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作者:欢颜落
文案
纵身陷雷霆之险,笑意不减。红衣翻飞而过,馨香之余,留下满地赞叹。
他,天地间不羁的风,纵横天下的精灵,却也为卿执着守候。让自己变得更好不过是为了站在她身边,不至于配不上她的光彩。
他,以兄长之心守候了那么久,却不知觉间情根深种,无论我如何都没有关系,只要换你安好。累了,来我怀里休息一下。
他,若深谷幽兰,高贵而纯洁,却也此心所属。矜持在你面前有用吗?不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恐怕会一辈子装作看不到。
他,似千年雪峰山头初绽的雪莲,圣洁不忍亵渎的神圣,睥睨天下也不在话下,却深陷情海不自省。我心知卿心,卿心遗何处?
他,娇媚如狐,却妖艳如彼岸花,恨你不专,却更恨如此还爱。如你负我,我便和你共赴黄泉。
他,拥有无可比拟的音乐天赋,温婉如樱花般含羞,似语还休秋水眸,温婉如樱花般含羞。望尽天涯,不知等待为何。你驻足下马,粲然一笑,我便乱了琴音,断了笛声,失了分寸。
执着的前行,却忽视了身边众多的风景,不知不觉间,却已收获了这么多的美好。
放下执念,不再执着。将所有的仇恨、怨念抛却。策马奔腾,纵酒高歌,醉看天下,携美同行,岂不是人生美事!
第一卷:红衣初入尘
第1章 缘起风声必有因
“不回去?左家撑不下去了。”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为什么要回去。”
夜风吹散了红衣少女额前的碎发,秀美绝艳的容颜在月下越发的引人难以错开视线,噙在嘴边的笑容喜怒难辨,“不谈这些,难得湖光月色,不要浪费了这良辰美景,今夜不醉不归。”
湖色氤氲,月色迷离,轻舟一叶荡开层层涟漪。
白衣少年灿若星子的眸子带着淡淡笑意,玉指轻敲手中的白玉杯,“倒是我多虑了。”
红衣少女举杯未见其动作,只听“叮”一声脆响,已在少年的白玉杯上轻触,“干杯!”仰首,酒尽,杯干。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爽快。”语罢,白衣一闪,卧倒卿怀,仰首,酒尽,杯干。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女子一边揽住他柔软的腰身,一边调笑道:“南云老的徒弟也不差。”
白衣再闪,已挣脱女子的怀抱,隔船相望,举杯,“差不差,酒来说话。”
红衣飘起,仰卧舟中,一手将头撑起,一手举杯,噙笑,挑眉,“赌点什么?”
“还有什么是‘落尘阁’得不到的?”男子嘴角噙笑,却是风情万种。
“赌你刚得的消息。”女子伸出白玉般的赤足轻挑起男子乌黑秀发。
男子不躲不闪,随兴地将自己的酒杯倒满,随意地将酒壶抛向她,“清儿果然消息灵通,若谦这里刚得了消息,清儿后脚就来讨。”
“赌不赌?”女子满是挑衅的语气,接过酒壶,手中滴溜溜地轻转。
“那得看清儿的赌注是否诱人。”
左沐清笑颜未改,“你的条件,说说看?”
“如果说,若是若谦赢了,想让清儿‘回家’呢?”
看着楚若谦漂亮的脸上笑意渐浓,左沐清将手中的酒饮尽,笑意越发深沉,“这个不好玩哦,换一个怎么样?”
“玩笑罢了,你知道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从舍得让你难做,不过是最近被她缠的烦了,替她问一声,如今也算是传达到了。那从‘玉烟山庄’抢来的白玉箫?”
“那是人家玉掌门送的,什么偷的!”左沐清眼神一转,“话说回来,看来‘星云堂’要来抢我饭碗了。”
“呵呵,我可不敢。我怎么听说玉掌门送你下山之时,脸色铁青?”
“那是她输给了我,不甘愿。”
“哦?不知你们赌了什么东西,就把人家的宝贝赢了来?”
“去年不是武林大会嘛,我去看了个热闹。我找了个角落嗑瓜子,玉霖非得抢我瓜子吃,问我看好谁。然后我就说‘青衣派’啊!她非得要跟我打赌,说她看好‘存善山庄’,说什么人家的名字气派,人家好事那叫做的多啊,若不是‘存善山庄’得冠,就输我一支白玉箫。”
“哦?一宫一阁两堂三庄三大门派中,为什么你会看好‘青衣派’?”
“呃,我记得‘落尘阁’和‘星云堂’因并不以武学为主,而并未参加,‘玉烟山庄’、‘丐帮’向来不屑于武林盟主的座位。‘银月宫’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世人接触。‘流彻山庄’虽然盛产武器及兵器,却武功平平。‘青铜帮’自前帮主逝世,已很少人将铁锤舞的虎虎生风了。”
“那‘九路堂’的‘九路流星诀’也算是上乘,‘存善山庄’也占尽了‘善’的名声,为何独独看好‘青衣派’啊?”
“你想,‘青衣派’那些漂亮的男儿们,往台上一站,魂都丢了三分,媚功再一发挥,自然占尽了优势。”
楚若谦白了她一眼,“可是,我知道的是‘九路堂’的堂主祝瀞问鼎了盟主宝座。”
“是啊。”左沐清眯着眼睛啄了一口酒,一副享受的样子。
“
那玉霖庄主也不算输啊。”刚说完就明白了过来,只要存善山庄不赢,就算她赢了,她选得是谁都无所谓。看了一眼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左沐清,楚若谦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这种无赖的性子啊,还真是……招人喜欢。
落尘阁和星云堂曾为一体,师傅这一辈才分开。如今在自己和清儿的带领下,收集情报、接受杀手委托为主,似乎招收弟子来传承武学荒废了很久了。师傅只有自己这个徒弟,谷前辈也只得了清儿和云初雪。
“舍得吗?”楚若谦含笑将她的酒杯斟满。
左沐清不置可否,娇笑着将杯中酒饮尽,“但愿你带够了酒。”
夜色渐浓,酒兴也正浓。玉面娇红,笑语嫣然。直至晨光渐起,两人相视一笑,却双双出手。
只见红白相称,墨色的发丝偶尔纠缠,红衣翻飞,唇边笑意慵懒,白纱挥出却凌厉非常;白衣飘飘,玉指轻弹,优雅悠闲,击中处却毁坏殆尽。
“又是平分秋色。”左沐清转身,脚尖轻点,潇洒落地。
“若谦男儿身,清儿女子之躯,都不知怜香惜玉。”星眸微眯,飘身落地,优雅依旧。
“咻”的一声,一把通体莹白的玉箫射向了他,楚若谦漂亮地纵身而起,云袖微扬,玉箫入手,
“果然是上好的白玉箫。清儿果然懂我,东西都带来了。”
“彼此彼此。”左沐清扬了扬夹在若玉般莹白的食指中指间的纸条,笑声渐起,“谢了,若谦酒醒时,别忘了告诉左凤羽,谁做说客都没有用哦。”媚眼微挑,纵身而去。
看着飘身而去的艳影,楚若谦嘴角的笑意渐浓,举起玉箫凑到嘴边,一阵轻扬的乐声响起。
“无声,箫的名字。”声音远远传来,箫声渐止。音到极致是无声。
无声么?他唇角含笑,十年,他才不会甘愿无声。白衣一闪,也绝尘而去,唯余轻舟一叶,湖中随意而荡。
风谷内灵风轩。
风谷子瞅都没瞅一阵风似的旋进来的得意弟子,继续手中药材的分类,“赢了还是输了?”
“老样子。”左沐清香风一扫,卧倒在软榻上。
“我的武功都教给你了,书阁里的武功秘籍你也应该差不多翻完了吧,还是你偷懒,敷衍我?”
“我偷没偷懒,您墙上的鞭子会不知道?”左沐清对着药材堆里的人翻了翻白眼。
“也对啊,看来南云那老家伙也使劲浑身解数了。”
左沐清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凑上前去,环住师傅的脖子,蹭了蹭,娇声道:“师傅,你为什么要和南云前辈定下每年让我们比试一次?”
“天机不可泄露!”
“师傅……”
“撒娇没用,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那楚若谦知道吗?”
“不知道。”
“师傅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师傅。”
“我和南云那老女人约好的。”
“嘻嘻,要是我赢了他,你会要求什么?”
谷风子终于从药材中抬起头来,“很闲?把‘风苑’药材浇一遍。”
“那是初雪的宝贝,他一向不让我靠近的。”
“初雪有事要出去几天,所以他不在。”
左沐清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果然是太闲了,吊在师傅脖子上,撒娇道:“师傅,落尘阁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所以特别忙,我就是来跟您报告一下结果,这就回去了。”
“落尘阁有墨家姐妹和落白几个撑着,没有你也垮不了。”
“师傅,凌霄剑法最后一层我最近有新的感悟,我去练剑啊。”
“‘云霄’来自于万物,自然之源,在于对自然的感悟,浇地也是贴近自然的一个途径。再说了,我怎么感觉你那条破布用的比我传你的剑都多呢。”
“师傅,哪里破了,那是‘蝶锦’!”师傅真是的,不就是背着他认了半路师傅,收了她送的武器嘛。而且,刚开始是看上它是由天蚕冰丝织成的,握到手里清凉入肌,提神醒脑,而且触感极好,才收下的。再说了,‘蝶锦’多轻啊,拿着不费力。哪像剑,那么重!不过话说回来,师傅没给自己定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就不错了。
看着不甘不愿一步一步慢慢挪出去的徒弟,谷风子从药材堆里站起来,无声地笑了,虽然没能成功看到你除了懒散傻笑以外的表情,看你吃瘪也不错啊!自己怎么会怪她呢,她刚来谷里那几年自己正值人生低谷时期,很多时候都顾她不得,能得到其他前辈的教导也算是补足了自己的疏忽。
左沐清无奈地走到后院,满院子的草药绿茵茵的,很是养眼,闭上眼,深呼吸,心情甚为愉悦。自己来风谷有十个年头了吧。
这风谷是‘绝情崖’崖底的深谷,谷口常年云雾缭绕,很少有人能进来。而这里有座漂亮的庄园“风雪苑”。“风雪苑”主屋分为五部分:东面是自己的思雪阁,西面是师弟初雪的恋雪居,北面是谷风子的风雪轩。前院‘兰圃’是初雪种的各种兰花,后院是他们种的各种草药。
左沐清笑意满满地提着水桶浇地,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还是挺欢喜的。不情愿不过是想跟师傅撒撒娇罢了。深呼吸了一口,草药味混杂着兰花香,依旧是分外的好闻。
终于浇完了,擦擦额头的汗水,左沐清仰卧进草地里,展开了揣了很久的纸条:河之父,胜南山徐州人,名钟菡,妻姓黄。于凤佑六十三年六月死于难产,正赶肖明敏省亲途中,遂其子被左凤羽接回,同年左府添一麟儿,名曰新河。
这个消息和落尘阁得到的消息分毫不差,左沐清唇边的笑意渐浓,很好,终于可以无顾忌地下手了吧。肖明敏,左凤羽,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还了。爹爹,你在天上看着,看着女儿怎样为你报仇雪恨,让你得以瞑目。
第2章 倾情未知路众人
夜色正浓,楚若谦倚在窗前,长及腰际的黑发被夜风吹乱了弧度。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月色正好,应该是酒香茶浓,却再也喝不出那天的味道。似乎只有每年的那一天,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在喝酒。
垂首看着杯里的酒,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呢?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吧。记得七岁那年,师傅把自己叫到跟前,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历练,也是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每年跟谷风子前辈的徒弟比武一次。师傅交代,务必要尽心,那攸关师傅的幸福。
然后,就在那片碧湖的桥畔看到了她。那一年她也才是七岁的小女孩,那样静静地倚着桥栏,望着湖水,专注而哀伤。幽蓝的湖水,碧绿的垂柳,艳红的衣裙,交相辉映,若不是偶尔吹起的发丝荡过她的脸颊,怕是以为自己在欣赏一幅画。
记得那天风轻云淡,她突然转过身,“你就是南云前辈的徒弟楚若谦。”娇俏的声音虽是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是!”
“喜欢喝酒么?”
她莫名的问题让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曾喝过。”
“那算了,待我喝完这一杯,我们在开始,可好?”
无论她是说话还是沉默,或是喝酒,唇畔的笑意不曾变过,看着那样的笑容,嘴角会不自主地跟着轻扬,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从
回忆中抽身,再次将酒杯斟满,突然眼前红烟一闪,手里的酒壶酒杯都失了踪影,心下惊喜,唇边笑意渐起,“怎么有兴趣晚上来找我喝酒?”
“你不够意思,这么好的酒藏起来自己喝。”左沐清完全没有夜闯男子深闺的自觉,寻了靠窗子靠上去,开始自斟自饮。
“比那天的好喝吗?”
“当然,你以为我喝不出这是一百两一坛的‘幽人醉’?”说着,顺手把酒杯斟满递给他,直接用酒壶对嘴喝,边喝边咂舌,那神情竟是无比享受。
“清儿,深夜造访,应该不是来讨酒喝的吧。”楚若谦抬起天鹅般优雅的颈项,将杯中酒饮尽,转过身凝视着那什么时候都是懒散的人儿,不自觉地将她额前乱了的碎发挽到了耳后,触到她的脸颊,脸有点微微发烫。
左沐清倒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儿片刻间已是心绪百转,从怀里拿出“紫竹令”扔进他怀里,眼皮一搭,仰首对着酒壶饮尽,道:“‘紫竹令’可以要求我或是‘落尘阁’为你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收好。”
“清儿这是何意?”楚若谦眯着眼睛看她,月色氤氲,屋里没有点灯,她的表情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谢你给我的消息!”
楚若谦楞了一下,明白了过来。走近了她一步,想看清她的表情。那个人在她心目中那么重要吗?她客气的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坐靠在她身边,携起她颊边的一缕秀发,笑道:“玉箫‘无声’不是谢礼吗?”
左沐清带着邪魅的笑容,凑近他的脸,“‘紫竹令’,若谦不想要?”
尽管已经熟悉了她那永远不改的笑容,每次还是会失神一小会儿,他向后仰倒,懒懒地答道:“无功不受禄。”
“必要的时候,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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