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沙朗想骂又舍不得,这女人毕竟是自己所喜欢的,自己是巴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以换得她的开心,可是不骂又实在气愤难平,想他贵为一国之王,谁人不想得到他的恩宠,可是眼前的女子,他只是想保护她,可她那样子却还嫌他多事。叫他情何以堪。重重的将手边的茶灌进嘴里。粗粗的喘息着,硬是压下心头的火气。咬着牙道:“别同我讨价还价,若你嫌这里的人多那就听我的明日起搬到王宫里来住。”
我赶紧的摇摇头,敬谢不敏,住进皇宫那还不定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呢。
沙朗看我这模样更是气的双眼发红,那胸膛一起一伏的,显见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火气。
我笑笑道:“王上,你忘了,我是会武的,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软弱。我有能力自保的。”
“会武?”沙朗冷哧一声道:“你那武功对那两个人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威胁。”
轻轻一笑,自在的坐到一旁,我好心情地道:“可是我还有一个还算好用的脑袋啊。”
沙朗瞪了我半晌终是无奈的叹道:“你是聪明,可是你别忘了他们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总之从今天起府里的侍卫你得听我的安排。托娅,我不想你有事。”
我静静的坐着,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出事,能出什么事?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反正,我又不是没死过。
沙朗看着我的静寞,眼神转沉,忽然淡淡地问道:“托娅,你已经见过他了吧。”
我微抬眼,“他?哪个他?”
沙朗的眼神有些闪烁,不自在的别开脸去道:“宁觉。”
他啊,“见过了。”
“你,……你……,你……,”沙朗艰难的道,几次开不了口,最后狠狠的一咬牙,定定的望着我道;“托娅,你告诉我,你可是还想着他,想着同他回去?”
想着他吗?微微的偏头,左手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淡淡的迷惑自心中升起,一股子刺痛不期然的袭了上来,低垂下眼,“王上,现在的我已经是托娅了,如何回去,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啊。”
轻轻笑着,缓缓的抬头,目光望向远处,怎么回去呢,若说没有震动那是假的,那是我第一个爱的人,第一个男人,我曾经还怀了他的孩子,也许生命中最重的一笔便是那个男人了,若是将他自心中狠狠的抹去那便是将我以前的人生也狠狠的抹了去。那么我又如何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可是,眼光转矇,(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事,我们如何回到以前?早就已经回不去了。自他放开我的那一瞬间有些东西便悄悄的变了。
一只大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温暖的感觉自手上传到四肢,沙朗坚定而又霸道地看着我,“即使你想回去我也不想放你回去了,托娅,你还有我,有整个赤月,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会倾我所有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托娅,做我的王后可好?终我一生,我只宠爱你一人,你我二人共同为赤月的主人。托娅,好吗?”
王后啊,这是多少赤月女子盼望的荣耀,更别提如今赤月的王又是多么的俊朗,茫然的双眼直直的看向那霸道却又俊朗如阿波罗的男人。此刻他正以一双温暖而又坚定的眼向我请求,许下的是可以令所有女子心动的誓言。这个男人一直都对我很好,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无数次在我面临危难,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他帮我逃离。更别提他所给予我的尊重与信任,让我尽情的施展所有。
沙朗见我不答,轻轻的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缓缓的半蹲,双手将我的手握在手中,柔柔地盯着我道:“托娅,答应我好吗?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的聪慧,你的坚强似一张密密的网网住了我的心,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的苦,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已经是赤月的王,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我会用我今生所有的爱陪伴着你。同你一起翱翔于赤月,托娅,相信我。我爱你。”
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我的手背之上。如此的让人心动,也如此的温馨啊。
“什么是爱?”冰冷的声音自我的唇间传出。
沙朗猛的抬头,见到的便是一双迷茫,阴冷而又死寂的眼。平静的如同千年的幽潭一般黑暗。一股子凉意缓缓的袭上沙朗的心头。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手自己的掌出抽出。沙朗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痛楚。
我慢吞吞的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到窗边,从缝隙中可见无数闪动的人影。“王上,什么是爱?以前有个男人说爱我,可是却在我危难时转身去救另一个女人,任我迈向万劫不复。而另外一个男人也说爱我,他不顾我的意愿囚禁我,围困我。到如今你也说爱我,爱我什么呢?才智?能力?紧强?”冷冷的笑意在嘴角扩大,我笑着道:“天知道,你所说的所有都是因为爱将我逼到如此地步。什么坚强,什么才智,那都是为了求生,求生你懂吗?不如此渺小而又无助的我如何在这世界上生存?我不想的,我也想任性,我也想软弱,我也想傻傻的不去动脑,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可是我没有那种幸运。我没有的。”从来我都是一个人啊。
沙朗猛的起身自我身后抱紧了我,怜惜地道:“离儿,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不再受任何伤害,让你可以做一个单纯快乐的女人,离儿,相信我。”
一点点的将他的手扳开,转身面对他,眼里无波也无绪,“回不去了,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我更相信自己。况且,沙朗,你不能娶我的,你不能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是吗?”平静的看着他眼里的痛苦与震惊。
沙朗暗黑了双眼,低低地道:“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要我说明吗?”
沙朗眼中的痛苦更深,激烈地看着我,“便是我知道我依然要娶你,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为什么,我夺得王位何曾不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事实便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淡漠地看着他眼里的痛苦与疯狂。一个男人所能承受的最深便是这了,可我却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残忍对待一个待我如此好的男人。我也许会下地狱的吧。
沙朗痛苦的嘶吼一声,猛的吻住我,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猛烈,似乎想要将我燃烧一般。我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他的唇在我的脸上颈上肆虐着,直到他的一双手伸进我的外衣里揉搓起来,直到那双眼染上浓烈的欲色。低低喘息声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响着,脖子上的酥麻怕是要留下一个个的痕迹了吧。外衣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中掉在了地上,一双大掌在我身上游移着,身着肚兜的我依旧静静的站着,轻扬声,淡淡地道:“王上,你是准备强暴我吗?”
面前的身躯一僵,所有的动作停止了下来,只有那粗粗的喘息声一声大过一声,忽然间只见面前的人如同疯了一般的不断的毁灭着屋内所有的东西,怒吼声一阵高过一阵。
门外传来奇格焦急的声音:“王上,王上”
“滚,滚开。”赤红着眼的沙朗大吼着,不断的破坏着。转眼之间华丽的房间便成了一片废墟。沙朗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冲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握住我,大吼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不答,只是静静的站着,沙朗再也无法忍受,猛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隐约可听见门外的慌乱,我只是走到那堆废墟中找出一件能穿的衣服静静的穿上。静静的站在废墟中发着呆。好久,门外传来强巴的声音,有些许的犹豫,些许的不解,还有淡淡的不满,“左相大人,我能进去吗?”
我淡淡地道:“进来吧。”
强巴走了进来,看了眼屋内的狼藉眼神微惊,力持镇定地道:“左相,你没事吧,还是换间屋子吧,奴才马上派人把这里清理好。”
我轻点头,静静的往外走去。随意地问道:“府里的护卫都安排好了吗?可有什么事情?”
强巴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前面的女子一眼,说实话连他从没见过王上发那么大的火,而看这屋里的情形,想必王上这次真是盛怒。可左相却一脸平静的好像没事人一样。再看一眼左相脖子上明显的吻痕,他忙头一低道:“回左相的话,都安排好了,府里一切安好,只是门卫说昨天的宁国那一伙人又来了,已经按您的安排不让他们进府让他走人,可是他们似乎很是坚持,站在门边不肯走。”
我本来前进的脚步一顿,想了想淡淡地道:“强巴,你让他们进来吧,去门前的偏厅等着我,我马上去。”
强巴虽是不解却也只得听令的出了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错乱
偏厅内,白衣俊美男子正静静的坐着,不言也不动,可他身边的侍卫却有些微的迷茫,忍不住的云飞开口道:“主子,你确定这位左相大人就是王妃吗?”无论从气势到眼神都不像啊。虽然他也想过王妃受了这么多的苦可能心性会有些变化,但是也不会变这么多吧。
宁觉极其淡的笑了笑,“是她,我自己的女人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变成这样只能证明她受了太多的苦,都是我的错啊。”
云飞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当初事情变成这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当初主子救花梦灵确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毕竟花老将军救过主子的命而且当初花将军受暗算的时候拼着最后的神智交待主子保护好花梦灵,就是怕花梦灵太过自责出现失误命不保。主子欠着花老将军的情,又一直当花梦灵是妹子,在那种时刻怎么能不救花梦灵,可是后来谁也没想到一切都变了,那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其实真的也不能责怪主子,那种情况下主子不救花梦灵那他还是自己的主子吗?可是却苦了王妃,也苦了王爷,自从王妃被劫,这些年来王爷从没有真正的开怀过,永远的忧愁,永远的煎熬到最后为了王妃不惜与皇上皇后翻脸,孤生一人来到赤月。这些年王爷真的是不好过啊,心里的伤可是比什么都让人痛苦的。可如今呢。叹息了一声,他退到了一边不发一语,其实在他心里虽然不相信这个左相就是以前的王妃,但是却也是暗自期盼着,毕竟如果王妃活着,王爷的痛苦也许就会少一些了。说起来要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平日里可亲而又温暖的主子,对女人有些淡漠的主子真正动起情来竟然是这样的痴,看来啊,这情字还是少碰为妙啊。
不一会儿,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静静的走了进来,依旧是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么的冷淡,走到内厅,看了一眼众人,将视线落在风霄的身上,淡淡地道:“我今天让你们进来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你们的身分,别再做出阁的事情,至于你昨天提到的事情,我答应你卖给你马,而且是最好的,不过我倒是想和你做一个更大的买卖,不知你愿不愿意。”
风霄微微的一诧,看了看从她一进门就紧紧凝视住她的宁觉,扯出一丝笑意僵硬地道:“愿闻其祥。”
我走上前坐在主位,淡淡地道:“很简单,我给你一定的特权,让你在赤月建立商队,保证你的商队能够在赤月境内安全的行驶。但是利润我们对半分,你也要保证粮食的价格在赤月境内的价格与宁国的价格相当。如何?”
风霄沉吟着,说实话这条件也还算可以,这等于是宣布了他的商队在赤月的垄断,只要有军队的守护,那么不出一年,他们的商队便会成为超越天宇的第一商队。所带来的利润那会是相当可观的。只是……看了看宁觉,他没有吭声。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宁觉突然脸色一变,猛的自坐上站了起来,一张脸上浮现怒意,双眼盯着主位上的人不动,冷冷地道:“你们先出去。”
屋内的人均是一惊,我冷冷的看向他,“这里是左相府,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吧。”
“出去。”阴冷的如同来自地下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是一颤,“你们没听到吗?”猛的暴喝一声。
风霄暗暗缩缩脖子,都快忘了这家伙可是皇子,那股子气势一出来还真的让人心里一颤,拉着一脸担忧的小妻子,风霄赶紧的出了门,现在这家伙可是一个被惹火的狮子。还是先躲开的好。
云飞和云崎两人对看一眼,他们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他这样有表情,担忧的看了一眼静静的退了出去。
宁觉一挥手,两扇门便紧紧的关了起来,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左相大人?”
我看了一眼浑身怒容的宁觉淡淡地道:“都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到压抑的呼吸声一声高过一声。宁觉几乎是咬牙道:“怎么回事,是谁?”
我挑眉看向他“什么是谁。”
宁觉一步步的走向我,暗黑的眼,张狂的怒,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颈部,“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从哪来的?”
我不在意的轻拂了一下,“这个啊,你不需要知道吧。”
话音刚落,就被紧紧的抱在怀中,宁觉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的眼道:“你,告诉我。”
我只是静静的被他抱着,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私事,况且与你有什么关系。”
宁觉的俊容扭曲了起来,低吼道:“没关系,该死的,你竟然说跟我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居然说跟我没关系。”双手捏的死紧。
我低低地笑了,“你的妻子,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宁觉的双眼泛红,忽然一把将我脸上的面具掀了去。他的身子就那么怔在了那没有动作没了怒气。
我用力的推开他,不去看他的眼,淡淡地道:“看清楚了吗?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呐。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宁觉呆呆的被我推开,静静的站在那儿不动,缓缓的,我看到地上的脚步向我迈了过来,一双手温柔的捧住我的脸,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个上好的陶瓷,一瞬之间我几乎无法反应,就那么呆滞的站着。任凭他将我的脸捧起,对上了一双充满疼惜,充满痛苦,也充满愤怒的双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