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
“谁让她那么傻,居然被男人骗,帮他运筹出力,打下一片江山。哼,那人也不是东西,明知道窦姐回去不好过,居然还好意思求她再帮他一次。”
我默然。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池早确实不够仗义。通过许都和宛南这两次的接触,我也看出来了,池早是真变了个人。也许是汉末险峻的现实,安陵之战差点丧命的历程,让他xìng格翻天覆地,愈来愈显示出恶的一面。
“那窦红她……”
“人出不来了,就沉下去呗。她反正也就这样了,就再最后帮他一次也没什么!别人又能说如何?”白枫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语气之中,忽然也似有了几分惆怅,“我们这次回去之后,再想这么zì yóu自在地混闹,可就就难喽。噢,差点忘了,窦姐让我把这个戒指给你。”她突然想起什么,把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来,递给我。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来。
“窦红的戒指……干吗给我?”
白枫摇摇头:“你自己去看吧。嘿嘿,你懂的。”伸个懒腰,“今儿真够累的,去睡了。”(未完待续。)
PS:本书第五卷已修订完工,陆续上传中。
三十五、东汉宝戒
() 白枫走掉,我迷糊了。
窦红要送我别的,都还好说。可是这戒指不是随便送的,她敢送,我也得敢收啊!
不过,总应该有点什么由头?
我自己的临时卧帐,就在中军大帐后头,单独一个小帐篷。
独自坐在临时的睡榻,我仔细端详这枚戒指。
杜似兰送我的那枚银戒,用了三股银丝搅扭而成,制作相当jīng细纤美。这枚宝石戒指虽然是现代手艺,却显然是磨具浇铸的大路货,卖相很平庸,连镶嵌在戒指上的蓝宝石都灰扑扑的,黯淡无神。
这戒指肯定不是窦红的,眼光再差、再喜欢珠宝的女人也不会容忍这么不堪的地摊货!我摩挲这那颗蓝宝石,希望能抹去戒面上那层令人很不舒服的灰滓。
嘀!嘀! 。 。
两声清脆的叫声。
什么声音?
我忙挪开摩擦宝石的手指,凝视戒指。
“气息、指纹完全吻合,启动。”宝石上微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一个明显是机械合成的声音从戒指内响了起来。
宝石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光芒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身影自小而大,最后形成一个半米多高的旗袍美女。
“主人,晚上好!空间戒指‘东汉’管家小珍给您问安,并请示您的命令。”
“空间戒指?”我吃了一惊。这位旗袍美女的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么生硬机械,反而颇为柔美。
“这是一枚空间戒指,而你,则是这枚戒指的管家?”
“是的主人,我的名字叫‘东汉’,是最新的玄武级空间水晶,属于时空局定制,仅有七枚!”
“七枚?”
“是,分别对应‘商周两汉唐宋明’七朝,每个时代只提供一枚此一等级的空间戒。”
我点点头。时空局目前只开放了这七个历史时代的时空旅行。有种种复杂的限制。比如东汉就只开放汉末三国。七大时代相互的时间间隔至少是二百年。
“这枚戒指有多大?”
“戒指体积大约35个立方米,采用最先进技术,自载重空间,使用了许多稀有原料,造价十分昂贵。”
我惊喜万分,以前只见过10个立方大小的空间水晶,天字号的价格不说。水晶本体相当巨大,还十分沉重,得弄个小背包背在身后,沉迷于神游世界的家伙身体略微差点的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也很不受那些爱美人士的待见。
乖乖,想不到现在这么小的包装。却居然拥有如此巨大的亚空间。35个立方米,也是一个大橱柜了,睡两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尤其是“自载重空间”这一特点,就是说扔再多东西进去,这枚戒指自身,也不会增加一点分量。难怪以时空管理局的财力,也只能制造出七枚,实在太烧钱了。
“主人。除了上任主人收藏的少量古典装饰品。目前空间里尚无其他物质积存。”
“古典装饰品,那是什么?”
小珍随手一指。我眼前出现一幅清晰的画面,乃是一座放满兵器的大型兵器架。这座兵器架顶上呈出脊云头架,中有一枨相连,下身双涤环板,上呈十字镂空,下涤环板为卷云古兽面。镂空雕花,最下面是六只龟足支撑,稳如泰山。
“大型兵器架一具,通体黄花梨制成,木质细润,简单明了,仿明代的产品。另有冷兵器十余件,计有枪四条,棍三根,刀两口,戟、镗、钺、叉各一条,袖盾一面,弓、弩各一具,羽箭、弩箭若干。朝代不详。”
这叫古典装饰品?
再一想,也是,作为时空局下辖的巡jǐng,肯定规定更多,要求更严,有黄瓜这一类的超级电脑监控,这些古兵器当然可以称为个人收藏,打个马虎眼,她若在这种空间戒指里放入其他东西,比如火箭弹、狙击枪之类的,电脑非jǐng报长鸣不可。
我仔细瞅了瞅,除了那两具弓弩,其他要么粗壮,要么高长,不知道窦红从哪里收集来的。
“这女孩应该本力很大,而且xìng格豪放,所以除了那面防身用的椭圆臂盾,其他大都是极长大的重兵器。”
“枪为芦叶透甲枪、虎头湛金枪、雁翎明月枪、龙舌火焰枪;棍为金丝蟠龙棍,水火囚龙棍、亮银梢子棍;刀为五sè白云刀、飞鸿鸣镝刀;其余是海神三叉戟、凤翅镏金镋、麒麟开山钺、牛角点钢叉、震天落雁弓、伏波激浪弩。这芦叶透甲枪浑身以镔铁打就,枪长一丈三,jīng钢淬银而成,因其枪头细长如芦叶,长一尺三寸,锐利无比,可破坚甲,故名“透甲”。这龙舌火焰枪,枪长一丈二,通体为红铜乌金混铸,金杆火龙头,枪头为金红sè龙舌,其形如烈火怒焰……”小珍如数家珍,将那些库存兵器一一点评。
长夜漫漫,难得听到佳人温言软语,娓娓道来,却令我如何睡眠?当下也不打断,静静聆听,任凭小珍发挥。
“……至于这具尺半伏波激浪弩,却是因为一弦七shè,弩静似波伏,矢发如浪激,故有其名。别看它身躯jīng巧,模样平常,却是弦劲弓张,一丈以内,发shè起来力能贯穿宋明时期的钢制板甲,杀伤十分凶猛。”足足十多分钟,小珍才把这些兵器简单介绍完毕。
停了停,小珍想起什么,补充道:“装饰品中缺了一条亮银梢子棍,是被上任主人取走,所以不在其中。”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得出来,这些兵器都是质地极佳的上品,虽然我用到它们的几率极小,不过作为藏品还是相当珍贵的,暂且先放着吧。
我摸摸下巴,问道:“很好!也就是说,现在你的主人是我了?”
小珍道:“上任主人设置如此,以后只有主人你的声音命令,才能启动空间。”
“为什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上任主人为什么把你送给我?”这是我早想提出的问题,不过不想第一次见面就在美女管家面前失礼,才忍到现在。
“我不知道,上任主人没有留下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我有点失望,不过也只能摆摆手:“那好,今晚到此为止,有需要时我会叫你的。”
小珍消失。
无论怎么说,这枚戒指都是无价jīng品,窦红给谁都不该给我,难道她看不出来,我和池早也不过是暂时联手吗?
我摇摇头,不太可能!她如果真喜欢池早,这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呢?想不明白,这男男女女的事,还真令人纳闷。
忽然想到,难道窦红觉得不好意思,希望我过一道手,再分送给池早?
嘿,这不可能!我摇头。身为武力超群的时空巡jǐng,窦红应该很清楚,这么多适合男人的好玩具,是个带把的拿住就不会松手了。
也许……嗯,她知道池早拿了也没有用。
暂时只能这么理解,这戒指给池早,里面的东西,他一件能用的都没有,全然白搭,最后还不知便宜了谁。只有给了我,才能充分发挥它的作用,并且我念着窦红的情,遇事也能帮着池早一些。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些女人啊,心思真是曲折,弯弯绕。
想通了这一点,我放下心来。不管池早如何改变,他终究是我多年旧友。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就算窦红不送我这些东西,以后我能帮忙的,也一定会像这次一样不遗余力地帮助池早的。
再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的我,把那些“古典装饰品”又一一从戒指里取出来,慢慢摩挲品评,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基本赏鉴完毕。
果然,观看全息画面有很多容易忽略的地方,重新亲手审查过这些兵器本身之后,我发现之前还是大大低估了它们在汉末这个时代的实用价值。
刀枪棍镋钺叉戟,这些个长兵器,造型别致,独具特sè不说,最关键的是,它们虽然明显不是同一历史时期的构思,前后跨度可能至少有上千年,但用料品质却都十分讲究,锋刃处至少是上五十炼的jīng钢。像那条芦叶透甲枪,一尺三的枪头,最前面的三寸尖只有chéng rén小手指粗细,却极其坚硬锋利,百炼不在话下;后面的尺长枪锋则极其柔韧,大半应该是熟铁。这种将熟铁和百炼钢巧妙结合起来的技术,很可能是以南北朝甚至唐、宋时期的灌钢法制成,汉末这时候的甲胄又薄,用这种枪一捅,不破甲简直没天理了。
至于五sè白云和飞鸿鸣镝这两口佩刀,看形状特征,更像明代的产品。还好窦红没收集良剑的兴趣,不然的话,我手上的这对雌雄双剑还能不能为汉家军工争得些许面子,恐怕就得存疑了。
严重存疑!
将最后两件震天弓和激浪弩丢回戒指,让小珍控制它们自动上架之后,我长吁了口气。
果然jīng品,你们全家都是jīng品!
我心想:“要把这些兵器都分发给诸位高级将领,非得引爆汉末三国一场大规模的甲胄革命不可,什么样的神盔宝甲也经不起这些高端利器的蹂躏啊!”(未完待续。)
PS:奥运随喜。
三十六、恶客来袭
() 正自沉迷琢磨着,忽听一声大吼,轰然震响。
“陈留李成,yù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这吼叫声肆无忌惮,震天动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入耳际。而且持续不断,每隔不到一分钟,都会同样再冒一嗓子。
“陈留李成,yù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陈留李成,yù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靠,嘬死也不用喊得满大街都知道吧。搅闹全营士兵的睡眠,罪大恶极。
“主公,营门外有三名……”阿风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在卧帐外禀报。
“我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我常穿的Ⅴ号唐猊皮甲被上淮子焉半强迫给剥了去,好在身处上位,备用自然无缺,看看榻边,放置着我的另一件备用银边黑底马甲,顺手抄起穿上,又把韩暨出品的百宝工具箱和割鹿长刀一并丢进戒指里。。 。
“回去还得跟韩暨他们说,继续研究更好的甲衣。”摸了一晚上更先进的攻击xìng冷兵器,不知如何,我的危机意识也不觉大大增加,心里有点悬悬的感觉,“要不要把这些武器弄一件出来给他们瞧瞧?”
摇摇头,我自己使着yīn人还好,散布出去,就不太合适了。
李成的吼叫忽然变了花样:“飞帅可敢一战?”
“飞帅可敢一战?”
“飞帅可敢一战?”
我的个天,你可真烦!
算了,还是先别想太多了,应付完眼下的癣疥之疾再说。
嗯,没错,营外这家伙,可不就是五花门最后一小撮牛皮癣么?
这么想一想,心里顿时一乐,感觉好了很多,那讨厌的骂战声也被自动忽视不闻。全当他又放屁了。
整理好衣甲。我提起雌雄双股剑,出了卧室。中军大帐里,卫士们都到了,齐崭崭分两排纵队,左右而立。
成小虎被我派去跟随池早同去武关见周瑜了,现在,只得阿风一个首领在侧。
这时。上淮子焉和淳于铸并肩走了进来。
“太猖獗了!战乱时期居然有人敢咆哮军营,真是大胆!这厮真以为我军大营是可以闹着玩的地方吗?”上淮子焉一身戎装,俏脸沉凝。
今晚她本来一直隐身低调,不显人前,可是李成的深夜狼嚎显然刺激到她。
美女的美容觉也是可以轻易撩拨的么?
“主公,咱们调三百弓箭手。出去放一通乱箭,将其shè杀了事。”淳于铸也还没睡,全身披挂,手执钢枪。
“别价!”我急忙拦住他,“你要真shè杀了他,大家还以为我真怕了他呢!”
淳于铸还没说话,我又解释道:“等会儿这样,我先去跟他玩两手。打败了他之后。你们再随便shèshè他,让他也能死得瞑目。”
淳于铸和阿风一呆。脸上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上淮子焉却露出完全会意的笑容,鼓掌道:“飞帅,你好坏!”
我嘿嘿笑了起来,这招是很坏,显然我的心比以前更加厚黑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我真的能搞惦李成。
“子焉,你留守大营,就不用跟我们出去了。”
上淮子焉乖乖地应声是。她知道我的顾忌,李成跟淳于宾一伙的,而淳于宾呢,却是河北的所谓国师,却不知是谁封的。身为河北高级将领,她的确不适宜此时露面。
“真是的,这么大半夜里的,谁这么讨厌啊!再无良的隔壁装修也不会搞这么晚吧。”正在这时,白风大骂着闯了进来。
又一个起床怒气三千丈的。
我见到她,忍不住就想笑,黑着两个大眼圈,不知道做什么材料的土面敷呢。
“既然醒了,那就一起出去瞧瞧吧。哦,对了,找块抹布把眼擦擦……”
白衣少年,背负金弓。
蒙面大汉,体罩黑袍。
这俩都分左右站着,遥遥掠阵。
最前方,zhōng yāng处是一身红衣的李成,距离离我的营门大约有近两里路。
李成年纪大概在六十上下,身材不高,但是肩背厚重,腰身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