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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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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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濛濛笑笑,刚想谦虚一番,就被公孙大娘打断了:“来,你看好了啊,这个剑应该如此如此……”
第十章 望佛楼上张四娘(上)
           望佛楼内,宾朋满座,人声鼎沸,笑声、歌声、丝竹声,声声入耳。
    这是郾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楼,不仅酒好、菜佳、人美,更有每晚自掌灯时分一直到打烊都不停歇的歌舞演出,来此演出者,无一不是郾城最负盛名的歌伎舞姬及乐工,酒楼甚至还经常从外地甚至京城重金请来艺人,使酒楼的演出叫好又叫座。
    酒楼的另一大卖点在于:从楼上望出去,彼岸寺的景观一览无余。
    彼岸寺是全国闻名的佛教圣地。在酒楼一边喝酒一边和其他风流之士谈古论今,一边观舞赏乐一边品味窗外的美景,实是人生一大乐事。
    于是乎,这酒楼要叫望佛楼;于是乎,这望佛楼成为郾城官宦人家和贵族子弟最乐意前往的处所。
    此刻,苏濛濛正倚在桌边,听着舞台上一个女子在咿咿呀呀地哼唱。
    对于这种音乐,她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但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是来欣赏歌舞乐曲的,她自己,也不过是要完成和这个歌唱的女子同样的任务——为这些名流表演。
    其实这时她还没有将公孙大娘所教的剑舞练得很纯熟,但公孙大娘和裴旻都坚信她能在这个舞台上很好地表现,因为他们相信她的功力和天赋,还有她的随兴发挥。因此,在公孙大娘再次接到演出的邀请时,她非要苏濛濛露脸代替她出场。
    那歌伎在台上咿呀个没完,名流们却是一片叫好之声。
    看来自己的确不懂得欣赏。苏濛濛苦笑。百无聊赖之中,她竟然有了几分紧张。虽然她对自己一向自信,但,这毕竟是自己舞回大唐的第一次公开演出。
    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裴旻和公孙大娘,又觉得似乎无话可说,苏濛濛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听着。
    下一个节目是歌舞戏《踏谣娘》。听说是歌舞戏,又是一个听起来似乎还不错的名字,苏濛濛顿时来了兴趣。
    只见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上舞台,微微对大伙儿施了一礼。公孙大娘喜道:“果然是张四娘!我就猜这《踏谣娘》肯定是请她来演!”
    裴旻也面露惊喜和赞叹之色,盯着张四娘看了良久,才颔首道:“原来她就是张四娘啊?早就听闻张四娘能弄踏遥娘,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苏濛濛忍不住开口抢白道:“她还没开始表演呢,你怎么就知道她名不虚传了?还是先入为主了吧?”
    裴旻回头看着她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最为优秀的舞伎,一举手一投足,都能体现出过人之处来。”
    这话苏濛濛不得不承认。国标舞也是如此。一直以来,老师也反复强调:不论是比赛还是演出,出场的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要拿出自己的自信和状态,让裁判和观众一看就觉得,诶,这对选手不错!
    即便音乐还未响起,舞步还未蹁跹,但世界冠军往选手群中一站,那种气势,那种感觉,就是别的选手所不能比的。
    如今这张四娘一走出来,确实就让人觉得有被震慑住的感觉。
    苏濛濛不禁也点头赞道:“不错!‘人称绝色佳人,一容貌,二歌舞,三体态,欲其体态轻盈,则必使之学舞,学舞既熟,则回首举步,悉带柳翻花笑之容。’这张四娘长得这么美,体态又这么轻盈,向来也是非常擅长跳舞了。”
    这本是李渔所说的,苏濛濛不过是将李渔所说的“古称”改为“人称”了。因为李渔对苏濛濛而言是古人,但对裴旻他们而言,却是相去甚远的后人。
    裴旻和公孙大娘都不约而同“咦”了一声,回头对着苏濛濛啧啧称奇,裴旻更是拍手笑道:“这话太有见地了!丫头,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苏濛濛暗笑,这哪儿是自己的真知灼见啊?要不是当时在舞蹈理论课上老师提到这个,并曾经要求他们背诵过,她才不会记得这些理论性的古文呢?
    一抬眼正迎上裴旻望着她的深邃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有些心跳,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公孙姐姐,裴将军,这《踏谣娘》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
    裴旻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公孙大娘却道:“你一会儿看了不就明白了么?”
    苏濛濛只好规规矩矩坐好,安安静静看张四娘的歌舞戏。
    但见张四娘施完礼之后又走回场边。这时,乐曲声响起,张四娘一步一摇地踏着音乐的节奏,徐徐进入到场地中央。一边“踏摇”一边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在张四娘每领唱一小段之后,旁边伴唱的人就齐声唱和:“踏谣和来!踏谣娘苦和来!”这种众人唱和的伴唱,就好像川剧中的‘帮腔’,能烘托气氛,渲染情绪,同时似乎也能表现邻人对踏谣娘不幸遭遇的同情。
    一边看,裴旻一边给苏濛濛担任讲解:“这《踏谣娘》的歌舞戏据说起源于前朝,不知是起源于北齐还是隋末,讲述的是一个女子经常被丈夫打骂的不幸遭遇。丈夫终日酗酒,不务正业,没有一官半职却还总是自称为郎中。他每次醉酒回家,总是拿妻子出气,非打即骂。妻子受尽虐待,只得向邻居哭诉,一边唱,一边说,一边哭。渐渐地就形成了这种歌舞戏。”
    “那,既然是歌舞戏,为什么只有张四娘一个人在唱在‘踏谣’起舞呢?”苏濛濛不解。
    “现在的和过去的相比,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了。过去的‘踏谣娘’歌舞戏是由男扮女装来饰演妻子,他唱了几段之后,是丈夫出场。据说这段表演是饰演丈夫的人化装得面目丑陋、满脸通红,还有酒糟鼻。他一回家就将妻子拖过来毒打。或许过去在这段表演中都演得很夸张,连他拖打妻子的动作也是十分滑稽。所以大家都很喜欢看。”
    “哦,现在就不是男扮女装了,而且也没有了丈夫这个角色了。是么?”
    “没错。到了我们大唐,就改由女子来扮演妻子一角了,妻子在谈及丈夫的时候,也不能再称郎中,只能叫阿叔子,甚至这个歌舞戏本身还有了一个新名字,叫《谈容娘》。现在,也去掉了一些粗俗的情节,比如,丑陋的丈夫殴打妻子这一类的场景和动作,都删改了很多。”
    “嗯,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在最初流行的《踏谣娘》中,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有两个或者更多的人物出场,有矛盾冲突,有殴打,有歌有舞。而现在的《谈容娘》,则以描写女子为主,更偏重于以歌舞的形式表达妻子内心的感情。”
    裴旻赞许地点点头,正准备夸苏濛濛两句,却听得旁边一张桌子上,几个人开始对一个男人灌酒。那被灌酒的男人喝得实在是喝下去了,连声说道:“别灌酒啦。只要多给我钱,吃面饼也会醉,不必用酒啦!”
    苏濛濛、裴旻和公孙大娘不由得向临桌看去,一瞥眼之间恍惚觉得台上的张四娘似乎也在一边唱一边跳,一边还在朝这边偷瞧。
第十章 望佛楼上张四娘(下)
           那几个纨绔子弟围成一圈,根本不理会那被灌酒的男人说什么,一开始还只是用杯子连塞带劝,后来就索性捧起酒坛子往他嘴里倒。
    那男子说的话起初还能听清,渐渐地就是一阵含糊了,最后几乎是摊成烂泥,趴桌子上与死人无异了。
    “五奴!五奴!”纨绔子弟们末了还要故意推推他,呼唤一番,看他确实毫无动静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哈哈笑着走开了。
    苏濛濛正看得莫名其妙,却见那几个纨绔子弟又往台前凑过去了。这时,张四娘已经唱完一段,还兀自沉浸在戏中难以自拔,正牵起衣襟抹眼泪。
    只是一个抹眼泪的动作,让张四娘一做,顿时变得楚楚动人,连苏濛濛都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见其中一个纨绔爬上台去,不由分说就把张四娘往下拉,嬉皮笑脸道:“小娘子,快跟我走吧。今夜,你可就归我了。”
    张四娘甩开了那纨绔的手,垂首道:“公子请自重,奴家是有夫君的人了。何况——奴家向来卖艺不卖身。”
    纨绔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卖艺不卖身?你张四娘卖身还卖的少了么?再说了,我知道你有夫君,那又怎么样呢?”
    张四娘立刻双颊酡红,她又往酒桌旁男人那边看去,但也仅仅是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眼神。
    “怎么样?我现在给你机会想想,不过,我已经付了应付的钱,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纨绔也跟着瞅了瞅男人,一脸傲慢和嘲笑。
    “你给了多少钱?等我演出挣了银子,我再还给你成么?”张四娘依旧低着头,牙咬得紧紧的,沉声说道。
    纨绔再次爆发出轻蔑的笑声:“笑话!你是在嫌我给的钱少是么?本公子再加钱不就行了,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你还?哼!你还得起么?”
    纨绔一边说一边又对张四娘拉拉扯扯。而张四娘则哀怨地再次看了酒桌上一眼,继续做着徒劳的挣扎。
    整个望佛楼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张四娘解围。
    苏濛濛看了看裴旻和公孙大娘,见他们脸上虽满是同情之色,却也丝毫没有要打抱不平的意思。
    她忍不住冲上台去,试图拉开纨绔,并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也好意思调戏良家妇女?”
    其实这问题远不止调戏那么简单,但一时半会儿苏濛濛竟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词,只好先在言语上为纨绔“减轻罪名”。
    那纨绔不提防突然有人冲杀上来,冷不丁地竟然被苏濛濛推了个趔趄。他正待发怒,听了苏濛濛的质问之后,反而发出一阵怪笑,笑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一旁的另外几个纨绔也都跟着起哄。一时间竟搞得苏濛濛站也不是,骂也不是。
    她伸手揽过张四娘的腰肢。那腰肢虽较为丰满,并不是特别纤细,但却柔软得紧,手感极好。她不由得心念一动,真不知哪个男人才有这样的福气,能天天抚摸、搂抱如此柔软的腰肢。
    想到这儿她却一阵脸红。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还在这里想入非非。于是她赶紧对张四娘说:“走!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些浑蛋!”
    “你站住!你说谁是浑蛋?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关你什么事?”纨绔眯起眼睛打量了苏濛濛好半天,突然又色迷迷笑道:“莫不是——你想以身相救?也成!如果你答应跟我走,我可以不难为她!”
    呸!苏濛濛忍不住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她从来没有对人吐唾沫的习惯,觉得那样又粗俗又不为生。但是现在的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那口唾沫正好吐在纨绔的鼻子上,纨绔慌忙拿手去擦,勃然大怒:“你敢吐本公子唾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公子的事儿你也敢管?我今天定要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他一手在自己鼻子上使劲儿擦着,另一之手则迅速伸过来,想揪住苏濛濛的头发。
    张四娘赶紧拽了一下苏濛濛,还算躲过了这一手。
    另外几个纨绔也跳了上来。
    他们想干吗,难道几个大男人还想当众围攻两个女人吗?
    还没等苏濛濛用言语反击,一只大手忽地伸过来,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而易举将纨绔们挡开了。
    是裴旻。
    苏濛濛笑了。
    她就知道裴旻迟早是要出手的!
    只见裴旻微微一笑,对纨绔们说:“有话可以好好说嘛,干吗非要动手呢?”
    为首的纨绔愣了愣:“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
    裴旻淡淡道:“洛阳裴旻。若这位姑娘有什么冒犯之处,我代她向各位赔罪了。”
    一听裴旻二字,几人脸上都微微一变。裴旻虽然曾守北平,但他是洛阳人,在中原一带还是极负盛名的。这几人显然也是都听说过裴旻裴将军的大名,因此还是被稍稍震慑住了。
    那为首的纨绔道:“原来是裴将军,失敬失敬!可这小娘子分明是来找茬的。我明明已经付给张四娘的夫君苏五奴足够的银两了,张四娘还不肯跟我走,我何错之有?但这小娘子偏偏无事生非——”
    “行了。你别再说了。这锭银子足够了吧?大丈夫何必和小女子计较。”裴旻打断了纨绔的话,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纨绔。
    纨绔这下才笑逐颜开,一迭声道:“够了够了!”招呼另几人走了。
    苏濛濛看得只咽口水,好大的一锭银子啊,就这么白白地给那几个浑蛋了?
    “凭什么要给他们钱啊?”她忍不住朝裴旻撇了撇嘴。
    “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他们去吧!”裴旻冲她摆了摆手,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四娘,沉声道,“再说确实她夫君也受了人家的钱财。”
    苏濛濛这才想起来,原来酒桌旁烂醉如泥、被唤作“五奴”的那人,就是张四娘的丈夫苏五奴。
    这更让苏濛濛气不打一处来。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男人!自己的妻子生得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但这些竟然成为丈夫赚钱的手段!再想想之前他被灌酒的时候所说的“只要多给我钱,吃面饼也会醉,不必用酒啦”,她就更是恨得牙痒痒,这还算是男人么?!
    苏濛濛愤愤地回到桌边坐下,两眼还一直瞅着摊在桌边的苏五奴,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怎么?苏五奴脸上仿佛还挂着泪痕?
    再仔细一看,不是仿佛,确确实实明明白白,他脸上真的有泪痕,而且,又有一行浊泪,正从面颊滑落。
    原来他一直是在装醉!
    原来你还知道哭!原来你也会难过!那你还把自己妻子往火坑里推?苏濛濛心里骂道,姓苏的竟然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哼!你以为你装醉了,就能无视你妻子所受到的一切凌辱么?
    公孙大娘见她还一直站着发愣,遂递给她一杯茶:“喝杯茶败败火吧,看你急的!”
    苏濛濛拿起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
    “小二!来壶热茶!赶紧的!”
    “好嘞!”
    很快一壶热茶就又摆在苏濛濛跟前了。
    她端起茶壶,嘴角微微上扬,手往上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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