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雨这一去,同了柳石基及诸下人等,引出多少荡气回肠、惊心动魄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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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雨进京 路报不平
小雨见师尊已走,不敢怠慢,他知道师弟柳石基业已被师尊送去了京都长安城的一个郊外,便驾起剑光,尾随其后而至。
那柳师弟在山野中所遇一切险情,全照入他的眼底,因有玉筒简护体,他也无须上前帮忙,乐得在一旁看戏。美其名曰:让他滋长功力。
后又随其一同进了长安城,在石基入皇宫出驿馆后,他也闲来无聊,跟着也去了那家酒馆,隐住身形,又看了一场热闹。不过这回,却是对这位新师弟开始由衷地欣赏起来,觉得师尊果然眼力不差,同时也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师弟而高兴。
因此就便又一路随他去了成衣店,并替他解了围,才撤回身,收了剑光,干脆离了那里,自由师弟去挑衣服,自己还是先回那驿馆等他好了。
可是回到原先那馆,等了半天也不见师弟回转,更是坐不住,他本就是极好动的人。于是想着出门去长安街独自消遣,玩上一玩,再回来找石基不迟,便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出驿馆,在皇城的大街小巷晃悠起来。
久居深山的他,再如何道诚志坚,也还是年幼的孩童,甚觉凡人世界的新鲜有趣。看看东,瞧瞧西,尽逛了半个长安城。当他正走到一处巷口时,却听见深巷的里面,传出喧笑怒骂的嘈杂声。小雨年小喜事,便转身轻步走上前去,想瞧个明白,听个仔细。
只见巷中的一户门庭前,有一伙人正围住一个身着莲花秀裙,长相极为俏丽的姑娘在那以言调戏。其中为首的一个身裹蓝绸莽缎,手摇美人扇的家伙,一看便知,是个穷凶极恶的富家公子哥。
他象一只闻到腥的苍蝇,围着姑娘的身旁,来回地转悠,两只贼眼直勾勾地盯住姑娘的俏脸,恬不知耻地说道:“小姑娘,卖花呢,你的花本公子全要了,连你的人我也一起要了,啊!哈哈。”说着便要挨身上前。
那姑娘吓得直朝后退,怎奈被身后的那群恶人挡住,只得站下低声哀求:“小女子没有这个福气,请公子行行好,放我走吧。”
“放你走,不难,但要依了本公子,跟我先回去。别怕,本公子会好好待你的,嗯?”说着,便上前用手里的扇子来托姑娘的下巴。
姑娘把脸一扭,羞怒满面:“请公子放尊重些,光天化日之下,不怕人耻笑吗?”
“大胆的贱婢,宇文公子看上你是你天大的造化,尽然不识抬举,还不赶快应喽。”身后的一伙贼子大声地喝道。
“住口,别吓着我的美人儿,否则拿你们的皮点灯,都给我退下。”一摇手中的扇把,又猥琐上前。
此人正是上文说到的,宇文公子宇文惠及。他从菱花酒家讨了个没趣出来,正一肚子窝火没处撒,就这么回府去又不甘心。便继续在长安城内瞎转悠,想捡个乐子平愤。
恰好走至这个深巷口,与正卖花出来的姑娘碰个对脸,一见这女子衣袂飘飘,手捧花蓝,长得如花似玉,貌如天仙。他立时脚软如泥,哪里还能挪动半分。
于是朝手下家奴一使眼色,众打手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拥而上,将姑娘赶至深巷,好伺机下手。
闪身一旁的小雨,看到这伙贼人尽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气愤填膺。早听说京城里有个欺男霸女的宇文公子,叫宇文惠及,他的哥哥宇文化及更不是个东西,这次下山也正为这个狗奸臣而来。不过他想起师尊临行前叮嘱,少惹事生非,不可无端树敌,延误大事。
“且再容忍一会儿,看这厮到底想要怎样。”他决计静观其变,再做道理。
这时,又听得那宇文惠及恬着脸说道:“美人,跟了我有你的好处。仔细想一想,嗯!任你吃香的喝辣的,漂亮衣服随你挑,佣人奴仆任你使,出门有人抬,进门有人搀,是享不尽的荣花富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如果你喜欢花,我再给你修一座大大的花园,里面栽上各种奇花异卉,让你天天闻花香,时时有花戴,你看公子我对你还不够爱?”
但见这宇文公子,说的是天花乱坠,满口飞泡,唾沫星直炸。说着说着就将脸凑了上去想与之贴面,本以为姑娘听了他这一习话,不乐得花枝乱颤,也喜得眉开眼笑,立马就会投怀送抱跟了他去。
哪曾想,卖花女反把脸一沉,一本正经地回道:“小女子是个卖花为生的,身微命薄,怎敢与公子高攀,倒扫了公子的兴。还是放了小女子,便是对公子感恩戴德了。”
这宇文惠及是欺强凌弱惯了的,哪里听得下这种话去,不禁恼羞成怒,再也没了耐心,于是把眼一瞪,变了面孔,骂了一声:“贱人!”把手里的扇子朝众奴一挥:“都愣着干啥,还不给我把人拖走。”
“收到!”众奴齐声喊。
守在一旁的小雨,起先听到姑娘的话,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子有骨气,好人品,够胆量!转尔见宇文惠及看软的不行,便要来硬。如不干预,天理难容,此刻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于是,还没容那些打手蜂拥而上,他大喝一声,飞身上前:“住手!”
那些贼子恶人还真是听话,立刻站住不动。那宇文惠及见半道里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先也是一愣,待看清来人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玉也似的白,一袭红衣衬着小不点大的身材,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反嘿嘿两声讪笑:“哪来的这么个小顽童,敢管本公子的闲事,想找死吗?把他也给我拿下,一起压回府去。”
“收到!”那一伙强人齐声大叫着又要冲上前来。
这下他们可算是老鼠撞到了铁夹上,倒了血霉。小雨也知道这些家伙根本不禁一打,便想和他们玩玩,于是双手插腰,只挺身站着,任凭他们横冲直撞,使出吃奶的劲,死拉活拽,尽似生了根一样,撼他不动。
等他们闹腾够了,小雨这才不慌不忙,略略一晃肩头,脑袋瓜却似拨浪鼓般直摇:“唉!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再看众家丁,一个个累得气喘如牛,热汗直流,哪再经得起小雨的晃动,只微微一下,便瘫倒一片。一旁的宇文惠及顿时傻了眼,但仍强作镇定,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一个宇文式跳槽,直蹦过来,还没等站稳,只觉脑后生风,禁不住一回头,脸上早挨了一大嘴巴,打得他跳着脚直骂:“谁他妈打我,找死。。。。”
死字还没出口,屁股上又挨了一下,只听扑通,“哎哟!”一声,朝前跪倒,一嘴啃到地,落了个满口牙花。
第十章 兄弟相见 花女同行
“哈哈。。。。”小雨刚说到这,屋里便爆发出一阵愉快地大笑。
柳石基尽不知他这个师兄是这么的可爱:“痛快!”他想到在酒店时,就要教训那个宇文惠及,但这小子还算识时务,没跟他动手,自己又不想妄动生事,也就暂且饶过他一次,小雨这回也算是为众人出了口气。而且自己果然没猜错,救钟离的那道青光,是小雨所发。
“那后来呢,那个姑娘去了哪里?她以后在京城卖花,再碰到宇文那小子岂不是要遭殃了吗。”石基关切地问到。
“不会。”小雨胸有成竹地说道,坐在一旁的喜豹也憨笑着点了下头。
啥情况?柳石基看看小雨又瞧瞧喜豹,见他俩都笑而不答,大惑不解。又看他俩只管瞄着门外,便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她。。。。”他手指向外面。
“哎,这可不是我让她来的啊,是她自己要跟来的,不管我的事。”喜豹赶紧地解释。
还真是的啊,石基起身,走到门前,伸头朝外面看去。果然,在驿馆门口外的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一个体态婀娜的少女,眉眼如画,秀发结着根长辫,挽在胸前,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八。
她也正向里张望,似乎感到有人在看她,不禁低下头去。柳石基急忙缩头,回身冲他俩做了个鬼脸,重又走到床前,指着喜豹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她,跟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不是师尊的师尊,却到摆出一副师尊的架势来,以审问地口气问道。
原来小雨英雄救美的那条深巷,叫做菱花巷,正好在菱花酒家的后街。喜豹送石基回到驿馆后,转回家中,路过此巷,正好遇着宇文惠及带着一伙家奴,狼狈地冲出巷子,仓惶逃窜。
他见了很是奇怪,怎么在这里又碰到了这小子,看他那情景,似乎是吃了谁人的亏,一脸的王八相,刚才他在酒店也是惹了一身骚,这回子又从哪儿蹩了脚?
心里正在嘀咕着,听得身后忽然有人叫自己,一扭身,见是经常到酒家里来卖花的薛青,手拿花蓝朝他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衣小道童。于是上前一问,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的呢,这个宇文公子,定又是吃了老鼠屎,才溜得那么急,今天他可真是撞上南墙了,只这不知回头的主,这会子去了,还不定哪个倒霉蛋会挨他的丧门脚呢。”喜豹听了薛青的讲述,一脸快意地说。
“喜子哥,听你话中之意,难道也有啥稀奇的故事?”薛青笑盈盈地问。
“当然有啦青儿。”于是,喜豹也把晌午时分,在酒家里发生的情景向他们述说了一番。
“好啊,好啊!没料到我这师弟还真是有胆有识,到强在我前头出着了。”站在旁边一直听热闹的小雨,这时尽拍着手大声称快起来。其实这一切,他早就如电影般地看过,喜豹也过了目,只是在他人面前长自家兄弟威风罢了。
谁想他这里快慰了,到是弄得喜豹和薛青那边一脸地茫然:“师弟?谁是你师弟啊?”异口同声。
“哦!”小雨一看他俩的表情,不禁又乐了:“就是你们才说的那个琼花太守柳石基啊。”
“真的吗?那你也是从华山来的吧,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兄呢,你。。。。嘿嘿!”喜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雨,又朝薛青看了一眼,薛青会意,于是他俩同时笑出了声。
“你们笑什么笑,看我长得没他高是吧,我从道的年龄说出来吓死你们。”小雨板起脸,两只细眼倒挂着,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见小雨这样的滑稽,青儿不禁好奇地问道:“那我要称你救命恩公喽,嘻嘻!恩公大老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道龄究竟是几何呀。”小姑娘对这见义勇为的小道童,可是心存一百个感念之情呢。见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神奇的功夫,真个佩服得紧。
“唉!算了,还是不说了吧,吓死你们不在我修道之例,道家讲仁义二字,罢了罢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子,我还没谢你呢?”薛青一见小雨要走,急忙喊道。
“是啊,你救了青儿,别就急着走啊,去我的菱花酒家一坐吧,我请你吃酒如何?而且你不是说柳太守是你的师弟吗,他明早就要去江都了,我也跟他一起去,你要不要同往?”喜豹也帮着青儿留客。
小雨一听,正中下怀,自己正要去找柳石基呢,就先去他酒家看看吧,自己虽不吃酒,同他们聊聊,从中也许能打听到一些有关古镜的事情。
于是,自报了家门,喜豹和青儿也互通了姓名,便一起高高兴兴地往菱花酒家走去。
“你们难不成在酒家里聊了一宿?”柳石基这时忍不住插言道。
“是啊,我们聊的可多了。”喜豹开心地朝小雨望了一眼,又向门外观望:“临来之时,她一定要跟着,说是怎么的也得看看小雨师兄的同门师弟是个啥模样,她还说。。。。还说。。。。”
见喜豹说到后来吞吞吐吐地望着自己,柳石基不禁催促道:“她还说什么?你到是快说呀。”他最怕人家把话说了一半留一半的。
“她说也想跟着你一起去江都。”喜豹低下头不敢看石基:“因为她特喜欢花,听说你是去做琼花太守,她也想去开开眼,看看琼花是啥模样。”声音如蚊子般哼哼。
嘿嘿!这小姑娘啊,好奇心还真强,谁都想看。石基听了低头想了一下,这青儿昨天刚开罪了宇文惠及,若留在长安又要受欺凌,那坏家伙一定不肯善罢干休,绝不会放过她。要是跟了自己去江都,也许会好些。反正身边还有师兄和喜豹陪着,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这里正寻思着,那边喜豹已经跑出去把人给喊了进来。小姑娘一见柳石基,到是落落大方地微微屈身拜过,柳石基赶忙站起身来回礼。喜豹站在门口,趁机在后面推了推青儿,意思要她说话。
“哦,我想好了,青儿如果想去看琼花的话,到是可以跟去一游,只不知你家里人可同意呢?”柳石基笑问。
他不问到好,他这一问,却把小姑娘的眼泪给问下来了。大家正诧异间,她身后的喜豹替她开了腔。于是石基和小雨这才知道,青儿是个孤儿,她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她是跟着邻家爷爷长大的,不久前,老人家也离她而去了,她现在只有靠卖花为生。
听了青儿不幸的身世,石基决定将她带走。
第十一章 奸臣施计 唐公锁眉
话说石基一行四人,奉旨带兵先去了江都扬州不提。
不日,朝厅派往江都去的差官星夜兼程,也带回了江都地方官报告异花的表章,原扬州羊离观确有琼花开放,与柳石基说得一字不差。隋炀帝愈加喜不胜收,恨不能一下就过到八月十五这日,飞到江都琼花观,一赏这梦中的绝世奇花。
于是便升殿,招集群臣们商议去江都赏花之事。奸臣宇文化及早就谋算好了计策,想趁机大捞一笔之余,更想显能逞威。便上前奏本道:“启奏圣上,长安到江都是旱路,行程起来不但劳乏而且缓慢,若因此而错过了花期,岂不是可惜。不如走水路,即省去了鞍马劳顿,又欣赏了两岸沿途的风光,此乃一举两得,不知圣上以为如何。”
杨广一听,频频点头:“爱卿说得有理,孤也是想早日到得江都,一观琼花之奇妙俊美。”又道:“爱卿可有什么高见否?不妨说来一听。”
宇文化及心中得意,连忙一躬身,愈加奏道:“圣上可传一道玉旨,开凿运河,已便龙舟行走。”
隋炀帝听了大嘉赏识,即刻命人拟旨传召,下令开渠造舟,并令魏国公李密作督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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