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平王并不肯就此罢休,他继续天天去烦汉灵帝,希望能早日夺回自己失去的封国。灵帝为了早日把他这个兄弟打发回去也算是费尽了心机,他可不希望天天被人打扰他的幸福生活。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是费了很大心思的,甚至把两员朝廷大将给废了。
卢植虽然被左丰给告倒了,但是卢植是我叔组的学生,而叔祖由于我的到来并没有像历史上一样屈死狱中,他对他的学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一句话的事,卢植就被他保了下来,灵帝还是很给他面子的。现在的卢植只不过是赋闲而已,比历史上的待遇好多了。
董卓的钱也不是白花的,居然也一点儿事没有,停职反省去了。有了前两次的教训,现在安平王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于是他依然天天不厌其烦的去朝见灵帝,而且暗中开始给我们写信让我们怎么打,直接干预军机了。
广宗城实际上并不是个太大的地方,安平国的治所是信都,这里只是前线而已。不过他却是黄巾军的前线要地,这里有个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界桥,所以张角不得不在这里布防重兵,稳定防守,否则丢掉广宗,清河以南的队伍就可以轻松的通过界桥进入安平国,继而就是巨鹿。
实际上在战争的前期,他一直是占据优势的,但是随着城市占领的过多,他只能分兵把守,被卢植钻了空子,各个击破,逼得他不得不退守广宗,看住这条黄巾军的生死线。甚至为了保住它,不惜身临险地,直接坐镇广宗城。
张角的府邸就是原来安平王的一个行宫,他现在可是一脑门子的汗。北军,强大的北军,他们已经把我们逼到绝地上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点儿都没看得起这些家伙,从马元义和那些太监递过来的情报看,不仅人数少,训练也差,唯一称得上有点儿优势的就只有装备,谁让朝廷比我们有钱呢?但是谁料得到一群刚刚组建没多久的散兵游勇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他们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消灭了我大部分的有生力量。除了河北,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将近上百万的队伍被他们消灭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现在黄巾军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怯战之风,闻北军而胆丧,我该怎么办好呢?
怕谁来,谁就来。现在这些北军竟然来到了广宗,怎么能不让我担心呢?尤其是据前两天跑到我这里的卜尾说,北军的实力强悍,根本就不是普通士兵能挡得了的,他向我描述了他父亲卜己失败的全部过程,十万人的部队,眨眼间就灰飞烟灭了,而且完全不带一点而掺假的,纯粹就是实力上的差距。这确实令人震惊,面对这样的一支部队这场仗我到底该怎么打呢?仅凭我这几十万的人马能守得住吗?
他确实非常头疼,属下的将领们也毫无办法,到底该怎么守?怎么样才能退敌?就没一个人能拿出具体办法来的,他不是山贼,可手下带兵的大部分都是山贼,这些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据险死守,拖到官兵粮草不足,他们自然就会撤退这一类的山贼理论。对付像北军这样悍猛的队伍这一招还能奏效吗?他们真的会撤退吗?朝廷里的那些人会容许他们撤退吗?这些笨蛋的脑子里都进水了,跟他们多说无益,还是我自己考虑吧。
北军不知道在干什么?已经屯扎在广宗城下两天了,也不攻城,也不讨敌骂阵,他们到底有什么想法呢?
张角实在是太累了,北军在城下呆了两天,他就两天没睡觉,疲惫的他终于还是禁不起床榻的诱惑倒了下来。不想了,反正天塌下来最多是个死,还能怎么样呢?张角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他的睡眠确实太差了,差到了睡着睡着觉就能自己把自己惊醒的地步,但是今天他的这个恶梦就了他一条性命,不,应该是救了他半条性命。他突然梦见自己从山上滚了下来,底下是万丈深渊,什么他都抓不住,他就一直往下掉,往下掉,他张着嘴想大声呼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看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飞快地接近自己。他吓得猛然睁开了双眼,面前却站着一道黑影,他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是谁,突然一道寒光从那个黑影的电射而出,直刺他的胸前。
张角闯荡江湖也有几十年了,功夫虽然不高,但是自保的本领却是不低,他猛的一扭身,大叫一声:“有刺”
声音嘎然而止,他的肺叶被刺穿了,虽然没有直接导致他死亡,但是大量的血液直接涌进了他的肺部,堵塞了他的呼吸器官。这时外面的人已经听见了张角的呼喊,赶紧跑过来察看,那个刺客看都没有再看张角一眼,直接上房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张梁
“大师,大师”现在的张角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些赶来救援的黄巾军士卒也不敢挪动他的身体,尤其是张角的几个亲兵更是手足无措。
“赶紧找医官哪!都在这里堆着干什么?”一个亲兵突然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他们手忙脚乱的算是把黄巾军的随军医官找来了,但是没有用,老家伙只会外伤止血,对于这种伤及内腑的严重伤势他也无能为力。但是也不能看着张角就这样流血而死吧?军医官只得把外面的血止住,并且把伤口包扎起来,使血不外流,不过里面的伤口就没有办法了。
他们的这种做法简直是谋杀,使张角的病情雪上加霜,虽然现在血液流不到外面来了,但是内部失血并没有停止,严重的干扰了张角的呼吸,张角最终因为呼吸机能严重受损而去世了。
广宗城挂出了白幡,大贤良师去世的消息使得整个黄巾军的士气备受打击,而这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萧风回到了营里,一身黑衣的他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皇甫嵩比我们都着急:“怎么样,萧大侠?”
萧风微微的一笑:“应该算是幸不辱命吧,张角现在的伤势应该拖不到日出。”
皇甫嵩一听大为兴奋:“来喝酒,庆功。”
萧风却把手一摆:“大人,庆功的事还是晚点再说吧,现在张角还活着呢?”
朱俊在一边笑道:“这就是萧大侠的不对了,庆功是应该的,就凭你一个人敢于独闯敌城,哪怕你并没有伤害到张角都应该庆功的。何况我们相信你的话不会假,张角现再弄不好已经魂归地府了,所以这庆功酒更该喝了。”不过这也就是场面话,要是真的没有杀死张角,我们后面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
广宗城里哭声一片,得到消息的人几乎个个都哭得人泪流满面,整个城市都被愁云笼罩着。而我们则是推杯换盏的在庆祝,每个人都是满面春风的,尤其是在我们得到确切的情报之后,更是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唯一高兴不起来的居然是萧风,:“可惜没有找到萧逸那小子,他可能不是跟在张角身边的。要不然我就连他一起报销了。”
九吾龙最明白了:“呸,你能下得去手吗?你不是他,到现在我也没见你不认他是你兄弟,找到他你能怎么样?现在说的好听,要了他的命,要是真让我们抓到他,你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替他求情。”
大家心里都明白九吾龙的话是真的,萧风就是这么个人,他嘴里天天对萧逸喊打喊杀的,可真是事到临头了,估计他很难下得去手。毕竟他觉得王越的徒弟应该是萧逸,而不是他,心里觉得有亏欠萧逸的地方,像萧风这种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是很难下决断的。
许褚还是很能调节气氛的,他一看要冷场,赶紧出来打圆场:“萧大哥你这人不地道。”
萧风一听许褚这话非常惊讶:“怎么了?我这个人做事自认没有对不起兄弟的地方,你何出此言啊?”
许褚喝了口酒,撇了撇嘴:“大家谁不知道你的武功啊?居然没有一下就把张角杀死,肯定内有隐情,我猜一定是张角边上睡的婆娘太过美貌,萧大哥你的魂被勾走了,才会有这样的失误。可怜的老张啊!居然被个婆娘害得多吃了这么多的苦。”
大家听许褚这么一说全都‘恍然大悟’,一个个用询问的目光瞄着萧风,萧风臊得满面通红:“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我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不要解释,越解释越证明有问题,你不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嘛?”许褚高兴得直拍桌子
陉县离广宗不到八十里,这里是信都到广宗的必经之地,我和手下的三千多人早就埋伏好了。“怎么样?”我问斥候。
“还有不到十里,带队的应该是张梁,人数决不会超过五百。”斥候非常肯定的回答。
“许褚,你这家伙,明知道有任务,还让我们喝那么多酒,你想害死我啊?我到现在还痛疼呢!”我真的有点头重脚轻。
许褚嘿嘿一乐:“谁让你不服输的,比脑子我比不过你,比喝酒你还差点儿。”
我刚要还嘴,马匹奔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一招手:“全员戒备。”
所有人都伏在道边屏息凝神。一会儿张梁的马队就出现了,确实不到五百人。
我心想:“张梁你也太大意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所了。”
张梁的队伍已经冲到了埋伏圈里,突然他的队伍前边不到两百步冒出了一队官军,为首的人黑漆漆的一张大脸,手提一杆大戟,哇呀呀一阵怪叫,吓得张梁的队伍拥作了一团,显得十分混乱。
张梁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还好,没在两边设伏,我还有救,不行了还能退回去,下次我多带点儿人来。”
就在他们都被那黑大汉把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时候,道路两边突然站起无数的官军,我一声令下,箭雨洒在了张梁军的头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张宝
相比张梁的凄惨遭遇张宝现在还算安全,他到现在也没得到他大哥去世的消息,一个人正怡然自得的坐在榻上哼着小曲,搂着昨天晚上刚收的小丫环在哪儿美呢!突然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正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号称“人道将军”的伍德旭。半个月前他刚刚打败董卓的军队,好不容易歇下来,这又要干什么啊?
张宝本来正要发怒,这么好的情调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什么人敢于这样闯进来,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给他们立点儿规矩。
但是一看是他,又把已经板起的脸放了下来:“伍将军有什么事啊?如果没什么大事应该让下人们通秉一下就好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要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你说我是惩罚你好呢?还是不惩罚你好呢?”
伍德旭可不管那一套,他喘了两口气:“将军,大贤良师,他归天了。”
张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伍德旭这个时候大声地说道:“大贤良师他归天了。”
张宝一下就傻了,这是真的吗?大哥他走了,前几天听说还好好的,难道是什么急病?不应该吧,大哥那么好的身体,一下就想要了他的命,这病得多厉害啊?那怎么一下就走了呢?难道是官军攻破广宗了?不能吧?按理说就算再快,官军到广宗也顶多两天,几十万人不会就这么快就垮掉吧?
张宝突然抬起头来:“好好跟我说一下,我大哥他是怎么走的?”
伍德旭哭丧着脸说:“刚才报信的小校说,是刺客,官军居然派刺客刺杀大将军。官军们简直太卑鄙了。”
张宝的心一下就放松了,还好,是刺客,说明广宗还没有丢,几十万大军还在。但是他转念一想,心马上又提起来了,大哥走了,谁来接这个位置呢?老三离得那么近,他一定会抢在我前边到广宗的,他不会抢在我前边接手大哥的权力吧?不行,长兄死了,怎么着也该轮到我这个当老二的当大帅,凭什么让给小三?再说了他是‘人公将军’,我是‘地公将军’,再怎么讲都是我大,决不能因为他离得近就让他把兵权都拿去,我才不想听他的号令呢。
张宝在听到张角去世的消息还没有五分钟的时候,就已经从失去兄长的悲痛中走了出来,一心一意的在思考抢班夺权的问题了。
“伍将军,现在,赶快,给我调集一千匹快马,带上咱们最精锐的士卒,我要去广宗为我大哥奔丧。”说着张宝从他的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千人马不算多,很快就准备齐整了,张宝在神情悲愤的大骂了一顿我们之后带领着这一千人马直奔广宗而来。
他们当然得先奔信都了,毕竟那是唯一的通道了。卢植帮助巨鹿太守郭典夺回了巨鹿治所廮陶是黄巾军数次大战中最大的败笔,害得他现在不得不走信都,张宝暗骂自己弱智,毕竟这一仗就是他自己打的。
张宝赶到信都的时候,信都已经挂满了白幡,整个城市银装素裹的跟到了冬天一样,与现在八月底的天气极不协调。
张宝现在还没有跟张梁翻脸,所以他打算在信都住一晚上再走。不能太累了,现在的情况是人和马都受不了了,这种状态就是赶到广宗也没法向张梁施压。
张梁果然不在信都。张宝心想,这个小三,平时我就觉得他鬼头鬼脑的,对我和大哥那么恭敬都是做戏,怎么样?一到关键时刻本性就显露出来了吧,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等等你二哥。
他还真是冤枉了张梁,据受伤被俘的张梁交待,他是害怕他大哥去世以后,广宗城军心涣散,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没想到竟然中了我们的埋伏。
第二天,张宝要率军出发的时候,一个张梁的手下劝谏张宝说:“二将军啊,据说这两天官军围攻广宗城很厉害,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您最好还是多带点儿兵,从信都再找点儿人马带上好,这样路上也安全。”
张宝哪里听得进去这个啊,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把张角的权力弄到手里。带上张梁的军队去广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雷劈吗?我带着张梁的军队进广宗,然后让他们帮着张梁跟我抢夺军权?我疯了我。不行,这种事我绝对不能答应。
张宝婉言拒绝了这个建议:“一千人马足够了,已经比你们三将军带去的五百人多了一倍了,足够护卫我的安全了,何况还有我的‘人道大将军’跟着,绝对万无一失,谢谢你的好意了。”
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