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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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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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某位皇子下嫁于我。”
  “混账,朕的皇子也是你能肖翔肖想的吗?我不过是担心你们成亲后,‘落尘阁’和‘星云堂’若是合并,谁做主?我信得过你,不代表我信得过他。”
  “这个您大可放心,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保证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出任何问题。我将紫竹林交给您保管,相信您也知道这代表着我将‘落尘阁’的命运交给了您。”左沐清从怀里掏出紫竹令递了过去,“也希望陛下对若谦也给与一定的尊重。”
  “既然意见已经达成,草民告退。”左沐清言罢,起身大步向殿外走去,似乎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她留恋。
  所以,她看不到凤银羽待她离开后,满腹怒气瞬间化为了满脸的笑意。不愧是他的女儿,行事有他的风范。你还真的没有叫我失望。
  第45章 纷乱错结
  青楼酒肆,茶馆戏楼,街头巷尾一向是消息传递的特别快的地方。而这十几天的时间大家谈论最多的莫过于朝堂的动荡。
  “听说了么,前些日子兵部尚书被查出贪污军饷,被抓起来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最新消息好像是说是兵部侍郎瞒着兵部尚书私下里克扣的,也被下狱了。”
  “唉,真正的内情谁知道呢。你想啊,那兵部尚书是左相的亲家,能有什么事啊,找个顶罪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是啊,左相权倾朝野,自然有能力保住自家人。”
  “可是我听说,偏偏兵部侍郎是她嫡亲的侄女。”
  “真的吗?你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我表姑家的外甥的妻主在丞相府里当差,她亲口告诉我的。”
  “哈哈,这下热闹了。”
  “不过,听说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左相全权处理,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测试。”
  “管她是不是一场测试,最好将那些贪官统统砍头。”
  “小声点啦,小心被丞相抓取顶罪。”
  “算啦,算啦,这些也不是我们这些身无长物的百姓操心的东西,我还是去卖我的菜吧,你也回去杀你的猪吧。”
  看来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忙里偷闲的左沐清和楚若谦坐在茶馆二楼悠闲的喝酒品茶,顺便来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是啊,忙里偷闲,是大家忙,他们偷溜出来闲。眼看还有七天就成亲了,两人丝毫没有什么婚前不宜见面的想法。
  “你说那个左相会怎么处理?”楚若谦莹白的指尖拨开浮着的茶叶,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里都疼。”左沐清喝着自己的小酒,看着对面的佳人,心情出奇的好。
  “左相虽然与兵部尚书是亲家,但是兵部尚书是慕容将军带出来的,态度一直不明,是左相极力拉拢的对象。而礼部侍郎却是左相费尽心思塞进兵部的一颗暗棋,就这样被你大喇喇地揭露出来,肯定气的七窍生烟。”
  “没办法,暂时动不了她,自然得在她身上找点小乐子。”左沐清笑得很惹人嫌,从将军那里要来的东西经若谦查证后,散了点出来就收获了如此好的效果。
  左相这么多年虽然张扬跋扈却也做了不少善事,民风还算很好。所以,就算左相敢欺上瞒下,舆论也会将她塑造了这么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她定然害怕自己拿军饷偷偷养自己藏在某地私人军队的事情暴露出来,所以最好的结果也是二者舍其一。而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楚若谦抿着唇笑得无声,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听说你将青树公子的死因传给青容帮主了。”
  “是啊,人家报仇心切啊,而且背了黑锅这么久,总要还我一个清白吧。”左沐清给楚若谦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天天这么喂你,怎么还是这么瘦。马上就要成亲了,得养胖点。”
  楚若谦脸上浮起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将那筷子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天性,他跟她喜欢的吃食基本上相同。虽然她的话很让自己感动,但是还是小声抗议道:“已经很胖了,最近腰上都有肉了。”
  能不胖吗,每天拉自己出来除了吃还是吃,不胖才奇怪呢。
  “腰上有肉摸起来才有感觉。”左沐清又夹了一筷子糖醋鱼放到他的碟子里。
  楚若谦啐了她一口,不正经!却突然浮起一个念头:“你不会是为了在轻功上超越我吧?”
  左沐清不言语,只是笑着看着他,一副你猜到了的样子。
  若谦白了她一眼,回到了正题,“左相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出来了,她就是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黑罗刹’,轻功和暗器是她最出名的绝技。”
  “所以交给‘青衣派’啊,她们的香也不是吃素的。”
  “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独属于两人的默契就像是同一颗心在跳动,真好!
  当当然,这样她就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发现,自己的此夫非彼夫了。
  这边情意绵绵风景独好,却不知对面酒楼的顶楼中的箫魅笑得让人胆颤。
  他依旧是一身红衣,唇边的笑意带着冷冽和肃杀,他手里的东西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它原来是什么样子。
  左沐清,这么快就决定了吗?是自己那晚在湖边的那番话起到作用了吗?
  她是忘了和自己的婚约?还是压根就没当回事?连请帖都没有。这样师傅应该出现了吧?
  一口银牙咬紧,哼,反正自己不想嫁,如此甚好!
  一道虹影如流星般划过,徒留一地纸扇的尸体。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忧。
  “快来人啊,小皇子晕倒了。”
  深夜皇宫一声尖叫,整个“云宁”皇宫陷入了兵荒马乱。女皇和凤君衣衫凌乱着就赶了过来,一进殿门就匆忙问道:“小皇子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伺候的侍人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惶恐道:“皇子早上还是好好地吃了一大碗饭,中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站在窗前望着东方发呆,午饭也没吃。方才突然间就晕倒了。”
  凤君一脚踢开他,怒道:“皇子中午不吃饭你怎么也不知道禀报。”
  “凤君饶命啊,是皇子拦着不让说。”侍人哆哆嗦嗦地解释道。
  云诺拉住赵静初,“冷静点,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初雪吧。”
  云初雪还没有醒过来,回来了不过月余,脸已经瘦到了巴掌大了。
  女皇心疼地握着他在被外的手,问太医:“小皇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皇子是长期的郁结于心,突然晕倒恐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严重吗?为什么还不醒来?”赵静初焦急地问道。
  “禀告凤君,臣已经开了药派人去煎了,皇子服过就能醒过来。但是要完全康复,还是将皇子的心结解开为好。”
  云诺和赵静初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赵静初靠进妻子怀中哭得泣不成声,“我们该怎么办呢?”
  云诺将她握着的手轻轻放入被中,抚摸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心疼地道:“雪儿,母皇该怎么办呢?”她伸手想为初雪正正枕头,却在枕头底下触到了什么。她好奇地拿出一看,却怒火中烧。
  云诺突然起身,杀气腾腾地向外走去。赵静初莫名其妙地拉住她,“你要去做什么?”
  “吩咐人准备行李,我亲自去给她送贺礼。”
  赵静初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他拿过来一看,金闪闪的“喜帖”二字,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他颤抖着手打开,落脚处的名字让他心凉到了深谷。他望着东方发呆,可不就是左沐清所在的“凤佑”?
  “雪儿是看到这个才晕倒的吧。”赵静初皱着眉,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陛下上次写给她的信,她可回了?”
  “这个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她从来不曾喜欢过我们初雪。”
  “可是,陛下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自然要讨个公道。”
  “好,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准去。”
  初雪突然的声音让他二人顿住了脚步,赵静初开心地凑过去,眼泪却是簌簌地掉,“雪儿,你可醒了,你吓死父君了。”
  初雪挣扎着坐起来,赵静初只得将软枕靠在他身后。初雪坚定地目光望着云诺,“母皇,你们不要去。我说过的,我会忘记她的,再见之时她之于我除了师姐弟情分再无其他。”
  他的坚定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分外明显,鹿眼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带着哀求。云诺一时心软点了点头,却有些迟疑地开口:“雪儿是要自己去吗?”
  “是啊。”初雪笑靥如花,如同兰花初绽时的那份灿烂,可是被他深深压在眼底的哀伤依旧是那么的明显。
  他们一时不知道初雪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可能放心他独身前去。
  思索了片刻,云诺道:“我和你父君可以不去,但是你要带上你三姐。”
  初雪看出了母皇眼中的坚定,怕是不带也不行,只得点点头。
  清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兰花?你肯定不知道。
  但是那日你说的话我却统统记得那么清楚。
  你说,只有这种花才能配的上我们初雪,干净、纯洁不染尘世污垢。
  你可知道,只此一句,它便成了我的挚爱。
  清儿,我见到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我?
  我明明感觉到你宠爱我,疼惜我,呵护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娶我?
  如果你从没想过和我在一起,初时我表露爱意之时,为什么不干脆地拒绝?
  初雪喝了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的阴影,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泛着有些苍白的色泽,就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琉璃娃娃。赵静初有些担忧地道:“真的让他去吗?”
  云诺突然笑了,“当然,我们还要风风光光的去,让老三多带些我国的青年才俊一起上路。”
  赵静初不解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天下的人看看我‘云宁’的皇子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让左沐清看看我们初雪身旁有多少优秀的女子。”
  “会有用吗?”
  “一路上的相处如果能有了其他心仪的女子最好,若是没有,待他回来朕就下旨召开游园会,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天下有多少比左沐清还优秀的女子。”
  “我们私下里这样做,雪儿会不会生气啊?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左沐清商量一下,能否……”
  “想都别想,就算他生气也只能如此了,堂堂‘云宁’皇子是绝对不能给人做小。”
  可是,她轻轻叹息,抹去初雪眼角溢出的泪水,真不知道那个左沐清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就算睡着了,还在流眼泪。
  第46章 婚约解除
  “左沐清那死丫头在哪?让她出来见我!”一声怒吼打破了许月塘的寂静,顺带着惊走了飞鸟无数。
  “前辈,我家主子今日出门还未回来。”小夕看到突然出现在院中的银月也吓了一跳。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
  小夕为难地看着那个站在院子中间来回踱步,吹胡子瞪眼睛的银月,有些手足无措。她自然知道这位白发英眉的老人是自家主子的师傅之一,哪敢怠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主子被墨涵拉去哪里了。
  眼看婚礼近在眼前了,左沐清一大早就被墨涵挖起来去裁制新衣,任人摆弄,各种测量各种试穿。她觉得面对十数武林高手的围攻都没这么累。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结束了,她敲打着有些酸痛的胳膊和腰进了自己的院子。刚迈进第一脚,一只凌厉带风的拳头就招呼到了自己面前。左沐清下意识地侧身闪过,定睛一眼,心下一喜。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打个招呼,徒儿也该好好招待才是啊!”左沐清满腔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嬉皮笑脸地避开横踢过来的连环腿,“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老当益壮啊!”
  银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要叫我师傅,我没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徒弟。”言罢,又是一拳直击她漂亮的脸蛋。
  左沐清轻飘飘地将那拳挡过,解释道:“我早就想跟您好好谈一谈,可您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您的嫡亲徒儿箫魅都寻您不到,我也找不到机会啊。”
  “哼,废话少说。出招吧,有什么话打得赢我再说。”
  银月凌厉的招式开始一招招向左沐清招呼,左沐清有些无奈有些好笑地抽出腕间的蝶锦道:“好,那徒儿便得罪了。”
  “哼,少说废话,看招!”
  左沐清用的是当初银月教授自己的那几招,不过身形步伐却是用的与凌霄剑法同承一脉的凌霄九步中的走式。“银月宫”的功法胜在鬼魅,一招招柔软而魅惑,让你摸不透她下一招要攻击哪里。而凌霄一脉以自然为主,顺风而走,御风而下,见招拆招。所以,虽然手上功夫未占上风,却也不至于打不还手的地步。
  不知打到什么时候才有个结论啊!箫魅有些无聊地坐在树间晃着自己莹白的赤足,看着不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二人。自己本来是来讨要请帖的,江湖上(师傅口中的)都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要娶夫了,自己不计较也就罢了,居然连喜帖都不发,这么不是有些不通情理吗?所以,他是来讨要请帖的。
  他知道师傅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的,不过来得挺快嘛,自己才刚跳上这棵树,她就跳进了这个院子。虽然这里的八卦阵势变了,但是哪能难得到自己,自然也拦不住自家师傅。
  看着自家师傅在院子中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左沐清那女人的属下在她身后满脸焦急地跟过来跟过去不停地说着什么,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分外好。
  终于,左沐清趁银月攻势太猛收不住身子时,一个熊抱将人抱住,“半路师傅,徒儿都想死你了。”
  银月也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就放弃了挣扎任她抱了个满怀。左沐清松开她的时候,银月的脸色仍旧铁青着没有融化的迹象。左沐清也不在意,笑着对一边站着的墨涵吩咐道:“去拿几坛好酒,我要和银月师傅好好喝几杯。”
  “师傅里面请!”左沐清嬉笑着将还虎着脸的银月让进了前厅。
  “你要怎么解释?”银月一落座就开始发难。
  “师傅,姻缘要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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