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白说道。
两个黑衣人上前各自扶着林壁和小白的胳膊。
小白随着黑衣人朝右转了个身,然后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只听‘轰’得一声,那是石门开启的声音。
小白凭着刚刚对这间密室的记忆,断定现在自己这一行人应该是朝着南边走去。
现在小白觉得自己走在了一个密道内,虽然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小白一直被身边的人扶着,慢慢的朝前走着,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有人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是另一只没有被扶的胳膊被捏。
小白微微一笑,不过小白只是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旁边的黑衣人没有任何发觉。这是小白和林壁之间的暗号。林壁如果成功的把耳朵上的棉花给弄的松一点了,就掐一下小白。
继续行走。
林壁刚刚成功的把耳朵上的棉花稍稍弄送一点了,他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四个人的脚步声了,脚步声在这个密道中回响着。
林壁想起了华山密室中的那个密道,他判定,这个密道肯定要比华山的密道窄,比华山的密道矮。因为这里给人的压抑感非(…提供下载…)常的明显,而且空气也比较稀薄,人在这里呼吸都有点难受。
林壁仔细的边走边听,他不想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都可能成为他们破案的重要线索。
忽然林壁觉得地势开始高了,自己好像是在沿着一个上坡走。终于,林壁觉得呼吸轻松了,那种压抑感顿时也消失了。很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地面。
身边的黑衣人把双手又放到了林壁的肩膀上,给林壁转圈。一圈,两圈,三圈……
“敢这样玩老子,等案子破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林壁在心里暗骂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圈了,大约有五六十圈吧,然后才又停了下来。
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走。
林壁让他们刚刚这一转,头已经有点晕了,而且更是不知道现在是在朝哪个方向走了。他想,小白估计头更晕,毕竟自己的武功好,而小白,最多算是二流武功,这会儿估计胃里的粮食已经在翻滚了。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又停下来了。林壁可以感觉到前面多了好几个人。
“上轿吧。”一个老人的声音。
“嗯,把门开开。”林壁身边的黑衣人说话了。
接着林壁就听见了开启木门的声音,然后他就被身边的人推着进了一个有些狭小的地方。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轿子了,林壁心里想着。
林壁靠着一块木板坐了下来,紧接着,林壁就听见小白咳嗽了一声,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因为轿子里的空间很小,所以林壁和小白就挨得很紧,林壁的左肩甚至已经贴着小白的右肩了。
林壁听到两个人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应该就是那两个黑衣人。
“好了,走吧。”轿子中的一个人对着外面喊道。
“好嘞,走!”还是先前的那个老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接着,林壁就听到了关门声,关门的声音很大,而且关上后,还有人在门外捣鼓了好一会儿,还有人把整个轿子都敲敲打打了一遍。仿佛是外面的人想把这里密封起来似的。
周围好像没有窗子,林壁觉察不到一丝风,这说明这个轿子很可能就是密封的,只是在某个地方留着一个透气孔而已。
轿子被四个人抬着朝哪里走,林壁不知道,现在他除了轿子中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轿子是密封的。
这就让林壁很想不通了。为什么要把轿子密封起来呢?难道是为了隔绝声音?不会吧,耳朵都已经堵了棉花,本来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根本就没有密封轿子这个必要了。
如果这样还是怕声音传进来,在轿子外面盖几层布就是了,何必这样密封呢?
就在林壁努力思考的时候,轿子忽然停了下来,紧接了轿子又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但是这回轿子的移动和刚才明显不一样,刚刚的轿子因为是几个人在平地上抬着,所以总是给人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感觉。但是现在轿子就好像在平着移动,没有一点儿上下晃动。
林壁这回就真的想不通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抱着双臂,靠在了左边小白的身上。林壁心道:既然想不通,还是别想了,睡觉。
于是林壁就靠在小白的肩上开始睡觉,林壁是个很容易入睡的人,只要他对自己说:现在睡觉。那么他的大脑就会立即接受这个指令,然后付诸实施。很快,林壁就睡着了,他还打着呼噜,不过小白听不见。
但是那两个黑衣人可以听见,他们各自皱了皱眉头。
有一点,一直没有说,那就是这个轿子里有没有光?
林壁和小白都看不见,所以我们只能从另外两个黑衣人的角度来看。现在轿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轿子顶上有一点光亮透了进来,只有一点,所以对黑暗并没有任何影响。两个黑衣人并看不见坐在对面的林壁和小白;林壁和小白就算这时候不蒙眼睛,也看不见坐在对面的两个黑衣人。
时间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漫长。
不过时间在睡眠中是显得很短的,所以这里现在除了林壁,其他三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生命在这个时候,显的有些漫长。
其实时间本身是永恒不变的,只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想法不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同样的时间里,有些人觉得很长,有些人却觉得很短。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体会:自己的希望总是与自己的感觉相违背。
比如说,当你希望时间变的长一些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时间很短,过的很快;当你希望时间变的短一些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时间很长,过的很慢。
这是否正应了那句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
訾晨早早的便来到了洛阳的这条繁华的大街上了,肩上依旧站着那只白鸽。这并没有让人别人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因为訾晨时不时的可以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肩上站着一只鸟。
鸟各种各样,有的人肩上的是鹰,有的人是鹞子。还有另外一些人手提鸟笼,鸟笼中的鸟还在不停的叫着。
訾晨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那一个一个满面春风的人,觉得这个洛阳城的有钱人真是多,这么多富家公子一大早便跑出来玩鸟。
訾晨边走边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到洛阳的刑部去一趟。
这个王朝从一开始建国以来,便把刑部的总部设在了江南城,而不是在京都洛阳城。这是朝廷所有权利设置的一个异数。
朝廷的其他各个权利机构的核心,都是在京都洛阳城内。原因很简单,便于朝廷和帝王的管理。但是唯独刑部的权利核心,设在了江南城。
开国先皇丰乾帝的这个做法,没有人可以理解,但是也没有人怀疑,更没有人提出疑问。每个人都默认了这个做法,每一代帝王也都是按照先皇的意愿,把刑部的总部设在了江南城这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地方。
洛阳刑部。
“二位兄弟,在下想见见洛阳总捕大人,可否通报?”訾晨拿出腰间的令牌递给站在门口的一个捕快,拱手道。
“嗯,大人就在里面,请訾大人随我来。”捕快把令牌还给訾晨,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对訾晨道。
“多谢。”訾晨拱了拱手,示意对方前面带路。
大厅。
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翻看着手中的一个卷宗,看见有人来了,就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
“大人,这是訾大人。”捕快对那个男人说道。
“哦,如雷贯耳了,短短几个月,訾大人的威名也是传遍了天下啊。在下洛阳总捕,文天。”男人朝訾晨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文大人,客套话我们就不说了,我来是想查一查庄家的资料,大人可否带我去档案室看一看?”訾晨直入正题。
“嗯,你这就随我来。”文天肃起面容,说道。
档案室。
“那,庄家的资料。庄家的每个人,无论是现在活着的,还是以前死了的,在这里面都有记录。”文天把一大叠约有一尺来厚的卷宗摆在了桌子上,看了看訾晨,又问:“是不是庄家犯什么事了?”
“有可能……目前我们正在查。”訾晨抬起眼,看了看文天,又接着道:“大人,这件事你不可以再对别人说,要是误了案子,可就不好了。”
“那当然,这我心里有数。”文天坦然一笑,说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卷 虎啸
第四十一章 上岸登岛' TOP '
'更新时间' 2010…08…30 20:28:53 '字数' 3057
第四十一章上岸登岛
“那就好。”訾晨微笑着点点头。
文天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訾晨翻起了那叠厚厚的卷宗。
其实,人的一生并没有多长,也没有能给这个人间添加多少东西。正如訾晨现在翻看着的卷宗一样,千年历史的庄家,也只是留下一尺来厚的卷宗而已。
你也许会说:英雄就不同了。英雄的一次惩奸除恶,英雄所领导的一场胜利的战争,会给这个人间带来许多年的国泰民安。
但,你是否这样想过?英雄可能只是上天的一个棋子,在上天的眼中,人间是有秩序的,在每个不同的时刻,需要发生不同的事。战争与安宁一样,都是需要的。而英雄,只是上天派来完成战争和安宁之间的转换而已。
或许,英雄,不是哪个人,只是一个位子而已。上天不安排你坐这个位子,肯定会安排他坐这个位子,或者安排我坐这个位子。
重要的不是谁坐这个位子!这个位子的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訾晨停下了翻看,摇了摇头。太多了,这样一页一页的翻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有用的资料。文天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訾晨开始打量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洛阳总捕,也就是管辖洛阳所有捕快的一个领导。
虽然文天的头发还是很黑,看不到一丝白发,但是从脸上的风霜和皱纹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年纪。訾晨在江南的刑部中,看过全国所有地方总捕的资料,大部分的地方总捕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作为一个领导者,没有丰富的经验和稳如泰山的处事方法是不行的。
帝国的官员都是由上级任免下级产生的。
比如说,刑部的最高总捕夏云天,就有权利任免其下的各个地方总捕,而各个地方总捕又有权利任免其管辖地域的各个分区捕头。越级任免也是可以的。
而訾晨的这个‘捕王’,是比较特殊的。
虽然说,他是有权利调动全国各个地方的捕快协助破案,但实际上訾晨也不可能真的用这个权利,他顶多也就是在某个地方办案的时候找当地的总捕要几个人来简单协助一下罢了。
你想想,要是訾晨真的把全国的捕快都给调动起来了,那么这样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而且就算帝王不说,朝廷上的一些官员也会担心的。
官员的担心当然是正常的,所有造反的人,首要条件就是拥有一个庞大的力量。帝国的捕快大约一共有三万名,这三万名捕快要是真的造起反来,一夜之间,拿下京都洛阳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所以訾晨才会要求在刑部之内,再设置一个属于自己的机构,也就是‘虎啸厅’,这个机构人不多,所以就算真造反,对朝廷也没影响。既然人不多,那么每一个成员都要像是一只虎,一只可以独当一面的猛虎!
訾晨叹了口气,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洛阳刑部的档案室中,而刚刚自己又神游了一番。最近訾晨觉得自己总是喜(…提供下载)欢出神,总是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比如说,刚刚自己竟然想到了造反这件事上去了。
真是荒唐!訾晨心里说道。
“訾大人,如何?”文天忽然开口问。
“哦,太多了,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訾晨说到这,朝文天笑了笑,又道:“文大人,你的一声‘訾大人’叫的我实在不敢受,你比家父的年纪还大,还是叫我阿晨吧。以后我还会有很多事要麻烦你。”
文天微微张了张嘴,看了訾晨好一会儿才道:“好啊……那……阿晨,哈哈。”文天抚掌大笑。
“文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訾晨起身,朝文天拱了拱手。
文天也起身,随着訾晨出了档案室的厚重铁门。
……
林壁醒了,用袖子擦了擦有些潮湿的嘴角,又坐直身子,开始仔细的聆听。他觉得周围有一种声音,是那种轻轻的,水流动的声音,声音很轻、很慢。
林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猜不到对方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运输自己。忽然林壁听到了周围的人声。
“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有人来?”林壁听出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林壁断定,说话的人肯定就是庄家的二公子庄逍云了,而他口中的哥哥,肯定就是庄泉了。林壁忽然觉得有种力量把这个轿子抬了起来,然后又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事情过于仓促了,大公子应该是没来得及。”另一个声音对庄逍云说道。
“开门。”庄逍云道。
门‘哗’的一声开了,林壁和小白被拉了出去,站到了地上。
“二公子,我们告辞了。”还是那个老人的声音。
“嗯。”庄逍云心不在焉的答。
林壁判断,庄逍云现在肯定在打量自己和小白两个人,正在仔细的观察他们两个人,眼光不停的在他们的身上游走。林壁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自己被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但是自己却看不见对方。林壁又一次在心里骂道:“等着吧,完事之后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林壁听见船行的声音,船桨在水中‘哗啦哗啦’的拨动着,渐渐远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林壁终于听不见船桨拨动水面的声音了。有人上来揭了他眼睛上的黑布,拿出了耳朵里的棉花。
天光突然刺入眼睛,林壁不由得伸手挡住了眼睛。
“二位,你们好,我是庄家二公子,庄逍云,也是这里的管理者。”庄逍云对着林壁和小白两人说道。
林壁和小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周边的光明。其实,天本来是阴霾的,但因为两人在黑暗中待了很长时间,所以才会觉得这阴霾的天光非(…提供下载…)常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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