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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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霸业-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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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小心地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启,这才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庞雍一向处事小心,怎会忽然犯下如此大错,着实令人怀疑,所以微臣希望派心腹潜入宫中,调查内情,否则只怕很难查清。”大概是怕张启误会,其忙补充道:“陛下放心。老臣所派之人亦是阉人,足可充入后宫。”
张启闻言。点头道:“既是如此,便按卿所言的去办,定要查出真凶!”
冯劫微微一震,躬身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查出真相,只是时间可能会久一点……”
张启闻言摇头道:“还是尽快查清。眼下北方局势混杂,朕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道朝局的安稳。况且,若是这段时间内再有嫔妃怀孕,实在太过危险。”
冯劫闻言,脸色一变,躬身道:“陛下所虑极是,微臣一定尽快查清此案。”
说到这里,韩焕在殿外忽然低低地禀奏道:“陛下,蒙将军,冯丞相。廷尉萧何,现在殿外侯旨。”
张启微感意外,不知道这三人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扬声道:“大家快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冯去疾同蒙恬、萧何一同鱼贯进入殿中。同时行礼道:“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张启挥了挥手,皱眉道:“什么事情,竟让三位同时进宫见朕?”
冯去疾首先上前拱手道:“按陛下所嘱,臣已经将大军开拔所需物姿全部准备妥当,只带陛下随时下旨。”
蒙恬道:“三十万大军已经调拨完毕。只待选定吉日祭过天地。便可开拔。”
萧何却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微臣得陛下垂青,委以重任,自思君恩难报,常常夙夜难眠,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松懈。陛下亦对微臣信任有加。只是萧何请求陛下放过张子房,此人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予以重任,来日必可独当一面,为陛下所倚重。”
张启冷笑一声道:“张良为先皇重犯,朕岂能轻易放过?况且此人桀骜不驯,不吃点苦头,怕是将来亦难免一死!”
冯去疾这时上前道:“陛下一向看重人材,廷尉不必如此担心,陛下这么做必定另有深意,但是却绝不会妄取张子房的性命,你放心便是。”
张启闷哼一声,向侍立在身边的韩焕道:“去将张良带来见朕,关了几日,想必有所改变。”韩焕闻言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看到韩焕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张启这才向萧何道:“大家都坐下吧,朕还有不少事情要办。庶民的税赋减低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去岁一冬,灾民有多少?还有,朕准备进一步减低税赋,停止徭役,除去各地军队,所有徭役全部停止。另外,经过数年的统一,大秦现在有多少人口,可有统计?”
一连串的问题,俱是关乎百姓生存的最实际的问题,听得殿内四人齐齐悚然变色,既钦佩又惊讶地向张启望来。丞相冯去疾庄重地望着张启,微微拱手道:“陛下如此爱惜天下庶民,实在是苍生之幸,社稷之幸!”
说毕,扫视了一眼殿中同样惊讶骇然的三人,郑重地道:“各地受灾状况由南方的战争而定,而且,战争导致交通断绝,究竟情况如何,详情还没有传回咸阳,但是却可以粗略地知道,各地难民不下十余万,一些难民更是涌入郡县四处乞讨,路野之间随处可见饿殍横卧,其状凄惨!”
张启忍不住吃惊地道:“竟有这么多灾民?丞相立即从朕的内帑中拿出一半,用于各地灾民和难民的赈济,切莫再使情况恶化。”
说到这里,只听韩焕在殿外恭声道:“陛下,张子房已经带到。”
张启闻言这才发觉大殿外竟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青色深衣,头发微有些散乱。几天不见,脸色亦有些憔悴,看来果然没少吃苦头。
这时看到张启向他望去,张良不觉下意识地避开了张启那凌厉的目光。心中去暗暗为张启刚才的那番话震惊不已。他有点无法相信眼前如此关心民间疾苦的年轻皇帝,竟然就是那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不觉怀疑起自己听来的种种传闻来:莫非从前听到的传言的竟都是误传不成?如此勤政,如此关心民间疾苦,不但是那些高高在上帝王所能想到,便是揭竿而起的穷苦农民起义军的灵秀也没有想的如此细致!
想到这些,心中的震动几乎一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张启看到张良并没有向众人想象中一般勃然大怒,喝令禁卫将张良拿下,只是淡淡地点头道:“张良,难得你也算个人材,便坐在门外听朕如何打理朝政吧!”
萧何闻言惊喜地道:“陛下莫非不准备处死张良?”
张启瞥了一眼萧何,略带一丝笑意地点头道:“朕罚他坐在门外受冻,岂不是很惬意?哈哈……哈哈哈……”
听到张启玩笑似的回答,萧何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向张启诚挚地躬身施礼道:“陛下之英明仁厚实在难得一遇,又如此爱惜人才,大秦果然是上天眷顾啊!”
蒙恬这时亦忍不住点头道:“能有陛下这样的君主,实在是做臣子的荣幸!”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劫忽然低声道:“陛下,老臣这就去办陛下交待的事情,微臣告退!”说毕,恭谨地退出了殿外。
冯去疾和蒙恬等人看到分解立刻想到了皇子夭亡一案,不觉同时脸色微微一变。
看到蒙恬和冯去疾神色大异,张启便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查出背后主谋时牵连中宫皇后,从而引起朝局的紊乱。
可是,面对自己的皇子被惨无人道地害死,无论是不是皇帝,作为一个父亲,都不可能容忍如此轻易地放过那幕后的黑手!
转念想到最近得到的各种线索,仔细衡量每一个可能的作案动机,越来越觉得皇后的疑点最大。这样借赵嫣之手,既可以除掉威胁自己皇位后宝座的皇长子,有可以借机除掉最为受宠的妃子,绝对的一石二鸟之计!
而且昭明宫掌令内侍既然一向小心谨慎,又是赵高伏诛后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内侍,从背景上来说绝对不应该卷入这种血腥而残忍的诡计中去。除非有一名权势达到可以将他轻而一举地玩弄在掌骨之上的人,偌大的皇宫,有这种权力的,除了自己便只有皇后了!
况且,现在唯一没有牵扯进来的丽姬,似乎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中获得什么好处,疑点最大的,的确只有皇后了!只是眼下证据尚不充分,自己还要再多忍耐几日。
看到张启脸色铁青的样子,冯去疾忍不住小心地道:“陛下,皇子夭亡一案,一定要慎之又慎,这乃是关乎天下朝局的大事,陛下切抹感情用事!”
张启抬眼瞥了一眼冯去疾和蒙恬,心中苦笑:大概他们两人很早就想到了皇后的疑点最大,这才再三劝慰自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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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剑拔弩张
         早朝散去后,张启心情沉重地回到寝殿内,韩焕小心地端来已被煮好的热茶,放在张启的御榻边。看到韩焕,张启下意识地问道:“丽妃起身没有?”
韩焕小心看了一眼张启,微微笑道:“娘娘还未起身,奴婢命人已备好了早膳,陛下先用一点,等下娘娘起身了,奴婢再另外准备。”
张启闻言,低叹一声,想不到丽姬如此贪睡,看来定是昨晚自己将她折腾的太过的缘故。想到这里,不觉大感心疼,急忙起身向卧榻走去,却看到丽姬正慵懒地拥着锦被,倚着靠枕,一头瀑布也似的无法披散在腰间,脸上还带着一抹诱人的春色,看的张启心中一荡。
看到张启走来,挣扎着便要起身,不防锦被一滑,竟将那羊脂一般的玉体完全暴露在明亮的大殿内。
丽姬身上一凉,这才发觉锦被滑落,不觉失声低呼一声,正要将滑落的锦被抓住,那诱人的樱唇便已被张启的大口封住,嘤咛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启一边深深地吻着那娇嫩的双唇,一边将盖在丽姬身上的锦被掀开,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柔软如丝缎一般的肌肤,**再一次喷涌而出。
这时,只听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内侍的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榻上的两人都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在这时忽然前来,不觉同时一惊。张启松开丽姬,回头望去,只见皇后身穿黑色描金绣凤深衣,头戴凤冠,袅袅而来。大概是看到榻上的两人竟在大清早晨如此不堪,玉容气得苍白如雪,秀眸盯着榻上的丽姬怔怔地出神。
看到皇后盯着榻上的丽姬。张启想到她可能便是杀害自己皇子的凶手,不觉冷冷地闷哼一声道:“皇后这么早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左芫紧绷着小脸,冷冷地道:“臣妾备了一点补品,看到陛下日日忧心朝政,亲自饨了来送给陛下。想不到,陛下竟不是在处理朝政,而是……”
张启脸色铁青地望着左芫,咬牙道:“朕的事何用皇后操心?”
说毕,转身向自己的御榻走去。丽姬这时已经匆匆穿好了衣服。看到张启和皇后拌嘴,吓得花容失色地来到皇后面前。微微一礼,喃喃地道:“丽姬见过皇后,皇后千岁!”
左芫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丽姬,皱眉道:“你下去吧,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竟被皇后如此冷淡。丽姬脸色苍白地回头望了一眼张启,秀眸中泪光闪闪,欲言又止地望着张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张启不觉心疼地道:“丽儿,来朕身边坐吧,你还没用过早膳,先将朕的这点用了,垫垫饥。”
丽姬犹豫地望了一眼皇后,小心地道:“臣妾还是告退吧,昭明宫的早膳大概也已备好。臣妾回去正好同柔儿一同用过。”
说毕,向张启盈盈一礼,这才匆匆退出殿外。
看着丽姬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张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地瞥了一眼左芫。端起那杯已经微微有了凉了的热茶,一饮而尽。
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地道:“皇后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宫休息吧。朕还有不少奏章没有批阅!”
皇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大步来到张启面前,颤声道:“陛下难道是怀疑臣妾害死了皇长子?”
张启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道:“朕并没有说什么怀疑皇后的话。皇后却自己亲口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说到这里,起身一把揽过皇后那纤细的腰肢。凝视着那惊疑不定,而又凄楚惶恐的双眸,低低地咬牙道:“皇后可曾记得,朕说过,无论是谁害死朕的骨肉,朕都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毕,大手一松,放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躯,冷哼一声道:“来人,皇后累了,送皇后回寝殿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寝殿半步!”
旁边的韩焕闻言,看到张启脸色不虞,小心地来到皇后左芫面前,轻声道:“娘娘,皇上心情不好,您就先回宫吧。等皇上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您还是跟奴婢回去吧。
皇后被张启的话,气得娇躯微颤,脸色苍白地盯着张启,听到韩焕的劝慰,冷哼一声道:“臣妾身为皇后,入宫整整七年,为陛下尽心竭力,虽然未有子嗣,却从未嫉妒过宫中任何嫔妃,一心为陛下打理后宫,教化臣民,自觉没有做过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
说到这里,皇后早已哽咽难言,泣不成声。一张娇美如花的玉容梨花带雨,令人不忍多看。
张启这时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些,只是冷哼一声道:“韩焕,送皇后回寝殿!命冯劫和丞相立刻进宫!”
韩焕闻言浑身一震,知道张启恐怕当真是要决心公开皇子夭亡的一切真相,不觉骇然变色,惶恐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息怒,皇后一向娴淑,并无大错,皇上不过是听信小人之言,并无实据。皇后母仪天下,怎能……”
张启勉强控制着胸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道:“也好,既然皇后不愿回去休息,便在此一同与朕揭开此案!”
韩焕见此时殿中的气氛实在太过紧张,忙叫过一名小内侍,匆匆吩咐了几句,那小内侍早已被殿中张启和皇后之间的剑拔弩张吓得的早已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这时看到有机会离开这要命的是非之地,便一溜烟的去了。
皇后这时被张启的话气得,半晌无话,好半天,才凄然一笑,缓缓跪在地上,寒声道:“既然陛下如此不相信臣妾,便请陛下将原因告诉左芫,也好让左芫死得瞑目!”
张启冷笑道:“柔儿得幸怀育龙子,怕是你早已嫉妒的发疯了吧?那可是皇长子,若你迟迟没有子嗣,那便是朕的太子!柔儿便可能夺走你这皇后之位!”
皇后惨然一笑。无力地点头道:“臣妾入宫七载,虽然身为皇后,却倍感凄凉,深宫寂寞,臣妾只能以诗书为伴。幸而陛下浪子回头,与左芫重温鸳梦,左芫早已心满意足,再无它念。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如此陷害,如今百口无辩,但凭陛下处置!”
张启听她说得恳切,不觉有些心软,但是想到种种疑点。都似乎只有皇后的可能性最大。而眼下最关键的,便是那庞雍死前究竟见过什么人,那个人极可能便是最关键的证据。
这时,只听韩焕在殿外禀奏道:“陛下,太尉在殿外侯旨。”
张启闻言,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点头道:“宣!”
话音刚落,便见冯劫大步来到殿中,正要行礼,张启冷冷地挥手道:“无须多礼,平身吧!”
冯劫这才举目向殿中望去,看到殿中内侍和宫女们那骇然色变的神情和跪在殿中,神情凄楚的皇后,不觉变色道:“陛下,老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为何事宣召?”
张启皱眉道:“柔妃小产一事,你查的如何?”
冯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后,沉声道:“微臣正在察访,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慎之又慎。所以尚不能妄下判断。”
张启闷哼道:“你究竟需要多久。才能弄清此案?”
冯劫微微一窒,硬着头皮道:“请陛下给臣两个月的时间,若不能查清,微臣愿意将项上人头先给陛下!”
张启闻言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冷然道:“两个月,若依旧不能查清。朕便……夷你三族!”
冯劫吓得跪倒在地。沉声道:“若不能查清,老臣甘愿受罚!”
张启气得冷哼一声。向韩焕道:“送皇后回宫,没查清之前,不得她踏出宫门半步!”
韩焕闻言,急忙唤过两名内侍一起扶起地上失魂落魄的皇后,退出殿外,架入软舆匆匆向皇后的寝殿宣明宫而去。
皇后退去后,张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重回榻上坐下。这才发觉殿中内侍们紧张的神情,不觉苦笑一声,这才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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