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你为这样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成这个样子,不值啊。”说完用力的挥开诺敏的手,向着囚车内的阿格走去,厉声道:“来人,绑好了他,将囚车看好。”侍立着的兵士立马涌上前。
诺敏一看这阵式哭叫道:“不要,”可是没人听她的,车内的阿格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涌上来的人,垂下了眼。诺敏心里一阵阵的发急,忽然抽出随身带着的宝刀,将刀架在脖子上叫道:“住手,阿爸,你今天若不放了他,女儿就先他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在场的众人全都呆住了,萨诺又惊又怒,“诺敏,你这是做什么?”
囚车里的阿格也沉声道:“格格,将刀放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说过了我不用你救,今天即使你救我出去我依然会去沙都。”
萨诺一愣,看了车内的阿格一眼,随即慢慢地向诺敏走去,放柔了声音道:“乖孩子,把刀放下。听话。”
诺敏却退后了一步,流着泪道:“别过来,阿爸,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阿爸,你就放了他吧。”
萨诺不由得怒急,怒骂道:“诺敏,你怎么那么傻,他都说了不用你救,你这样拼着自己的姓命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诺敏哭着道:“阿爸,不管他怎么对我,我总是不能眼看着他去送死,阿爸,我做不到啊。”满脸的凄苦。
萨诺眼看着女儿如此,不由得也湿了眼眶,诺敏是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可如今为了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却变成了这样,这让他这个做爹的怎么能不心疼。
这时,囚车内传来一声淡淡地叹息,囚车内的阿格淡淡地道:“格格,你的好意我会记得的,只是格格,沙都我是一定要去的,因为我心爱的女人她在沙都,我要去找她。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如今她要我去沙都,那么即便会死我也要去。”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诺敏也呆在了那儿。而萨诺则是趁机夺下了诺敏手中的刀,扶住房女儿摇摇欲坠的身躯,眼神复杂的望了眼囚车内的阿格。沉声道:“将他看起来。”
囚车旁的人回过神来,连忙又围了上去。正当人们准备将绳子重新绑起来时,突然一旁斜冲出四个带着面纱的蒙面人,身手利落的向着囚车冲了过去。
这四个人各个身手不凡,这些普通的士兵们还真不是对手,不一会的功夫,车内的人便被劫了出来。飞奔而去。
萨诺看着远去的人影,有些疲累地道:“算了,别追了。”这个阿格也非池中物,既然有人来救那便让他走吧。也算是了了女儿的一桩心事。轻轻的扶着怀中的女儿回了帐子。
而远处,几个人跑了好几里才停了下来,刚一停住,一个男子便将脸上的布巾拉了下来急切地道:“主子,你没事吧。”正是云飞。
其他三人也将脸上的面纱去了,风霄却不管宁觉有没有事,只是紧跟在依旧是一脸冷意的月眠身后,殷勤地道:“娘子,有没有伤到,有没有累到。娘子,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月眠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风霄委屈地头一低,低声道:“娘子,现在人也救出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月眠干脆不理他,上前道:“主子,你怎么成了杀害赤月大皇子的凶手还被他们抓了来?”
阿格,也就是宁觉苦笑了笑,将脸上的面具去了下来,淡淡地道:“没什么。倒是你们怎么都来了。”
云崎静静地道:“我们一听草原上出了事情,新王马上要继位就怕您有什么事,再一打听果然出事了,所以立马赶了过来。”接着皱眉道;“主子,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宁觉将手中的面具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双眼中的光彩猛的亮了起来,有些压制不住的道:“我找到离儿了。”
“王妃她还活着。”云崎激动的道。
几个人全都兴奋了起来,就连本来有些埋怨的风霄也松了眉头。月眠更是急道:“真的吗?真的吗?主子,王妃她真的还活着,你真的找到她了,她在哪?主子,您快说啊。”她真的很想再见到那个聪明而又美丽善良的女子。
宁觉叹息着道:“找是找到了,只是她却不承认是离儿,她现在的名字叫托娅。”
云飞【炫】恍【书】然【网】道:“怪不得主子您让我们去查圣者徒弟的事,原来王妃就是那个圣者的徒弟啊。”
宁觉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风霄却拧着眉头道:“王爷,你确定那个托娅就是宁王妃冷离吗?”
宁觉坚定地道:“她是我的娘子我自然能认得出来。”
风霄眉头皱的更紧。
月眠推了他一把道:“你是怎么了?”
风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娘子,有些犹豫地道:“我刚从北边赶过来,那里的那什部落在几天前被灭族了,而带领人马剿灭那什一族的人就是一个叫托娅的女子,草原上的人都说她是蛇灵。”
“灭族,”月眠有些吃惊的道,王妃怎么可能带领人马将一族给灭了,这不可能的,王妃连功夫都不会啊。
云崎也不禁道:“不可能,王妃为人很善良,别说杀人了,她连看别人杀人都会难受的。”一旁的云飞也皱起了眉头。
风霄也不多说,只是拿眼看着宁觉。宁觉有些苦涩的将目光投向远处,淡淡地道:“他说的没错,现在的离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宁王府中的离儿了。可是。”目光一闪,脸上多了几分的坚毅,“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始终是我宁觉的妻子。永远都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拜相
淡淡的轻香在夜色中静静的飘散着,庭院里的花正开的欢偿。屋内一盏灯烛之下,淡色衣裙的女子正头也不抬的快速书写着什么。面上的银色面具挡住了她的面容,叫人摸不清她在想着什么。
沙朗一进到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心中一怔,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实在是太忙了,处理父亲与大哥的丧事、安抚各部的情绪,稳定沙都的朝政……样样都要他亲自来。忙碌到连心都快要麻木了,等他从伤痛中缓过神来时这才发现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低低的一叹,他也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有心的躲着他的。他想,是因为父亲和哥哥的死。可是这些却也不能怪她不是吗?从他决心夺取王位的时候他就有了思想准备,王族的争斗尤其是皇位的争斗总是难免要死人。况且以沙海的性子怕是十有八九要出事的。他,只是没有想到父亲尽然一开始就选中了自己做赤月的王,所以竟然让拉尔害了父王。
苦涩的一笑。沙朗向前几步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柔声道:“托娅,写什么呢。”
我微微一愣,回过头去,沙朗正含笑向我走来,面容有些许的憔悴,我一笑,将手中的笔搁下,拿起写了有些日子的书册递给了他道:“也没什么,只是写了些我以前看过的东西,想着以后或许对你有用。”
沙朗接了过去翻看了几眼,越看越惊奇,里面的内容从治国之道到律法的编制无一不有,还有很多的农耕知识以及如何改良土地。沙朗惊奇地看向我道:“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我淡淡一笑道:“是,不过都只是以前看过的,到底行不行还要看大哥的。”
沙朗激赏地看着我,笑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同,到如今却才发现你远远超过我的想像。”
我微微的垂下眼,轻声道:“大哥过奖了。”再抬眼时,多了几分的坚定,“大哥,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沙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什么事?”
“我想离开沙都去四处看看。”
沙朗原本还笑吟吟的面容在听到我的话时一瞬间凝滞了下来,猛的站起身,眼神明显有些慌乱,“你要走,为什么?是下人们慢待你了吗?还是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我淡淡地道:“都不是,大哥,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到处走走。”
沙朗猛地抓住我的手道:“托娅,你是不是为了我父王和哥哥的死才决定走的,托娅,这一切不怪你的,相反如今我的这个王位还要多亏了你才能坐上。托娅,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我不会怪你的,你别走了好吗?若是你嫌闷,等我将赤月的情形稳定了之后便带你去各部落看看。我陪着你一起好吗?”
我挣脱他的手,轻轻的笑道:“大哥,与那些无关,我只是想去看看不同的风景,比如说炎国的高山,宁国的花海,大哥,我并不需要有人陪,这个世界么大,每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风景。我想去看看。”
沙朗的神色变了又变,突然沉声道:“我不许你去。”
我微微扬了扬眉,不要意地道;“是吗?那么大哥,我想休息了。”
沙朗狂燥地看着我,终究一句话没说,拂袖离开了。
我轻轻的关上门,淡淡地笑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会武功的冷离了,岂是一句不许就能拦住我的。
夜渐渐的深了。
接下来的几天,也许是沙朗的故意,我的院落中突然多了许多的人,各个官员也开始不停的往我的府里跑,满脸的笑意说着赞扬的话,扰的我实在是受不了。可是这却还只是开始,在我闭门谢客的第二天,一道圣旨便送到了我的院子里。穿着银白色宫服的银卫一脸严肃的宣读着几乎让我摔跟头的旨意。
“王上有旨,扎兰部落头人托娅姑娘,机智过人,屡建奇功,为我赤月稳定立下汗马功劳,特此册封为赤月左相,扶佐朝政。钦此。”
我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传旨的内卫,“你在开玩笑吧。”
银卫摇头道:“左相,小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圣旨,沙朗他疯了吧。有些无奈地向传旨的银卫道:“内卫,这道旨意可是已经在朝上宣过?”
银卫恭敬的向我欠身道:“回左相的话,这事已经在朝上议过了。王上也已经让人传令给了其他部落。想必整个草原都已经知道了此事。”
我诧异地道:“内卫,难道都没有人反对吗?”
银卫有些踌躇地道:“反对的也是有一些的,可是大部分的大臣们都没有异议。”
我不禁一抚额头,在心中呻吟着,天呐,这倒底是什么世道,古代不都是看不起女子的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我做左相?狠狠的瞪着手中的圣旨,这赤月的人全都疯了不成,怎么全都不按情理出牌了,让一个女人当左相位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在古代怎么可能?而朝常之上居然只有一小部分人反对,这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无力的挥挥手让银卫下去,现在可怎么办,莫非再换个面具走人?正在烦恼着,就见那日松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焦急地道:“托娅,不,左相,王上急招你进宫议事,炎国大举进攻赤月边界了。”
我扬眉,炎国,脑海中不期然浮现一张美的绝代风华的脸,微皱眉,瞅着刚进门的那日松平静地道:“都督,你觉得让一个女人当左相合适吗?”
那日松一愣,反问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道:“你不觉得让女子当相会让你们觉得丢人吗?被一界女流压制?还有,别的人也不说吗?”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反应太慢?不是我说,虽然女子为相为王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也,想当初在宁国人家还说正经女子不会抛头露面呢?
那日松不在意的一晒道:“在赤月虽说女子有官职的不多,可是却也不是看不起女子的,况且你的能力草原各部也是看着的,更何况人人都说你是蛇灵,又有谁会真正反对蛇灵做相的?”他看我神色不对的站在那里,又急了起来,拉了我一把道:“行了,别想这些了,炎国大军已经快要打过边界了,赶紧的,王上还等着你议事呢?”
我被他拉着往前跑去,心里却在哀叹着,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因何而战(一)
红色的军帐之内,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正静静的躺在大帐内的床上,如墨的黑发披散着铺满了整个床铺,帐外些许的阳光照进来那墨色的长发便晕出了无限的光泽柔和而又氤氲。男子的面容绝美,真正的是肤若凝脂,仿佛是透明的一样。红滟滟的唇轻眠着,如同最上等的樱桃一般,水润润的。浓黑的双眉之下一双眼正轻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贝一般的阴影,若不是那挺拔的鼻下淡淡的呼吸,几乎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人世间的人。
这样的容貌总会是有些女性化吧?可是相信却不会有任何人将他错认成女子,只因床上的男人即便是现在也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与狠厉,还有一股子绝望,仿若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心。
“王,寒将军求见。”门外传来卫兵恭敬的声音。隐隐的还可听出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怯意。
屋内的人连眼也不睁,只是淡淡地道:“让他进来。”磁性的声音虽是动听却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温度。
寒野进得帐内,先是恭敬的行过礼才道;“见过摄政王。”
床上的人依旧是静静的躺着,“说吧。”
寒野也习惯了,开口道,“根据探子的打探,这次赤月的政变关键人物就是一个叫托娅的女子,听说她是圣者的徒弟与赤月的二皇子是师兄妹。草原上的人也称她为蛇灵。”
“蛇灵?”原本闭着的眼睁了开来,竟是如春天一般的绿色。卫燃终于有了一些丝兴趣。
寒野接着道;“是的,似乎这个女子能够驭蛇。而且据说她在一夜之间将草原上的那什部落灭了族。赤月的新王沙朗似乎很是信任她,已经召告各部封她为左相。”
“女子为相?”卫燃挑眉道:“这倒也是有趣。”可是那双眼却没有一丝有趣的意思。冷冷冰冰的。
“还有一事,”寒野有些犹豫地看着床上的卫燃,该不该说呢,其实他大概也知道大人攻打赤月的原因,只是……
卫燃瞅了他一眼,光是看那眼神寒野便是一冷,于是说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