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与那艳称盛京的‘帝都双绝色’一较高下。”
“呵呵……”大夫人赞赏地看着她,难为她能卸下防范与自己交心,自己自然要全力以赴培养她,“那你就不想与那‘帝都双绝色’一较高下?”
唐笙咬了一口桂花糕,挥挥手:“那么无聊的事,没兴趣!”
大夫人亦是拈起一块糖糕,细细嚼了一口才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不是有兴趣没兴趣就能决定的事,既然准备走这条路,势必要把所有的有利条件收拢到手心。”
“但是……”楚凰躺在软踏上晃了晃腿,“该有的总会有,不必急于一时。”
帝都双绝色,一个是相府千金皇甫馨雅,一个是将军爱女尚凤璃,不论才貌,单是她们的出生就足以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虽然现在尚且待字闺中,但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权势之下养育的儿女,要么厌俗,要么嗜权,而她们显然属于后者。帝都双绝色?楚凰淡淡地瞥了一眼唐笙,估计很快就可以改成“帝都三绝色”了。
行走了整整大半日,一行人才款款来到了延福寺的山脚,远远就望见两列护军守卫在山道两侧,众人只觉得连山风也庄重肃穆起来。
各大家的女眷陆续到达,一一在掌事公公的带领下上山进庙,住入各个厢房。待那些烦人的宫人离开之后,各位夫人小姐才稍微松了口气,打探着毗邻厢房的身份地位,逐渐熟悉后便开始礼节性的串门拉家常。楚凰和唐笙对这些繁文缛节却是烦不胜烦,齐齐开溜跑到一个小庙堂内,对着高在上的金佛像眼对眼盯着打坐,一会儿又拿起木鱼佛珠煞有介事地耍了一通。
两人正玩得尽兴,却隐隐约约听到附近传出细碎的谈话声,有意压低的声线透着一股猫腻,唐笙转头与楚凰对望了一眼,奈何两人均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遂携手悄悄靠了过去,然而还未走到一半,一柄飞刀骤然破空而来,在两人面前半指处横飞而过:“站住!”
楚凰立刻举起双手,唐笙跟着举起双手,却不料身后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朗润器宇轩昂:“璃辛的飞刀真是越来越不留情了,看把这两位小姐吓的,还不赶快去赔罪!”
“是。”少年侍卫整一张面瘫脸,走到唐笙面前微一俯身,语气不无生硬:“璃辛无意让小姐受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恕罪。”
唐笙一直见不惯帝都人的倨傲,眼下见他如此冷硬又不诚心,莫名地一阵火大,放下手臂往前大步踩了一脚,高高地扬起下巴杏目瞪得滚圆:“你说无意就无意?你说恕罪就恕罪?明知道得罪人了还这么嚣张,半点没诚意,本小姐偏偏就不恕罪!”
楚凰额头闪过一条黑线,这丫头又杠上了。
“你……”璃辛自小伴在主子身侧,谁见了他不是谄媚讨好,头一回见到这样蛮横的少女,不由得有些懵了。
“哦,那么请问这位小姐,如何才肯原谅璃辛?”身后的男人好笑地走上前来为璃辛解围,清朗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那是属于——帝王的威严。
楚凰转过身,对上了一双烈如骄阳的明眸,坚毅锐傲的气势自黑色的瞳孔中笔直射出,似乎任何事物在那束眸光的照射下都会自觉不自觉地矮上半截。楚凰本欲闪躲,然而一直微眯着的眼睛却不自主地张开,亮若繁星的眸子盛满了整个院子的灿烂千阳,回视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犀利狂傲,锋芒破空,直抵人心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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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33、 这个男人我要了
有那么一瞬,轩辕墨寒被这双清寒傲冷的眼睛震慑了,然儿也只有那么一瞬,昙花一现白驹过隙,短暂得让他错以为那是幻觉。
楚凰诚惶诚恐地伏在他的脚下,双肩瑟瑟发抖:“叩、叩见皇上……”
唐笙惊异地转过身,在看到轩辕墨寒的那一刻,一道晴天霹雳自头顶劈下,过电般灌入全身,四肢百骸一阵战栗,从手到脚连指头都动弹不得。似醍醐灌顶,似恍然大悟,似灵光乍开,似……有一种人,于稠人广众间一剔眉就可以清晰认出,而现在虽然不是什么人山人海,但唐笙仍然感受到了一种发自肺腑的惊艳:
大——帅——哥!
不同于轩辕黎月的妖孽邪魅,不同于轩辕裴羽的儒雅温柔,轩辕墨寒全身焕发着一种蓬勃的霸气与张力,像是烈日下苍劲的青松,像是涨潮时澎湃的巨浪,像是傲视苍穹的雄鹰……刀刻般的面容线条分明,挺拔高昂的鼻梁透射着独属于王者的威严,双目炯炯有神深邃不见底,却又令人觉得他能望见你深藏在心底的灵魂。如同英明神武的神祗,有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辉,那耀眼的光芒温暖而灼眼,唐笙感觉到胸口的血液在沸腾,沸腾,沸腾……
“喂喂喂,还魂啦还魂啦!”楚凰伸出爪子在她面前招了招,对唐笙一脸花痴的表情很不屑,“人都走远了,你还在光天化日下做春梦,真是服你了!”
“嗯?走了?”唐笙眨眼一瞅,果然不见了那两人的影子,却完全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当然是被你流口水的傻帽样吓跑的。”楚凰很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呃……”唐笙黄脸一红,片刻后却又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粉拳攥得紧紧的,雪目一片晶亮,闪烁着春水般的灿烂波光,“阿凰,这个男人——我要了。”
这个男人——我要了。
楚凰闻言一阵沉默,随即走近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严肃道:“有眼光,有觉悟,勇气可嘉,我支持你。”
是一见钟情也好,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也罢,既然她注定要嫁给这个男人,那么能跟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在一起也是好的。不然……不然,自己可就真的太自私了。楚凰的猫眼微微眯起,恢复到一贯慵懒可爱的样子。这个皇帝,比她想象的要优秀很多,二十一岁就在九五至尊的宝座上的坐了三年,正是所谓的少年得意,外加器宇轩昂,文韬武略,一表人才……总而言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唐笙真是钓到了一个大大的金龟婿呀!
至于后宫那些碍眼的三千粉黛,作为回报,她会一点一点慢慢帮她扫清的。
两人手牵手往厢房走去,唐笙一路笑意盈盈,像是捡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连带着楚凰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然而还未走到一半,却突觉脚底传来一波震颤,似乎整个地面都在震荡。唐笙顿住脚步,秀眉轻轻拧起:“震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山崩吧?”
“不是。”楚凰耳力奇好,这种微弱的声音在一波一波变响,刚才皇上他们就是在听到这种声音时陡然变色离开的,“是野兽。”
“野兽?!狼?虎?豹?”唐笙眼睛一阵闪亮,柳眉兴奋地高高扬起,嘴角笑靥如花,“那不是很热闹?”
“有好戏看固然是好,但自己变成好戏给人看就不好玩了。”楚凰一把抓起唐笙的手臂飞上屋顶,望着离山脚不远处滚滚而起的白尘,以及簌簌翻滚的山林,顿时恍然大悟,“难怪皇上会赶过来,原来是有人请了御兽师来闹事。不过这种手段还真是卑鄙啊,竟然把矛头指向宫妃女眷。”
卷起箭头的一缕秀发绕在指尖轻轻把玩,唐笙凝眸朝对面的山顶浅浅瞥了一眼,淡笑道:“如果是那个人,就一点也不足为奇了。”
“你是说……”楚凰顺目望去,心下已有几分计较,“黎王?”
“那年宫乱的知情人,除了几位当权的,差不多都已经死了。我刚进侯府时不知轻重,误闯了禁地,无意间听到父侯与羽王谈起此事,还差点被父侯一掌劈死……”说道这里,唐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嘲笑,看起来有几无分法言说的苦涩,“据说,当年黎王的母妃就是被当今太后和羽王联手害死的。黎王的生母白贵妃很得先帝宠爱,又是个很有手腕的女人,加之黎王天资聪颖,先帝曾一度打算立黎王为太子,当时母子两人确实是占尽宠爱风光无限。只可惜,宠爱多了,嫉恨自然也随之倍增,黎王为先皇七子,非长非嫡,太后与皇长子羽王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愿。两方步步紧逼,加之白贵妃树大招风,到底是命丧黄泉,黎王也因此性情大变,嗜血残杀,估计一心想着为母妃报仇呢!”
“呵,明知有只凶兽在宫外虎视眈眈,太后她老人家不在后宫好好呆着,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出来不是找抽嘛!”
“嘿嘿,谁说太后老了?先帝仙逝时太后才三十几岁,加之驻颜有术,据说现在倍儿漂亮呢!我估摸着她是因为深宫寂寞,才忍不住出来打野味的。”唐笙摸着下巴点点头,越想越有道理。
楚凰扭头瞥了一眼晃晃荡荡的寺庙,里面娇贵的夫人小姐正花容失色地在大呼小叫,五彩缤纷的彩衣凌乱地飞舞着,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院子外太监护卫匆匆赶来安抚维序。稍远处则是四处奔波的袈裟和尚,定力好的大师镇静地在高阶上站成一排,静穆地等候着从长廊那段步步走来的太后与众位宫妃。
楚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再怎么寂寞,也不会到寺庙里找和尚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庙里藏了什么宝贝,或许我们可以趁乱去找找,能引得太后亲自移驾前来的宝贝肯定很值钱。”
“你瞎凑什么热闹?小心引火烧身。”
“嘿嘿,不自掘坟墓,难道还等别人踢我进棺材吗?”一个空翻,唐笙灵巧地跳下屋檐,挖别人隐私是她的个人癖好,越惊险越有价值越私密越阴暗她就越兴奋,好不容易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
楚凰耸耸肩,不准备陪她玩火:“悠着点,别丢了小命,你娘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很不容易的。”
“啪!”唐笙亮当当地打了个响指,掀开外衣包在头上,脚底一旋转了个华丽丽的圈,抬头朝楚凰比了个金孔雀手势:“放心,怎么说本小姐也是淮南风行一时的飞天少侠,那么容易就死怎么对得起淮南府抓了我六年的捕快?哇,也不知那位帅哥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回去再调戏调戏他啊!”
楚凰白眼一翻,往后一倒哗啦啦滚下了屋顶。
这个女人的花痴竟然是有历史的!自己还真是被她狠狠地摆了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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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34、兽杀
自头上取下束发用的粗长发簪,解开根部的铁钩摊开成一张雪白鸟羽织成半脸面具,再解下耳坠上的珠环拉出内部的七彩鸟羽,点缀在面具两侧的上端,褪下手腕上的细金镯子依着面具弯成一个架子,不消片刻,一个精致的鸟羽面具呈现在楚凰掌心。
将散开的头发斜束在胸前,楚凰一手收起长长的刘海儿,一手扣上鸟羽面具,随即解下外衫翻了一翻套回身上,束上碧色腰带。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上下照了照,楚凰满意地勾起嘴角,千岁小公子是该横空出世了!
佛寺大殿,太后面无表情地问向快步赶来的皇帝:“皇儿,山底发生了什么事?”
轩辕墨寒躬身作揖,恭敬答道:“回母后,是山洪爆发,春潮水涨,才造成了山体晃动。不过儿臣已派人加紧疏通河道,母后勿须担心。”
“如是便好,不过皇儿也应多加小心,好生安抚众家女眷,切莫让人受惊了。”太后的声音冷冷淡淡,高贵而漠然。
“是,儿臣谨遵教诲。”
“大师,”太后转向静候在一边的方丈,询问道,“在行典前哀家有事相商,可否行个方便?”
“阿弥陀佛,太后娘娘里边请。”方丈握着佛珠双手合十默念一声,随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皇后,你且领各位娘娘随皇上去照拂众夫人小姐,切莫乱了礼仪耽误了时辰。”太后淡淡吩咐了皇后一声,便转身走进大堂内,方丈随后步入,护卫关上门守在两侧。
皇后暗暗吐了一口气,众宫妃亦然,山寺震荡引起的恐惧这才渐渐涌上心头。皇后心下生疑,这两日晴朗无雨,怎么会突然山洪爆发?不由得开口询问:“陛下,山下形势如何?”
轩辕墨寒朝她安慰地笑了笑:“无甚大碍,倒是寺内的众女眷受惊颇大,又要劳烦皇后好生安抚了。”
望着他俊朗的笑脸,皇后心头一动,脸颊微赧,即刻俯身拜礼:“这是臣妾应尽的本分。”
唐笙伏在不远处的房梁上,静静地望着那个沉定如水的男人,扫了一圈围绕在他身边的各种莺莺燕燕,心中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她才不要跟娘一样,沦为男人热衷一时的玩物。她要这个男人,就不单单要得到他的身体,也要得到他的心,他的——真心!
“皇上——”一位将领匆匆跑上前,在轩辕墨寒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惹得他眉峰微蹙,又交待了皇后几句,便急急转身离开。众宫妃见状不由得惊疑,但在皇后的安排下也不敢多有妄议。
轩辕墨寒一边快步向外走去,一边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怒意:“什么野兽这样凶猛,竟能突破赤羽军防线攻上山来?!信号弹不是一早就发出了,怎的援军还不到?!”
一旁的紫卫上将领闻言亦是疑虑重重:“这不是寻常的凶兽暴动,倒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并且一早就设下了陷阱。”
“哼!”轩辕墨寒重重哼了一声,原先母后并未打算出宫前来,是今日早晨随兴上山的,如果这些都是黎王安排的话,那动作未免也太快了!
“陛下,”璃辛探得消息飞身而下,屈膝半跪报告道,“是鬼殿魔音宫的兽杀术。”
“鬼殿!”紫卫上将军一惊,“这宫妃上香,鬼殿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黎王和鬼殿有勾结……”
“不可能!”轩辕墨寒冷冷打断他,望着山脚暴动的凶兽目光如炬,“他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属下探得那吹笛之人就在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