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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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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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考虑,带的多了反而容易泄露机密,并不是好事情。他只带了不到四千人进城,一个个却都是他的心腹将领带领的精锐敢死之士,个顶个的精锐,南京城内忠于东王的兵马虽多,甚至东王的嫡系就有两万人左右,不过在韦昌辉看来,眼前这几千精锐在事起突然的情形下只要能迅速拿下东王府,擒斩东王之后,城内再多的兵马,也是无用了。
    “见过北王殿下。”
    在韦昌辉的军队与他本人全部进城之后,陈承熔便在自己的亲兵簇拥下,上前与韦昌辉见礼。
    火光下,陈承熔抱拳行礼,韦昌辉斜眼看他一眼,自己只是略一点头,便是问道:“东王府如何?”
    他如此大刺刺模样,陈承熔颇是吃惊。他身为东王的头号心腹,以往韦昌辉不要说见东王,便是见到自己也是必恭必敬的模样,今儿晚上却是如此行事,原本一直刀刻在脸上的那种带着善意和讨好,甚至是有点谦卑的笑容一点儿也不见了,而剩下的,便是一脸的傲气与自得。
    陈承熔做到这么大官,自然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只一会儿功夫,他便已经知道,从今往后,自己怕是在北王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种讨好的笑容了。今晚过后,北王将会取代东王成为天国实际上的当家人,他兴国侯能否维持现下的地位还难说的很,又岂能指望韦昌辉待他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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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屠城
    当下想通了此节,不但不敢在脸上露出半点儿怨恨的神情,反而后退了一步,在原地更加恭谨的向韦昌辉答道:“东王府一切如常,罪人起更时还在王府,和东王说了几句闲话,东王大逆不道,很议论了几句天王的不是,然后才让罪人离开,离开之后,东王府就闭了府门,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对陈承熔的这种态度韦昌辉也极是满意。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想:“这是个知情识趣的人,这些年来辅助老四也做了不少事,熟手能人,以后让他也跟在我身边,做一条好狗罢了。”
    心里有了如此决断,他对陈承熔的态度便又好了三分,当下有点和颜悦色的向着陈承熔道:“今夜事起,首功当是兴国侯,这一点,本王会向天王他老人家陈说清楚的。”
    陈承熔有点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一听此语惶恐不安,立刻下意识的讨好道:“哪里,在下怎敢,这一切都是北王殿下调度安排,首功当属王爷您啊。”
    若是换了杨秀清在此,必定会斥责陈承熔谄媚无耻,东王虽然自在,却是精明至极的人物,不喜欢身边人做此小人模样,所以但凡有人当面如此明显的奉承时,所得下场,轻是斥责,重则仗责。
    韦昌辉显然没有杨秀清的自知之明,心里虽然也明白陈承熔在奉承,却总是挡不住那种舒服惬意的感觉,这会子他看起陈承熔来,可比刚刚要顺眼的多了。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大事未成,当即敛了一丝刚浮出来的笑容,挥着手向陈承熔,也更是向着在场所有的人令道:“兴国侯带队在前。咱们在后,现下就杀向东王府,擒斩东王阖府全家,则大事定矣!”
    北王的话说的算是斩钉截铁,跟随在他身边左右地也是他的心腹大将和死士,当下各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有一个老成的旅帅向着韦昌辉问道:“王爷,遇到东王。也是一刀斩了吗?”
    韦昌辉面色铁青,斜了那旅帅一眼,喝道:“斩,不要给他说话,也不必理会旁的事。一刀就给我斩了。还有,东王府中人都是东王心腹,此辈留不得,杀入府去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杀了!”
    陈承熔每天都在东王府中行走,知道东王府中人才汇集,有很多得力的文臣武将都留在府中居住。以随时备咨决断大事。除此之外,还有各人的家眷也一并在府居住。东王自己的美妾子女也是不少,加上府中的下人仆妇,怕整个东王府有不下两千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天国良才,也不一定就跟随东王一条道走到黑,若是赦免之后其中有不少人还可以大用,一并杀了当真是天国地莫大损失。只是偷眼看韦昌辉的脸色。此时哪里还是以往的那种谦卑与和善。早就换过了一脸杀气,他知道此时多嘴不得。若是让韦昌辉觉得自己有异志的话,适才的军令之下,怕还得加上自己地满门百余口的性命。
    当下连同韦昌辉的部下一起答应了,数千人举矛挥刀,就在陈承熔的引领下,向着东王府邸潮涌而去,***辉煌之下,但见刀枪耀眼,杀气盈天。
    韦昌辉适才的话,吴穆与聂士成两人已经听的真切分明。这两人虽然也是当世之人,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性知之甚详,然而这些年一直在淮军内部生存,原本残酷地世间法则在淮军内已经消弥于无形。倒不是说淮军就没有内斗,只是内斗也是在张华轩规定地原则之下来进行,如吴穆这样出风头的小子,若是放在绿营或八旗内,自己若是没有强硬地后台则必定会被人暗中算计了去,而在淮军之内,对他这样出风头的人物只有鼓励和提拔,断没有打压的道理。淮军内也分山头,也自成派系,不过争斗起来,也只是在一定的规则之下。比如吴穆出身是军中会党与讲武堂,是第一镇的嫡系,而聂士成却是不折不扣的皖系,两人都是青年俊杰,自然也会有比个高低上下的心思,所以这一路下来,两人地比较也是比了一路,可是不论如何,却总归没有将对手置于死地地念头!
    此时看着几千兵马打着火把渐渐远去,吴穆与聂士成两人相顾愕然,两人均是面色惨白,都是被吓的不轻。这一次南京城内会有政变,两人早就猜地八九不离十,不过韦昌辉如此手狠,二话不说就要杀东王,也还罢了,就连那些辅佐东王的文臣武将也要一并杀了,也还罢了,但是府中的下人丫鬟仆妇,不论男女老幼,俱要一起杀了,这个确实太过手狠心毒,两人一想到细微处,想想就在这暗夜之时几千如狼似虎的兵士冲入东王府中,手里的兵器沾染的却不是强敌的鲜血,而是那些手无寸铁,而且根本就与权势地位无关的可怜无辜人的鲜血时,却俱是忍不住连打寒战,只觉这政治之争残酷起时灭绝人性,而适才就在自己眼前的这几千人,当真是人不如兽。
    两人呆了半响之后,吴穆勉强笑道:“这里的事很不与咱们相关,而且私心来说,闹的越是厉害,他们的元气就折损的厉害,与咱们的大计有益,且放宽心,好好睡一晚上,待到明天时大约就尘埃落定了,到时候再看罢了,这一回咱们亲眼见了这南京城内的大热闹,回淮安后,和大帅见面就是有话说了,说起来,要把军统的人气死过去了。”
    他说罢微微一笑,拿眼去看聂士成的脸色,却仍然是惨白一片。这一次,聂士成对他的话显然不是那么服气了。
    果然,聂士成抬眼看他一下,却是摇头道:“咱们淮军就算以力胜之,也不需要借着对手这么着来取胜,这太惨了,杨秀清纵是该死,其家人子女何罪?况且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想到此事,我心中只觉惨然。”
    他摇头叹息,不忍再想,好在眼前酒菜丰富,适才情形紧张也还罢了,现下左右无事心中又是抑郁不安,索性便放开了量去畅饮,不消片刻功夫,便已经玉山倾颓,酣然入睡。
    聂士成如此做法吴穆也是拿他无法,知道眼前这个青年俊杰只是个纯粹的军人,看到如此内斗惨事,心中毕竟只觉惨然不安,由他去睡也还罢了。怕是到明日之后,那韦昌辉的屠刀再利,杀得东王府一两千人,只怕也得磨钝了吧。
    想到这里,他推窗而望,适才还是***通明的城门附近已经是鸦雀无声,然而吴穆心中清楚,就在这暗夜之中,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和耳朵看到和听到了刚刚的那一幕,自己也是淮军大将,居然能够恰临其会,身处太平天国的统治中心亲眼目睹到这风云变幻和充满血腥的一幕,却也果然是自己莫大的造化了。
    若是还能跟着韦昌辉前行,亲眼看到那些士兵在韦昌辉的带领下杀入东王府中,待到天明时洗净长刀,却又是另外一番局面,其中滋味,当真是胜读万卷书啊!
    吴穆的遗憾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那一夜韦昌辉带着几千人冲入东王府中,将这个天国左辅正军帅兼中军主将杀死在卧室之外的石阶上后,几千名士兵并没有停止杀戮,而是挥舞着长刀铁矛,一夜好杀,夜宿在东王府中的大量文臣武将天国精华都在一夜之内连同各自的家小被乱兵杀了个干干净净,待到第二天天明时,小到稚龄童子,长则是白首长者,不论男女,俱都不曾幸免于难,诺大的东王府内,到处都是尸首,血流虽不能成河,却是将整个王府染的鲜红一片,几千人的鲜血形成了浓烈的血腥味,招来了大批的苍蝇飞舞其间,而东王的首级连同他五十四个妻妾并子女的首级摆在了一起,清洗干净之后,预备送入天王府中,让天王查看。
    当夜,除了韦昌辉的兵马外,还有陈承熔的麾下以及燕王秦日纲的支援,三部兵马人数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韦昌辉与秦日纲所部俱是百战精锐,战场经验丰富,而且全是忠忱不二的死士,三人会合之后,又有天王令旨,加上本身威望与手中的实力,所以很快就控制了天京城内的局势,待到天明之后,呈送东王并家小首级给天王,城内算是大局已定。
    若以洪秀全和陈承熔等人之意,东王暴虐不法,而且威逼天王,其罪当诛自然没有话说,一并杀其心腹手下和家人,也还罢了,算不得什么。到得此时,自然就应该收手停止,稳定天京局势,诏告天国上下东王所犯罪孽,稳定住军心大局,以免得天京一事伤及全局,就这一点而言,一向是庸懦无能的洪秀全,见事反而是清楚明白的很,倒也当真算是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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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天京惨事
    然而韦昌辉此时却收不了手了。他的野心一向也是极大,也早就看出来洪秀全是个无能之辈,根本就不能管理天国政务与军务,此时东王倒台了,自然就该轮到他北王上位主事了!而当今之计在他看来,就是要多杀人来立威,东王多年积威,心腹遍布天国上下,若是不把他的心腹部下杀光杀净,将来北王主事又如何能够顺畅?
    就是在这种心理之下,韦昌辉说服了性格暴虐又野心勃勃的秦日纲,陈承熔犹豫不定,此时却是拗不过这两个心毒手辣的王爷,若是他不跟随马后,怕是第一个要挨刀倒霉。三人计较已定,也不管天王所命如何,干脆定下计来,先是在早晨就张榜全城,言明了东王罪状与天王下令诛杀的情由,到中午,又帖榜文,告诫城中不论文武,凡以往东王部下,一律到城内各处军营里去自首,凡自己前来认罪的,前罪就一律不问,由天王亲自下令赦免。
    昨夜事起,东王府内一处偏院被抵抗的士卒点燃,火光冲天,杀声震天,很多东王的忠勇部下都赶往东王府去助战,鏖战一夜之后,说起来昨夜一战就有三四千人的东王部下当场战死了。而剩下的昨夜当然也看到了东王府处情形,他们昨夜不去助战就是存了害怕或是观望风色的心理,若是东王胜了自然赶快到东王府效忠,此时既然知道是北王与燕王等人胜了,东王的首级都送到天王府了,这些人托名是东王心腹,其实比之昨日战死的人,倒是半点儿忠心也是没有。
    正午榜文一出,立刻就有以前的东王部下前去报道,到了傍晚时分。足有过万人赤手空拳的来到了城内的各处营中报道,此时韦昌辉与秦日纲已经合兵一处,到傍晚时看看人数已经大致相差不多,便由韦昌辉和秦日纲一起一声令下,精兵强兵一起动手,一拨拨的将人清点杀害,前者血迹未干,后者哀嚎求饶。铁了心要肃清异已地北王与燕王却只是不理,军令一直不停的发将下去,太平军将士手中的刀枪第一次不是舞向敌人,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袍泽兄弟。
    这一场好杀从早至晚,天黑之后仍然打着火把杀人。哀嚎声直窜云宵,隔上十几里地仍然隐约可闻。
    这一天,阖城百姓几乎没有人敢上街行走,家家关门,人人闭户不出,偶尔有整队的巡兵经过时,人人胆战心惊。推窗观看时。一见人踪,便又噼里啪啦把窗户顶死关上。然后全家老小一起躲到安全所在,不敢出一点声响。
    这一天,全南京城的客栈酒楼茶馆也不曾营业,市面上挑柴送水倒马桶送菜的农户统统不见,不少人家中断饮断炊也是不敢出门,唯有饿腹而哭而已。
    兵灾之祸虽然还只陷于内斗,却已经显现出它可怕的威力。使得与之无关地善良百姓深受它的苦楚迫害。此间情状。唯有陷身其中者,才能知道一二端倪。而那些只凭着想当然的书生,却哪里知道乱世之中百姓所受的痛苦遭遇。
    天京之变的第三天,韦昌辉与秦日纲二人继续在城中大索东王旧部,一天下来又杀得四五千人,这一次却多半是东王旧部地家属,男女老幼都有,以北王和燕王的意思,军士前两天向他两人效忠,着实辛苦了,放纵一下,也是犒劳军士之法。
    大索,原本就是旧时将帅统兵破城后鼓励士气恢复士兵战斗力的不二良方,敌人已经尽失武装,城中百姓就如待宰羔羊一般。那么,就叫士兵们去杀人,锻炼一下刀法枪法和野性,再去**,释放一下兽性,然后,再叫士兵去抢劫一些民财,充实一下士兵们的荷包,这样,他们就会感觉自己辛苦一场,让主帅和将军们立下大功,荣华富贵了,自己却也不是一无所得,这样,就会让这些原本朴实的心灵得到一点弥补,全军上下,对主帅的忠诚之心却又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了。
    于是在肃清东王府余孽地名议下,政变后地第三四五天,连续三天时间,北王与燕王的部下都在城中大索东王旧部,杀到第三天后,东王旧部接近三万人已经被杀光,天气渐热,城中到处都是一股子难闻地血腥味道,开始时杀人还是在军营或是特定的场所,后来士兵们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许多?况且抢劫民财,自然就是现场杀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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