力挤出了生产这个环节。甚至对个别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采取了暴力手段人间蒸发之。最终导致盐的生产这一块,完全脱离了朝廷的控制。盐引这个东西,在生产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当然了,该交的税也是一分不少的,问题是这个里头利益那么大,看着眼红的人太多了。杨廷麟代表内阁以及一个阶层站出来,提到食盐的目的一目了然,就是这块肥肉不能吃独食。

回到过去的状态肯定不要想了。陈燮绝对不会买账的。这么大的利益,足够陈燮起兵造反了。但是又不能看着陈燮把持所有大宗的食盐生产。这个事情必须大家好好谈谈。

杨廷麟提起盐的问题,陈燮也颇为蛋疼,大明不是社会主义中国,国家机器对盐商(利益集团)的约束力不大。扬州刺案之后,两淮的盐商遭到重创,各路盐场纷纷倒闭,算是大明食盐生产行业的一次超级地震。

陈燮的初衷不是搞一个全国的食盐统一价格,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是在大明的现实很骨感。没有强力的国家机关和盐业公司这个执行机构,食盐的零售价根本就不可控。

“你说怎么办?”陈燮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眼神到处释放寒意。盐这个东西,陈燮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要保证他的工业用盐就差不多了。但是这个想法是不能对外说的,在登州开设盐场的初衷和现在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语了。对盐场的吞噬进城,陈燮都没操什么心。下面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自觉的投入。说的不好听一点,陈燮连盐场这一块每年多少进项都不管的,牙根就没想到杨廷麟会提起这个事情来。

“海关之事,内阁可以全力配合,但是食盐买卖这一块,还请思华高抬贵手,交还户部。”杨廷麟还是习惯性的提“户部”。陈燮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做出为难的姿态。现场沉默。陈燮似乎在思考,良久才伸手拉了一下身后的绳索,门口打开,进来的是阿喜。陈燮淡淡道:“盐这一块的负责人叫过来。”

陈燮身边的办公室,类似一个小内阁的机构,有人专人负责各个行业的事情。很快一个叫盛松的胖子被领了进来,进门之后看见陈燮下意识的想下跪,旋即反应过来,鞠躬道:“公爷,小的盛松,盐业这一块暂时由小的总领。”

当着杨廷麟的面,陈燮淡淡道:“食盐从生产到销售这一块的程序,你简单介绍一下。”

盛松脸上倒也从容,抬起身子道:“回公爷,各路盐场这一块好说,都是自己人在做。销售这一块,一直都是当地官府与联合商号在合作,所获利润,五五分成。这个规矩,自公爷开辟登州盐场一来,一直如此,无人敢改。至于小的和手下的人等,就是一个联络和监督的作用,各大盐场派几个人在那,保证工业用盐为主要任务。”

这个事情早八百年陈燮就丢在脑后了,当初搞这个是为了拉登州乃至山东官场下水。后来随着化工产业的发展,碱面的工业化生产需要大量的粗盐,食盐这一块一直陈燮不带管的,随便的丢给下面的人去负责,纳入了幕僚团队中的一个部门在负责。说的难听一点,盛松在办公室这个机构内,根本就是一个芝麻粒的存在。比起负责金融等领域的办公室,盐业这一块存在感几乎为零。

陈燮听盛松说完,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出了很多的问题。一直以来,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块,就没有把食盐的买卖纳入体系内。食盐这一块,实际上控制者还是登州的两个女人。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后,陈燮立刻头疼了。

“你下去吧!”抬抬手打发了盛松,陈燮看了一眼对面,杨廷麟一直在仔细的听着,脸上很淡定,心里格外的鄙夷,眼睛里那种“你真是个好演员”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

真心话,陈燮没想到两个女人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大,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陈燮,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仔细了解一番再说话。盛松出去的时候,门也关上了。陈燮叹息一声道:“这个事情,现在没法仔细谈。”

杨廷麟也没指望一下就能达到目的,陈燮松口了,可以谈就行了。反正盐这一块,盐场的税就没少交过,关键点还是从中分润利益,恢复盐引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盐引这玩意户部发行之后,根本就是一队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思华,杨某也不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盐引可以联合发售,但是获利必须要有朝廷的一半。”杨廷麟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这话就是废话。旧的盐引制度名存实亡了,盐的买卖根本就是走私者和地方豪强的天下。各地官员,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根本就不会交出既得利益。陈燮这边还好一点,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地盘,盐出去之后怎么卖的事情不管。

问题是内阁非常忌惮,万一这里头有陈燮的意思在内呢?谁知道那些坐地虎的背后,有没有陈燮的枪杆子在撑腰?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食盐买卖行船走路,谁不知道是陈家的买卖?联合商号这个团队,虽然一直在不断的分割出各个分支,同时也在不断的壮大。

“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一时。”陈燮结束了这个话题,杨廷麟不悦的站起,拱手道:“好,不必端茶送客了,杨某自觉的紧。”说着拱手离开,临走还给陈燮脸色看,这就是故意的。真实目的嘛,杨廷麟还是能感觉到陈燮的不自然,认为这货在内疚。大明的官方买卖,一个铁一个盐,现在这两个行业,谁敢不看陈氏的脸色。说的难听一点,陈氏的铁价便宜的让人想发疯,根本就没有对手好不好?多少民间的生铁作坊,都得指望陈氏的铁价不要太低吃饭。至于钢,呵呵呵,现在市面上还有不是陈氏钢铁出产的钢么?

走到门口的杨廷麟,回头来了一句:“思华,凡事不可太过了,盐铁关乎国祚。盐铁”二字,语气很沉重,傻子都能听出来,杨廷麟在发泄不满。国家外患内乱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放一放的,和平来临的时候,大局已经很难动摇。以前不敢以国家的名义恢复盐铁官卖,不等于现在不敢。利益太大了,足够铤而走险。

站在杨廷麟的角度,盐铁官卖的事情,必须重新掌握主动权了。至少要参与到其中去,以前的盐铁产量个现在没法比,就算是只能从中咬一小口,都比过去挣的多的多。

陈燮当然不吃他的这一套,立刻不紧不慢的对着他的背影道:“交给你们,百姓就得吃一百文一斤的盐,交给你们,官军就得用炸膛频频的步枪。安心的收点税不好么?非要无事生非?”这话说的很难听,因为是实话。不说别的地方,直隶的盐价,在先帝年间,就到过一百文一斤。老百姓吃不起盐,这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是曾经发生的灾难。大明的军队,一度死活不肯用火器,这也不是什么编段子。

“好好,杨某便在这里等上半个月,看你到时还有什么说辞。”

谈判不欢而散,铁了心要做牛皮糖的杨廷麟,没有战略转进,而是死缠烂打。

陈燮叹息一声,没有送他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车站外面,朝鲜王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是杨廷麟这家伙截胡,陈燮的打算是第一时间接见儿子的。

没等到陈承恩进来,倒是等到了一身大明衣裙的李英姬先到一步,这女人没有跟去日本,一直在平壤协助儿子当他的朝鲜王。这会正在站在车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出现在门内的李香,并且乖乖的低下头来,让另外一个人站在前面。

“如是姐姐,怎么在这等着?”李香看见柳如是,生出莫名的慌张,这可是她的前任!

第七百八十八章朝鲜王的成长

第七百八十八章朝鲜王的成长

女人之间自然有一套相处方式,宫斗戏能那么火,充分说明了很有市场。柳如是来朝鲜做啥,不需要给李香解释,就算眼下陈燮身边的秘书是她,也没那个必要。顶多是给个客气的笑容,然后很不客气的上车,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做派的朝鲜太后。

这个专列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柳如是自然是例外,上车之后直奔陈燮的办公室,沿途的岗哨和门口的喜和悦根本不敢拦,还得鞠躬弯腰或者下跪迎接。别看李香在陈燮身边呆了这些年,气场已经很足了,比起柳如是还是差点意思。

站在门前,柳如是之前霸道总裁的气势立刻收敛的干干净净,低眉顺眼的抬手轻轻的敲门,听到里面陈燮说了“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看见柳如是,陈燮没有丝毫惊讶,露出一丝自然的微笑:“辛苦了!”

“奴家不辛苦,老爷才是真的辛苦。”柳如是上前来先一个万福,身子微微一侧,露出随后的李英姬。等她也见了礼,门也关上了,这才站在陈燮跟前汇报朝鲜之行。

朝鲜和日本的情况不一样,同样是打土豪分田地,朝鲜这边的进程顺利多了,原因是军事渗透的时间够长,军事控制度较高。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权利交割问题不说,连带着一大帮过去的贵族都被拿下,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在哪个地方搞政权交接都差不多一个套路,打一批拉一批。清理了三十之二的旧贵族之后,政权稳定了。留下来的权利空间,就得让新的力量补充进来。陈燮是不可能往朝鲜投入太多人力资源的,一个五六百人的团队协助陈承恩就到顶了。

这个时候,长期搞宣传工作的柳如是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抵达朝鲜之后,以朝鲜新王的名义发布政令,征募寒门士子。这些出身不高的读书人呢,多数都是有上进心的,以前是缺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肯放过。有上进心,自然有一定的忠诚度。很快就征募了五千多人,集中起来学习新政府的各种政策和政务处理,每天接受洗脑式的教育。当然了,必须要扛着一面高大上的旗帜,比如什么海外联盟是朝鲜的生命线、保护网之类的,“伟大的联盟总统万岁汉文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化汉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之类的口号每天都得喊几遍。三个月内,每天早请示晚汇报,一周一次思想总结报告。这种封闭式的集训,加上比以前好很多的生活条件,三个月的时间下来忠诚度大大提高。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朝鲜政权的交替已经基本完成,各个基层空余出来的位置。立刻由这些年轻士子填补进去。整个朝鲜王国上上下下的权利机构,差不多就算完工了。李朝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也不是没有对新朝鲜充满仇恨的漏网之鱼,这样的人在新朝鲜根本活不下去,稍微有点动静就得被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发现,然后直接踩死。

你还不要觉得这样做太残酷,改朝换代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血淋淋的。不够心狠手辣,就没资格在这个舞台生存,还不如安心的当个普通百姓。分田地这个大杀器丢出来,是个农业国家都扛不住。

柳如是来朝鲜是抓总的,并不直接面对那些青年士子,她要做的事情是监督执行,同时办报纸,建立一个快速便捷的宣传渠道,确保王室的声音在最快的时间内,用通俗的语言传达到每一个地方,让更多的人听到看到。

在南京办报纸的生涯,给了柳如是足够的经验,不就是通过报纸来宣传,达到全国上下就一个声音的目的么?这活比在南京的时候轻松多了,那会还得费口水跟人打嘴仗。这会简单的很,不同声音就灭了他,让他闭嘴就好了,省事的一笔。

这么说吧,完成分地之后,整个旧朝鲜的孤臣孽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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