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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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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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一站了起来,拿眼死死的盯着侯君集:“妇人这仁又怎么样,至少还有一个仁字,可若依你想法,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寒了所有侯氏家族的人心,须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你嫡宗就能长盛不衰吗,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嫡宗陷入什么危境,也需要其他族人拉一把,你现在这么做,到时,你想过其他族人会怎么对你吗?这事你不准插手了,我自会跟秦王商量。”

狠狠的说完,侯岳直接送客,那侯君集也狠狠的盯了侯岳一眼,然后拂袖离去,侯岳不由的闭了闭眼睛,其实他说这翻话也是为了侯君集好啊,历史上可是明明写着,侯君集最后的结局却是满门抄斩啊,只可惜,侯君集太过自负和狂妄,忠言逆耳,他却是听不进去的。

侯岳叹了口气,准备回屋换了衣服去见秦王,可一转身,却看到小淘扶着段氏站在穿堂处,段氏一个劲的点着头,一脸悲愤,满脸都是泪水。

之前,她来找小淘打听侯秀如今的处境,小淘一直在屋里陪着段氏说话,却不知侯君集的到来,看着段氏一脸担心的样子了,便扶着她来找侯岳问明情况,却不料在书房外,听到侯君集和侯岳的对话,段氏不由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也是这般被人放弃的,不由的悲从中来。

听到侯岳出门的声音,段氏的手在空中虚抓几下,侯岳连忙伸手扶住,段氏一手抓着侯岳的小胳膊,然后卟嗵的一声跪了下来:“岳侄儿,秀儿的命就拜托你了。”

“段婶娘,你快起来,你这样,我可担当不起。”侯岳说着,和小淘一起将段氏扶了起来。

段氏深吸了几口气,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些,摸了摸头上散乱的发丝,段氏才道:“老身不求别的,只求秀儿能保得命在,至于这官不当也罢,只要他活着回家,我们便收拾东西回老家,种田卖菜,日子虽苦,却不用担惊受怕,一家子只要安乐才好。”

“段婶娘,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秀弟的事情,我会尽力,我先回屋去换衣服,这就去见秦王。”侯岳说着,就回屋换了衣服匆匆出门。

而李二同学,这时也在焦虑,杀人灭口,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想到这样做后果,他就坚决否决了这种想法,他能有今日之功,这人心二字功不可没,一旦让手下的人寒了心,那他就真完了。

这时听到下人报侯学士求见,于是立马让人将侯岳迎进了书房。

当天,侯岳在秦王府待了一个时辰,就回到家里,然后他哪里也不去,就在等待,而李二却在第二天的朝堂上发起了对太子攻击,直指太子居心叵测,陷害有功之臣,毕竟这张亮自归唐以来,那是立下赫赫功劳的。

李二同学的一张嘴是相当了得的,直接将张亮事件跟社稷安危挂勾,陷害忠臣,国乱之始啊,再加上大理寺一直未能从张侯二人嘴里得到一句话,大理寺最终也不得不放人了,只是张侯二人出来时已是一身伤,李二带了大夫亲自去迎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倒计时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倒计时

接下来又是一年的茶季。小淘是忙的脚不粘地,家务事,茶楼,茶园几相里夹杂起来,恨不得自个儿是那千手观音才够用。

而侯岳虽掌着天策府茶司一职,但却没有去年忙,那张亮立了大功,终得偿心愿,求得秦王同意将其侄儿张景之安排在了茶司,这张景之到了茶司可没将侯岳放在眼里,心想着不过是一个文学记事,这种人秦王府里多了去了,当然,张景之也不傻,虽说心里没把侯岳当一回事,可表面上还是有个样子的,这家伙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来茶司,为的就是制茶法,曲园茶楼的红火,那是多少人看在眼里的,眼馋的紧。

低调了一个多月。张景之学会的整套的制茶手续,心里美滋滋的,这制茶法简单着呢,这一学会了,于是这厮就开撕脸皮了,同几个管事一直暗暗的挤兑着侯岳,想把侯岳从茶厂厂长的位置挤走。

侯岳其实无所谓,对于他来说,这个茶厂厂长的职位就是卖苦力的,茶司里的事情烦琐,方方面面,头头绪绪的都要照顾的到,从收茶草到制茶出来的定级,再到出茶的官吏,每一步都牵涉着一方利益,吃喝请拿自然是免不了,而这正是侯岳最头痛的。

他不缺银钱,以自己和小淘的得天独厚,弄点什么不来钱,可你不收吧,那就是不识时务,同时也挡人财路,自然要招人忌恨的,所以说,打心眼里,侯岳早就不太想管茶司这档子事了,这会儿见张景之一个劲挤兑自己。于是就驴下坡,跟秦王辞了这事,理由是,现在制茶法茶司里的工人都学会了,有自己没自己都无所谓,但自家里也经营着茶叶生意,若是自己仍留在茶司,不免落人话柄,再说了他如今还有文学记事一职在身,这一身不能两顾啊。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

李二想了想也就充了,当然侯岳这厮也是一个惯会见缝插针的主,趁着职去茶司令之职的机会,跟李二再求一道手教,这道手教是请秦王充许侯家世代可以经营茶叶的权利,侯岳这厮清楚啊,以前经营茶叶的,大多是大家族,有财力有点势力就能吃下,可在以后茶马交易形成后,茶叶就成了国家的战略物质。同盐一样划为国家统一管理,不是一般有点势力有点财力就能搞定的了。

“你到是有信心的很。”李二同学写好手教,盖了大印,交给侯岳,喝了口茶,那手指揉了揉眉心,最近这阵子,李二很烦很烦,张亮事件,使他看到了太子和齐王元吉对付他的决心,如今他就处在那十字街中间,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

侯岳嘿嘿一笑,他知道李二说的这个有信心是什么意思,这份手教只有在李二登上皇位后才能保证期效用性,因此,李二说的有信心应该是指,侯岳对李二取得这场皇位之争最后胜利的信心。当然,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出了秦王府,侯岳便觉天高云淡,心想着,张景之你慢慢玩吧,到时别玩火自残,侯岳可是知道的,秦王上台,首重的就是吏冶,对于官吏和贪污受贿,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回到曲园,没找到小淘。问了下人,才知小淘在后山茶院里。

小淘今天一天都呆在曲园后面的茶院里,通达商行的马车好几辆等在外面,这边茶叶一出来就马上运走,以最快的速度送达洛阳江都,以求获得个好价钱。

好不容易,通达商行的马车装满出发了,小淘才停了下来,只觉一身酸痛,便拿手捶了捶肩,却突然感到一双大手伸过来,捏着她的肩,回头一看,却是侯岳,不由的笑道:“我这里都忙死了,你们茶司不忙吗?”

“忙,可再忙也不关我的事了。”侯岳一派轻松的道。

小淘连忙问怎么回事?':。。'

“我辞了茶司的事情,那张景之在里面当搅屎棍呢,我懒的跟他烦,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侯岳现在养气功夫了得,只觉得张景之就一小丑,还是远远的看戏乐呵。

这张景之之事,小淘听侯岳说过。后来就让小刀去打听过,在长安也算是一恶霸,心黑手毒的很,自家老公什么性子,小淘清楚的很,辞了倒是好事,至于那姓张的贪不贪污,捞不捞钱,那是他的事,总之侯子能撇清就好。退,有时也是一种艺术。

一边侯岳又赶紧着将从李二那里求来的手教给小淘看。小淘看着也乐了:“不错嘛,眼光越来越长远了。”

“不长远不行啊,我把茶马交易的事情都说了。”侯岳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前几天他一时嘴快,李二几个说军中缺马,这厮就把茶马交易说了出来,侯岳估计着等以后边境相对安宁些,这茶马交易就要提上日程了。

“那这个咱们得收好。”小淘说着,同侯岳回了屋,将那道手教放进了大箱子里,然后锁好,将钥匙别在腰间,侯岳看着小淘那一大串钥匙,便取笑道:“还真是管家婆了。”说着,又指了指那箱上的铜锁说:“这铜锁要是留到以后,那也算是值钱的玩意儿。”

小淘好笑的了指了指书房后面的一间屋子道道:“这时代的东西留到以后,哪样东西不值钱,那屋里,还有一屋子,几大箱的字画书籍呢,我看过几天最好拿出来晒晒,要不然,别说留到以后,没几年就霉的不能要了。”

“也是,不过得忙完这一阵子。”侯岳点头道,那几大箱子都是名人字画,可花了他不少功夫,别说等到以后,就是再过个几年,这里面好多人都是封侯拜相的,到时这些字画都会增值不少。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侯岳就每天去点个卯,反正他那职位也是闲差,偷空就溜回家来,每天去武王庙那边收茶草,曲园虽说有茶园。但已经远远不够制茶所需,所以,现在大多数都靠收茶草支撑,这十里八乡的,都把茶草送到武王庙茶市,而各大制茶商也常常到这里来收茶草,当然,其本上这里的茶草大多还是由曲园占着。

侯岳带着一帮子工人,一筐一筐的茶草看过去,这个时候没有后世的农药,化工污染什么的,所以只是看芽头,色泽等品象定价钱就行,然后侯岳就开单给茶农,让他们去武王庙对面的茶亭拿钱,小淘带着侯山专门在那里付钱,而这边,收好茶,就由工人挑去曲园茶院里制茶,又有人等着销售,也算是一条龙了。

而就在侯岳为自个儿的小家忙碌的时候,朝中传出一件大事,秦王在去太子府中饮酒时,不幸中毒,所幸救的及时,才不至于身亡,一时间朝堂内外,一阵色变,暗地里,又有两派相争,太子派认为这是秦王施的苦肉计,秦王派认为,这是太子下的黑手想除掉秦王,这两派各持一词,互相攻击。做为皇上的李渊,这时无疑是最疼心的,没法子,于是他同意李二带着人马去洛阳,同时执天子旌旗,而这也是李二想要的。

于是一干子天策府官员收拾东西,准备去洛阳,而侯岳却根本没想着去洛阳的事情,因为历史早就告诉他,这一步棋是下不成的,所以这厮该干嘛还干嘛。

这天王绩提了坛子新酿出来的消肠酒,也就是麦酒,路上正碰到也要去曲园的霍飞白,这两人最近因为侯岳的关系也走得挺近,这回两人听说秦王要去洛阳了,而侯岳是天策府官员,自然也是要随行的,两人便想着来给侯岳送行。

却没想侯岳连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这厮前一阵子茶季忙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茶季忙完了,该收尾的也收尾了,这会儿便在院子里晒他收集来的那些个字画,前两天又特意跑到明光寺智言大师那里弄了些檀香来,防虫防霉。

见王绩终于把麦酒酿出来了,天正有些热着,侯岳那肚子里酒虫就开始做祟,小淘带着厨娘炒了几个下酒的菜送了过来,侯岳又从地窖里拿了些冬天保存下来的冰,这厮要吃冰镇啤酒。

这消肠酒的味道跟啤酒有些相似,但又不同,介于啤酒和烧春之间,喝着倒也别有味道,尤其是冰的,这天热喝起来,出了汗后一身爽气。

还好今天小丑丫被小锁儿接到季家玩去了,要不然,这会儿,这小丫头又该管着自家老爸喝酒了。

“我说侯兄,你怎么还在这优哉游哉的,不准备去洛阳啦。”霍飞白灌了一口酒,大叹还是在长安自在,想他本来是就是闲散的性子,这几年做了家主,就跟被绑了手脚似的。

侯岳这厮老神在在的道:“不是还没到起程的日子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滴。”

大家都是官油子了,那王绩还曾是两朝为官,又哪里会听不懂侯岳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秦王去洛阳这事说不准还有变故。

果然,两天后,李渊又取消了让秦王去洛阳的决定,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

而只有侯岳和小淘明白,现在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侯岳甚至在心里已经默默数着倒计时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 咱也是一角儿

第一百六十八  咱也是一角儿

接下来几天,太子齐王仗着李渊的支持对秦王的打压无所不用其及了。先是房杜二人被逐出秦王府,非皇命不得见秦王,再下来是对段志节,程知节以及尉迟敬德等的收买拉笼,无功而返后又改为刺杀或者是外放。

不过人家程知节牛啊,咱就不去,你咋滴,但不管如何,谁都知道,秦王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而五月份,经过一春修养生息的东突厥人又开始龙精虎猛了起来,大唐好啊,那里有取之不竭的食物,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金银财宝,更有让人魂牵梦萦的美女,于是突厥人又开始磨刀霍霍。

大国必须要维护大国的威仪,这回李渊老同学也坐不住了,你们这些突厥人老拿我大唐边境当菜园门,那怎么行,而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中原也恢复了一些元气,于是,李渊老同学决定给突厥人一点颜色瞧瞧,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咱是病猫了,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蕴酿着一场惊涛骇浪,也许他心里有些明白,只是此刻他心老了,雄心不再了,当起了阿Q来,总以为都是自己的儿子,小小的技量常有,但不会有大事,可他忘了,通往皇权的路从来都是血腥的。

于是这一场大唐和突厥的战争不免的就受到有心人的利用,本来,按李渊的想法,此战之帅非李二同学莫属,可他现在对这个儿子又忌惮的很,觉得若再把兵权交给他,那岂不成了尾大不调,再加上一边的太子立挺齐王,于是李渊觉得扶持三子于二子抗衡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于是齐王成了此次大军的元帅,可显然,太子和齐王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又跟皇上老爹请命。突厥难打啊,秦王手下的将军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干脆一并调入吧,李渊想想,此战非同小可,为保万一,大手一挥,准了。

可李渊老同学没有想到,这一准了就点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线。

太子和秦王双方谁都明白,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或许在多年以前,太子对于除去秦王还有些不忍,可现在,已经不是谁忍不忍的问题了,而是谁掌握先机,掐住对方的命门才是最重要的。

无疑现在太子掌握了先机。秦王身边的两大谋士已被驱逐,几大金刚似的干将也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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