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芬肯施泰因!”
张海诺毫不犹豫的道。就在这时。深处的记忆突然浮现。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初到这个世界的夜晚。当时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上“塞德利茨”号的甲板。虽然如今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个哨兵的名字。但那洪亮的声音却永久的刻在了他的脑海处。
哨兵警惕的朝前走了几步。终于借着手电有限的光看清了来者。他啪的一个立正。“元帅您好!二等水兵斯蒂凡斯托克向您致敬!”
“稍息!”
张海诺沉稳的回应一这时候。他也已经辨认出对方地身形。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穿着厚厚军装端着普通毛瑟步枪的年轻水兵。
“二等兵情况怎么样?”张诺以一种尽可能随和但不致于过随意的口吻发问说。
“报告元帅。很好一切正常!”年轻的水兵还是显有些紧张。
“噢。很好!斯托克……你今年几岁了?”张海诺又问。
年轻的水兵一丝不的回答道:“报告元帅。再有四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
被老年痴呆症患者感染了。时不时的会重复一些没有必要重复的话语。不过这一次他确实因为这名水兵地年龄而产生了一感触。想当年自己也二十岁的时候。那可是一个充满理想甚至有些不现实的年轻人。
水兵既崇敬又紧张看着自己的元帅。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位帝国元帅级的大人物。其实除了年纪比他大皱纹比他多之外。眼前这个人在外貌上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才二十岁不到。你地家人放心让你参加战斗吗?”张海诺突然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天真的问题。
“是的元帅。们家人都觉的我应该为国效力!”二等水兵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接着。|张海诺表情和悦。他主动介绍道:“我们家一共有兄弟四个两位哥早年就已经参军我是今年一月的时候应征加入海军的。而小我一岁地弟弟也刚刚成为一名国防军士兵!”
看着这名年轻水兵一|纯朴的表情。张海诺确实有种莫名的感怀。在登上这艘战舰之前。他其实就经了解到这艘舰从军官到水兵年都普遍较低——争打了两年早期的老兵不是阵亡受伤。便是服役于老战舰。随德国海军舰艇数量和海军人员的不断扩充。招募新兵自然是…年的工作。同时陆空军以及党卫军亦在不停的招兵买马在德国元首拒绝实施总体战的情况下。各种工厂保留了大量的成年劳动力。而征来地新兵逐渐显现低龄化也是一种必然。
战争终究是战争。枪炮不会有意避开那些正值花样年华的年轻战士这一点不论在空战陆战还是海战都是没有差别。临别时。张海诺主动伸出右手相信你的家人来会以你为豪地!”
年轻的二等水兵受宠若惊。他连忙脱下手套激动不已地伸手握住帝国海军元帅的右手。“谢谢您尊敬地元帅!”
那确是一只皮肤稚嫩的手。但它已经具备操控舰上各种枪炮装备地基本力量。在德国海军的严格训练下。大半年的时间就足够让
民完成向军人的转变。也许这些年轻小伙子现在缺乏只是血与火的锤炼了。
在舰上转了一圈下来。张海诺遇见的绝大多数都是年轻面孔。包括一部分士官和尉官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年轻并不意味着鲁莽和缺乏素质。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是头一次在张海诺手下出海作战。在后舰桥的值班哨上。张诺就碰到了一个“熟人”。那是一名年仅二十五岁的海军准尉。年轻的军官兴奋的告诉张海诺。自己所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便是以见习军官身份随同“'斯麦”号见证“海峡冲刺”。年轻的准尉表示。亲身参与“海峡冲刺”以及随后的一系列海上作战行动令他受益匪浅。特别是从军官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掌控局面调整士兵心态的经验。对于他如今在正式岗位上找寻自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有这样一群活力无的舰员。张海诺自然打心底到高兴。不过年轻的另一方面则是缺乏经验。一旦处于激烈交战状态并出现大量伤亡。这些人的情绪便非常容易出现波。为了尽可能避免这方面的不足。舰上约有三分之一军官和四分之一的水兵是由其它舰艇的抽调人员组成。这些经验丰富的舰员占据了重要的技术岗位。包括射击指挥损管和动力系统维护等等。
天亮之后。正如德气象部门预测的那样。狭长的挪威水道整个被雾气所笼罩。而从卑尔根驶来的一支由驱逐舰和鱼雷艇组成的小分队成了北方舰队的新“领员”。这些以挪威为基地进行活动的德国海军官兵。对于挪威近海的每一处水域都十分熟悉尤能够精确掌握防御性水雷阵的位置。而引导舰队行驶在安全区域。
海上的浓雾成了遮掩舰队行踪天然而有效的工具。尽管通过一系列的作战行动重创了英国军。但目前德国海军尤其是只有一艘主力战列舰的北方舰队。还不具…挑战英国本土舰队的实力。尤其是在即将执行针对苏俄的重要作战行动时。就更应该避免和英国海军发生激烈交火了。
自德国在东线发动攻以来。先前进攻英国的幌子自然而然的失去了效用。英国本土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少。但德国海依然紧紧扼守着大西洋航运线。使英国海军仍然把主要兵力放在大西洋方向。这也在客观上为轴心国军队投入马耳他和北非作战提供了有利条件。不过在美国政府和海军“目张胆”的支持下。英国军队尤其是空军力量的提升速度却是令人担忧的——美国制造的大型反潜巡逻机开始出现在英伦三岛周边海域。远程侦察机频频侵入法国比利时荷兰以及挪威近海。一旦德国北方舰队的行踪被国海军发现。就算他们不向与同一敌人作战的苏联政府通报。也可能直接派出舰队前往北部海域活动。这对于张海诺和他的新舰队将是一个不可不防的局面。
从日出时分算起。这场秋雾持续了大8个小时。直到日近黄昏时才逐渐消散。这时候。飞机从数百米空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海面上向北行驶的庞大舰队。不过盘旋在舰队上空的飞机。不是来自挪威的德军陆机战斗机。便是从彼施特拉塞”号上起飞的舰载战斗机——这既是一种积极的防御。也是对飞行员们进行的实练习。而航空母舰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在海况不至于太差的情况下起降飞机。相较之下。水上飞机母舰母以及巡洋舰搭载水上飞机所受的限制就要大的多。
挪威的海岸线长而曲折。亿万年前的冰川期。将这里的沿岸的高山切割成深深的峡谷。从而形成了独特的峡湾风景。…次指挥主力舰队出航。张海诺几乎都会经过挪威海域。因而对这里的景色也算是相当熟悉了。不过舰队中仍有当一部分舰是头一次来到威。深邃的绝壁悬崖和清冽的深蓝海构成了一副奇妙而少见的画卷。深深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夕阳下。轮休的舰员们大都来到甲板和。静静的看着那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山崖与峡湾。一年多以前的激烈战斗。已经很难在这里找到痕迹。0多名德军官兵的英魂也许至今萦绕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幽静之处。
海啸 绝处逢生 第7章 极光
更新时间:2009…10…3 18:47:02 本章字数:4481
过位于松恩峡湾畔的莱康厄尔之后,悬挂着德国海军3队转向东北方行驶。》时间是1941年10月22的夜晚,挪威北部的海面上的气温已经降到了5以下,在拥有欧洲一流装备的“提尔皮茨”号上,所有的厚窗帘都拉下来了,军官餐厅里亮着暖暖的红灯。
“冯格兰伯霍芬将军,还习惯这漫长的海上航行吗?”
刚从外面进来的张海诺,身上还夹带着一阵凉意,他脱下厚厚的外套,然后在两位年纪相仿的将军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非正常用餐时间,这高级军官餐厅里的人并不多,很多轮班下来的军官们,也只是进来喝一杯暖身的酒。
左手边这位国防军将军的餐盘里,只有份量不多的蔬菜和一块只咬了一口的鸡块,旁边杯子里的红酒几乎没怎么动过,看样子胃口并不是很好,而他金色的肩章上缀有两颗银星,领口挂着一枚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军帽左侧还有一颗金属质地的雪绒花——德军山地步兵独一无二的标识。
山地步兵中将瓦尔特冯格兰伯霍芬,德军第2地步兵师的副师长、迪特尔上将的主要助手之一,是此次“北方女王”行动中专门负责与海军协调联络的山地步兵将领。和另一位山地步兵上将乔里尤斯林格尔一样,冯小贵族的后裔。旧贵族虽然已经没落,但他们许多人的骨子里仍然留存着那种高傲的优雅,沉稳、淡定、处变不惊。
山地兵将军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唇,“还好,只是没想到在这样一艘大船上也会感到颠簸!”
张海诺微笑着告诉他:“眼下的状况还算好的,假若遇上风暴,在船舱里行走都可能变得十分困难!我说的对吧,冯林格将军!”
坐在冯格兰伯霍芬右手边的,是一位身材健硕的海军少将。他全名弗朗茨冯格林,“提尔皮茨”号的任舰长,一位标准的海军军官神经健全、体格强健、思维敏捷、判断准确。冯格林是萨克森一个容克大地方的后裔,父系和母系都出过许多军官和外交家。他本人则毕业于基尔海军学校,上次大战时在一艘鱼雷艇上当艇长。战后,虽然海军大量裁员,他却升迁很快。在各种军舰和海军机构中服役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干活不知疲倦,有创造力,善于解决复杂的问题,有能力、有前途。”
“当然,相比于浩瀚的大海,这样一艘战舰就显得十分渺小了!”冯格林以支持的口吻说道。
这时候,穿着军服的餐厅服务人员走过来,张海诺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给我来一杯生姜酒!”
所谓生姜酒,一般就是用生姜和烈酒泡制而成、用于驱寒的混合酒类,张海诺所点的这种,就是舰员们利用生姜和白兰地自制的。//在德国,人们除了啤酒之外,还经常喝产自本国黑森林地区的优质白兰地,而且这两种常见酒类并不会因为战争期间商船无法出海而断绝。不过,如果可以自有选择的话,海员们还喜欢另一种烈酒——产自古巴的朗姆酒,据说那也是当年加勒比海盗们的最爱。海盗们用朗姆酒御寒,用朗姆酒壮胆,用朗姆酒狂欢,也用朗姆酒给伤口消毒,如今的德国海军官兵,除了纪律更为严明、医疗卫生条件更好之外,其他方面与从前的海盗并没有太本质的区别。
“还好我没有赶上那样糟糕地天气!”
冯格兰伯霍芬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时他地胃也许正承受着外在因素造成地扭曲。对于山地步兵们来说。乘船远航也许是一件非常痛苦地事情。但短短两年来。他们不得不一再重复上船下船地过程。挪威、克里特、马耳他。还有接下来极寒地北欧之北!
服务人员很快给张海诺端来了一杯装在高脚杯里地白兰地。坐在他对面地冯格兰伯霍芬将军也端起了装着红酒地杯子。
“为了胜利!”
“为了元!”
“为了德意志!”
张海诺一口饮下半杯生姜酒,舰长一口闷掉了杯子里所剩的白兰地,而胃口不太好的山地兵中将就只能意思一下了。
放下酒杯后,冯格兰伯霍芬索性不再去碰刀叉和盘子里渐冷的食物,他满怀憧憬的说道:“尊敬的帝国海军元帅阁下,我们这次作战行动应该很快就能结束吧!我们之前一直无法向苏军纵深推进,缺的就是火力支援,而提尔皮茨号在这方面无疑是最棒的!”
虽然是陆军将领,但冯格兰伯霍芬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自己对“提尔匹茨”号的喜爱。以奥地利人对美和艺术的天生敏感,这艘强大的战列舰虽然是一件极为复杂而又异常庞大的海上杀人机器,但它的设计富于传统的美感。
“的确,它不是一艘普通的军舰。事实上它是德国海军中最强大的军舰。我个人认为,它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舰!”张海诺笑着看了看冯格林少将,它的第一指挥。作为海军的高层,他更清楚德国海军的未来规划,而俾斯麦级很有可能是德国海军在战争期间建造的最后一级战列舰。
作为“提尔皮茨”号的任舰长,冯林格当然是以自豪的微笑来表示自己对这个观点的支持——其实从客观上讲,英国的乔治五世级、法国的黎塞留级战列舰以及美、日、英等国在建的一系列舰艇都拥有和德国俾斯麦级抗衡的实力。
“从前我对海军事务一点都不了解,第一次接触大型军舰还是在进攻挪威的战斗开始前。说来也惭愧,直到战争爆时,我还觉得德国海军是没有希望打赢英国佬的!”山地步兵中将面带歉意的说到。
张海诺又看了看自己的新搭档弗朗茨冯林格,坦然笑道:“不,将军,你的判断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源于两支海军之间
对比,而我们入侵波兰时,德国海军的实力还不及英TT)7一。事实上,即便到了今天,我们的整体实力仍然没有超过英国!”
冯格兰伯霍芬睁大眼睛,显得有些吃惊,目前在大多数德国人看来,自己的海军已经凭借之前的一系列战斗打垮了英国海军,并且已经完成了从被封锁到主动封锁的角色转变。
“德国自信是一个陆上强国所有列强也承认这个事实。但我们对海洋怀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德国的船长们也曾现过一些岛屿和海岸,德国的殖民利益也曾越过大洋,伸到东非的莫三鼻给和中国的胶州湾。但是在海洋上,我们一直被认为是一个未**的孩子连许多德国人也怀着这种自卑感——我们没有海权。如今,我们不过是在完成前人没有完成的梦想,但距离终点还有十分漫长的距离!”在舰上巡视了一圈之后,张海诺的精神和交谈的兴致都显得十分高昂,他娓娓而谈:
“将军正如你所了解的,任何欧洲列强想在海洋上称雄,就必须向英国人的海权挑战正象在欧陆向德国陆军挑战一样,但是没有人能成功。不列颠皇家海军天下第一的神话已经流传了三百五十年了,但当德国的工业实力开始超过英国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冯提尔匹茨伯爵开始打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