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爷吩咐了,国舅爷要安心应考,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干扰。这位小姐,你还是识趣些,速速离去,等国舅爷高中后,你再来攀亲带故也不迟!”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小梅生气地上前理论,“什么叫攀亲带故?气死人了!”
王月一把拉住了她,,冲着她摇了摇头,“小梅,别!”
小梅鼓着一张脸,气嘟嘟的。
那官差冲着小梅嗤笑道:“还是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懂事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狗眼看人低!王月怒了,“我说,你也别太够分!癞蛤蟆怎么不可以吃天鹅肉了?!”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你难道不知道麻雀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吗?!那么多朝代里的娘娘,你敢说她就没个贫民出身的?!”
那人身形一顿,脸上出现了羞惭之色,而蔑视之色已荡然无存。
王月继续说道:“以后别以貌取人,小心哪天因此人头不保!”
那人受惊,赶紧伸手摸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不好意思地对王月低低说道:“对不起,这位小姐,刚才多有冒犯。但是,我们爷吩咐了……”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王月打断了他的说话,“我们不找娄大国舅了!”
“小梅,走吧!”
王月转身,错过了那人感激的一眼。
“小月,我们为什么不进去了呢?”小梅拉了拉王月的衣袖,小声地问道。
“嗯,进去了,可能对娄哥不好!”王月沉吟半刻,才吐出这么一句。
“咦?”什么意思,小梅犯糊涂了。
王月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啊!你想娄哥要是知道我被修给修了的话,他必定会为我的事心烦,到时候,他哪能全身心地投入应考啊?!我还指望着娄哥能拿状元呢!”
“嘻嘻,还是你考虑周到。”小梅(炫)恍(书)然(网)大悟道。
“你啊,少拍马屁了!”
“嘿嘿……明明你很受用啊,嘴都咧得这么大,小心苍蝇飞进去哟!”
“死小梅,你敢调笑我,看我的!”王月作势要掐小梅。
“不要啊!”小梅惊叫一声,逃开了。
“嘿嘿,你是逃不掉的……”
二人你追我赶的,在路上打闹了起来,在暖风中,留下了一串笑语……
………………
无功而返后,王月是打算等娄惊风高中后,再去跟他告辞,所以,目前也只能先在客栈住下了,好在,夏试也快要来了。而且,瑞京城中好玩的东西还是蛮多的。
几人在京城中玩耍嬉戏,不觉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几人打算到闻名遐迩的花街逛逛,嘿,大城市中的妓院啊,怎么也得见识一番,要不然,这京城不是白来了嘛。
小秋和小梅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耐不过王月的劝说,而且本身就有些好奇,于是也就跟王月一起了,啊,差点忘了,还有个宝宝!
于是,大白天的她们就行动了,嗯,白天先了解地形,晚上才能……
嘿嘿……
佛曰:不可说!
白日花街倒是异常安静——也是,喧闹了一晚上,各家小姐估计也该休息了。不过,光看那装饰华丽的阁楼就已是大饱眼福了。
那妓院,几乎是一家连着一家,倒是井然有序。门外,毫无例外地缠绕着彩带,飘着轻纱,美丽异常!更有些,门上柱子上雕刻着诗词歌赋,或是美女,或是山水画,美不胜收。
“嗯,不错!不错!”王月啧啧念道。
“呵呵,娘亲,要要!”
宝宝冲着那挂在房檐上的灯笼,高兴地大声叫着。
小秋笑笑,“宝宝啊,这个是别人的,你不能要呦!待会儿娘亲给你买,好吗?”
“好!”宝宝乖巧地回道,笑眯了圆乎乎的大眼。
“呜呜……宝宝,你真是太可爱了!”王月一把亲在了宝宝柔柔的脸颊上,唔,好嫩啊!
“咯咯……”宝宝笑了起来,笑声如风中铃铛,清脆遥响!
……
“我告诉你,你快给老子把帐给我结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把你的楼给扒了!”
“金爷,我求你了,你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想法给你筹到钱的!”
“哈!”那面色凶残的的青年汉子冷哼一声,“就你这破妓院,整天没几个人上门的,还能筹到钱,你白日里说梦话呢?!”
“金爷,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筹到钱的!”
“我上次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哼,上次要不是看在伊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买你的帐!你也不看看你开的是什么妓院,整那么多清倌,谁上你这来啊?!嫖客上妓院,不就是为了干那事嘛,你还给我装清高,也不量量自己的斤两!兄弟们,给我动手!”
手下接到命令,纷纷执起斧头,要向那楼房砸去。
“金爷!金爷,使不得啊!……”那半老徐娘一下子跪在了那青年汉子的脚下,哀哀祈求着。
那汉子咧嘴,淫笑道:“哈!你让我宽限你几天,也是可以,但是你得让你家伊水陪我一晚!”
那女子的脸上本来已是露出了希望,可是,在听了他接下来说的话,立马一片晦暗,“这……这……不行!”她为难但是却坚决地回道。
“死老婆子!都到这份上了,还给老子这么倔!”汉子一把踹开了那女子,将那女子狠狠地踹倒了在路上!女子头上的珠钗坠落,坠下一头青丝!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砸!老子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等等!”
王月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了二人的跟前,而其他人立马快速跟上。
[卷四 飞鸟篇之奋斗:第四章 接手妓院]
那人看了一眼王月,问那妇女道:“这是你们新到的货色?”
倒地的女子摇了摇头,脸上浮现疑惑,她也不知道王月想要干什么。
“小美人,你莫不是来错地方了吧?”那金爷伸手,欲轻薄王月,被王月一把闪过。
下一刻,金爷的手也是立马被大强给钳住了,他冷冷地说道:“你给我手脚放干净点!”大强边说着,手上也是边使力,从金爷痛苦的神色还有那哀哀的求饶声,可以看出,大强是颇用力的,而且,这力,似乎夹杂着传说中的内功。
这个时候,王月才觉得有个大强在身边,还是不错的啊!
“英雄,英雄,轻点!轻点!”金爷哀声告饶。
“哼,你给我对这位小姐客气点!”大强厉声吩咐着。
“是!是!”金爷连连点头,他知道自个儿今日是碰到高手了,而这高手,不是自己身边那几个普通的小喽啰可以应付的,所以自动求饶。
“哼!”大强放开了金爷。他稳了一下身子,才勉强站住了。
王月问他:“你干嘛砸她的楼?”
金爷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皱眉,她继续问:“她欠你多少钱?”
“哈,那可就多了!一共九百两!”
这么多!王月心惊!
但是……
其实,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她是听见了的。本来,这风月场的事,不是她该管的,而且,这欠债的对象还是一个老鸨!
可是,她——似乎是一个不一样的老鸨啊!
“你说她这多数是清倌,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傻啊,清倌就是清倌呗!什么‘什么意思’的!”那人对王月是嗤笑不已。
大强又一把钳住了他的手,沉下了脸,“我家小姐让你说,你就给我说!”
那人对上了他的冒着寒光的眼,身子抖了一下,嚣张的气焰立马收拢了不少,“英雄,我说!我说!你先放手!”
大强放开了他的说,他微微挪了下身子,稍稍远离了些大强,“小姐啊,就是这个花鸨儿收的女子啊,大部分都不让她们开苞!这是整个花街都知道的事啊!”
“为什么?”王月扭头,冲着那女子问道。
那鸨儿苦笑,“姑娘也是女子,流落风尘的滋味,你可能体会?!”
那鸨儿散发扑面,面目凄苦,眼中含泪,看的王月心酸,原来——竟然还有这样鸨儿!
一直以为,鸨儿该是为了金钱,不顾她人的死活的!今日,倒是领教了!这样的人,碰上了,就是缘分!能帮就帮!
暗暗忖度了自己手头的余钱,王月决定帮了!
“她的钱,我替她还!”
“你?”金爷惊诧地望着王月,暗暗心惊,这位小姐,莫不是疯了不成?那可是九百两啊,不是九两啊?
那鸨儿也是震惊,“姑娘,那可是九百两?”
王月点了点头,“我知道!”
伸手,从衣袖里抠了老半天,才抠出来一张银票,“我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可能找开?”
金爷急急的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细细一看,果然是一千两的银票!
他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哈哈,能找开,能找开!我这刚好有从别的妓院收来的银子!”
一个手下在他的示意下,捧着一个小箱子过来了。将箱子打开,他拿出了几锭银子之后,将那箱子给了王月。
“你数数看,刚好一百两。”
王月将箱子递给了小梅,“小梅,你数数看。”
清点一番,确实是一百两。那金爷让那鸨儿在一个账本上签下了名字,便带着众手下笑呵呵地走了。
“这位小姐,哎……我该怎么感谢你好呢?”老鸨抓住了王月的手,激动地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
王月笑笑,“不用谢!都是女子嘛!”
老鸨留下了清泪,“没想到,小姐竟会懂!”原本看王月一身贵气,以为是哪位富家女子呢,拿钱不当钱,哪知,竟然是性情中人啊!
感动!……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今日受小姐如此大礼,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的,倒是这个花青楼,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姑娘如若不嫌弃,那就做这家妓院的老板如何?!”
“啊?”王月愣了,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老是碰到如此“倒霉”的事啊,这下子,接手青楼都冒出来了?!
“嘿……嘿……这个不行!我不行的!”王月连连摆手。
可是老鸨就是不放过她啊,她直觉这个女子,应该是可以继承她的衣钵的,而且,也有能力支撑花青楼继续生存下去!
想她花鸨儿自十三岁起,便在欢场打滚,这三十多年下来,看人的准头还是有的!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小姐啊,实不相瞒,我啊,命不久矣啊!”
王月一震,“怎么可能?!”她低喃。
老鸨更是泪如泉涌,“大夫说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几个月了!可是,这个花青楼,可怎么是好啊,我心里放不下啊!这楼里还有这么多姑娘,我走了,她们可怎么是好?也没个人管的!所以,姑娘,你就行行好,接了这楼吧?”
“那……那你可以找你们楼里的姑娘啊!”王月建议道,干嘛非得让她当这个鸨儿啊?!——鸨儿哎,,听了就是一个邪恶的角色!唔!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这不是找不到人嘛!要是能找到,我还用的着在这楼里硬挨着嘛!哎……本来想,人生啊,也就剩下这几个月了,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可是……”
她擦了擦泪珠,眼巴巴地看着,“小姐,你就好人做到底,答应我吧?”
王月迟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呦!都这么大把岁数了,眼看就要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顺心啊?大好的接班人就在跟前,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管老婆子我的死活呢?!天哪!……哎呦!……”
对于她一副十足的无赖样,王月是哭笑不得!还是头一次看见,原来,哭也可以这么哭的?!
那人在地上哀哀戚戚,看的王月心里有些不好受,心里有些不忍跟动摇,这……
“呜呜,我走了,那些姑娘可怎么办呦?!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啊,懂个啥啊?……呜呜……肯定会让人给欺负去了啊……呜呜……可怜小小年纪,就得接客迎人,做皮肉生意,也没个人护着……呜呜……”
“小月……”小秋与小梅是在一旁听着,红了眼,低声唤着王月,也希望王月能接下这个楼!
王月头痛,不都说破财消灾嘛,怎么破个财,还惹“灾”了呢?!
可是,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啊,要是真的让人给欺负去了……唔,于心何忍?!那些可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自己本来就是学师范的,肩负着教育培养下一代的责任,虽然现在跑到了古代,但是大学接受的教育,怎能忘记?!
可能是老天爷不想让她归隐吧?!
……
哎,罢了,罢了,那就接了吧!
“老板,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那老鸨猛地止住了眼泪,不敢置信的望着王月。
王月慎重地点了点头。
老鸨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递到了王月的跟前,“小姐,你在这签个字吧!”
那是一张房契,大概的意思,就是花三将花青楼转让给王月!
“不用这么急吧?”王月看着那房契失笑。
“哎呀,我都快要进棺材了,能不着急吗?!”
“你不后悔?”王月再三确认,虽然这楼远远不值八百两,可是,似乎是她的一生的心血啊!
“不后悔,不后悔!”她这么说着,就将王月的手沾了红泥,盖在了纸上。
“嘿嘿……”她宝贝地捧着那张纸傻笑着。
众人也是露出了舒心的一笑。
“如果你今天没碰到我,你打算怎么办啊?”脑中突然这个念头,王月立马问出了口。
[卷四 飞鸟篇之奋斗:第五章 所谓伊人]
老鸨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回答王月。只是将房契递给了王月,嘱咐她保管好!
又冲着房内大喊着:“姑娘们,出来吧!你们有新妈妈了!”
“唰唰唰!”出来个几十个姑娘,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有好看的,也有差强人意的!
“妈妈好!”众人齐齐冲着王月喊妈妈。
王月傻眼了,“你……你不是说都是些小姑娘吗?!”怎么她看来看去,也就七八个小姑娘啊!
老鸨闪了闪眼,不自在地回道:“嘿嘿,这个……这个小姑娘长大了,自然就成了大姑娘了嘛!”
晕了……王月觉得自己好像是上当受骗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欺骗人啊?!”王月憋气地嘟囔着,被人骗的滋味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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