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亏欠叶家太多的上官尘无措的安慰了几句,就狼狈离去,再也无颜出现在叶家人面前。
毕竟,当初叶菱的死,他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如今回想起来,昨日种种,历历在目。一时间惆怅万千,恍若隔世。
他暗叹了一声,认真的对太后道,“儿臣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看着上官尘一脸肃穆的站在她面前,太后突然间觉得这个儿子好陌生,跟以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她的心底浮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果然,上官尘道,“母后,儿臣已决定,追随蓝夕而去……”
仿佛晴空突然一声霹雳,震得太后的身躯晃了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眸子,脸上迅速的失去了血色。
“母后!”上官尘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眸子里充满了愧疚。
太后死死的盯着他,“哀家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你要干什么?”
上官尘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太后,笃定的,一字一句的道,“儿臣要追随蓝夕而去……”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太后已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苍白着脸,气愤的用手指着他,身体因为激动,抖动得厉害,“你,你这个不肖子!
你说的是什么混话?你存心是要气死哀家是不是?”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3)
“母后请息怒!”上官尘慌忙上前一步,“您先听儿臣把话说完……”
“你都要殉情了,都不要活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哀家真是养的好儿子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母后都不要了,连皇兄都不要了,连大兴都不要了……”
“母后!”上官尘无奈的道,“儿臣不是去死,儿臣只是去蓝夕的那个世界找她!
母后,求您成全儿臣……”说着,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太后颓然的闭了闭眼,跌坐在锦墩上。“尘儿你……”
上官尘哀求的看着她,“母后!夕儿她没有死,她真的只是回去了。
儿臣现在已经有了穿越过去的法子,只要母后和皇兄应允,儿臣就可以过去找她!
母后,您是疼爱儿子的,您也希望看到儿臣过得快乐幸福对不对?
可是在夕儿离去的这一年,您觉得儿臣过得是人的日子吗?
母后,儿臣现在就是一副行尸走肉,没有了蓝夕,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宁愿死,也不愿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啊……”
太后被震撼了。
她万万也没有想到,上官尘竟然会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么一段剖心泣血的话来。
“尘儿?”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曾几何时,她风流倜傥潇洒自如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般的狼狈,这般的颓废,这般的心如死灰?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活着?
天哪,她怎么不知道,她一向花心风流的儿子,原来,竟然是一个情痴,情圣?
太后痛心的看着上官尘,“尘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生死追随?”
上官尘幽幽的苦笑一声,“母后,您也曾爱过,所以您应该也知道,爱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怎样致命的诱惑!
儿臣只知道,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而我,只独独钟爱于她!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4)
上官尘幽幽的苦笑一声,“母后,您也曾爱过,所以您应该也知道,爱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怎样致命的诱惑!
儿臣只知道,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而我,只独独钟爱于她!
并不是她有多么好,多么的美丽,而是,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是说不清楚的。
或许,她就是儿臣命里的劫吧,注定,是躲不过去的!
否则,为什么她会自一个完全陌生的五百年后的国家,穿越到咱们的大兴王朝,只是为了来还前世欠儿臣的情债呢?”
见他如此的执着,句句都在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开脱,太后不禁怒道,“哀家看她不是来还情,而是来造孽的!
她是哀家的克星,是要来将你从哀家的身边夺走的……”她愤怒的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道,
“这件事情,哀家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母后!”上官尘也站了起来,言语笃定,“儿臣已经决定了,不管母后你同不同意,儿臣都要这么做!”
“你……”太后见他一意孤行,气得已经没了言语。
她大袖一挥,负气的道,“你既已决定,还来问哀家做什么?”
上官尘深吸一口气,“儿臣是想求得母后的谅解,帮儿臣去说服皇兄,赐儿臣一道免死令牌……”
太后的神色冷冰冰的,“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去死了吗?还要这免死令牌干什么?”
在她的想象中,所谓的“穿越”不就是死吗?
只有人死了,灵魂才能穿越。
而她一向最为疼爱的儿子,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死,这叫她情何以堪?
怎不让她伤心失望?
“母后!”上官尘叹了口气,“儿臣不是为自己求的,是为一位姑娘……”
说着,就把轻罗和佛珠之事细细的向太后解说了一番。
太后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咱们大兴王朝又穿越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5)
天啊天啊,她真的要疯了,这世道是怎么了?
怎么总有人要穿越到他们大兴王朝来?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还有完没完啊?
事到如今,她终于完全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这匪夷所思之事了。
她头疼的抚了抚额,喃喃的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老天爷,我们上官尘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总出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
“母后!”上官尘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安慰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们就不要怨天怨地了,还是顺应天命吧……”
太后掩面哭泣了一会儿,突然道,“哀家要见见那个名叫裴轻罗的女子,
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来路,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要欺骗陷害我的儿子……”
上官尘揽住她肩膀的手僵了僵,“母后,儿臣不会让您见到她的!”
他太了解太后了,如果让她见了她,在没有求到免死令牌之前,她一定会让裴轻罗没命的。
“儿臣知道您心里是怎样想的,所以儿臣早就已经把她藏了起来,您是找不到她的……”
“你……”太后气得浑身抖索,仿佛一夕之间就苍白了十岁。
“你这个不肖子,你是存心要气死哀家是不是?
你若真的一意孤行,哀家都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母后!”上官尘大恸,“母后,请您原谅儿臣……”
“哀家不原谅!”太后一手甩开他,满脸的绝望,
“哀家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盛怒之下,太后对垂首侍候在一旁的两个宫女连声喊道,“把他给哀家轰出去……”
“是,太后娘娘!”宫女躬身应道,然后来到上官尘面前,
“定王爷,太后要休息了,您还是先出去吧!”
“母后!”
“出去!”
上官尘被轰到了殿外。
宫门徐徐合上的刹那,太后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了软榻上。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6)
“太后,太后!”宫女惶恐的围了上来。
太后摆摆手,疲倦的道,“哀家没事,你们退下吧!”
“是。”宫女们应声退下。
太后心神俱疲,无力的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发疼的额际。
“母后!”上官尘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从殿外传了进来,“若母后不答应儿臣,儿臣就在这儿一直跪到母后答应为止!”
太后怔住了,她只觉得手足一片冰凉。
她太了解上官尘的脾性了,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决定了的事情,就连当今皇上也改变不了。
这一次,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们了!
难道,真的要遂了他的愿,放手随他去?
太后愁肠百结,肝肠寸断。
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个从小她最宠爱的儿子啊!
他这么一走,跟天人永隔又有什么区别?
太后忍不住潸然泪下……
用过午膳后,太后终究没忍住,问宫女:“定王还在外面跪着呢吗?”
宫女道:“回太后,还跪着呢。”
太后心里有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从来没有这么体罚过他。
她叹了口气,道,“紫儿,你去跟定王说,只要他认个错,收回今天上午跟哀家说的话,哀家就原谅他,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是,太后!”叫紫儿的宫女躬身退下。
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回禀太后娘娘,定王说他会一直跪到您同意为止!”
还是那句话!
这孩子,看来真是铁了心了!
太后一气之下,拂袖而起,“那就让他跪着吧!”
说完怒气冲冲的进了内殿,休息去了。
待她睡了午觉起来,听说上官尘还跪在外面时,太后的心像是冬日里的冰窖,冷了又冷。
天气变化得真快,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雷声隐隐。
几道闪电过后,很快,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劈里啪啦的打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7)
天地间织成了一片雨帘,老天像被撕了道口子似的,雨哗哗的往下掉。
太后惦念着一直跪在宫门外的上官尘,坐立不安。
可一想到儿子那坚定绝情的态度,又强自按捺住了想出去扶他进来的冲动。
宫门外,上官尘早已被淋成了一个雨人。
而他跪在太后宫殿外一个半天的事情也早就传到皇帝耳边去了,这会儿听说下雨了他还跪在外面,
而母后也没有叫他进去,觉得事态严重了,于是匆匆的在宫人的引领下赶了来。
一见到浑身已被淋成落汤鸡似的上官尘,皇帝心疼极了,他伸手去扶他,“七弟,你怎么跪在这儿啊?来,赶紧起来……”
“参见皇上!”上官尘看到是他,不卑不亢的行礼,却没有起身。
“出什么事了?”皇帝诧异的看着他,心想七弟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狼狈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不曾低一下头。
难道,是为了赐婚之事?
当时虹霓公主提出联姻之事,他本来是考虑过别人的皇子或大臣之子的,
是太后不忍见上官尘继续消沉下去,才坚持要赐婚给他的……
上官尘淡淡一笑,顾不得去擦满脸的雨水。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口气平淡无波,“是臣弟做了让母后不高兴的事,所以臣弟在祈求母后的谅解!”
雨下得实在太大,尽管宫人都撑着御伞,但皇帝的龙袍还是被淋湿了。
早有宫人爬过去禀报太后,很快,宫门便打开了,有宫女太监迎了出来,跪了一地:“奴才们恭迎皇上!”
皇帝看了看虽然被雨淋了个透的上官尘,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这么淋下去是会生病的……”
上官尘摇头,“得不到母后的谅解,臣弟是不会起来的!”
“你这脾气,唉!”皇帝无奈,只好先进去了。
宫殿内,太后正支着手肘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番外之上官尘的现代穿越之旅(48)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在用蒲扇给她轻轻的扇着风,见到皇帝进来,赶紧停下手给他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儿臣见过母后!”皇帝给太后行礼。
太后睁开眼,叹了口气,“皇儿,你来啦?”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皇帝眼见太后脸色不太好,忙关切的上前询问。
“唉!”太后支起身子,神色黯然,“看见你七弟了吗?”
皇帝点头,“母后,可是为了赐婚之事?”
太后苦笑,“是,也不是。”
“怎么说?”
太后再次叹了口气,把上官尘所求之事一一向皇帝道来。
皇帝听得目瞪口呆,“穿……穿越?”
他有些结巴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定王妃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已经匪夷所思了,没想到,七弟也要穿越?
天啊,这太疯狂了!
太后无奈的道,“你七弟已经着了魔了,铁了心要走。你说这可怎么办?”
皇帝沉吟着,“这事太过耸人听闻,而且那个裴轻罗姑娘也来历不明,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之人呢?或者,是敌国的细作呢?”
皇帝这么一说,太后也警觉起来了,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面?
一年前出了倚翠楼的白菀儿是凌秋国卧底之事,保不齐别的什么国也趁机混进来,
利用上官尘寻妻心切走火入魔的心情故意制造了这么一个陷阱,好趁机铲除大兴皇帝的左膀右臂呢?
一念至此,太后再也坐不住了,“来人。”
“奴婢在!”紫儿躬身上前。
“去,跟定王说,哀家已经原谅他了,让他进来吧。”这背后的厉害关系,还是当面提醒他比较好。
母子两个老是这么意气用事下去,也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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