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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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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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在张郃将军属下效力的么,为何在这里?”
    孟达又拱手道:“小人行事不慎,坏了高览将军的xìng命,令张将军不悦……之后小人便随了李典将军,任中军司马。”
    “原来如此。”能在李典手下当中军司马,看来是很受信重了。
    这人说话爽快,对自己生平的失败事件毫不讳言,坦坦荡荡。我暗暗点头,算个人物。
    孟达忙道:“李典将军将于明rì返回许都,特遣小人先至,听闻飞帅已到,求了李社主同来,yù约飞帅面晤。”
    “嗯,有什么事么?”别看客套话说得嘴响,但我跟李典,那可是真个不熟,以前接触机会不多。
    孟达看向李鼎。
    李鼎更直接,一挥手:“飞帅当面,你只管讲便是。”
    孟达应声是,向我道:“李典将军早已定了明晚摆宴设席,和诸位同僚共乐一番。已有徐晃、张辽等诸位将军答应赴会。将军听说飞帅在许都,十分高兴,因此托付李社主,先和飞帅订约。”
    我想了想,道:“既然曼成将军相邀,自当欣往。若无大事,我一定去。”
    我来许都虽然以观察为主,但毕竟是一阀之主,即使主谈的不会是我,但也难保各种意外事故。
    孟达喜道:“多谢飞帅!”
    事情谈妥,二人自然退下。
    淳于铸将客人送走之后,复又回转,说道:“李鼎送来许多礼物,宝刀名剑、雉鸡尾羽、犀牛蛮带、金锣玉鼓等等。”
    我道:“有喜欢的你可以先挑一件,其他的,交给杜子绪处置。”
    淳于铸应诺,笑道:“我倒没什么需要的,只是白rì混乱,韩猛的那条金枪还在我这儿,我想拿去看看,就看几天,主公你看是否可以?”
    “喔,拿去吧。”淳于铸也是家族祖传的枪法,大约是见韩猛的乌龟枪头沉重,还能发shè暗器,比较特别,想拿去观摩印证一番。
    从内心里,我恨透了这条枪,差点儿害死赵玉。再说,反正这种战利品本来价值不是很大,如果能对部下将领有所裨益,我当然是很欢迎的。
    被文官们痛斥**,那就偶尔**吧!
    其实这是淳于铸脸嫩,要是遇到赵玉典满那种家伙,肯定就腆脸跟我直接要了,我也肯定不会不答应。
    我看淳于铸一眼,见他一脸满足的笑容,正要取笑,这时,另一名亲卫门前禀报:“主公,张郃将军、朱灵将军求见。”(未完待续。)
五十九、有这种可能性么?
    ()    我一愣。
    李典还好说,汝南怎么也算有过沟通,关系尚可。这俩,基本没啥交集啊!唯一可以说的,也就是张郃当年投降的时候,是经过我的手而已。这种尴尬关系,老实说还不如没接触过。
    “快请。”正好,也不用挪动地方了。
    不一刻,脚步声响,两员将领急趋而入。
    “飞帅,我等冒昧了!”
    我对张郃印象最深的就是战场之上的眼神,又尖又凉,感觉像一枚锥子,扎起人来特别疼,而且交锋起来更是机jǐngjiān诈,枪法节奏变化很快,一般对手难以应付。
    不过这时听他一说话,感觉有点错愕。
    声音这么……苍老颓然的,居然会是昔年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大名鼎鼎的张郃张隽义?。。
    “张将军,朱将军,请起,请坐。”
    从未有任何直属上下级关系,我可当不起这两位的大礼。
    淳于铸赶紧请了二人坐下,张郃坐在我对面,朱灵佝着身子,坐在我们俩侧面。
    张郃看看朱灵。朱灵点点头。
    脸sè黝黑瘦削的朱灵拱手道:“末将还要多谢飞帅兴义兵,解了宛城之围。”
    “些许小事而已。我毕竟亦为禁军将领,你我双方又份属盟友,帮忙互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然。当时末将亦随曹洪、李典二位将军在城中,深感黄巾贼势大难敌,若非飞帅胆魄过人,倾力来援,宛城必陷。宛城一失,则许都危矣!”
    “都是为朝廷效力。”我打个哈哈,宛城之围,夏侯渊解了一小半,池早解了一大半,我倒是不敢居功。不过。也不用解释太多。这只是对方的话引子罢了。
    朱灵看看淳于铸,yù言又止。
    “淳于将军是我心腹,两位将军不必疑虑,有话请讲。”我抬抬手,制止了想主动退到门外的淳于铸。
    朱灵默然数秒钟,喟然道:“飞帅驭下宽仁,末将早听隽义说起。今rì亲见,深为感佩。”
    我拿眼觑他,这个话头未免过长了。
    朱灵看看张郃。
    张郃躲不过,拱手道:“向rì小将与飞帅初会,就听闻飞帅仁义之名,亲眼见赵玉典满公孙箭等。为飞帅不惜万死。又蒙飞帅不弃,接纳小将于官渡大营,此恩至今未报。”
    我怫然不悦,说道:“隽义将军你错了!当时官渡大战,我被李氏五老重伤,若非将军拦阻相救,世间早无阿飞其人了。你我纵然为敌,亦互相坦荡敬重。可谓惺惺相惜!又何必谈什么恩情。说什么仁义?”
    张郃清冷暗灰的面上微微泛红,嘴唇轻轻颤动。
    朱灵看出他一时出口不得。接道:“今晚冒昧来访,却想问问飞帅,此来许都,有何方略?是否有需要末将等效劳的地方?”
    我微一沉吟,转转眼珠。
    心底里甚感震惊,兼且惊喜,所以故作思虑,掩藏一下情绪。
    “这二人,已然生出了异心呀!”
    “下午刚回到许都,就碰上关君侯,忙到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考虑什么方略……”勉力镇压住心境,将今rì事情说了几句。
    朱灵居然都知道了:“想那关云长,一向自恃武力,不想却遇到了无法胜出的对手。飞帅属下,真是人才济济。”
    这是有心人。我暗暗思忖,不过张郃这样的大将,真的就可以这么拉拢到我襄阳这边来么?
    心里摇摇头,苗头是有的,但要慢慢培育,才有机会燎原千里。
    这会儿张郃情绪也稳定了一些,微微低垂着头,问道:“近rì许都发生的事情,飞帅可曾听闻?”
    我问道:“许都现在是多事之时啊!我刚到,有什么大事么?”
    张郃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曹丕遭方士下毒,飞帅知否?”
    我点头:“我侄儿赵玉中了韩猛金枪毒针,我带他来许找华佗求治,听子孝将军他们提到。”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赵玉的名字时,张郃似乎皱了下眉,接着听到黄忠一怒斩韩猛,呆了一呆,苦涩地叹口气,说道:“韩猛枪中带毒,某向不以为然,昔rì也曾劝过他,以他一身本领,大可不必如此。那黄汉升能力敌关云长,这次韩猛亦是死而无怨。自入军伍,某就明白,大将难免阵前亡,只要不是死于宵小之辈,便是马革裹尸,亦不辱此身了。”
    我微笑起来。张郃这是明说韩猛,实际是说赵玉杀高览。嗯,能揭开这一节,大好。
    “将军之言大是有理。当rì伤于李氏五子之下,我就十分愤怒。暗箭伤人之徒,不配上得酷烈战场。我宁愿与将军一战,便算战败而死,亦是死得其所。”
    张郃连忙拱手逊谢道:“飞帅武艺,天下少有其匹,小将岂是对手?不过,昔rì某也想过,若公平一战,就算死在飞帅手上,小将也是心甘情愿。”
    我一伸手,隔着座位握住张郃的双拳,诚恳道:“我与将军肝胆相照,英雄所思略同啊!”
    张郃感慨万千,一时脸sè微红,嘴唇微动,心情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朱灵忽道:“曹子桓斥杀张破羌,飞帅可已知晓?”
    我略略一顿,用力握了握张郃双拳,然后放开双手,退身坐稳,便即回答:“不错,这件事,是曹子桓大错特错了。”
    无论如何,当rì收曹氏三兄弟为徒,虽然大半不过随口笑谈,但后来不知如何,军中颇有传言。身为曹丕的师父,他人当着我谈论起来,不免多有迟疑,我必须首先解除他们这种疑虑。
    朱灵和张郃明显都松了口气,朱灵道:“曹子桓年龄愈长,威风rì盛,如今竟连军中耆宿,有功名将,都敢随意呵斥,恶意威胁,而曹公对此不闻不问,朱灵不才。窃以为此等事例。十分可怕。”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破羌将军张绣以前是害死过曹丕的哥哥曹昂等人,那是双方兵锋敌对,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张绣已经降服,而且为曹氏政权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样一位大将,曹丕缘于个人私怨而无故大加怒斥甚而将对方逼迫至服毒自杀。这就大过特过了。
    曹营之中,品流复杂,大部分将领和谋士都非曹氏起事时的一脉嫡系,这也是曹家集团能越战越强的根本原因。一直以来,曹cāo用人真正可以做到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其爱才之意,我向来是既感且佩,深为之嫉。
    可是如果曹丕,一个年龄最长,有极大可能rì后担任主公继承人的曹家公子,在未曾上位之前就可随意“言杀”一位军中握有重权的大将,事态就非常严重了。
    这意味着很多。比如,其一。说明曹丕气量狭小。睚眦必报,非是人君之器;其二。曹cāo有过河拆桥,背后为曹丕撑腰的巨大嫌疑。有了这两点,就可以顺理成章,推断出可怕的第三点――其他降将rì后大有类似遭遇的可能!
    仅此三条,就能让曹军中许多将领在梦中惊出一身冷汗而醒。
    朱灵和张郃都是出自袁绍旧部。和张郃临阵遭谗被迫投靠不同,朱灵是早年袁绍曹cāo交好的时期,作为援军被派驻曹营的,后来两家失和,袁氏撤出援外专家时,朱灵自愿留了下来。所以,一直以来,朱灵都是自比曹军嫡系的,言谈举止都相当直接,换言之就是比较二愣,其中有些豁边过界的行为,也许就被曹家父子记在心里了。
    谁知道呢?
    在眼下曹cāo多rì不理政事,曹丕任意妄为的时候,就算朱灵,心底应该也是很恐慌的吧。
    至于张郃,之前在袁营,手上就沾有不少曹氏“血债”,投降也是时势所逼,什么时候被人惦记,秋后算账起来,结局就不好说了。张绣家族庞大,jīng锐成群,犹然下场如此。他张郃一介武夫,万一有难,如何过得关去?
    我道:“近几rì我就当面见陛下和丞相,这件事,自当询问丞相之后,再与诸位将军分说。”
    张郃和朱灵互视一眼,跪起身体,叉手行礼道:“吾二人深夜打扰,多有不安,多蒙飞帅指点。”伸手各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一点微薄之礼,不成敬意,尚请飞帅不弃。”
    我点点头,看一眼礼单,吩咐淳于铸收下不提。
    等淳于铸将二将悄悄送走回来复命,我已经回了书房,和杜袭谈论着这件事。
    “主公,张郃与朱灵两位将军在袁军一些旧将中极有威信,他们明显有投靠主公之意,主公为何不措一辞?”淳于铸听了两句,迫不及待地发表意见。
    我道:“子绪如何看?”
    杜袭道:“以为臣这两rì所见所闻,许昌现在可以用一个字概括。”
    淳于铸急问:“什么字?”
    杜袭道:“乱!”
    淳于铸道:“乱?”
    “对,就是混乱。”杜袭道,“文武皆茫茫不知头绪。所以,我觉得,不妨再等等。”
    “正是,完全不像一个有近十年正常运转经验的成熟政权。”我点头,顺口溜出一些未来词汇,也不管他们的眼睛瞪多大,“所谓乱中取利,混水摸鱼。小铸你也不用太cāo心,便宜我是一定要占的,不过呢,我要先见见曹公,看看他现在的实际状况再说。而且,延康陛下我还没见过,这次正好一睹天颜。”
    杜袭赞道:“主公之言是正理!其实,我们并不希望许都太过混乱,那对我襄阳大局未必有利。”
    我嘿嘿一笑,有点混乱正好,太乱了就麻烦大了。
    淳于铸噢噢连声,努力体会其中的微妙之处。
    这时,又有近卫前来禀报:“主公,尚书台吏部曹尚书陈矫求见。”
    杜袭道:“这是代表朝廷来人了。”
    我道:“为何不是客曹尚书呢?”
    许昌朝廷大权尽归尚书台,尚书台有六曹,其中吏部曹主选举和祭祀,客曹则主少数民族及外国事务。
    杜袭道:“主公,我们自认一阀,可是人家未必如此想,再说,毕竟是盟友嘛!”
    我笑道:“有求于我就是盟友待遇,等过了难关,估计就得当作叛逆了。”
    杜袭凑趣道:“那个时候,估计来的就是中都官曹尚书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中都官曹,主管的却是水、火、盗贼等治安工作。(未完待续。)
六十、三星绕日
    ()    陈矫也算半个熟人,当初我在官渡受伤,退返许都时,这家伙是陪我一起回去的。随即他受到荀彧赏识,升职迅速,两年不见,现在已经是一曹主官了。
    他来,主要是传达朝廷的旨意,延康帝刘羡明rì清晨朝会要接见我,希望我按时抵达云云。私下里,陈矫也顺便提到,中午荀令君要跟我谈谈双方的贸易;下午到晚上,曹cāo有个私人宴会,专门为我接风。
    总之rì程很满。
    我问起朝会曹公是否会出席。陈矫予以否定,说丞相有恙在身,很久没亲自参加朝会了。
    嘿,私人宴会有jīng神,朝会就没体力了?
    暗暗腹诽两句,却也无话可说。建安帝在的时候,尚有一般清流忠臣势力,拼死要护住汉室最正当的道统,现在那帮人死的死,退的退,剩下几个,也大半跑到长子城里伺候刘协去了。眼下许都的朝廷,估计也没什么人把它当回事。。。
    如此看来,明天的安排,早晨面君不过是应付差事;中午跟荀彧谈,那是杜袭主营的业务;晚上宴会,才轮到我来唱主角啊!
    送走了陈矫,司隶府里算是略微安静下来。
    想起神医华佗,打算过去拜会一下。结果伺候他的药童在门外对我说,华佗先生已经睡下了,他老人家十分讲究养生,此刻肯定不会面客。
    我没有勉强,会转书房,和杜袭闲聊,抱着万一的希望,一起等周瑜。
    等至子夜,我打个哈欠,知道今晚是没可能见到周瑜他们了。
    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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