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醉了,张仪,”神色变得有些严峻起来,对身旁的张仪说道。“是,”张仪拱了拱手,回道。
“先把苏秦扶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雷战英说道。“是,”张仪说着便走了上去,单手强行拖着苏秦,愣是把他给拉了下去。
“将军,”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聂惊鸿猛的叫道。
“恩。。。,”雷战英迟疑了一下,心下也怕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既然此处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我看我明天还是回去了吧!”聂惊鸿道。
“明日再说吧!”雷战英拜了拜手,阻止了聂惊鸿将要说出的话。聂惊鸿窒了一下,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也生生忍了回去。
介于此,几人在这本是十分欢喜的庆功宴上弄得不欢而散,各自带着心中的些许事情离去。
第二日一早,清河镇东面的管道之上。雷战英、聂惊鸿,另外还有苏秦和张仪二人,各自策马于道上奔驰。在一拐角处,众人纷纷慢了下来。
雷战英带着几分留恋,道:“不知少侠这是为何?竟然走得这般匆忙。此番我将你老远从东极地带请来帮忙,一番苦劳之下,还没有好好的感
谢过你,你看你,现在就要离去,叫我?”
聂惊鸿一拱手打断雷战英,道:“将军太客气了,虽说是你把我请来,但我不也是找你帮了不少忙么?至于酬谢的话便算了吧!”
“嗯。。。,”聂惊鸿点了点头。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惊道:“对了,少侠你这么着急回去,可是岛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聂惊鸿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将军你了。那日我在青州城的时候便见得天上星象发生异变,根据我的
术士造诣竟也无法探得究竟。”
“但不可置否的是绝对会有惊天大事即将发生,小者自然天灾,大者危害苍生。所以我急着回去,找家师询问,若真有什么人力所不可抵挡变
数,还望能够一起商量法子。不指望彻底避过灾劫,只求能够淡化灾劫带来的危害便是了。”
“是以,在这里有什么得罪将军的地方,还望将军你不要往心里去才好。”聂惊鸿谦逊的说道。
“哪里?少侠你太客气了,你说的那什么变数灾劫,唉。。。”雷战英叹了口气,又道:“倘若有用得到我老雷的地方,尽管开口便好。我一生尽
忠于皇朝,在皇上那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嗯,一定会的。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聂惊鸿拱了拱手,而后走下马来。雷战英见状,惊道:
“怎么?少侠你不骑马么?这里离东极那里少说也有万里之遥,你这一走下去,岂非?”
“呃。。。,将军您多虑了,我们自然有我们行走的方法,”说着,聂惊鸿手边闪过一道精光,沥血寒梅剑已然出现在手中。
捏动御空诀,身子立马腾了起来,那把寒梅剑竟是去到了他的脚下,令一旁的雷战英等人惊诧不已。
“再见了,”聂惊鸿笑着挥了挥手,身子陡然化作一道白光,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小孩了
徐忠烈留了手下二位副将之一的韩幽与五千军士,留守皇朝和东越的边境,以防他们趁势偷袭,侵扰边民。眼看大战即将爆发,他必须带着多
半将士前往“龙口关”支援雷战英。
在去往龙口关的官道上,沿路皆是衣衫褴褛的流民,浑身肮脏不已。他们携家老幼,赶在这战事即将蔓延的时候快速撤到安全地带。
圣人不仁,在这战火烽烟的乱世里,他们沦为政客野心的牺牲品,充当着最为悲哀的角色。谁的生命不是命?谁又想放下辛苦经营的家业?然
后背景离家,远走异乡,过着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的流亡日子?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皇朝和帝国的正式战争终于就要爆发了。无论是帝国还是皇朝,被战争所带来阴影笼罩,举国上下皆是一片凄凉的景
象,隐隐透着几丝哀伤。
不管怎么说,这一站已差不多成了弓上弦,唯有不得不发的结局。因战事之期已经不远,现在双方皆是全力将军队开往边境。以作全力一搏,
胜负看此一役。
徐忠烈虽是粗人,但眼见如此众多的逃亡流民,心下也不禁有些动容起来。皱了皱眉头,甚至有几分发怒的样子,但几番发作,最终却还是忍
了下来。
说的难听一些,他也不过是一员武将而已。在国与国之间的政事上他永远都没有干涉的权利,他能做的,便是持刀上阵,砍下他所憎恶的敌人
的头颅。
骑在高头大马上,不住的向前眺望,那些还在急着向青州反方向而来的流民们。不知还有多少人?有垂头丧气的,有精神萎靡的,也有边走边
不住抽咽哭泣的,现象惨状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闲暇来照顾这帮流民了,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皇朝和帝国一战即将打响,听说帝国那边有军队八十万,其中便有
三十万之多的铁骑,战力无可撼动。
但皇朝这边是绝不会服输的,南北双师合并起来不足二十万人马。另外又紧急从定南防线抽调回来五万,却也不过区区二十五万。好在皇朝这
些年来国力有所恢复,储兵量也是十分惊人的。
同样凑足了步兵三十万,另外金甲骑有三十万,整个皇朝的终极力量便看这三十万金甲骑和帝国的铁骑相抗衡了。好像又听说四象旗和四守护
神都会出战,但真实性值得怀疑。
这一路走来徐忠烈都是心事重重,诸般压力都向他压了下来。帝国挥师百万东进,今天终于成了现实,却也成了噩梦。作为这一战的半个主角
,说话他根本便没有多少把握。
原因无他,大规模的军事战争下,计谋和用兵之道是基本没有什么用的。先不说帝国兵战力高于皇朝,因为早先便有人如此说过,雷战英也曾
向他证实,此话绝非虚言。
况且帝国的兵量有八十万,整整比他们高出二十万,那却是不争的事实,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本来他一直期盼能够和跟他齐名的雷战英并肩
作战一场,也是他生平的夙愿。
两人分驻南北,现在他却不再有这般想法了。甚至在这就要见到他的时候,也是他的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他却实在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害
怕见到他。
古道绵延,弯弯曲曲伸展向远方,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何处才是终点?马鸣风凄凄,栈道萧索,道路两旁的草本植被已经枯黄,只因为夏天
过去,秋天即将到来。
雷战英刻意放缓行军速度,与身后的众军士策马而行。马蹄踩踏在古道之上,发出“咯咯”的声响,令人颇有几分缺少精神的意蕴。
“将军,”这时,一旁的董贤出言道。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好似这句话是他隐忍了许久才终于说出来的。但出口之时,他却又有了些许后悔之
意,总是有些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话。
“什么事?”这次,徐忠烈竟是出乎他的意料中的平静,没有像平时那般大吼大叫。可能心中也有着和他同样的想法,却也不过是几缕哀伤罢
。
“我。。。我,哦,没事,”董贤结巴了几下,却始终也没有讲话说出口。几番挣扎下来,却还是准备不说了。因为,谁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更不是那种时候。
“说吧!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今天我保证不骂你们了。”徐忠烈两眼平视前方,和声说道。那深邃的眼神不知望向哪里?心中也不知在想
些什么?
“哦,我。。。我老婆要生小孩了!”,董贤带着几分躲闪,生怕徐忠烈会因为他的啰嗦而将他大骂一顿,亦或者军法处置一番,因为他素来便是
这种作风。
但事情却总是出于他的意料,只见雷战英依旧平视着前方,神色依旧,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声,“哦。”
见徐忠烈对此竟是反常的没有多大反应,董贤窒了一下,接下来的却因此而中断思考,没能说将出来。感觉有些难为情,便讪讪的地下头去。
“啊。。。,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我抽死你这狗日的!”似猛然反应过来一般,徐忠烈霎时转过身来,举起手中的
马鞭眼看就要打下来。
董贤双手抱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徐忠烈见状,也不知怎的?心头突然便窜起一丝怜悯。最后还是将抬得老高的手放了下来,而又又是想
起了什么?惊道: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这臭小子还不回去看看,难道要我为你鞭马送行啊?”徐忠烈当即火冒三丈,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哦,哦。。。我,我马上就去,”董贤立即调转马头,他刚才要说的话正是这句话。本来是想委婉的向徐忠烈告假的,但眼下大战当前,却怎么
不好以此为借口而作怕死鬼。
现在得到徐忠烈的亲允,心下自是高兴难挡。狠狠的打了两下座下的马背,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了。刚刚走出不远,又听徐忠烈扯着嗓子道:“
早去早回啊,我等你给我送红鸡蛋来啊!。”
“知道了将军,”在众多军士羡慕的眼光中,董贤独自驾驭马匹反向而走,向着青州的方向而去。徐忠烈老脸之上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心中
有些许激动。
韩幽和董贤二人十六岁便跟着他出神入死,纵横沙场。他们二人肯抛肝沥胆,徐忠烈也肯教施一些作战经验。十几二十年过去,他们都已经成
了名动一番的悍将,绝对不失智勇双全。
从他们还是十六岁的小孩便一直看着他们成长,而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孩,这份裹带着成就的喜悦和自豪,着实令他难以压抑。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众军士们,他们无不是他一手操练的兵士,本来是准备用在对抗东越兵的战场上的。现在不得不将他们抽调出来,投放在
西方的战场上。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朴实的面容,单薄的身躯。在这即将踏上保卫家乡和人民的战场的时候,他们可曾吃到了几顿好肉,喝上几瓶好酒,甚
至一顿丰富的饭菜。
没有,徐忠烈很肯定的回答着自己。作为将军,更是体恤士兵的好将军,他常常深入军中下士,此话绝非虚言。不是他作将军的有意克扣钱粮
,而是那些军饷自银库里挑拨出来的时候总会无故缺少。
这是傻子都能看得清的事情,说的难听一点,不是朝廷那帮整天沉迷于声色狗马的宦官权臣又会是谁?但他有权上奏,但效果不会持续一个月
以上。次数多了,他也觉得没有意思了,最多的时候,还是夜深之时,独自趴在军案上叹息,无力的呻吟。
那一张张脸孔,这次被迫去到帝国和皇朝的战场。说不定此战过后,他们当中会少掉某人、某几人,或者更多,这是无论怎样都是无法避免该
要发生的事实的。
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继续将实现投向远处。那向着远处延伸的古道依旧是那般漫长,那般不息,弯弯曲曲,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这时,徐忠烈猛然看到路边有一棵枯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现在才是秋季刚刚开始,它竟已经悲哀的落光了所有树叶,枝干蜡黄,恐怕也难
以逃脱作为薪材的命运了。
忽然传来了“突突突”的声音,乍一看去,竟是老鸦扑腾这翅膀飞了过来,停在了枯树之上。距离不甚遥远,徐忠烈几乎可以清晰的看清那老
鸦身上的羽毛。
而那老鸦也似乎在看着他,那一双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徐忠烈那魁梧的身影。停顿了不过片刻,它又再度扑腾着翅膀走了,可能要去寻找另一
个适合它的地方罢。徐忠烈如是想到!
那望着远处风景眼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更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湿润起来,是情?是殇?亦或者是因为别的地方?
但怎么也是无法逃脱凄凉和哀伤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名冠杀神
不过三日时间,徐忠烈和麾下不对便达到了青河镇境内,与青河小镇的距离也不过十数里地了。但他接到的命令是将部队带到西幽一带,可能战斗地点被改变了,毕竟青河小镇那个地方并不适合大规模军队交战。
正自悠悠前行的时候,恍惚间,竟是有无数快速的马蹄声传来,难道还有比他更加晚来的部队么?心下迟疑,正欲转头去看的时候,只觉一阵劲风扑面,令他几乎防不胜防,不禁打了个冷颤。
似一阵狂风一般,速度快如电光。饶是徐忠烈征战一生,现在却还是躲不了难以自我的向这股绝强的力量倾倒。那是?心下打了问号。
定睛一看,“四象旗,”楚羲皇朝最是无上和霸绝的部队,也是凌驾于所有皇朝部队之上的一个军机处。当下吃惊不小,原来四象旗参战的传言并非传言,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他们的装备乃是皇朝所有军队里最好的,其座下马匹乃是清一色的汗血宝马,这等手笔。他们所穿戴的铠甲更是依照其名号而定做的颜色。
四象旗分为天地四象,其中“飓风旗”是青色、“烈火旗”是赤色、“奔雷旗”是白色、“闪电旗”是绿色。全身防护性的铠甲,就连脸嘴都不曾露出,只有一双眼睛能目视外面,威武不已。
皇朝四象旗分给四守护神统领,青龙神率飓风旗,朱雀率烈火旗,白虎率奔雷旗,玄武率闪电旗。其中又设四小旗,主要负责分配任务和发布命令,他们只授命于四守护神。
既然四象旗已经出现,那四守护神?徐忠烈想到此处,忍不住转过头去探头张望,在快速移动的四象旗队伍中寻找四守护神的身影。
他们来去如风,势如电闪,速度不知比徐忠烈的部队快上多少倍?徐忠烈手下的部队也被这股超越自身的霸绝力量所震撼,一个个呆若木鸡,傻傻的盯着四象旗超过自己,然后驶向远方。
在这股力量面前,他们作为再普通不过的部队,甚至忘了自己的职责。出神的望着这些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的军队,他们或许才是自己的归宿。
徐忠烈亦是出神的望着逐渐从他们身边驶过的部队,心下也忍不住的发着愣、出着神。他们的军事素质,他们的军事装备,不得不令他感到惊叹,甚至有些嫉妒。
他期待几个身影,以证明自己的想法。不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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