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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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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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可是李富贵的权势和对他的恩情也在天平的那一端重重的压了下来。
    思来想去的徐继畲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两边都不得罪,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邀功,提起笔来以闲聊的口吻给北京的一位老友写了封信,信中随口提到了李富贵的打算。他希望能借此提醒奕欣早作准备,同时这样把消息偷漏出去即便李富贵知道了以他的大度应该也不会怨恨自己。
    奕欣得到李富贵要动漕运的消息之后果然是大吃一惊,而文祥还没等他派人去传就已经急急忙忙得找上门来。
    “王爷可曾听说关于漕运的传闻?”文祥开口后再无二话,劈头就问。
    “我也正为这事心焦呢,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愿意做周天子,可人家还是不会放过我们,要是真得让他联合南方的督抚把漕运给架空了,即便我们练出了新军也没法和李富贵打啊。”
    文祥摇了摇头,“我们练新军本来就不是要和李富贵打。”
    “那我们练兵要干什么?”奕欣有些奇怪。
    “我们练兵只是让李富贵不来打我们,在十年内甚至二十年中靠军队再次征服南方是非常困难的,我们练兵只是有备无患。”
    “就算不开打,周天子当年不用诸侯供奉啊,可是我们现在每年要从他们那里拿走四百万石粮食啊,按这种情况走下去迟早他们会不愿意再继续给下去。”
    “所以说东北的开发还要加快,开放移民的面积要大大的增加,前几年放开的那些地方今年都获得了丰收,我看我们还可以暂时免掉那闯关东的钱粮,毕竟我们现在还有漕粮,等到李富贵真的想拿漕粮压我们的时候我们再把东北的钱粮征起来,我请人算过,要是真的全都开发出来以后粮食的产量还是非常可观的。”
    这个想法让奕欣一愣,开发东北似乎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李富贵的确没有说马上就要断掉漕粮,从长远来看或许这还真是最好的办法。“这的确是长久之计,可是明年难道我们就真的任由李富贵胡来而毫不反击吗?这也太可恨了。”
    文祥长叹一声,“漕运是多年的顽疾了,就算李富贵不来捣乱我看这套制度也撑不了多少年了,这次李富贵的行动必然会得到南方大多数督抚的支持,这件事上我们不如顺水推舟,甚至可以由我们先行提出。”
    奕欣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只能李富贵来做,漕运那一摊子臭水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进行改革根本就不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这次抓的是整根辫子。就不说别人,这漕运总督索克阿你能动他吗?那漕运衙门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关系,我们只能抽茧拨丝,可是李富贵却能动剪子,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文祥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看到他的样子奕欣有些奇怪,“在想什么呢?”
    “在想李富贵。”文祥随口答道。
    “噢?想出些什么来了吗?”奕欣十分的好奇。
    “王爷曾经说过李富贵的那种种怪诞的行为虽然现在看来都有其功用但是那只是他运气好,不可能是刻意为之,否则就代表了他早在差不多十年前就能预测到今天的情况。”
    “对啊,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奕欣始终认为李富贵能有今天是因为让人羡慕的好运,否则以他的种种行径就算不被砍头,也早就被赶回老家去了。
    “王爷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文祥慢慢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什么可能?”
    “这个天下已经变了,几乎所有的规矩都已经变了,王爷又没有察觉。”
    奕欣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有些变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我居然会看不懂。”
    “我们到现在为止对这些规矩还在摸索,可是李富贵有可能早就知道这些规则了,那样他的荒唐就不是针对新学科举、或者漕运改良,而是整个大清国,所以我们看到不管是什么新政只要他来弄总是能弄成,可我们却只能缚手缚脚,此人的来历可能并不简单。”
    “但愿不是你说得那样,否则真是不堪设想,说起他的身世我在他回南方以后还真的派人调查过,他说自己是金陵人士,我是有怀疑的,发匪把南京占了,他这么说当然就死无对证了,从他的口音来看他更像苏北人,他第一次出现也是在苏北,可是在此之前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让人想不通,他做了这么大的官,一个故旧都没有,就算他们李家村被长毛屠了,可也不至于杀的一个人都不剩,就算杀的一个人都不剩,南方的村子小,村与村之间总是会沾亲带故,可是这位李大人唯一的亲戚居然是太后,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怎么都想不通。”
    “王爷心思缜密,如果我们能早几年想到盘查他的底细或许收获会多一些,现在在两江的地面上调查李富贵确实不容易。”文祥叹了一口气,“有钱难买早知道,真是一点不假。”
    “早几年我们都被他骗了,那个时候都把他当小丑看,可是他今天看起来还是像小丑,只不过这个小丑手上拿着鬼头刀,看起来就不那么滑稽了。”奕欣愤愤地说道。
    与此同时,李富贵在南京也在和他的几个幕僚讨论着北京的事情,这一次的探讨非常正规,与以往插科打诨的闲聊完全不同,之所以会引发这样一次讨论是因为李富贵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劝进,就皇位这个问题李富贵一直没有完全拿定主意,他基本上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不过当真的有人想把皇帝这顶大帽子安到他头上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慌张。
    “我做皇帝?”李富贵有些奇怪的看着魏人杰,手上拿着那本劝进的折子,在李富贵看来这文章写的十分工整,不过内容却非常空洞,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天时已变,李富贵应该做皇帝,“你找谁写的这么个东西?”
    “写得不好吗?”魏人杰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事他也是第一次作,在史书上找了一些资料就这样学了起来。
    “不知道,这种东西我以前也没看过,咱们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李富贵很希望掌握这位劝进者思维的脉络,他实际上还是挺介意军队里对此事的看法。
    魏人杰想了想,“我听说大帅要杯酒释兵权了,就想着要是再不帮大帅黄袍加身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杯酒释兵权,”李富贵一愣,“你是说募兵制改征兵制吧?怎么,你打算交出兵权吗?”军事改革的风声在打下南京之后已经越吹越烈,部队里面虽然不是说人心惶惶,不过毕竟面临剧烈的变动,人心浮动的情况还是很普遍的。
    “我是有到地方上工作的打算,不过那样一来将来拥戴大帅称帝就没我的份了,所以不如趁这个机会抢个第一。”魏人杰知道这样的实话李富贵喜欢听。
    果然李富贵笑了起来,“那你觉得现在的时机恰当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倒是大帅应当等到把江西的长毛彻底剿灭之后再进行征兵,反正只是举手之劳,那个时候我两江挟大胜之余威一举组建二十万大军,放眼天下还有谁敢不服,不过在光复南京之后作这件事效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没有谁是我们的对手。”
    不得不承认魏人杰说得挺诱人,李富贵发现如果自己要坚持既定的路线就必须时刻忍受这些诱惑,想要抵抗那种伸一伸手就能把果子摘下来的诱惑真的不是很容易。“你这个劝进的守功我记下了,”李富贵把折子合上对着魏人杰说,“想去地方很好,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不过黄袍加身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以为我是谦虚回去再反反复复的搞,暂时我做皇帝的时机还不成熟。”说着他拍了拍魏人杰的肩膀以示鼓励。
    本来这事到此也就算结束了,不过未来政权走向的这件事还真是需要考虑考虑了,李富贵也看出自己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执掌国政,那现在未雨绸缪做好计划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请来了陆归延、容闳来探讨国体,本来他还对是否要听一听徐继畲的意见犹豫了一下,但是又觉得这个人不是很保险,暂时还不应该把他放到核心决策层里来。
第一百零五章 改革春风
    对于李富贵的疑问容闳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再一次显示出其崇美的本质,从华盛顿急流勇退到伦道夫的三权分立,他相当详细地向李富贵解释了美国的两院制、两党制,甚至导致了南北战争的联邦制在他眼里也显得非常美好。
    李富贵上了非常生动的一堂美国政治历史课,虽然容闳说的热情激昂,不过他听进去的并不多,“你认为我们在结束了满人的异族统治之后也应该采用选举总统的方式?”李富贵并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实际上他认为目前的中国并不适合采取普选,甚至在几十年后也未必能够做得到,他找这两人来的真正目的是想看看自己称帝是否可行,李富贵有些吃不准直接从帝制到共和会不会跨度太大,毕竟在历史上帝制结束后中国出现了长期的纷争,最后仍然是依靠专制的力量才归于统一。目前中国的纷乱还没有脱离李富贵的控制,所以他并不介意大家向没头苍蝇那样撞一撞来寻找正确的出路,但是如果是在他身后留下一个四分五裂的中国那是李富贵不能容忍的。
    “我是这么想的,只有让百姓做主才能真正的防止独夫民贼的出现,国家也不会出现大的倒退。”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归延,你怎么看?”李富贵虽然认为容闳的观点有些太理想化了,但是大方向倒是不错。
    陆归延没有直接回答李富贵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推翻满清呢?”
    “这个可不好说,再有个十年应该差不多了吧?现在我们已经开始了工业革命,十年后我们会把其他地区甩下一大截,据我所知这个时代的强者倒是非常的识时务,到时候我估计不需要太多的暴力就能组成联合政府了。”
    “然后呢?你也打算像华盛顿那样座上八年的总统就隐退吗?”
    “不一定,如果国家发展得很顺利我可以早一点隐退,否则就多干几年。”
    “你真得不眷恋权位?”
    “这个你倒不必太担心,实际上我这个人并不喜欢琐碎的工作,所以抓权不合我的性格,将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要放权的,如果是一个良性循环的机制即便出现错误也可以自我修复,如果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话那你就算把权抓的再紧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陆归延点了点头,“以我的看法,你如果这么做的话不做皇帝就会死。”
    这把李富贵下了一跳,“有那么严重?我虽然不做皇帝,但是影响力想必还是有一点的,谁会动我这样一个人呢?”
    “我说你会死就是因为你的影响力太大了,中华在未来需要面对多方面的挑战,所以军权必然不会被削弱,可是这些大将个个对你忠心耿耿,你想后面的人如果想做皇帝是不是要先把你除掉?”
    “我一统华夏,驱除鞑虏都不做皇帝,后面的人还会想做皇帝?”李富贵有些转不过来这个湾。
    “未必不会,十个中国人里有九个都做过皇帝梦,只不过他们没有机会,一个人掌握国家的最高权力想更进一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美国那些总统…”李富贵说到这里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也知道美国的事不能拿来和中国类比。
    “美国的那些总统如果放到中国那就是一群傻子,那个华盛顿尤其的傻,你可不要指望中国人都像他们那样。”
    这话容闳可不爱听了,“上古尧舜禹的时代我们不也是实行禅让的制度吗?这些都被我们称颂了几千年,现在复古又有什么不可以。”
    陆归延哈哈大笑,“那些鬼话你也信,上古怎么禅让我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书籍的记载,至于孔子称颂他们的时候离上古也有一两千年了,我看是不足为信,中古的禅让我都是都知道得很清楚,基本上都是没有好下场,倒是那个有名的汉献帝禅让了以后还算得到了个寿终正寝。”
    对于中国历史容闳显然知道得不多,所以他不想在史实上纠缠,“我不是说上古三王就一定是真的,不过大家都说禅让是好的,那现在实行选举制就有了很好的基础,只要民众不能容忍独夫的篡权,那他们就算想做皇帝也做不成。”
    就这一点李富贵并不同意容闳的观点,因为他知道中国老百姓的忍耐能力一向是非常惊人的,“从专制到民主的过程会有反复也很正常,如果我没有准备的话倒真是有可能会遭黑手,那么如果我到海外去呢?在平时我对国家并没有影响力,可是如果出现独夫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威望来反制他。”因为容闳在辩论过程中明显不是陆归延的对手,所以李富贵为了能更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就暂时的站到了共和制的这一边。
    陆归延摇了摇头,“大人,就这件事情来说,你没有从利益的角度来看,所以你特有的那种敏锐的眼光我完全看不到了,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如果你远离政治中心民选的政府就会想尽办法减弱你的影响,因为你是可以威胁他们的存在,而如果出现一个强者能够染指帝位你还怎么能够反制他?更何况他仍然能够使用暗杀来对付你。”
    李富贵发现自己的确占错了立场,如果从利益角度出发的话帝制在这个时代仍然很难避免,“政府强则总统可能想称帝,政府弱那军队也有可能会出现强人,不好办啊,你有什么建议呢?”
    “我认为推翻满清之后你必须称帝,当然我知道你是希望建立一套西方的政体,这也不难,你在作上皇帝之后可以慢慢地把权力分散下去,同时把制衡的体系建立起来,在经过这个过渡之后可以慢慢的演变到君主立宪上面来,这样有几个好处,首先,你是开国皇帝,地位无比尊崇,后世的皇帝永远无法突破你,所以他们只能接受这种立宪制度,政府的首脑受议会牵制,而且皇帝又没有实权,他们自然不会想去做这个皇帝。当然这并不能保证专制就一定不会卷土重来,这只是增加了他们这么做的难度,另外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李富贵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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