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拿着……”意见带着体温的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中,我轻轻抚摸着,有锋利的刃面,这竟然是把匕首。
猛地,箫默拉住我的手,带着匕首朝着他的方向刺去,等我感觉到时却已经有温热的暖流在手上滑过。
是血,是血!
“箫默,来人!来人啊!救救他,救救他! 箫默,箫默,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死!”摸到他的头使劲的摇晃着,却发现他已经是气如游丝一般,轻轻的他说话了:“没用的,我刺的是心脏,好痛啊……我,我,我要见她去了……记住,好好活着……照顾,照……照顾好孩子……还有,就……就是,四阿哥、八阿哥他们谁,谁也没有栽赃给我,在这里活的累啊……可……可……可我是清白的,我没贪那些银子……好好,好了我不欠你了……我,呃……呃……我……”。
“我不怪你们了,真的,你回来吧,我不怪你们了,你回来啊!!!回来……回来,回来……”终于,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哭泣着,大喊着要他回来,可就是没有动静。
“回皇上,人已经死了,您看这……”被人搀扶起来,模糊的我听见李德全这样说着。
我甩开搀扶我的人,我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在场,可是我要说,我要说:“不,不!他说他没有贪那笔银子,他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拉上不想干的人,为什么?!!”
“李德全,叫人送她回去!箫默的案子就定畏罪自杀,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好回禀,摆驾。”
愕愣的站在原地,知道有人来搀扶我回去,我才知道,这就是箫默的结局,尽管里边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却有着一个虚假却真实存在的结果……。
重见光明
康熙五十七年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现在又是一年秋子时,闻着桂子香,想想自己的生活好像总是周而复始来回旋转着。
箫默的话隐隐实现在脑海里,他的死是迟早的,他的死在许多人看来是削弱了四阿哥的势力,当然,如果我先箫默一步也只是个小小的过渡,这件事的一切最终目标不过是让箫默死,让四阿哥失去一个臂膀。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党争之中,甚至这其中包括箫默一家子都在其中,当然也有皇权贵胄,甚至至高无上的皇帝,谁都没有落下,通通的在这些纷乱阴谋中盘旋着,看看谁最后跌入谷底。
依照箫默所说的,四阿哥妥善的安排好了箫默家里的人和事。我把本应该遣散的有着身孕的碧环和箫默的孩子都接了过来。虽然碧环在家不是当家主母,可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个贤淑的后母;从几个孩子对她的态度来看是这样的。箫默的岚哥现今已经是十岁的年纪,女儿慧慧也近九岁了,两个孩子在年头的三月时没了父亲,碧环四月的时候生产,自那以后就带着孩子又回来住下。
人虽然添得多了,可是却没有多添些热闹,养性斋里整日死气沉沉,瑞儿也是自从箫默死后显有来了,听说现在整日的与四阿哥家的弘时、弘历、弘昼来的亲密,雪儿还是一如既往,只是自从疼爱她的太后去了性子里也多了些安静,我虽是看不见但还是感觉的出来。
这会儿康熙笑着走进了养性斋,不同的是带来了几个孩子。康熙每天的到来算是勉强有笑声的时候,孩子们大数还是尊重和喜爱这为长者的。同样的我能察觉得到康熙在这些年纪不大的孩子前总能语气祥和给人以宽慰,就这样养性斋里每日才有些笑声。
坐在旁边听着才知道今天是弘历和瑞儿得了不错的彩头,这让康熙高兴了一回,忙着赏这个赏那个。
“弘历啊,过两年皇玛法带你去秋围狩猎,也好历练历练骑射。”
小小的弘历估听了康熙和颜悦色的话,也煞有其事的正声说道:“孙儿一定不负皇玛法所望。”
我在一旁听了,想来这便是日后弘历射虎的一个小开始,按照历史上的猜测康熙从那时候起才真正的发现了弘历这个孩子。又是一阵孩子和老者间的天伦对话,足可以把周围的氛围衬托的温暖。一阵子过后康熙被来人请走了说是有位大人求见,孩子也跟着走的走散的散,这样奇 怪{炫;书;网的模式又一次上演,仿佛刚刚那些欢笑不曾来过。
就在我打算自己先从这不郁的气氛中走出来时,康熙要去泡温泉了。我想这是个契机,总不能让周围的人总是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所以在去温泉服侍的人名单上我把养性斋上下所有人的名字都让雪儿写上了。
这个决定让碧环和其他人摸不着头脑了,可是终归出宫去看看是件难得的事情,月草他们人仰马翻的折腾了几天,把该带的都带上了终于是赶上出发的队伍。
许是人多的缘故,岚哥、慧慧一扫以前的阴霾也能说笑起来了。眼看这一切都好起来,我这里却又给大家添了麻烦。路上我趁着人马歇着的功夫自己摸索着下马车,一个没扶稳从车辕上再下碰了头,现在额头上正缠着几圈的白布,伤口应该出血了正隐隐作痛,现在人也有些朦朦的。
知道自己又给很多人添了麻烦,所以这次我很听话,乖乖的躺在了马车上一动不动,全凭碧环和月草他们照顾。
“额娘总是这样没边儿。”雪儿在喝完了莲子羹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明明不方便还逞强,何必呢?”话语中满是不屑,想是这孩子终于逮住了我的把柄,毕竟以往都是我教育她的时候多些。我不禁莞尔,有女何求。
马车慢慢停了,就听外边小圆子道:“瑞阿哥吉祥。”接着声音近了,感觉应该是有人掀帘子进来,那边雪儿立刻叫道:“瑞儿哥哥,你来看额娘啦?快来坐这儿!”说的声音响响的,雪儿这丫头经常做些我和瑞儿之间共同桥梁的角色。@
瑞儿那头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量我,也只好接过话茬:“是瑞儿啊,坐下吧,你皇阿玛刚刚送来的莲子羹趁热喝一碗吧,月草,快给瑞儿盛上……”
“雪儿,皇阿玛叫你过去,说你在这里太吵了。”瑞儿直接的打断我的话对雪儿说着。
我可以感觉的到,车里的空气冷了许多,起码我知道月草和碧环是为我一叹的。“哦……”雪儿半天才崩出这样一个字,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个尴尬。“额娘,我先去阿玛那儿了。”说完感觉马车一颤估计是两个人下了车,接着马车有吗吞吞的走了起来。。
我把脸背向月草和碧环,偷偷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姑娘,姑娘?”碧环试探着叫着我。
“嗯?”我淡淡的应道。
“想开些,总会好的……”她在安慰我,可声音落寞许多,想是又想起箫默了,这半年来她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总四在抱着自己的孩子时才会这样说,我想说这话是她是盯着孩子说的,毕竟那时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刚刚她也是如此吧……。
等到了行宫,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睡醒来,被月草迷迷糊糊的搀下马车眼前模糊有些影子,我只当是睡的不醒,就直接进了屋子又接着睡下了。
半夜起来口渴,睁开眼睛看见雪儿在身畔睡着,把她挪了挪,下地借着烛光去找水,不料还是惊醒了一旁塌上守夜的月草。
“姑娘怎下来了,仔细别摔了,要什么尽管叫我就是了。”说完大了哈欠。我心里不由笑道,自己困成什么样子了还来顾及我,便随口道:“这怕什么,你点了蜡烛,还怕我倒了不成?”说着自己倒了水喝。
“啊!!!”月草一声惊叫,吓得雪儿忙起身,惊慌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姑娘!姑娘!你认得我是月草了!?”她惊疑不定的问这我。
我点点头,奇 怪{炫;书;网这丫头今天怎么了,不对……好像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是哪呢……
“来人!来人!快快,快传太医,姑娘,姑娘认得我是月草了!”
听了这个,雪儿才意识过来,跑到我跟前叫着:“啊?额娘,额娘,你又能看得见了,我是雪儿雪儿啊,额娘,是我啊!”
我…。。又……看得见了……我复明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又忙捧起雪儿的脸仔细看看,才发现这不是在做梦,我又是个正常人了……就这样简单的变了回来……
不会儿的功夫,太医和康熙同时到达,经过诊治,太医说是我今天碰到了额头,许是撞对了学位才得以重看世界的。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却发现屋里只剩下了月草、雪儿和康熙。
康熙挥挥手:“带雪儿格格下去歇了。”
雪儿调皮的笑了笑,揶揄的和月草走出房门,一下子,屋里的空气不明起来……
故地重游
昨夜半推半就下还是随了他是愿……他一直囔囔的说着是他的错,会再给我一个孩子……衣衫渐落,红幔叠影……
睁开眼能看到阳光是件让我幸福的事情,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就那样一直盯着窗棂看着晨光打在上边的树影儿。身旁早就没了人影,皇帝的一天总是比一些人早,昨夜的话还在耳边,我起身摇头笑笑,不由得想到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懒懒的起来,身上有些疲惫,自从出了箫默那件事好像我和康熙之间就没这样放纵过了,看来昨天有些过头了势必要泡泡热水澡才行
能重见光明我高兴至极,所以总是很小心的用自己的眼睛。比如太大的太阳时我是坚决不出去的。好在秋天不同于别的季节,因为自己小心了眼睛出去的时候总是带着纬纱的斗笠。渐渐的,我想,渐渐的,箫默的事情总能过去,他说的对,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的结局,谁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最后剩下的那个最是可怜?起码还有人为他们伤心落泪,可是我呢……。
又是一丝忧郁上了心头……@
“在想什么?”身旁的人问起。
我抬头有些讶然的看着他,康熙帝,一个我日日能见的人,“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箫默。”我的声音淡淡的,说完又撇了头看向车外的景色。他没有再说话,我也自是没有回头再次询问原因,毕竟这是个不太好的话题。
就在我为着刚才是不是起了不好的开头儿时,“知道今天朕带你去什么地方么?”不想他竟然差开了话题。
我听了摇摇头,觉得不关乎去哪,总好过在哪围城里圈着强,哪怕眼前是荒村野草的景象也觉得是自然美,赏心悦目着呢。
“呵呵……”他清越的笑了,这也是难得的时候,我不禁回头又看像康熙,却见他自顾自的拿了茶品起来,末了才笑这道:“到了你自然知晓。”
他自然是想个我个惊喜,那我就不多问了,只好转回头继续看着车外的景色却听见后面车里雪儿兴奋的叫声。这孩子自从太后没了之后也是少有这样的笑声了,可心里还不由得责备着,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胡闹怎么叫人放心的下,学业上没什么长进反是调皮捣蛋又恢复了从前,这点雪儿这丫头有些叫人头疼的紧。
“不必皱着眉头,让雪丫头高兴高兴,定是车上有着岚哥二和慧慧那丫头才这样放肆了。”听了康熙的话,我心里也不由得叹是,孩子的时候我也是如此天真烂漫呢,何必总是为了这些区看待孩子。这次出来就是带了璧环一家和雪儿、瑞儿出来散心的,康熙脱离了汤泉的队伍只带了些侍卫随从一切以最简出来的,想是就是给大家一个轻松些的氛围。
把头靠在车窗上,秋天特有的风吹拂在脸上,所望处一片稻田,颜色让然喜爱。风吹进车内连带着矮机上的书也被吹是哗哗作响的,一时间田间的道路上除了我们这队人马前行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一时间心里的感觉就惬意起来,才想起自己不必现在为那些烦心的事情发愁,以后有的是时间做呢,何不为了今天的好天气给自己个好心情来个爽快些。
才这样想着就看看田间路上尽头处竟让矗立着一座庄子,想必这些稻田是这庄子的主人的了,可进了庄子一看才发现不同。这庄子里门户整齐,竟然都是一片的灰砖灰瓦,可透过路旁是听到的确是家家竟是邻里相邻的街坊呢,街道也是干净整洁,做买卖的,开铺子的也是应有尽有,竟俨然像座小城一般。
我一边看得奇 怪{炫;书;网,心里不禁多了些纳闷。
“哦,呵呵,妙格儿,到了。”听得出来康熙有些小小的兴奋了。我回头望着他,满脸疑问,他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笑看我一眼就自顾自的下了车,我也只好紧跟其上。下了车才知道,眼前有个和别处贩子规格一样的院落,在这里挺不起眼的,一样的灰砖灰瓦,没什么差别。从门里出来个小伙子,还没说上眼熟,上来就给我们打了个千儿:“奴才张满生给主子请安。”张满生?顿时我脑海里灵光一现,眼前这个憨厚的小伙子可不就是四十八年时我逃跑到回龙镇认识的银匠么?
“你是张满生?那个银匠?”我问道。。
“回主子,奴才是那个银匠,当初您离开这里的时候是四爷收了奴才做门生,专门看护这院子了。”话语说的毕恭毕敬,听起来全没了那时的憨厚木讷。
我笑了笑:“比以前机灵了些,学得会说话了。”只见他稍稍抬头笑着说:“先前不知道主子您的身份,要不说什么也…。。”他支吾着找不到什么词了,在哪里愣着,脸上也见了红色。
“你红脸做什么,不过是说了你一句。”我小声的说了句。
“你可觉得惊喜?这镇子正是那年你住过的,这院子也是那年你住过的,只是朕让人翻修了房子,你看如何?”康熙在一旁笑看着我说,还没等我做声他便拉了我进了院子里。
房子翻修了院子也大了些,院里的风景也美了。穿过门房和影壁,一进的院子中规中矩,只是载了些应景的树木和盆花。进了二进院子,现下正值秋季那棵老葡萄藤上绿叶蔓蔓,一串串葡萄沉甸甸的挂在藤上把整个遮罩的地方弄得阴凉影绰,藤下摆了汉白玉的桌椅,真真的和我当初想的一样,再看两侧添置了东西厢房,原本都是空余的墙,现下被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