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策马上前,喝道:“匈奴人,你们没有资格提条件!下马无条件投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悔之晚矣!”
匈奴人一听,又骚动起来。
那喊话着踌躇了片刻,喝道:“我想知道你是谁?!”
“哈哈。。。”李铮大笑一声:“我就是凉州牧、征西将军李重霄!”
轰然间,对面的匈奴人大哗。
那喊话者一听,心里一抖,连忙道:“愿降!”
言罢,翻身下马,匍匐在地。身后,那数千匈奴骑兵见状,也齐齐翻身下马,望着李铮匍匐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错!”李铮一摆手,领着战骑缓缓近前,居高临下看着那喊话的匈奴首领,道:“现在我任命你为军候,立刻下去收缴兵器马匹,约束部众。记着,若有闹事者,杀无赦,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喏!”
随后大军入城,在县城中呆了一个晚上。等那匈奴首领将部众约束妥当,李铮便将其召来,询问了一些情况,对整个奢延,有了详细的了解。
奢延之前虽然是匈奴人为主,但仍然有不少的自由汉人,散布在这片土地的角落中,以村落的形势存在。
毕竟上郡乃是并州治下,奢延也是一个正规的县治。即便汉庭无力,护匈奴中郎将所部也逐渐衰弱,没了掌控力,但汉人强大的生存能力,仍然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艰难的生存着。
至于这县城之中,则没有汉人的存在,乃是几个小部落联合掌控。
听了此人的详言,李铮略略沉思片刻,目光湛湛的盯着他,道:“既然投效于我,便无族类之别。自今往后,你们也是汉人。今日尔等识时务,便予以你们几个小部落为归化籍吧。下去之后,立刻宣布这个政策,记着,还要改汉名!”
作为临近李铮领地的匈奴部落,他们对于李铮领地的很多事,都十分了解。户籍等级,自然也是知道的。
原以为会与多数匈奴人一样,成为奴籍,没想到竟然是归化籍,立刻,他就心中激动不已。
连连拜倒,赌咒发誓,要效忠李铮。
李铮哈哈一笑,摆摆手,又问道:“那么,你们对整个上郡有多少了解?肤施、高奴等城池,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此人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知道了如同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
李铮一边听,一边对比来自于情报系统的信息,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挥退了此人。
整个上郡,就如同情报系统所得的信息一样,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
别说高奴等一些县治,便是郡治肤施,也几乎是一片空白。当然,这只是管理状态。
肤施作为郡治,其中有不少的汉人居住,现在掌握城池的,是城中的一些豪强大户。上郡北部的几个县城,比如龟兹、比如白土,都完全荒废了。而南部的高奴,则被一窝贼匪占据。高奴以南的雕阴、定阳,却在董卓手中!
李铮的计划,是先占据奢延,后东进肤施,然后南下,夺取高奴。
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早上,不到辰时,两万余步卒与押送粮食的五千辅兵,一齐赶到了奢延。随行的,还有数位文士,都是荀攸从吏部挑选出来的精明强干者。
当下,李铮任命了一位文士为奢延县令,主持奢延民生政务,分出一曲兵卒,使其镇守奢延,配合县令掌控奢延。
随后,又分出六千步卒,交由三位文士各自率领,前往北部,拿下龟兹、白土、桢林,并任命这三位为三县县令。
做好详细安排之后,李铮让步卒休整了半日,下午辛时末,便立刻起兵,往东而去。
入夜酉时,大军行至肤施城外。
却有一干豪强大户的家主首脑,带着城中绅士,正在城外迎接。
见了李铮,极尽吹捧之能事,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
想必应该是这些人得到了奢延的一些信息,心知无可奈何,只能屈从。于是李铮便任命了一位文士,为肤施县令,又留下两曲一千精卒,镇守肤施,配合县令掌权。大军便在肤施休整一夜,次日一早,又转道南下,直奔高奴。
经过一个时辰的急行军,七千四百战骑合着一万精锐步卒,到了走马水畔的一个名为桥门的镇集。
一个时辰急行军,对于战骑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步卒却已经有些疲累了。若是按照正常速度,以凉州精卒的体质,便是行走一天,也不会感到太累,但要追赶上战骑兵,消耗的体能就太大了。
端坐于青云背上,李铮眺望远望,回首看了看稍稍显得有些疲色的步卒,微微皱了皱眉。
想了想,喝道:“来人,将步卒各营校尉给我叫来!”
不过片刻,一万步卒,五个校尉,便到了李铮身前,抱拳行礼。
“兵贵神速,按照我的计划,一个时辰之后,必须要赶到高奴。但步卒难以跟上战骑的步伐,尔等五人,便领军在此休整片刻,本将军自领战骑以为前驱!尔等随后跟上,午时必须要赶到高奴!”
五位校尉闻言,齐齐抱拳顿首应诺。
李铮点了点头,掌中长枪一挥,喝道:“各部战骑,急行军,出发!”
。。。
占据高奴的这一干贼匪,原本盘踞在东面通天山之中。去年白波贼与吕布交战,大首领郭太战死,余者溃散,撤出白波谷一带,退到了通天山。于是与通天山中的贼匪,发生了冲突。
白波贼虽然被吕布击败,惶惶如丧家之犬,但也不是通天山中这数千贼匪所能抵挡的了的。
没耐何,这波贼匪,只能撤出老巢,往西落脚于上郡境内。后来发现高奴竟然无有掌控者,于是便占据了高奴,以为巢穴。
贼匪毕竟是贼匪,与正规军有着天地之别。
当李铮率军来到高奴城下的时候,城中的贼匪,才将将反应过来,连城门都没有关闭。
青甲战骑一波箭雨过后,将城门处的些微贼匪一扫而空。
李铮看着布满箭矢的的高奴北门,嘴角一翘,大笑一声,喝道:“诸部听令,山岳狼骑所部一分为二,一部立刻绕道南门,由南门入,一部绕道东门,由东门入!青甲战骑所部绕道西门,从西门入!本将军自领摧锋战骑与金翼虎骑,从此北门入!各部统领注意,不放走一个贼匪,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喏!”
各部战骑大喝一声,在统领统率治下,迅速从战阵中分裂出来,各自往各自负责的方向呼啸而去!
“金翼虎骑入城,从空中进行打击,搅乱城中贼匪秩序,尽量不使其集结!”
“摧锋战骑听令,挺枪!随本将军,杀!”
“杀!”
四百金翼虎骑齐声厉鸣,如同一片金色的浮云,瞬息间飘入了城中。
轰隆隆!
五百摧锋战骑,仿若一体,齐齐起步,齐齐俯身,齐齐挺枪,齐齐列成长蛇阵,李铮在前,战骑在后,轰然杀入了高奴城门!
第六章再会董旻
高奴城中,原县衙的一间屋内,飘出嬉笑之声,其中还夹杂有女人的尖叫喝骂和哭喊。正此时,一个披着简陋的半身皮甲,手执一把大刀,面貌粗犷的汉子,一脸惶急的奔过来,一把推开门外的两个要阻拦他的汉子,轰然推开们,闯了进去!
“二当家!”
那两个被推开的汉子脸色一变,连忙跟了进来。
入目处,却见屋里一片狼藉。
一个光着身子,面容看起来较为清秀,眼眶泛黑的中年人,正怒视这闯进来的大汉,喝道:“老二,你想死吗?!”
“老大,不好了!”
那拿刀的汉子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老大身后那几个被剥光了的女人露出的春色,大叫道:“官兵杀进城了!”
“去特娘的官兵!”老大根本不信,喝道:“特么的这上郡哪儿来的官兵,狗艹的老二,我看你是想夺我首领之位吧!?”
“我。。。”老二恨不得一刀看似这老大,脸上急的跟什么似得,差不多都快团团转了,大叫道:“特么的,谁特么跟你开玩笑,谁特么要抢位子?狗艹的一天就知道在屋里搞,官兵来了,搞不死你!”
言罢,转身就奔了出去。
那老大见老二又跑了出去,一脸的莫名其妙,随之,便感受到了地面传来的震动,于是脸色一变,连忙在地上找衣服,一边喝道:“快,给老子把披挂兵器拿来!”
老大穿好衣服,披上甲胄,提着兵器,奔出县衙,拉上一匹马,一翻身,差点没爬上去——身子有点虚。
好不容易上了马,看着周遭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跑的小弟,这老大怒骂道:“特么的,赶紧集结。。。”
话没说玩,忽然觉得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兜头一片短枪就撒了下来!
顷刻间,这位老大连人带马,被扎成了马蜂窝。
天空中,金翼虎骑来回纵横,看见哪里的贼匪人多,就往哪里抛撒短枪,一时间,整个城内,完全是混乱一片。
李铮所率摧锋战骑冲进城内,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只沿路击杀了一些慌乱奔逃的贼匪,便到了县衙。
随之,李铮挥手让摧锋战骑分作十队,自领了一队,其余九队立刻沿着不同的方向,杀奔而去。
带着一队摧锋战骑,进了县衙。这县衙之中,已经空旷一片。
“尔等十人一队,分作五队,其余四队搜索县衙,若有贼匪,反抗者杀之!”
“喏!”
李铮带着十个摧锋战骑立在庭院之中,不过片刻之后,便有一队摧锋战骑回来了。
“主公,这边没发现任何贼匪!”
“归队!”
“喏!”
又几个呼吸,第二队摧锋战骑回来了。
“主公,没发现任何贼匪!”
随之,第三队摧锋战骑归队,也没有任何发现。
当最后一队摧锋战骑回来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主公,在内院发现一些**的女子!请主公裁定!”
李铮微微皱眉,带着摧锋战骑往内院而去。
“便是那间屋子。”
李铮微微颔首,翻身下来,上前推门而入,立刻眉头紧皱。
屋子里尽皆是狼藉的衣衫乱扔着,在榻上,几个女子正战战兢兢的依偎着,以一些碎步将身躯遮掩着,惶恐不安的望着李铮。
李铮清晰地看到,这几个女子的身躯上,青一块紫一块,尽皆是伤痕。
她们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深吸了口气,李铮放松神色,道:“尔等何人?与城中贼匪,是什么关系?!”
“你。。。这位。。。这位将军,你们是。。。”
其中一个看似胆子大一些的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旁侧兵丁上前,喝道:“这是我们主公,凉州牧、征西将军!”
“啊!”
几声尖叫,几个女子都惊住了。
凉州牧、征西将军,是什么级别的大官?!她们几乎都想象不出。立刻,几个女子就泪流满面。
“请将军为我们报仇啊!”
那胆子大一些的女子立刻翻身而起,也不顾**的身躯,趴伏在床榻上,哭道:“我们本是良家女子,被贼匪掳到城中凌辱。。。可怜我父母兄妹,尽遭了贼匪毒手,将军,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啊!”
李铮无言以对。
道:“你们,先穿好衣服,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你们也要保重!”
言罢转身,面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喝道:“传我命令,城中贼匪,不论降否,一概诛尽杀绝!”
“喏!”
李铮持枪按剑,缓缓走出屋子,顺带带上了们。
来到外院庭院之中,不过一刻钟之后,各部战骑统领尽皆到了此地。向李铮汇报了战况。
面对战骑,别说区区贼匪数千人,即便是数万精锐大军,也只有受死的份。端端是砍瓜切菜,一路便杀到了县衙。
“尔等立刻率领战骑,各自负责一方,清洗高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贼匪!”
“喏!”
午时,后续一万步卒与一位文士,也到了高奴。
李铮立刻任命此人为高奴令,使其出榜安民,整顿城中秩序,又将各部兵马各自做了详细安排,这才放松下来。
午饭是一顿干粮。
现在凉州军的干粮,乃是杂合参麦、树菘等粮食蔬菜与棘皮猪肉、红玉鸟肉和蛋,做出来的肉饼。不但味道很好,而且十分耐饿。即便凉州兵卒都是大肚汉,一顿吃上两个肉饼,也绝对管饱。战骑的食料,也一样。
合着热水,吃了两个肉饼,李铮忽然想到内院的几个女子,于是道:“去给内院的女子送些干粮和水。”
旁侧兵卒不敢怠慢,立刻去做。
片刻之后,兵卒回来了,脸色有些沉重:“主公,她们。。。”
“怎么了?”李铮眉头一皱。
“都死了。”
“什么?”李铮似乎没听清。
“都死了。”
“死了?!”李铮站了起来。
“是自尽的。”
李铮抬起的步子,缓缓放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了。
这时代的女子,对于贞洁,还不像几百年后那样看重。但真正让她们自尽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家人的缘故。
就像先前那个女子所言,可怜她父母兄妹,尽遭毒手!
家破至此,又遭凌辱,哪里还有求生之念呢?
叹了口气,李铮微微摇头:“把她们葬了吧。。。也是可怜人。。。只怪这个世道啊!”
咬了咬牙,李铮心里叹息不已。
身不由己啊,这时代,像这样的例子,一定不会少。甚至在有的地方,易子相食恐怕也是常态。就像曹孟德的那首诗,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凉州人是幸福的,周围的兵卒们,听到这个消息,对比自己家人的生活,都深有感触。
“主公。”
一个兵卒望着李铮,忽然眼睛有些红:“请主公早日一统天下吧!”
周遭所有兵卒,都单膝跪地,喝道:“请主公早日一统天下吧!”
李铮心里有些酸楚,连连摆手,道:“起来吧。我记住了。”
“谢主公!”
。。。
高奴向南的左右两侧,右侧是雕阴,左侧是定阳。
这两个县城,如今在董卓的手中,其中各自驻兵有一万左右。
如果李铮想要攻打这两个城池,其实易如反掌。他现在手里有七千多战骑,一万步卒,要打下这两个城池,恐怕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不过现在,还不是与董卓直接交锋的时候。而且,在李铮打下高奴的第二天,就迎来了董卓军的使者。
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董旻。
县衙的书房内,李铮和董旻相对而坐。
“董旻将军,你乃是一军主帅,怎会涉险到我这里来?”李铮笑眯眯的看着董旻。董旻被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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