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梳妆好等着康熙的大驾,果然等到了下朝不一会儿,康熙就着着便装来了。进了门笑着说:“朕今天跟你溜溜去。”
马车上我兴奋的看着久违的街市,路过一个卖炒栗子的小摊一阵香味儿飘了进来,这栗子铺的老大爷可是我的熟人了,渴望的看着栗子随着随着马车的前进一点点的从我面前经过……“停车!”没想到康熙说了这么一句,我不解的看着他,“咱们就这儿下车吧。”跟着下了车,带上李德全和洛梅随着康熙折回头走着。康熙带着我们径直的走到刚才的栗子铺前停了下来,笑问道:“老板,这栗子怎么卖?”耿老大爷一抬头,笑着说:“十文一斤,您来多少?”说完又笑着象康熙身后扫了一眼,看到我咧开嘴说:“呦,妙格儿姑娘来了,好 久:。没见着了,来,带斤栗子走,耿大爷不要钱!”装了一斤栗子包好递了过来,我连忙道:“这怎么成,您这儿也是小本生意,我……”“是啊,不能白要。老李。”李德全领会的放了十文在耿大爷手上。耿大爷一愣,“姑娘,这位爷是?”我一笑:“呵呵,是我的……”
“是她的夫君。”本想说是我的叔叔,没想到康熙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耿大爷看着我……最后高兴一笑:“原来姑娘是嫁人去了,怪不得有些日子没见着。这头发没盘起来,可别怪大爷呀!”呵呵……这可叫我怎么说:“没事儿,我不见怪。您忙吧,我们还有事儿!”我这话刚说完,康熙高兴一笑提脚就走,我赶紧跟上。走在路上,康熙打趣儿的说:“嫁人了,该盘上头喽。”我停下剥栗子的手;抬眼看着他:“不是还没……”他摇头一笑:“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声音虽轻却实在的到了我的耳朵里,他的话听起来更象是情人间的呢喃,听的一旁的洛梅脸上也是红红的。皇帝呀;是不是自古都是这样的事在必得,这样的强势呢……突的他又道:“妙格儿,听十三说你也管了家茶楼,今儿个带咱们去看看。”去茶楼?反应过来我赶忙的应了一声,带着他们走向前边不远的茶楼“聊斋”。
也不知道这个十三都和康熙说了些什么,萧默不是还想跟四阿哥挂上钩吗?怎么我有个茶楼的事儿连康熙也知道了,他应该还没笨到把什么都说出来的地步吧……或者说,这也是他们下棋的一步……“扣扣”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也打断了身边康熙的清读,他也奇 怪{炫;书;网的向着门口张望。“格子姑姑,我能进来吗?”是小牛的声音,我微微的笑了:“进来吧!”门被推开,小牛跟着挤了进来,本来高兴的小脸儿看见了正在打量他的康熙一下就不笑了,顿时变的拘谨起来,低着头站在门口,一个男孩儿怎么就这么怕生啊,不象每次一样见到我总是欢快的扑过来嘴里格子姑姑长格子姑姑短的。
见他手里拿着一打的纸我知道了,他这是给我送作业来的,那还是临去冬猎前我给他留的大字儿。“小牛?手上的是这次的大字儿吗?站着干什么,过来让姑姑看看你的字儿长进了没有。”他腼腆的抬头看着我恩了一声,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我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茶,随后拿起作业检查。一旁的康熙也探过头来看着我手上的纸,末了点头笑道:“是个可造之才,比你写的要好。”我没支声儿,算是默认,我承认我写的确实没小牛的好。
“谁家的孩子?字这没清秀。”康熙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纸,边看边问道。“这茶楼的后院以前是他家的,这孩子是那家的小孙子。”康熙点了点头:“那怎么还是留这儿了?”
“小牛家里就剩他和奶奶,老的老,小的小,萧默觉着不妥,就拨了房子还让他们住这儿。这孩子还想在这茶楼当伙计,我见他年纪小要是真的当了伙计就糟蹋了,索性就请聘来的张账房顺带着教他些东西,等学会了我这也肥水不留外人田,两全其美!”康熙听完后满意的点头笑着:“没想到萧默还是个软心肠的……妙格儿,这孩子叫什么?”听他这么问,我“扑哧”的笑了出来:“叫税金牛,课税的税,金子的金,水牛的牛。”想当初我给谬解成了“睡金牛”,我当时还想这孩子够贪心的连睡觉都要和金牛睡。康熙听我这么一说也呵呵的跟着笑,“当真是个学账房的料,连姓的都沾边儿呢!就是名字够难听的,小牛,谁给你起的这名字?”
小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康熙,怯怯的说:“是奶奶起的,奶奶说金子值钱,牛好养活。”
“呵呵,小牛,告诉朕……金伯伯你读了书长大后想干什么?”
“我长大了想考功名,想做大官儿,做个好官儿造福百姓,为国效力。也要好好的报答奶奶和妙格儿姑姑,谁要是欺负她们,我就把他抓起来!”我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完这些。是谁教他的这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己搀和到那功名利禄的圈子里去,就算是做了好官,那好官是就那么好当么,这孩子,整天的想什么呢。“小牛!读书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什么,也不是让你去做什么大官儿,只要你人活的本本份份的就行,知道吗?”似懂非懂的他点着头。
康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全是赞赏,慢慢的品了口茶,道:“小牛,金伯伯给你起个新名字,‘税鑫’,三金太平,三金富贵,三金对得起良心。”小牛听了想了想,我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好笑,能让当今的皇上给起名字,这小子的命还真好呢。最后他象明白过来一样高兴的点头:“税鑫谢过金伯伯!”康熙笑着摆摆手,算是应了这个谢。跟着微笑,我知道康熙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尤其是那一句“做个好官儿造福百姓,为国效力”恐怕都说到他心里去了吧,也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也实在是深得他的心了。“小牛,回去吧,姑姑再待会儿也该走了。别忘了好好和张账房学本事,你奶奶还说过几年要给你讨个老婆呢,到时候没本事看你拿什么讨老婆,去吧。”小牛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和我这说了几句,礼貌的给我和康熙拜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品着香茶,看着书,炭盆里的火红木炭偶尔发出些蹦响,也是打搅不了现在的舒心,真是难得的清静,我满足的喝了口茶,翻过一页继续享受着。可过了半晌儿,“哗啦……框!”“啊!!!”“哗啦……”一声嘈杂,是砸桌椅的声儿。这声音不善,我皱着眉把视线从书中收回来,侧头,看看同样不悦的康熙也从书上刚刚收回了目光,也是他也难得有这种看书的时候。
“操!老子今天就砸了!好好的衣裳弄了茶水,叫爷还怎么穿!怎么着?不服?!框!”骂骂咧咧的叫嚷声过后又是一阵猛砸。看来是有人故意闹场子的,这还真是开店以来的第一回呀,我用眼睛紧盯着屋门,果然一眨眼的功夫:“扣扣,姑娘?!”听着大堂小二虎子那着急的声儿,我暗自想到事情怕是没那么好收拾,“进来吧!”虎子推门,人还没进来就急着说:“姑娘,不好了,一群混混儿来闹,这会儿连张账房也给打了,那脑袋正往外冒血呢,这,您……?”“主子您先等等。走,下去看看!”不听虎子再说什么,和康熙说了一声儿急匆匆的往外走,这种市井小民的事儿还是不要让皇帝来插手比较好,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事情会越来越糟。前脚刚出了门李德全也利落的进屋门去守着康熙去了。没想到有人来闹场,毕竟萧默的产业也不止这一家了,以前也没见有几个这样的,这次居然还打伤了人,实在是可恶。
快步来到楼下,原本好好的大堂只见到处的狼籍一片,客人早就吓的跑了,倒是有不少的留在门外看着热闹。“哐啷!!!哗…”还有几个继续砸着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这叫什么!明摆着欺负人!!!心中腾的一下点起了一把怒火,以为新店就好欺负了,“够了!给我住手!!!”我怒喝一声,顿时店里没了声音。张账房一手用帕子捂着脑袋被小伙计扶着正靠在墙边儿喘气,帕子上的血渍正有着往下汇成河的危险,一个文弱的老书生怎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虎子,叫人先送张账房到大夫那儿看病,银子从帐上支,别省着!快去!”“哎!”虎子应了一声儿,麻利儿的叫两个伙计去了。
“呦,打哪儿来两个娘儿们儿?长的还不错,就是气儿够冲的。”听完这油腔滑调的一句我回头,这才发觉洛梅也跟着下来了,她这柔柔弱弱的跟着下来干什么呀。回头瞪了眼前的混混儿一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儿,一个个精神萎靡的样儿,还神色这么嚣张。挺了挺脊梁,借着满肚子的怒火:“我是这里的掌柜!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不至于砸店!”
最前边儿一个穿黑衣的一双眼睛不老实起来,来回来去的在我身上打量,没说什么倒是他身后的一个道:“哥,这不正对你的味儿,带走吧……恩?……。”黑衣一听,受用的点头,表情猥亵的一步步走过来:“哈哈哈……小娘子听见了吗,还不跟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爷我还让你销魂个够,省得在这儿受苦,走吧……”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欺了过来。看着他的手过来,猛的拽住他的手腕儿,牟足了劲儿全身用力:“女子防身术——大背跨!”吼了一声同时肘部使劲一顶胳膊再一用劲——“哎呦!哎呦!他奶奶的……”黑衣刚一着地就开始哀号,一个劲的哼哼,和他一伙的见了都赶忙过去把他掺起来。“臭婊子,爷砸馆子碍你屁事儿!找打!”说着,刚才那个出主意的就挥了拳头过来。
眼见着那拳头就要扇过来了,突然一声暴喝:“大胆!!!”回过头看去,身后的康熙一手擒住了挥打过来的巴掌。只觉得周围的气氛一滞,在场的人也俨然被他这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给镇住了,有句话叫“不怒自威”说的正是康熙这样的人,更何况现在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怒了……看似普通的皂靴、褐色的常衣,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都是上好的料子,腰上配着难得的美玉,这人自然也是上上之人。康熙怒瞪着手上制住的人,手劲儿一使,那个痞子直直的就撂在地上,吱歪着求饶。“李德全。”轻轻的一声儿,李德全领会的朝门外使了个眼色,几个穿着酱色常服的男子一拥而入,不费什么力气就按住了这帮子捣乱的人,其中就有我的那个护卫安顺儿。“一群暴徒无赖,充送了官府。”康熙低声吩咐道遂又转过头对我说:“咱们也该回去了。”说完自己先步出了茶楼。
我本是想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李德全低声儿说:“姑娘回吧,这事儿老奴自会安排人的。”等我们刚走出门,果然就又有几个穿酱色衣裳的人进去帮着收拾了……我这才明白,原来康熙的微服连带着侍卫也就微服了,也是,这皇帝的人身安全向来都是要有十成十的保障,跟出来的人恐怕还不止我看到的这些。想到这儿我猛的回头寻找,却什么也没找着,呵呵,真是傻到家了,微服嘛,肯定是隐藏的到家的。
走了一会儿,在大街上又挑了些东西,康熙一路上也没了茶楼里的怒气,时不时的还会说些自己出来是遇到的趣事儿给我们听。溜达着走到马车跟前,康熙先进去坐好了,临上车的时候我问李德全:“李公公,今天抓的那几个什么时候放出来?”他和蔼一笑道:“这主子拿的人,一般的是出不来了。”
“为这个做一辈子的牢?那……”那不是等于终生监禁了?象这种罪过劳教一下也就够了,然后让他们重新做人,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改过自新回报社会,犯不着让人家一辈子都耗在里边儿呀。见我面上有疑问,李德全一笑:“留在牢里也是费粮食,这种人,不值。”听了我了然,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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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康熙英雄救美的那天已过,事后我和小贾谈了谈才知道,萧默家的产业不论什么行当,每家铺子里都养着一群打手,倒不是为了欺良霸善,全权的是为了应付我遇到的那种情况,只是萧默上任走的急又远,还正赶上萧老爷子身子也有些不适,所以这挑护院的事儿才耽搁了。
眼下是年关将至,宫里面已经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宜了,自然也多出了不少的喜气儿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笑意,手脚也都在忙个不停。自认为在宫里做事有一点好处,不用加班加点的,至少我的待遇是这样的。我一大早起来换了男装就往着八大胡同跑,看着一路上安顺儿和洛梅一直都皱青着的脸,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笑:“呵呵,你们看,这大白天的多冷清啊,呵呵……其实我也不想来,这不是家里有事儿,呵呵……”看着两个人越来越青的脸我干笑了两下急步朝着前边不远的一幢楼走。
要说这妓院还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比那“四季阁”还能传消息,虽然着皮肉生意在我眼里确实是缺德的一行,但一想起萧默所说的将来我也只得放下这一点的良心。进了楼门,一个粉头粉脑的龟公就迎了上来:“呦,是大小姐来了,怎么‘少夫人’没跟着来?这几天也没见着您,您都在哪儿啊?”看着阿贵谄笑的脸,心里挺可怜他这个人。他娘原是这“海棠红”的妓女,也不知道死心踏地的跟了哪个负心的东西把他硬是给生下来了,后来那个男的把阿贵的娘甩了,他娘一撅不起落下了月子病没几个月就去了,还是着楼里的老鸨有颗善心收留了他,可在这儿长大了……这人也就给毁了。微微一笑:“我去哪用不着打听。少夫人在家侍侯老爷子呢,这几天老爷子身子不大爽,要不今天这事儿早办完了。成了,带我看看人去吧,红嬷嬷呢?”
“呵呵,嬷嬷正教训一个刚逮回来的,是昨个晚上跑了的。小的还是带您先看其他的吧。”点了头跟着他朝后院走。
来到这后院的第三进,左乖进了一个月亮门,再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大汉守着个带大铜锁的门。那两个大汉见是我过来了连忙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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