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她忽然重重在案几上拍了一记,恨声道:“一到暗徐家竟然敢大胆冒犯飞哥,小妹就怒不可遏。”
发布她清秀如玉的脸庞上一时凛凛生威,不容正视。
发布我暗暗感动。她利用段瑾去杀人的手段虽然不太光明磊落,但却都是为了我。
发布我看着她,忽然间心头急跳,发觉自己竟是非常动心于她此刻的飒爽英姿,暗:“兰妹如此美貌,发起威来竟也如此令人生畏,可却也十分好看!”
发布急忙摇一摇头,打消忽现的旖念,正色道:“不过他终究只是个孩子,一个人再厉害,总有失手的时候。而且杀了徐家的人,元直面上……”
发布杜似兰眼波一转,收起威煞之气,微笑道:“所以小妹一直在,我们是否也应该组建起一支特别的部队,也许可以叫做‘刺奸营’?多招一些武艺高强,擅于刺杀的高手,以暗杀对暗杀,让我们的任何对手以后在欲行刺我军之前,都要仔细一下后果。徐军师方面,飞哥您放心,他是决不有任何异议的。”
发布“刺奸营?”我念叨一句,暗:“难道段瑾的行动,徐庶一直是知道并且默许的?难怪我说怎么武陵帮突然起去刺金旋了呢。”
发布杜似兰道:“刚才飞哥是不是阻止瑾儿再次出去行刺?”
发布我点点头:“我实在是不放心。武陵帮虽说一直帮助我们,毕竟还不是我们的属下,让友军中的一个孩子去这么做事,我实在于心不忍。”
发布杜似兰道:“嗯,飞哥关心瑾儿安危,小妹我心中非常感激。不过他是个非常倔强的孩子,您是劝不住他的,小兰也不能。如果飞哥真瑾儿更安全一些,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组建刺奸营。”
发布我深吸了口气,仔细了一,道:“嗯,好吧,这件事就交给兰妹你去办。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保密。”
发布杜似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喜道:“飞哥,您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小妹,兰儿一定竭其所能,不负所托。”
发布我一呆,看她一眼,道:“擅长刺杀的高手,我军中似乎没有几个。蒯奇、过千山他们虽然武技不俗,却只能算是剑客,正面与人拼斗倒还可以。阿昌也还未够火候……”忽然起,那天与田丰一起来的那位韩娥,轻功既高,剑法又十分阴狠。
发布杜似兰收回手,轻轻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笑道:“飞哥,这事您就别操心了,等到了樊城,小妹去找徐军师、黑帮主商议便是。”
发布我道:“你要瑾儿的师兄?”
发布杜似兰微嗔道:“飞哥……”
发布我道:“好,我不问了。不过你什么时候介绍一下黑帮主,让我见上一面啊?”
发布杜似兰了,道:“我去问他吧。那人性格很古怪的,其实我与他也只见过一面,他还蒙着脸,根本见不着他长什么样子。他说也不是不见飞哥,只是身怀暗疾,怕吓着您。”
发布我道:“这是如何说的?即使他身有残疾,但他如此本领,又何必自卑?明可训练军队,暗能培养高手,我阿飞可真是佩服之极。”
发布杜似兰笑道:“小妹一定把飞哥之言,完全转告给他。”
发布我叹息一声,道:“原本马老二说要引见黑帮主给我,结果被人家一口回绝,闹得仲常都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这事,还好我跟马良再三通气,不然他差点就没脸回来了。”
发布杜似兰微笑道:“飞哥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兰儿一定回来禀报的。您是我的飞哥啊!”
发布她声音婉转清亮,笑语晏晏,最后一句飞哥更是叫得我心魄俱酥。
发布现在,在我面前她已经完全没了拘束,真正有了当小妹子的感觉。
发布我却暗道坏了,再聊下去要出问题,生怕失态,忙道:“兰妹啊,那你就赶快去跟人家说吧。”
发布“好,我这就写信去。”
发布※※※
发布帐门口看着杜似兰的倩影远去,我摸摸额头,已有汗意。
发布我返回帐中,急忙盘膝坐好,开始运功。
发布少年时我的性子较为活泼,但经历几次打击之后逐步偏于内向,内功大成之后性情更是平稳恬静。虽然本能之强不弱于任何其他男性,却能善自控制,不让它无边泛滥起来。
发布去年遇上阿樱,使我对爱和性有了真正的认识,心身体的同时都得到很大满足,平日自然而然,随性所为,根本不用考虑清心寡欲的问题。
发布不久以后随军出征伊川,一直颠沛流离,有半年时间都在路上,处境极不安全,心中有事,生方面的需要比较容易的就压抑下来。
发布年初占据长沙至今也有半年了,我身为一方之主,要获得身体的满足其实并不为难。
发布但我依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发生关系。
发布也不是四郡偏僻,没有美女,只是我已经过了不能控制的年龄。我知道,泛滥的只使人沉沦,却不能满足人心上的需要。
发布我还是我的阿樱!
发布一直都没忘记。
发布每夜我都怀着不能为他人所知的梦入睡。
发布我再见到她!
发布但是我知道,我可能已经没有机再见到她了。
发布时间越来越少了。
发布这种预知的前景使我内心之中无比痛苦,我需要找一件事来折腾自己,不断折腾自己。
发布我每夜都苦苦练功,安心定性。
发布渐渐我发现,内功的不断进步使我不用太过艰难,就已能忍耐住单纯生方面的需求。
发布我不知道我是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界还是将要变态疯狂,我只知道,我可以不要女人!
发布就算听很多人说桂阳赵范的寡嫂有天姿国色,我也一笑置之,不予。
发布与我何干?
发布可是今天情况有点不对。
发布胸中只觉欲焰熊熊,开始大肆燃烧起来。
发布一年未近女色压榨而成的“炸弹”,终于被杜似兰引爆了。
发布我脱了外衣,默运内息,周游全身,清凉的真气沿途浇灌着那热热的经脉和鲜血。
发布我几乎是享受着这种冷热水火的交融。
发布一个大周天,然后又是一个小周天。
发布我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如柱,内心之中,却慢慢变得非常安宁。
发布我还是正常人!我没有变态!
发布我惬意无比地道。
发布几声雷鸣,混合着电闪,从空中骤然而来。
发布接着呼呼拉拉的狂风胡乱地卷了过来,摇撼着我军的营寨。
发布帐外有人在大喊着:“保护辎重,小心走水。”
发布是杜袭的声音。
发布我慢慢站起身来,脱去湿漉漉的内衣,换了一套干净的,然后走到帐门口,撩开帐,向天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天竟已是漆黑一团,空中布满了乌云,厚重得令咄咄的闪电也无法撕裂,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一个猛烈的霹雳之后,大雨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
发布不一儿大粒的雨点已经溅到我的脸上。
发布这雨下得还真够大的。
发布我收了帐子,转回头来,却忽然一怔。
发布一个身形苗条,面容俏丽的女子站在帐中,微笑着看我。
发布“飞帅,你好。”
发布我身体骤然僵住。
发布终于来了!
发布就在这风雨交加的日子里,你终于来了。
发布
十四、超级黄瓜(下)
襄阳拨给我的军马,上午陆续到达我的营地。
需要安排的新来将士有一万好几千人,把我和杜袭、杜似兰给忙坏了,光是各营的中高级军官来拜见长官一项,就烦了我一个多时辰。
徐庶连日操劳过度,精力不济,中途告假回帐稍歇。田丰则干脆躲起来,不愿见我。
我知道,两位军师的心情都不是特别愉快。要不以徐庶素来的健壮,别说一晚,十晚不睡他也不像现在这般憔悴。
算了,我别添堵了,自己多加点班好了。
事情虽然多,其实也没什么是需要我亲自动手去干的。只是两位军师都不在,有我坐镇着,大家心里都感觉踏实。
还好有杜似兰和杜袭二人在,杜袭对昨晚的事基本一无所知,兢兢业业,毫不怠工。杜似兰则心有所属,更是卖力。
中午时,营中需要我参与处的事情基本都处完毕。
和二杜一起吃完午饭,我站起道:“军中的事就烦劳你们两位了,我先回去休息一儿。”
杜袭起身道:“恭送主公。”
杜似兰似乎说什么,但忍了一忍,终于没有说。
到帐门口,我看杜似兰一眼,随意说了几句废话,暗示她不用心急,有的是时间。
杜似兰霁然而喜。
回到自己的主帐,我松了口气,倒在榻上仔细思量,日后该当如何是好?
昨晚虽然一夜繁乱,不过后来在杜似兰帐里那两个时辰睡得很好,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困。
翻来覆去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只是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多也没有用。能在这里多呆一天是一天,回去后要怎么惩罚,那都是以后的事,不管了。”
定这个道,我翻身而起,卸了外甲,潜身出帐,向西寨门走去。
一路小心,没有撞上军中要,到了西门,令守寨的都伯打开寨门,出去之前,吩咐他不得将我的行踪告知任何人。
那都伯见是主公说话,自然不敢有半个不字,诺诺而应。
出门之后,我直奔东北的松林。
那松林离大寨有五里多路,不一儿就到了林外。
昨晚一场大雨泥泞,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我分辨了一儿,确认只有白风一人的痕迹,心中暗惊:“那段家的小子,难道一直都没有落过地?”
仔细观察倾听片刻,确信此时再没有其他人,悄悄入林。
循着白风浅浅的脚印,不一儿来到两株巨松之前。
首先找到那两只已被属下诸人反复描绘过的粉色软鞭,我拣了起来,上下端详,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特制的电鞭,难怪如此。”
看那把手上的刻度,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虽然如此,这东西也不是好玩的。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开关,把按钮给关闭了,卷好收到身后的囊里。
等白风恢复了,再还给她便是。
蹲下身体在地上扫描许久,又站起身四下张望半天,觉得奇怪:“按说她的脚印最后在这里消失,时空机器应该就在附近,为什么看不到呢?”
我看看脚印的方位,推测着,慢慢来到对面不远处一株巨大的松树前。
“脚印正对的方向,就是这株巨树,难道时空机藏在树上?”
我衣服,正在是不是爬到树上看看。
那棵大树的树身上忽然发出几道细细的黄色光柱,交叉着在我身体上扫视。
我吃了一惊,瞠目看着树。
这棵树就是时空机器?
过了一儿,那光柱消失,接着树内发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身份确认完毕。旅游者,你可以进来了。”
这声音干净清爽,充满青春男人的活力。
我后退几步,浑身一激灵。
一年来多次的大战苦战,已使我无论面对任何险境、任何敌人都能毫不动容。
但这个声音却使我心惊肉跳。
虽然他说话很是悦耳动听,对我而言却无疑胜似催命夺魂之音。
原来白风还有同伴!
“快进来吧,你的位置早已准备就绪。”
看来真是时空机器了。
我张皇而顾,问道:“啊,怎么进去?”
“门开着,你直接进来啊!”
“门开着?我怎么看不到?”我迟疑地看着树身,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门。
“笨蛋,你当然看不到。你只要迈一步,就进来了。”
“喂,你怎么骂人啊?”
“啊……对不起,我骂白菜习惯了。”
“白菜?”
“是啊,你见到她了么?”
难道是说白风?我心念电闪,支支吾吾:“啊……”
怎么说?说见着了,被我手下给抓住迷晕了?找死啊?可是说没见着,我又怎么找来的呢?
“你先进来再说。现在机里没人,别让这边的人发现就不好办了。”
“没人?那你是谁?”我一边问着,一边迈上几步,最后一步略微有点迟疑,因为再迈出去就碰着树了。
“我?我当然是黄瓜了。”那人不耐烦道,“对,就是这样,迈进来。对了,再走一步。”
“忽哧”一声轻响,我踩到了实地,身体已经完全进入巨树的体内。
吃了一惊的同时,我的头也钻了进去。
“啊,时空机器是隐形的。”我醒悟过来。
“答错了!是隐形加变形,单纯隐形的时空接送机已经淘汰啦!”
确实,这和我前几次坐的机器不太一样。
我四下打量,机舱还真不小,四个非常舒服的高级躺椅分为两排两列,前后排、左右列之间都隔得比较开,两列中间是个宽度在两尺左右的短小过道,我现在就站在过道上。
就听黄瓜说道:“进来,到这边来。”
我分辨声音,是从右边传出来的。
“还怎么过去啊?这边是机壁啊!”
“你个笨蛋……啊,等等。”悦耳的音乐忽然响了起来,那黄瓜似乎低低咳嗽了两声。
右边的机壁上忽然裂开一个椭圆形的大洞,很大,足够一个身材超过两米的人通过。
是一个通道。
原来侧面里面还有一个小舱。
通道就两步路,我迈步钻了过去。
这个舱比较小,却也分成了两个空间。
里面,也就是右边那半格,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小型驾驶室,宽近两尺,半人多高的环形黑色平台上,仪表闪烁着微弱的各色光芒;平台上方是一个配套的环状立体屏幕,显示着这森林里角角落落、一草一木的情况,基本和人肉眼中所见的世界同步,只不过更加清晰一些,平台后是一个豪华标准的时空座椅。
我这边的半格,是一张宽大的沙发躺椅,那椅子的造型和外面大间里的躺椅相仿,但更宽大加长了一些,撑起是椅,放倒就是张很舒服的床。
“黄瓜。”
我用膝盖顶顶那沙发床,试探着叫了一声。
床一动不动,大概是固定的。
“别乱碰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