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戈士邪这一剑借着战马的前冲之力,声势煞是惊人,王贲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长剑便已经近在眼前,眼看已经无法闪避,忽然一声炸雷也似的大喝凭空响起,王贲的亲将王渊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脱手飞出,直向戈士邪肋下射去!
戈士邪这时全身的劲力都在手中这一剑上,根本无法闪避,只能咬牙拼命向王贲的头上砍去。王贲这时也时能大喝一声,沉腰坐马,猛地一拍马头,战马顺势一矮,竟跪在了地上!同时王贲全身后仰,还是没有避过对方这必中的一剑,只觉左胸一凉,一柄长剑贴着前胸飞了出去,同时也削掉了左胸一大片皮肉,一时血光飞溅。
王贲这样的硬汉,也忍不住闷哼一声,才冷笑一声,正要拼出最后一点力气,向戈士邪冲去,王渊那射向戈士邪的长剑已经准确无误地没入了戈士邪肋下,戈士邪还没有来得及惨呼出声,便滑下了马背!
而此时,早已在密切关注着战场情况的蒙恬,冷笑一声,纵马而出,直向正在准备后退的冒顿冲去,同时口中冷笑道:“冒顿!留下人头再走吧!”
冒顿这时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只好惨笑一声,挥起那柄镶着宝石的长剑,仰天大笑三声,右手一翻,血光四溅,竟横剑自刎而死!他身后的仅余的一万多匈奴士兵见状,同时一怔,停下了进攻,被紧跟而上的秦军砍死无数。
冒顿那魁梧的身躯,沉重地滑下了马背,重重地落在了满是黄沙的土地上,失神的虎目血红地龇咧着,死死地盯着湛蓝的苍穹,似乎在向上天拷问着最后的愤怒!
看到冒顿自尽,所有的秦军战士同时欢呼起来,震耳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强烈地震撼着所有的匈奴人,自此以后,匈奴的踪迹完全消失在北方草原,匈奴的部落将这一天定为死亡之日,跋涉西迁,万里迢迢地向中亚和欧洲迁徙而去,同时也带去了强大的秦帝国那噩梦一般的传说。
王贲伤势沉重,前胸的这一剑,虽然不算致命,却还是让他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蒙恬小心地将王贲平放在地上,命人小心地包扎伤口,由于大军奔袭作战,所以并没有带领随军的医生,只是携带了一些治疗外伤和风寒的草药。这时只能对王贲进行简单的救治。
望着关切地盯着自己的蒙恬,王贲挣扎着挤出一抹笑容,向蒙恬笑道:“这次……恐怕是不行……我这样子……如何能撑的住……一千余里路途……”
蒙恬浑身一震,勉强笑道:“这个无妨,你身子一向强健,怎会撑不住?安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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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丝绸之路
咸阳宫,张启的寝殿内,萧何、张良和冯劫正神色狂喜地望着张启。萧何首先拱手道:“微臣等恭喜陛下,蒙恬准里剿灭匈奴王庭,使得匈奴元气大伤再也没有与我大秦为敌的实力,北方边陲总算除掉了心头大患!”
担任左丞相的张良这时也由衷地感叹道:“如此一来,羌人也畏惧我大秦的大军,也已经开始西退,大秦的版图已经可以深入西方两千余里。其他各族小部落,根本无法对大秦造成任何威胁。微臣提议在西方增加郡制,以次来稳固大秦新取得的土地。”
张启闻言点头道:“羌人西退实在令朕有些没想到,若是他们不肯西退,难免还有一场恶仗!”
萧何望着张启,目光中更多的是钦佩与尊敬,这时不觉点头笑道:“陛下的计策才是此役能够战胜匈奴的关键。否则,蒙恬在北地抗击匈奴二十余年,也仅仅只能将匈奴挡在长城以北,对他们全无一点办法。陛下的奔袭之法虽然大出兵法所载,却是制胜的关键。更有陛下所制的燃烧弹和炸弹,灭掉匈奴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张良这时,拱手向张启道:“陛下,如今匈奴和羌人纷纷西退,西方大片土地即将纳入大秦,微臣奏请陛下另外增加两处郡县,一次来制衡北方和西方的游牧部落,控制目前得到的大片土地。”
张启闻言,想了想点头道:“不知萧丞相有何意见?”
萧何急忙拱手道:“微臣以为,在九原郡以北设置阴山郡,在西方设置青海郡,如此,便可以保障我们取得的土地。进一步遏制匈奴和羌人。”
张启闻言,点头道:“这个计划,极为合适,便有丞相负责吧,另外朕决定立刻派一支有军队保护的商队,前往西域各国,打开与西方的通商之路。只是刺去路途遥远,若没有意外也要三年五载,丞相可从民间召集有愿意前往的商贾,所有地货物。朕自主他们一半,所得利润。有他们自行处置。”
萧何闻言,有些不解,不知张启如此坚决地要与西方开通商贸究竟能有多大的好处,只是鉴于张启的计策一向无比的有效,这才没有出言反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拱手道:“微臣担心应者寥寥,若是如此……”
张启闻言。思忖良久道:“不如另从官员中挑选合适的人,带领军队展开贸易。一来,有了第一次的丰厚回报,后面的人才能继续把这条商路延续下去。二来有了军队的保护,商队的贸易才更加安全,而且也有利于军队前往西域探查地形,为日后做好准备!”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太尉冯劫小心地躬身道:“陛下,军中来报,王贲伤势沉重。恐怕很难坚持千里路途……”
张启闻言大吃一惊,蒙恬的捷报中并没有提到王贲的伤势如此严重,不觉冷哼一声,皱眉道:“蒙恬的捷报中为何并未提及?”
冯劫看张启脸色不好,急忙恭声道:“蒙恬因不想陛下太过担忧。这才另发军报报知朝廷的。”
张启闻言点头道:“王贲这次亲自杀死了冒顿,居功至伟,只是他已经承袭了武成侯的爵位,这次朕另外加封其为安阳侯,食邑一万户,命令御医立刻经直道前往九原郡,医治王贲。在九原修整之后再返回咸阳!”
冯劫闻言,心中大为感动。他没有料到张启竟派御医星夜疾驰前往迎接王贲,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感慨道:“陛下,实在令人感动!”
张启想到王贲伤势沉重,心情也十分压抑,只是看着一向寡言少语的冯劫点头叹道:“这是朕唯一能做的一点点事情,唉!”
其实王贲的伤势放在二十一世纪恐怕肯本不算什么危险,只是如今这里乃是两千年前的遥远古帝,只能依靠简单的草药来医治。自己来到这时代,并非什么化学专家也没有提炼的设备仪器,面对这种情况时能束手无策。尤其是在大名鼎鼎的一代名将王贲神符重伤的时候,心中当真无限难过。
萧何见张启心情沉重,也不禁安慰道:“能的陛下如此关心,王贲必定感激涕零!”
张启摇头苦笑道:“你们都是朕的股脑重臣,左膀右臂。这大秦的强盛富足,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众卿必将名垂青史!”
张良自从意外地从一个罪囚一跃而担任左丞相以来,对张启的感激已经超越了他自己的想象,加上自从来到咸阳,眼看着张启的一道道改变天下大势的命令,给庶民百姓带来的转机,加上六国势力的彻底消亡,使他苦苦反思,终于想通了天下大势,心悦诚服地担任起这个左丞相来。
这时闻言,诚恳地拱手道:“陛下必定是名震千古的一代帝王,我等有幸辅佐陛下,才能有幸名传后世!”
看着张良那诚挚而钦服的目光,张启也有些感动,不觉勉强笑道:“大家如此相信朕,朕越加不敢松懈了。”
说毕,望着冯劫点头道:“太尉刚刚也听到了朕开通商路的想法,若是太尉没有什么另外的想法,便请太尉亲自从军中挑选合适的人才!”
冯劫闻言沉稳地望着张启,躬身道:“微臣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人世代商贾,因参加陛下的选拔,而入军中为将,如今虽然只是小小的大夫,却是一名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张启闻言,大感欣慰,想不到竟在军中找到了前往开辟丝绸之路的人,不禁讶然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太尉可否将他召入殿中?”
冯劫躬身道:“此人名唤章牵,乃是河东人氏,今年三十一岁,正是壮年,只是他尚在军中,这时召见恐怕陛下得多等一些时候!”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启已经惊讶地低呼道:“张骞?!”
冯劫惊讶而不解地望着张启道:“陛下难道认识此人?莫非是他的同宗章邯将军已经向陛下提过此人?”
张启猛地一呆,愕然道:“原来是章牵,朕误会了。呵呵……没什么。”
心中却暗自惊讶,这奇异的巧合,竟是如此出人意料,而又与自己的那个历史相吻合,想到这里,不觉点头道:“此人立刻来殿中见朕,朕要亲眼见见这个‘章牵’!”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殿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青年武士只穿着一件青色的武士服,连轻甲都没有穿戴。
他来到殿中,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章牵见过陛下!”
张启仔细打量着章牵,见他眉清目秀全无普通武将的粗豪,不觉满意地点头道:“这次前去大概三年五载才能回来,路途艰险,危机重重。你可愿意带领商队,替朕开辟通往西方的商路,与西域各国结下友好盟约?”
章牵闻言,双目一亮,小心地抱拳道:“小人愿意前往!”
张启闻言,大笑道:“好!果然不负朕的期望,若是能顺利返回,朕必定重重赏赐。今天先晋一级爵位,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立刻出发!”
章牵恭谨地抱拳道:“微臣必定不辱使命!”
张启一边暗自惊讶着这起义的巧合,一边也渐渐生出不少信心来。既然这个时空已经发生了如此巧妙的改变,而这个改变似乎都是因为自己而来,自己这个秦二世却已经活蹦乱跳,便说明这个时空已经在自我调整了,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带来那种想象中的可怕后果,如此说来莫非冥冥中真有天意存在?
想到这里,不觉仔细打量着章牵,他身形消瘦,浓黑的双眉微微斜挑,一双细长的眼睛下,鼻子显得格外清秀挺拔,颌下一簇短须平添了三分军人的刚强与自信,看的张启大感满意。若是此人当真能与历史上的那个张骞相吻合,那便当真可以实现自己的西方之梦了!
看到张启沉默无语,冯劫忍不住躬身道:“陛下可是担心章牵太过卑微?”
张启闻言,顿时惊醒了过来,迎面看到章牵那期盼和担心的神情,不觉摇头道:“此事甚好,一切便由章牵去办,另外章牵此行路途遥远,相比有很多艰险难以想象,所以朕特旨晋封你为少上造,进将军位。若有人胆敢不服,你可自行处置!”
章牵闻言望着张启,肃容道:“章牵身为小吏,而的陛下看重,如今必当誓死相报,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张启闻言连连摆手道:“无须如此,只要能顺利打通这条丝绸之路,朕还要再行封赏,比可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冯劫因为深知张启一向料事如神,这次既然如此看重这丝绸之路,便也放心不少。这时闻言拱手道:“陛下放心,章牵为人谨慎,是老臣极为看重之人。”
章牵闻言,恭敬地抱拳道:“陛下放心,此事虽然艰难,但是章牵家中世代为商,多少有些经验。”
张启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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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天伦之乐
秦二世八年的春天,天气格外地寒冷,入春以来,春雨便淅淅沥沥地毫不间断,今天虽然总算转晴,阳光依旧十分地无力,大殿内也感到一阵阵地阴寒。张启披着黑色的锦袍在殿内批阅奏章,刚刚打开一份,只听殿外忽然传来几声低低的轻笑。
笑声未落,一名身穿锦袍,五岁大的男童连蹦带跳地来到殿中,身后两名十七八岁的小内侍苦着脸,小心地劝道:“殿下,皇上正在批阅奏章,不能进去啊!”
小男孩嘻嘻一笑,向那两名满头大汗的小内侍扮出一个鬼脸,看那两人慌得满头大汗,这才得意地向殿内跑去。甫入殿中,也不去理会殿内的内侍和宫女,径直扑到张启怀中,撒着娇地低呼道:“父皇,熹儿相同父皇前去骑马,父皇已经答应熹儿整整两个月了,到如今都没有实现呢!”
张启无奈地苦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奏章,疼爱地看着熹儿那稚气的小脸,点头苦笑道:“父皇今日的奏章还没有批阅完,待朕批完了奏章一定陪你去。”
熹儿不满地嘟着小嘴,也不敢过分放肆,并不哭闹,只是可怜兮兮地道:“父皇已经是第五次这样说了,熹儿盼的好苦啊!”
张启忍不住低叹一声,疼爱地轻抚着熹儿的头顶柔声安慰道:“熹儿,朕乃是大秦的皇帝,天下的百姓和庶民都要仰仗父皇,父皇不能辜负了他们啊。”
熹儿那明亮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张启,充满了崇敬地点头道:“熹儿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像父皇一样的君主!”
张启闻言心中一动,一把抱起熹儿,含笑道:“你要怎样做一个君主呢?”
熹儿那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认真地道:“像父皇一样,天天批阅奏章!”
张启闻言,仰天大笑起来:“熹儿,果然是朕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声,皇后左芫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含笑而来,宠溺地看着被张启抱在怀中的嬴熹,轻摇很首,假意嗔怒道:“熹儿,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父皇处置朝政!”
熹儿恋恋不舍地从张启身上爬下来。闷闷地回到左芫身边,神色大是可怜。看的张启也忍不住低叹起来。
看到张启皱眉不忍的样子,左芫抚弄着熹儿的头顶,整理了一下那微微有些散乱的柔发,向张启笑道:“陛下整日操劳,何尝有片刻休息?今日既然熹儿缠闹,何不当真带他出去走走?”
张启苦笑着看了一眼几上厚厚的一摞奏章。忍不住点头叹道:“唉,好吧!只能骑两个时辰!”他话音刚落,嬴熹那小小的身影便冲出殿外,向侍立在殿外地内侍大声地命令着,要立刻把战马牵来。
看着嬴熹那欢快的身影,张启不禁笑道:“启儿今日可还好?”
左芫含笑地看着张启微微点头道:“启儿年纪太小,整日缠着熹儿,偏偏熹儿总是想要学着父皇,总不肯和他一起玩,两个孩子总是因为这个打闹。我这做母亲的,当真也不可奈何。”
说到这里,抬眼望着张启,轻轻笑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