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闪恕!
“可是敌军中有了阿飞。有了他倒也罢了,可还又有了我师兄徐庶,情况就不同了。元直有我师父、叔叔的暗中支持,现在放开手脚与我竞夺,我已毫无战胜他的自信。而且,再过些日子,还不知有谁来帮他。”
“敌两军加起来,有一万六千人,包括骑兵五千,我们不过一万余人,除了一千飞月骑兵,大部分都是水军出身,在陆上作战,处于绝对劣势。本来我们在谋略上还能胜他们一层,但现在徐庶已到,斗智斗勇,敌人最少都已不弱于我们了。”
周瑜心:“就因为如此,今早我才要拉你到这里来。如果连你都不肯帮我了,那我如何还能继续打下去?”
庞统手指点点周瑜,道:“所以,公瑾,你心里,可千万不能急。你要知道,孙武五战灭楚,作战的方略,并非先攻击敌都郢城啊!”
公元前56年,吴国以救蔡为名,由吴王阖闾亲自挂帅,以孙武、伍子胥为大将,阖闾的胞弟夫概为先锋,倾全国万水陆之师,组成吴、蔡、唐三国联军,溯淮水西进。
进抵淮汭(今河南潢川)后,孙武突然决定舍舟登陆,由向西改为向南。伍子胥不解其意,问孙武:“吴军习于水性,善于水战,为何改从陆路进军呢?”
孙武答道:“用兵作战,最贵神速。应当走敌人料不到的路,以便打它个措手不及。逆水行舟,速度迟缓,吴军优势难以发挥,而楚军必然乘机加强防备,那就很难破敌了。”说得伍子胥点头称是。
就这样,孙武挑选5名精锐士卒为前锋,迅速地穿过楚国北部大隧、直辕、冥阨三道险关,直插楚国纵深。不出数日,挺进到汉水东岸。
当吴军突然出现在汉水东岸时,楚昭王慌了手脚,急派令尹囊瓦和左司马沈尹戍,倾全国兵力,赶至汉水西岸,与吴军对峙。
左司马沈尹戍向令尹囊瓦建议:由囊瓦率楚军主力沿汉水西岸正面设防。而他本人则率部分兵力北上方城(今河南方城),迂回吴军的侧背,毁其战船,断其归路。尔后与囊瓦主力实施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吴军。
本来,这是楚军击败吴军的上策。囊瓦起初也同意了沈尹戍的建议。可是在沈尹戍率部北上方城后,楚将武城黑却对囊瓦说:“如果等待沈尹戍部夹击,则战功将为沈尹戍所独得,不如以主力先发动进攻,击破东岸吴军,这样令尹之功自然居于沈尹戍之上。”
大夫史皇也说:“楚人讨厌你而赞扬沈尹戍。如果沈尹戍先战胜吴军,功在你之上,你的令尹之位也就难保了。最好赶快向吴军进攻。”
囊瓦一听,觉得有,遂改变原来的作战计划,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传令三军,渡过汉水,向吴军进攻。
孙武见楚军主动出击,正求之不得,遂采取后退疲敌、寻机决战的方针,主动由汉水东岸后撤。囊瓦果然中计,挥军直追。吴军以逸待劳,在小别(在今湖北汉川东南)至大别(今湖北境大别山脉)间迎战楚军,三战三捷。囊瓦连败三阵,便弃军而逃。
史皇对他说:“国家太平时,你争着执政,现在作战不利,你就逃跑,这是犯了死罪。现在你只有与吴军拼死一战,才可以解脱自己的罪过。”囊瓦无奈,只得重部队,在柏举(今湖北麻城以东)列阵,准备再战。
公元前56年11月18日晨,吴军赶到楚军阵前,列阵相峙。
吴军先锋夫概对吴王阖闾说:“囊瓦这个人不仁不义,楚军没有几个愿为他卖命。我们主动出击,楚军必然溃逃,我军主力随后追击,必获全胜。”阖闾不允。
夫概回营后,对部将说:“既然事有可为,为臣子的就应见机行事,不必等待命令。现在我要发动进攻,拼死也要打败楚军,攻入郢都。”于是率领自己的5千前锋部队,直闯楚营。
果然楚军一触即溃,阵势大乱。阖闾见夫概部突击得手,乘机以主力投入战斗,楚军很快便土崩瓦解。史皇战死,囊瓦弃军逃往郑国。楚军残部撤到柏举西南的清发水(今湖北安陆西的涢水),吴军半渡而击,俘虏楚军一半。
渡过河的楚军逃到雍澨(今湖北京山县境),正埋锅造饭,吴军先锋夫概部追至,楚军仓惶逃走。吴军吃了楚军做的饭,继续追击。楚左司马沈尹戍得知囊瓦主力溃败,急率本部兵马由息(今河南息县境)赶来救援。
吴军先锋夫概部在沈尹戍部突然的凌厉反击下,猝不及防,一下被打败。吴军主力赶到后,孙武指挥部队迅速将沈尹戍部包围。尽管沈尹戍左冲右突,奋勇冲杀,受伤三处仍无法冲出包围。最后沈尹戍见大势已去,遂令其部下割下自己的首级回报楚王。随后吴军一路向郢都扑去。
这时郢都城内已是风声鹤鸣,人心惶惶,楚昭王不顾主战大臣子西、子期的反对,也不顾全城军民的生死存亡,悄悄带上几名家属开门出城,向云中和陨城方向逃去。
昭王西逃的消息传到军前,楚军立即涣散,子期率部分精兵去追赶和保护昭王,子西见事不可为,也只好率残兵西逃。
11月28日,吴军攻入郢都(今湖北江陵北)。柏举之战遂以吴军的辉煌胜利而告结束。
柏举之战是春秋末期一次规模宏大、影响深远的大战,有史家称它为“东周时期第一个大战争”。孙武以万兵力,击败楚军2万,创造了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快速取胜的光辉战例。
战国时期军事家尉缭子赞道:“有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孙武子也。”
周瑜被庞统数语醒,顿时恍悟,一拍双手,道:“我知道问题所在了。”
他道:“士元果然高瞻远瞩,能观大局,是啊,只要消灭了敌人的主要力量,敌城再坚固,也将不战自降。我杂思太多,一直不自觉有急躁冒进的念头,这种心态之下,如何能是强敌的对手?”
他挺身站起,笑道:“士元真我之师也,瑜受教了!我耐下性子,小心谨慎,绝不贸然行动。我,有你我联手,应该能胜阿飞徐庶半筹吧?”
庞统端坐在鹿皮垫上,冷冷看着兴奋中的美男子。
夏日天亮得早,这么一儿,天边黑幕尽去,已经泛出白惨惨的光来。
忽然远处一阵得得蹄声,麦城方向一骑飞来,渐渐驰近。
周瑜眼尖,老远看清是军中的细作,心中暗:“算起来也该到了。”忽然到一个问题,顿时心头狂喜:“我现在最难受的,还是兵不足。朱治击破长沙水军,后方无忧。若能再助我一万精兵,兵力上与襄阳、长沙联军取得均势,就不用在这里与荆沙联军苦苦相持,寻找时机了。”
庞统轻轻摇着头,他知道周瑜到了什么,但他心中着:“公瑾,你总是把事情得过于简单。其实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你就输定了。纵然你谋划得再精妙绝伦,也挡不住身后轻轻伸来的一脚。朱治若肯真心帮你,开始北伐时就不不给你一点水军,让你变成旱鸭子。”凝目往来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阴云。
八月初五,大晴。
当阳,张家湾。
时间也是清晨,我在张家湾大营自己的寝帐中安慰魏延。
魏延现在已升为襄阳忠信军骑兵营的后军司马,算是独当一面的军中大将了,可在我面前,却还像是一个刚回到家的小生,愤愤不平地告诉父母老师如何如何又不讲欺负他了。
“飞帅,您说,明明是那蒯越自己掉到周瑜的套子里,被朱然伏击,弄得灰头土脸跑回来,他却当着那么人骂我。我怎么样?我只不过奉他之命在后接应,再说要不是我拼死挡住了周泰,他要能活着跑回来才怪了。”“咕……”又灌一杯。
我喝着蜜水,随意地说道:“哦,我说怎么深更半夜的,忽然金鼓大作,原来你们去干这种好事了,怎么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
魏延道:“是啊,还不是他独占功劳,要是跟飞帅说了,怎么败这么惨?”
我点点头,咂了咂嘴:“这蜜很甜!刘荆州私藏多年的哦,长要不要来杯?”
魏延摇摇头,举起自己的杯子:“我还是来这个好了。”
我微笑一下,看着他的馋样,心:“你个死小子,原来还喜欢酗酒啊!”知道他刚打夜仗回来就不顾睡眠这么勤快地来我这儿汇报谈心,不过是为了骗几杯酒喝而已,便不再劝他,道:“听说你与那周泰还斗了十几个回合,不错啊,武艺进步很快嘛!”
魏延一惊:“飞帅,这事您怎么知道的?”
我道:“也不过是军中传闻。”
魏延动动屁股,脸色有点尴尬,这传闻未免也传得太快了点。
不知道飞帅还听说些什么?
徐庶忽然推门进来,看魏延一眼,对我道:“主公,有件事。”
魏延忙挺身而起,爬起来道:“飞帅有军务,小将先告退了。”
我从身后囊中取出一卷书来:“长,有空看看,定有好处的。”
魏延接过,便急忙走了。
徐庶看着魏延离去,才迈步进屋,道:“主公,我都查清楚了,昨晚蒯越亲率忠字营趁夜而出,企图偷袭周瑜的大营,结果误中埋伏,被周瑜两路夹击,大败而归。”
我淡淡一笑,从打知道蒯越出营,这结果已在我预料之中。
“他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小周郎的挑逗了。损失如何?”
“具体伤亡人马还不太清楚,不过忠字营损失很大,蒯祺太守中了三箭,重伤不起。”
“哦。”
忠信军是蒯氏的嫡系部队,共一万五千人,分为两营,忠字营为骑兵营,有六千骑,由蒯越的堂弟、房陵太守蒯祺兼任首脑校尉;信字营是步兵营,九千人,统兵大将是校尉蒯义,亦是蒯氏兄弟的族弟。襄阳这次被周瑜逼到绝地,蒯氏兄弟也顾不上再保留什么了,忠信军全部出动。
我道:“周瑜这家伙也真够凶悍的,不过可惜没把蒯越留下来……嗯,元直,你怎么了?”
徐庶盯着我,不说话。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徐庶道:“蒯祺重伤这件事……”
我忽然一凛:“不错,蒯祺……对,蒯祺。”
蒯祺不是别人,那是诸葛亮的大姐夫啊!
徐庶道:“主公不是很喜欢诸葛亮么?何不以此事为因,劝他来我军中效力?”
我颇感兴趣,道:“嗯,嗯,……元直,你说下去。”
徐庶兴致勃勃,说道:“诸葛亮这个人本身,是很聪明有天赋的,什么都特别快,所以他若能在军中磨上几年,定是主公幕府中数一数二的好帮手。而且他若能出来为主公做事,孟建、石韬,包括一直回北方的崔州平,都心动,庶再略加劝说,把他们招致麾下,应为不难。这四人是襄阳本地青年士子中的卓越之辈,与各世家大族的少年才俊多有联系,他们一出来,必然带动一大批荆襄的人才来归。我主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这可是一个好机。”
我忽然记起上次去襄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说动几个人的事。
徐庶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主公的声望,如何能与现在相并论?”
我道:“嗯,那个诸葛亮,还有崔州平,都确实特别。可是如此一来,不令刘景升心中猜疑?”
徐庶道:“刘荆州么?他现在恐怕还顾不上管这种事吧?”
我道:“也是。只要我们做得够隐密,等他发觉,那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夺回江陵,占据江夏,也不用怕他了。”
徐庶笑道:“没有襄阳么?”
我道:“军师的胃口真大啊!”
徐庶道:“主公让周瑜擒住蒯越,难道不是这个主意?”
我嘿的一声,笑了起来:“这蒯越,真他不是东西。什么重大军事部署都不希望我们参加,却老着让我们去跟周瑜死拼,他来捡现成的,难怪他哥子也不喜欢他。哎,他怎么起来夜袭敌营,谁给他支的这记烂招?”
徐庶道:“说出来啊,主公你都不相信。”
我道:“哦,是谁啊?”
徐庶低头看看我面前的案几,几上酒罐、酒樽都有。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忽然一怔:“不是吧,是他?”
徐庶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要不是他,蒯越何至于弄到这般狼狈?”
我道:“难怪刚才你一进来他就坐不住了……奇怪,难道他竟然知道我不喜欢蒯越,帮我把他玩儿死?”
徐庶道:“主公你也别把他得太聪明了。我看他不过是邀功心切,乱出主意,蒯越急于求成,鬼迷心窍,才信了他的鬼话。不过这家伙训练手下倒也真有一手,我们的探子说,蒯祺受伤之后,部下惊慌将散,幸得魏延率部冲上前去,与江东的周泰力拼,虽然七八合之后不敌而退,但因为有他的部队在前抵挡,忠字营主力赢得喘息之机,镇定下来,阵脚没有大乱,周泰领着那么凶猛的飞月军,竟然也没敢趁势突击。所以这次埋伏,忠字营虽然大败,却能败而不溃。若非如此,蒯越这次决不轻饶了他。”
我道:“嗯,临阵能当先,很好……把那本书给他,也不枉了。”
徐庶道:“主公把什么书给他了?”
我道:“也没什么,一本《淮南枪法》。”
“淮南枪法?”
“是啊,好像是初汉时英布所著。桓嘉上个月照着蒯良给我的地势图,找了了长沙王吴芮、吴臣父子的墓,在吴臣的主墓穴里挖到的。听说淮南王英布当年起兵反叛高祖,兵败逃至长沙,被长沙王吴臣诱杀,这本《淮南枪法》,必是他的遗物。”
徐庶惑道:“不可能吧?英布乃刑徒出身,是否识字还有两说,怎么能写出一本书来?”
“喔,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读过一遍,还是很顺畅的,照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哎,对了,魏延认识字么?”
徐庶笑了:“看这种东西,估计他认识。哦,对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遵主公之嘱,我已将这册《殷氏船拳》完毕。”
我惊讶接过,道:“怎么这么快?”
徐庶道:“其实这册书前两天就已经好了,只是这几天一直太忙,忘了呈给主公。刚才要不是主公起《淮南枪法》,我还不起来呢。我请主公再看过之后,便把复本交给殷淏。”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