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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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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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惬意?不能吃鱼虾、不能喝酒,还有每天都要打针!天啊,我发誓我从来没打过这么多针,不信你看看我的屁股……”张海诺说着做出一副真要掀屁股给埃德文看的姿势,吓得那家伙连连摆手。
  “得了,我可不想别人误解我!要让我选,我宁可向你一样受伤、连升两级、拿勋章还有悠闲的躺在这里每天让漂亮的护士小姐打针!真的!”
  “你不是也升了一级并且拿到铁十字勋章了吗?”
  “是啊,我现在是海军少尉,而你呢?海诺。冯。芬肯施态因中尉,我是不是该向您敬礼啊!”埃德文笑着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瓶子,“在海军学校院的时候,你也就喝酒能胜过我!啧啧!你这一个月真的没有沾酒?我可不相信!喏,上好的威士忌,帮你藏柜子里!”
  从前的我那么嗜酒吗?张海诺在心里问,可是没有人回答。
  “呃,谢谢你,埃德文,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小秘密!”张海诺用牙齿咬着嘴唇,一边偷偷看着埃德文的反应。
  “得了!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埃德文满不在乎的说到。
  “真的,你听我说!”张海诺示意对方凑近一些,然后小声说道:“这次受伤让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失去记忆?”埃德文几乎大声叫了出来,幸得张海诺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你想他们把我当作失忆者踢出海军吗?”
  听到张海诺的这句话,埃德文冷静下来,但他眼神中还是透着一种疑惑。
  “冯。芬肯施态因中尉,你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张海诺很认真的摇摇头。
  埃德文将自己的凳子挪近一些,然后警惕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会听到他们说话之后才很小声的问:“那你记得你是谁吗?”
  “海诺。冯。芬肯施态因,这个我记得!”张海诺不想让对方完全看透自己,但又必须借助他来了解更多关于“自己”的情况。
  “你今年多大了?你父亲是谁?”埃德文接着问。
  关于“自己”的年龄,张海诺早就在军官证上看到了。
  “我生于1895年5月,今年刚满21岁!我的父亲是……老芬肯施态因,呃……印象有些模糊!”张海诺闭上眼睛,假装很费力在记忆中搜索。
  “考特。冯。芬肯施态因男爵,一位真正的绅士,唯一的缺点就是花费了太多时间在牌桌上,以致于辞世的时候只能留给你男爵头衔和一座又旧又小的庄园!”说着这些,埃德文很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母亲是谁?”
  “我……我只记得她的容貌,名字……似乎很长?”
  “嗯,是很长,长的连我也记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母亲是巴伐利亚人,还有你表舅,他们都姓劳伦茨,我的意思是在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之前!”
  看得出来,埃德文已经基本相信张海诺所说的“失忆”了。
  “好吧,说说你想知道的,看我能不能帮你恢复那些丢失的记忆!”
  张海诺等的就是这句话。
  “说说我的家族吧!芬肯施态因家族!呃……另外我还有什么家人吗?”
  “那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家族,阿尔布雷西特。冯。芬肯施态因,记得吗?你从前常常跟我说,他是18世纪初普鲁士王国的陆军元帅,你们家族就是他的后人!似乎是从你祖父的父亲那辈开始,你们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但仍保留着军人的传统!至于你的家人……我想你那小庄园里还有一个老管家、两三个仆人,对了,你还有一个未婚妻!芬娜!记得吗?”
  “未婚妻?”张海诺大吃一惊,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丢失”了这段记忆。
  “那海军学校呢?你刚才说的海军学校!”
  “不会吧!你连这都忘了?”埃德文那表情显得非常惊讶和不理解,似乎那应该是海诺脑中最深刻的记忆。
  “普鲁士海军学校?”张海诺试探着问了一句,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威廉二世时期的德国有那些海军院校。
  “我的上帝啊……”埃德文脸上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是基尔海军学校,尊敬的冯。提尔皮茨元帅是我们最引以为豪的校友!”
  “噢……”张海诺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冯。提尔皮茨元帅,那是一个多么遥远却又如雷贯耳的名字,历史上的他一手缔造了德意志帝国的公海舰队,却无力改变这支舰队的最终命运。
  沉默了片刻,埃德文有些忐忑的问道:“海诺,你不会连我们在海军学校所学的那些知识也都忘掉了吧!”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现在的情况的确如此!”
  张海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素来不将所有希望和全部信任放在一个人身上,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这位埃德文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
  “我的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埃德文以手掩面,仿佛刚刚听到的是一个好朋友遇难的消息。
  “埃德文,你得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张海诺突然伸出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臂。
  埃德文想了想,“放心,海诺,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我认识一位小姐,她的父亲是柏林著名的脑科医生……”
  “不,埃德文,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张海诺打断了他的话,轻声但很用力的说道:“这里最好的医生已经替我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你总不可能让那些医生给我撬开脑壳检查里面的脑浆吧!埃德文,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别激动!别激动!再让我想想!”埃德文摸着脑袋,边想边将这件事情整理起来:
  “你是说你因为脑部受到剧烈震荡而失去了记忆,但是医生检查之后说没有任何问题!”
  “是的!”张海诺十分肯定的答到,事实上除了左边额头上留下的那一小块疤痕,他的脑袋一丁点儿问题也没有。
  “你和医生说过你失忆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难倒你想让他们革去我的军职然后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吗?”张海诺有些夸张的撕扯着喉咙,但声音又不至于让其他人听见。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埃德文还是一脸的迷惑。
  “听我说,埃德文,我想了很久,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找回我那些失去的回忆,因为它们有可能就此永远消失了!”张海诺正正的盯着埃德文的眼睛,直到那双蓝色的眼睛露出勉强同意的眼神,他才继续说道:
  “医生说我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再过六七个星期就能归队了,但是我现在对专业和指挥上的东西一窍不通,就像从来没有在那个基尔海军学校呆过一样!”
  “还有塞德利茨号,你在这艘战舰上呆了三年,我想你也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埃德文无奈但是善意的补充到。
  “没错!所以我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把所有漏下的东西重新掌握起来!埃德文,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张海诺诚恳的看着对方,尽管埃德文听了这话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疯了吗?六七个星期的时间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多东西!鱼雷构造与性能、鱼雷技术、鱼雷的保养和使用,还有那些必须依靠时间积累的经验,没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些,没人!”
  张海诺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掰着手指数出那些要学的东西,“这我知道,但我必须尽力去做!埃德文,这样吧,你替我把我们在海军学校使用的教材找来,还有,我需要一本尽可能详细的军舰鱼雷使用手册!可以吗?”
  埃德文像一头公牛一样在那里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待他平静下来了,这才答应了张海诺的请求。
  “好吧,海诺,也许你真的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但即使实在不行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一直呆在塞德利茨号上。放心,在那里没人会为难你,我也会尽一切可能帮你的!”
  “谢谢!”这是发自张海诺内心的话。
  埃德文离开了,三天之后他又带着一整箱子书重新出现在张海诺面前。后来张海诺才知道,为了将这些教材凑齐,埃德文跑了许多地方,还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回程。在纪律极其严明的德国海军,超期归队可是一项非常重的罪,好在这是战争时期,而且塞德利茨号又一直躺在船台上,所以执勤的军官才手下留情,但还是将埃德文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
  另外一边,张海诺开始不分昼夜的在他那病床上学习,他很快发现从后世带来的经济学知识完全帮不上忙。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教材上的各种线图以及密密麻麻的解释文字让他感到头晕目眩,但在本着背水一战的心态,他还是顽强的坚持了下来。一页接着一页、一本接着一本,第一个星期他就读完了《鱼雷技术原理》,接着是《鱼雷战》、《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到了第三个星期,他有些意外的收到了埃德文寄来的信件,里面闲聊式的描述了自己在军校以及塞德利茨号的一些生活片段,还附带了几张两人之前的合影,这可让张海诺感动了好一阵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箱子里剩下的书越来越少,张海诺收到的信和自己做的笔记堆得越来越高,以致于护士小姐们替他换药和打针的时候都不免“表扬”他一番。但表扬归表扬,却很少有护士在自己当班的时候替他整理这些东西。
    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第7章 海诺的日记
     更新时间:2009…9…27 19:52:43 本章字数:3253
  “亲爱的表舅,您好!我在疗养院一切都好,这里的条件非常棒,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请不用为我担心!很久没有您的消息,有些挂念!塞德利茨号的修复工程进展得怎么样了?我很期待重新回到这艘雄壮的战舰上,也期待再次见到您!很抱歉,我的右手还不能写字,左手写的字有些难以辨认,还望您见谅!您的海诺。冯。芬肯施态因”
  海军吕根疗养院的病床上,张海诺右手握着一支钢笔努力的书写着,其实他那骨折的右手不久之前已经拆掉石膏,虽然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至少可以握笔写字了,看书作笔记的速度也提高了许多。其实,他老早就想给自己冯。劳伦茨上校写信了,因为他觉得若要让自己的想法转达给德国高层,这位担任海军上校的“表舅”应该是个不错的支点,可他又担心自己的字迹会让对方生疑。直到埃德文寄来“自己”的一本日记,他这才有机会像模像样的模仿起海诺的笔迹,加上有“左手写字”这个借口,字迹这一关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
  在写完这封信之后,张海诺又一次拿起那本有着黑色外皮、外观朴实无华的日记本。翻开封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两寸大小的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年轻、美丽并且充满贵族气质的德国女性,照片旁边还用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此生挚爱,永恒不变!
  张海诺猜那就是埃德文提到的海诺的未婚妻,芬娜!从日记中一些充满爱意甚至有些肉麻的语句来看,海诺是深爱着这位未婚妻的,但同时张海诺也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海诺对两人最终能否走到一起持一种颇为无奈的怀疑态度,因为芬娜的父亲似乎很不喜欢他这个没落的穷贵族,但日记里面并未提及芬娜的具体家庭情况,个中缘由只能叫张海诺自己去发挥想象了。
  “今天,鱼雷实弹演练,我们鱼雷室表现非常好,2000码的距离上正中标靶,冯。格拉夫将军点名表扬了我,但我更想在实战中用我的鱼雷击沉一艘敌舰!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成为德国海军最出色的鱼雷指挥官之一,并指挥一艘真正的雷击舰(大型雷击舰也可以说是一战时的德国驱逐舰)纵横北海,让每一个敌人为我的名字而胆寒!”
  从这段文字里,张海诺看到的是一个充满理想和抱负的青年军官,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梦想来说,海诺的想法显然更为单纯和踏实,那种自信的口吻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海诺。冯。芬肯施态因在鱼雷技术方面的造诣。
  “嗨,您好!我……真抱歉,我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您!”
  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白衣天使”,刚刚过于专注那本日记的张海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得出来,这位戴着白色护士帽的年轻护士小姐是不想打断自己的思路,所以才在那里默默的等着。
  “噢,没关系!我才刚来一会儿,现在可以给您换药了吗?”
  护士小姐非常客气,只是这个“托辞”听起来有点耳熟。
  “嗯,好的!每天换药还真是麻烦你们了!”说这话的时候,张海诺突然发现一个小现象,那就是自己刚来的时候给自己换药的护士似乎并不固定,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眼前这位护士小姐出现的频率好像特别高。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职责!”护士小姐一边说着一边从那方形的药盘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棉、纱布以及药片——虽然张海诺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针也不太打了,但是消炎药还是要定时服用的。
  “您叫什么名字?”
  张海诺这话刚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别人打听姑娘的名字都是含蓄而优雅的,例如“能否告知在下芳名”、“不知小姐贵姓”之类的,但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有些太直接了。
  “安娜,安娜。蒂费特!”
  护士小姐淡淡的说到,两只白嫩的手轻巧而熟练的将张海诺腹部的绷带解开——按照医生的话来说,要是那块弹片飞行的轨迹再靠里一点,恐怕就不只是在他肚皮上划一道口子那么简单了。
  “安娜,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张海诺还是没有任何修饰的送上了自己的赞美,这时候,安娜的脸正好离他很近,而他则是第一次在这个距离认真打量那张面孔。
  她的皮肤很白,只是和大多数欧洲女性一样毛孔略有些粗;赫本式的眉毛弧度不大,但那种浓黑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脸庞的清秀;小巧的鼻子,以自然色彩取胜的唇,鬓角的那一缕头发微微散开在空气中,发质亮丽的褐色长发则精巧的盘在脑后。
  不是东方人,却有种东方大家闺秀的文静,张海诺的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动速度。
  “我父亲也是一名军人,是在陆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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