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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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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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握有兵权,他们是想安抚她,也想深入调查一下她与‘星楚’之间到底有没有纠葛。而新婚之夜,母皇不过是让我皇叔,呃,这人你也认识,就是你师父谷风子,原名凤雪找到与蓝溪身材相似之人易容代替。母亲知我和他已是两情相悦,仍旧为我保留了那份美好。”
  左沐清震惊地起身,难得子不成言:“难道,我是你的……”她只不过是怀疑她暗中抢走了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难怪看着凤灵清和凤念清会生出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是骨肉相连。
  凤银羽点点头,“不错,你是我和蓝溪的女儿,也就是‘凤佑’的二皇女。”
  左沐清有些一时接受不了地坐回去,原来师傅早就知道,她垂着头,长发盖住了她的神情,声音低低地传过来:“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女皇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和歉意:“你父亲分娩之时。”
  “你明知我们父女在左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父亲受了多少委屈和欺负,你为何还袖手旁观的看着。”左沐清的脸孔仍旧埋在长发中,她突然感觉很委屈。
  “这是我的错,当我知道事实的时候就忍不住趁着天黑去找他,结果他告诉我以后别去看他了,也不要给他任何的照顾,他怕被人发现,母皇交代给他的事情他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离开那里。我当时坚持不肯,想接你们母女回宫。蓝溪却以死相逼,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夫女在左府那种地方受苦,她恨不得将那些欺负她们的人千刀万剐,可是她不敢,怕蓝溪有危险。她也不能,毕竟还牵扯着国家安危。
  “那我能入住将军府也是你授意的?” 
  “本来我是让慕容水去接你,结果慕容水当时走的正门,你刚好被从后门赶了出来,正好遇到与母亲分开闲逛的慕容默,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那我父亲假死?”
  “是易容成你父亲,有时代你父亲受苦的那个忠心的护卫死了。我们将计就计将你父亲救了出来。”
  难怪慕容将军当时问也不问就收留了自己。难怪父亲动不动就不爱说话,原来是怕自己发现他是假的。左沐清压下心中的波涛翻涌,声音里也再没有那些滔天恨意,低声问道:“方才那位可是我父亲?”
  女皇心疼,每次见到清儿都是神采飞扬,骄傲而耀眼,如今她埋头发中,声音低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她心底叹了口气,柔声道:“是,现在的凤后就是就是你父亲。”
  既然左凤羽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父亲也还健在。因为总介怀着母子之情而被压在左沐清这么多年的怒气瞬间爆发,她起身向外走去她想先去了结一下这么多年的委屈,方能心平气和地来见自己的父亲和……她。
  “你不能去。”女皇看出了她的意图,出声阻止。
  左沐清不回头,冷声问:“为什么?”
  “你父亲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掌握了她私通‘星楚’的证据,却又发现她手里有一只神秘的军队,还不知道隐匿在哪里,厉害如何。你中午送我的信你应该还记得,‘德宗’的粮草被左相收购自然是养了她自己的私军,而那批被死士劫走的粮草却是入了左凤羽的手里。若不是她军队的用度开支太大,她哪会将心思动到皇粮上。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动她。而且,这样她也许会念着母女之情不会动你,你行事也会安全些。”这么多年她私底下的动作,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左沐清没出声说些什么,到底是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我明日便下旨认你做义女,你长走动皇宫,她应该也不会起疑心。”女皇顿了顿,“而且,你皇弟霁清也是你父亲所出。”
  左沐清终于回过头看她,难怪有一年父亲几乎都没有说过话,原来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被送往宫中待产来了。
  “去见见你的父亲吧,他无时不在挂念你。”女皇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柔和,到底是自己亏欠了她啊。
  第62章 恍然如梦
  左沐清抬起头看她,眼神深邃,翻滚着如夜的黑暗,“母女情分对于我来说太陌生,太遥远。所以,义女我也不会做。”
  不等凤银羽回答,毅然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声音清冷而遥远:“叫人带我去看父亲。”
  凤银羽叹口气,“带左姑娘拜见一下凤后。”她话音落,身边便出现了一个老妪,伏地领旨,“是,女婢这就带左姑娘过去。”左沐清也不奇怪,抬脚跟去。女皇身边肯定有自己的心腹和死士保护,既然能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证明信得过。
  凤银羽有想过当一切都揭露以后她是怎样的态度,或悲或喜。可是,她很平静,看不出悲喜,尽管唇畔浮着笑看着自己,看起来却是那么遥远而疏离。母女情分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讽刺吧!她是寒心了?失望了?亦或者这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可能最后一种可能性大些吧。自己做了女皇这许多年,以为早就是铜心铁肺,能看着她在困苦中历练,可是原来她那样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如此的心酸。
  宫中人都知凤后喜静,所以凤后并没有住很气派的殿宇,而是在离书房不远的一处幽静之处建了一座简朴的小院,名为“流水小筑”。除了几个心腹的小侍之外,谁都不能靠近那个院子。
  所以当老妪领着左沐清到了“流水小筑”院门口的时候便停住了脚步,躬身道:“女婢只能送姑娘到这里了,女婢就候在不远处,你有什么吩咐让凤后身边的小侍喊女婢一声就成。”
  “辛苦姑姑了。”
  左沐清站在院门前,手放到那扇门上犹豫着,她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自己恍然做了一场梦,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似乎也只是一场梦,自己在这场梦里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些受过的伤、历过的苦是真的吗?自己到底是谁?谁才是自己的爹爹?爹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方才她在女皇面前故作冷静,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但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拼命压着,尽管那个人说是自己的母亲。
  而如今只要推开了这扇门,见到了那个人,或许一切谜底都会揭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里屋的门虚掩着,她慢慢走到门前,一鼓作气将那扇门推开,薄薄的轻纱悬在屋顶,风吹扫过,露出端坐在椅上熟悉的容颜,他正含笑看着自己,带着一如记忆中的慈爱,她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你是爹爹?”她在距他三步之遥的地方顿住脚步,问地小心翼翼,期待和害怕在这刻袒露无遗。
  蓝溪眼底也泛起水汽,何曾见过这样的她?是自己吓到她了吧。他慢慢起身,张开怀抱,温柔地唤她:“清儿。”
  那个声音,那个表情,那个张开的怀抱!这一刻,她再不迟疑,一如小时候般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泪控制不住的流下,脸埋在他胸前,一声声呢喃:“爹爹,爹爹。”
  那一声声呼唤直直的唤进了自己心底,蓝溪心疼地抱紧她,柔声道:“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自己拼命压住的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么多年就苦了她了,自己进宫后时刻挂念着,尽管女皇一再告诉自己她很好,可是直到看到她,为她挂着的那颗心才真正的落地,
  左沐清抬起头望着他,带着浓浓的依恋和激动,她摇摇头,柔声道:“孩儿不苦,只要还能再见到爹爹,便什么苦都没有了。”
  “好孩子。”蓝溪那手帕擦去她的眼泪,将她扶好,“让爹爹好好看看你,十几年不见了,我的清儿长得这般出色了。”
  “是啊,我们父女分开十一年了,女儿都成亲了。”左沐清顺着父亲的力道转了个身给他看。
  蓝溪欣慰地望着她,“你母皇同我说了,楚公子到和你挺般配的。什么时候带他进宫给爹爹看看。”
  乍听到“母皇”二字,左沐清愣了一下,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她不想让父亲为难,挽过父亲的胳膊,“爹爹还说呢,都不来喝一杯女婿茶,改日我带若谦来向您敬杯茶。”
  “好,好。”蓝溪开心地应道,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没能亲身参加。但是能再看到清儿的笑脸,已经很开心了。蓝溪拉着左沐清在床上坐下,将她有些乱了的发拨到耳后,柔声道:“莫要怪你母皇,她也是身不由己。她最喜欢的便是你了,你出生之时,她有提出过要偷龙转凤将你换出来,是我怕被人发现拦着没让。”
  左沐清再次听到“母皇”二字,身体一怔,却没有言语,不是她不想说,是她真的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什么。
  蓝溪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你母皇是一国之君,她要考虑天下,考虑万民,但是她还是将我们父女挂在心里,你满月那天她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潜进左府,就为了送你那块题了她为你取得名字的玉佩。为了我们父女先凤后死后,她从未纳过新人,直到后来我进宫。”
  左沐清偷偷将系在腰间的玉佩合进掌里,握的很紧。
  “后来我有了你弟弟,你母皇说什么也不让我继续呆下去,而我也知道再怎么打探也不会知道更多了,便依着你母皇的计策诈死进了宫。你母皇不放心你,便连夜通知慕容将军去左府接你,她是真的很疼你的。”
  “那这么多年,明知我可以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了,为什么不去寻我?”声音里有怒气、怨气,更多却还是委屈。
  “你母皇想让你多闯一闯,多些磨练,她想让你成为世间最优秀的女儿,尽管你们没有直接见过面,可你一直是她最喜欢最在意的孩子。”
  “爹爹,给我点时间,我会想明白该如何与她相处的。”左沐清摇摇他的胳膊,“爹爹,不要说这些了,说一说这几年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吧?有没有想清儿?”
  蓝溪点了点她的鼻尖,脸上却是笑开了,“你呀,哪像个成了亲的人,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左沐清撒娇道:“在爹爹面前,长到多大都是孩子嘛!”
  蓝溪拉过她的手拍拍,“是啊,在爹爹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左沐清觉得今日脑袋里被迫接受了好多东西,虽然爹爹还活在世间的消息让自己欣喜若狂,可是昨天今日的种种在自己脑袋里烦乱交杂,一时难以理清。
  “回来了?”
  耳畔传来的声音让左沐清一时怔忡,那个人站在门口,白衣飘飘,身形如竹,亮如星子的眸子满满都是笑意地望着自己。她冲过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头埋在他的发里,低声呢喃:“若谦,若谦。”
  若谦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柔顺地任她抱紧自己,也环紧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左沐清一反常态的沉默让若谦有些担心,他能感觉她身体细微的颤抖,她把自己的腰身抱的那么紧,那是不安和无措!到底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反常?他心疼地柔声道:“你还有我啊!”
  这句话带着安抚的力量,将她那种不安和失措慢慢压到了心底。左沐清松开手,捧起他的脸,这个男人的脸上的担忧那么明显。是啊,她还有他,他说过一辈子的。心底瞬间柔软而温润,“我累了。”
  “我抱你回房休息!”若谦脸庞带着风华的温润,他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房间,一如在“和庄”的那次步履稳定,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左沐清环着他的脖子,抬头看他,“若谦,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一起!”
  若谦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她老说他不安,其实她更加没有安全感,他笑得天地失色,“若谦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死与共!”
  她觉得自己失陷在那双深邃的眸光中,那双眼睛里有柔情,有坚定,而那种安抚的力量让自己相信他说的,他不会离开自己,是真的不会离开。
  “若谦,我怕是再也离不开你了。”习惯了有他在身边陪着,习惯了自己还没说他就知道自己说什么的默契,喜欢他身上那种安定的力量。
  他笑得温柔,柔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既然离不开了,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好。”这一刻她那种漂浮的不真实感才真正的落地,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笑颜。
  楚若谦坐在床头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听她将宫里发生的一切一点点讲出来。他终于明白了她的不安和无措来自哪里。自己迷惑了很久的迷云也终于拨开,一直就觉得女皇待清儿有些说不明白的亲昵和信任,粮草事件、朝堂事件、成亲亲临,太女的信任,如此种种原来都是因为清儿是皇女,血脉相连。
  也难怪她理不清,自己恨了十几年却又不忍心真的将其逼入绝境的人原来同自己真的没有关系,自己孤独了十几年原来父亲还在世,大悲大喜之间无论多坚强的人也会乱了分寸。
  他轻轻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一直微笑着听着。左沐清闭着眼睛躺在他小腹间,发现自己能够平淡的将曾经让自己兵荒马乱的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没有什么要瞒着他。直到她提到带他进宫敬茶的事情,楚若谦脸上浮上了两团红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正好被她睁开的视线交结在一起。
  左沐清笑着拉低他的头,含住他的唇好好地品尝了一番才满意地将人放开。楚若谦羞怒地将人合到身下,拿手去掐她的脖子,“说,今后有什么打算?”
  左沐清看着那含羞的娇人摸样,忍不住将他的脖子拉下,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彼此的呼吸,暧昧升级。两人眼中迸出同样的火花,左沐清一翻身将人合到自己身下,吻上那个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芳唇。
  楚若谦被吻的脑袋渐渐不清楚,恍惚间觉得自己刚才问了什么问题,可是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并没有给自己多少思考的时间,他恍惚看到她迷蒙了的双眼,好吧,那些事情等会儿再问。
  还好为了给新婚的两人一个安静的空间,许月塘的这个小院一直没有别人守着,暗部的成员也撤了。所以压抑不住的呻吟声飘出窗外只红了天上的半轮月,洒下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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