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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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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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啊。”慧敏边说边走,眼睛也不看他,漫不经心地:“她是干净的,死了太可惜啦。都是您救了她,您真了不起。皇上,这事除了您,没谁干的成。”

    “你也明白?”天啊,热血冲脑的福临还没听出真正的意味,非(…提供下载…)常高兴:“她真的是干净的,我相信她!”他急步撵上来,心急火燎地:“慧敏,你更应该明白,你刚才看见她了对吧,你一定得让博果尔知道……”

    “是是。她真是干净的,我亲眼看见的,他心里……”慧敏讽刺地顺着他,一回头,博果尔就站在后边。

    他什么都还没换,血花飞溅的盔甲上,一片红。

    福临骇得退了两步,咽咽口水。

    慧敏也停在那里。她看见,博果尔布满悲伤的脸,因为这句话而重新燃烧起来。

    那是希望重新到来的启示。

    为了乌云珠,他守到此时,只为一个消息,一点希望。怎么能忍心马上将它夺走,当着福临的面?慧敏望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后悔极了,然而,不过片刻,心里又有了新主意。

    错有错着,也许这对博果尔来说,是件好事。那个女人,现在也还真的脏不得。得让她所有的价值,都为博果尔奉献,再来毁她,才对得起她,得让她看着博果尔得到幸福,才让她慢慢死。

    这是她欠他的,该还!

    一夕之间说不得。慧敏只能望着博果尔,盼他自省。

    博果尔那双黯淡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她似乎能听见他在说“谢谢”。虽然他就这么从他们面前过去了,可是他的心情,已是另一番天地。

    慧敏懂得。

    可惜福临不明白,他看见博果尔过去,突然想起来:“等等,谁准你乱走了,你回来!”

    陈尸还没验看,罪还没有定,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嚣张?

    真是一场荒唐的闹剧,过了一会儿,福临迎来更匪夷所思的情景。

    很多人劝了几遍他不听,他要升堂。有旧尸为证,他要听其他人的供词,所以除了乔柏年和死掉的那些,剩下的八九个人,被带了上来。兵营后方的军帐,就当作临时的公堂。

    可是被带上来的这些逃兵,个个脸色怪异,或青或紧,而且,口角发紧,说不出话。

    福临先以为是害怕报复,和颜悦色地鼓励他们:“有我做主,有什么好怕?你们……”

    这些跪着的人,突然倒下来,满地乱滚,嘴里发出呜呜声。没多久,身子一挺,口吐白沫,死了。

    显然是灭口,谁干的?福临想到只有慧敏是外人,很生气地揪住她的手:“好啊你!”

    “皇上,您喝醉了吧?”慧敏哭笑不得:“不是为了给你壮胆,我跑这儿来干嘛?”

    福临脸红了,好在没什么外人,也不算太丢脸。只是当面死人,恐慌是难免的,他握着慧敏的手都在发虚汗,想想很不好意思,松了。

    这时候,总算有人进来让他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人一脸严肃地先行了礼,为难地看他:“皇上,借一步说话。”

    竟然是岳乐,而且还带了不少人。福临惊了。等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气得他七窍生烟:“你怎么能帮着皇额娘,这事儿已经闹大了,还全给我杀了,这!”

    “臣有罪,没告诉您就动手。对不起。皇上,只能这样了。”岳乐非(…提供下载…)常羞愧,也很痛心。枉杀人命,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愿意的。

    不过,这样很奇(…提供下载…)怪吗?以太后的行事,一点儿也不奇(…提供下载…)怪,不是吗?发生这么大的事,除了灭口还有什么更利落的手段?莫非,真要依了福临,将博果尔等人落罪不成?

    到时候,毁得不是一个女人,不是几家人,而是最尊贵的皇上,最尊贵的皇权。为了成全一点妇人之仁,就堂而皇之地拿最尊贵的东西冒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我懂了。”伤心中的福临无可奈何地再次认识到受人摆布的命运:“慧敏就是来搅和的,搅和得我看不见了,你就好动手了,你们在后边动手,快得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临气得把供状一摔:“岳乐,你知道吗,你知道军营的大坑埋的谁吗,啊?那里面,有被我赦免的人!”

    被皇上赦免的人,依然难逃一死,这难道不是对皇权的蔑视,没拿他当回事儿?

    岳乐惊愕地望着他,感到深深的同情,却也只能安慰:“皇上,此事,您稍安勿躁吧。”

    “我怎么能安静,你们都骗我!慧敏骗我,连你也骗我!”福临像个受欺负的孩子,不依不饶地:“你们都是骗子,都不拿我当回事儿!”

    本来就不该拿你当回事儿,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当回事儿。

    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人觉得自己了不得,是白莲花,别人都对不起她?

    满怀委屈的乌云珠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当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她听见了博果尔的声音。

    听见他的声音,她的腿有些抖,然而,她一想到今后的打算,又挺起胸膛。

    她出去,站在寒风中,像一朵被吹打的小花。

    没有旁人,博果尔表情复杂地望着她,似是欢喜,似是内疚,总之掩不住难堪,又像是在打探。

    乌云珠以为他要抱她,含着泪珠儿,抬了抬手,博果尔却退了一步。

    她惊哂,他却望着她说:“皇后,说你是干净的。”

    乌云珠猛吃了一惊,几乎吓死:“什么?”

    博果尔紧紧腰间的刀,似乎在辨析什么,良久,总算放开,又重述一遍:“她说你是干净的,我,我。”

    她想干什么?她又想到什么新的招数?她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我,她想怎么样?她一定又想到新办法来整我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都认错了,这个疯子!

    乌云珠再也受不了咄咄相逼,眼一翻,向着博果尔晕了过去。

 第二八章 黔驴技穷

    忙了半宿,终于可以休息。这一夜,乌云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荒山上,前边是万丈悬崖,身后是豺狼虎豹。她很害怕,她想逃。可是披散的头发挡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前边的路。只听见那些凶狠的嚎叫声。

    厉风如刀般割着她的脸。不过瞬息间,白嫩的面庞,就被破开一道道裂口,血流如注。

    美?纵便是厉鬼也没有这么丑。她惨叫着,头顶流脓,脚底烂疮,身上传来腐臭的气味,一块块黄斑都在告诉她,她有多脏。

    干净吗?这就是“干净”的后果。乌云珠惊恐地拿手挡着,指望可以骗过自己。

    可是,身后的嚎叫那么清晰地在提醒,这点小伤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乌云珠吓得扑跌下来,在地上爬,她很害怕地蹭了一圈,看见那些围上来的畜牲在对她流口水。它们亮着獠牙,吐着舌头,发出腥腥的热气,当乌云珠抬头望的时候,它们扬蹄飞跃……

    一块块,梦中的她已四五分裂,一块块血肉被生拉活拽,惨绝人寰,可她连一点点反抗也做不到。

    她的灵魂在飘浮中活生生地看着。直到她终于疼醒。

    冷汗潸潸,帐边传来怯怯的应声:“福晋,福晋您没事吧?”

    乌云珠迅速爬坐起来,很认真地上看下看,等确认这是王府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蓉妞……”这声唤惊醒了记忆,她吓得忙收,一拨帐,急急地叫:“你是谁!?”

    一个身着紫衣的婢女,圆脸庞两条柳叶眉长得很喜庆:“奴才随喜,太妃叫我来的。”

    ——这就是晕倒的好处。所有的慌话可以教给别人去编去骗。以杀止杀的方式解决了督练营的风波,如将巨石沉在江底。大家的口径已经按照“上边”的心愿,统一了。

    其实太妃派过人,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博果尔有事忙。她的心思全系着他,所以,真情必须瞒着。那么乌云珠的深夜滞归就成了是因为博果尔。撰写的说法就成了这样的:逃兵告状,皇上心血来潮要挖尸体作证,结果这帮人诬陷不成,“畏罪自杀”,乌云珠为了担心博果尔,因此双双迟归。

    多好的说法,一下子不但回复了圣女身份,还成了事事关心的好妻子。

    博果尔忍耐着,一点点地说完了,沉默着的太妃突然问:“那蓉妞哪儿去了?”

    “她,她回老家。”护送博果尔回来的岳乐忍不住帮忙,这是“上边”安排的说法,他得看到没有一点纰漏才可以回去。

    “回老家?”这个说法有点牵强,太妃去看博果尔:“嗯?”

    “对。”博果尔努力回忆岳乐在路上教的那些,往下圆:“乡下她婶娘生病了,所以回去。”他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看岳乐。

    今晚,是所有人最刻骨铭心的一夜。这么多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太妃被紧张的气氛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博果尔一向是不会对她说谎的,她有点信了,又道:“那她怎么……”

    “她先睡了。”终于问到了乌云珠。博果尔赶快想还有什么没圆上的得找补找补,又道:“她去看我太累了,我让她睡的。”

    “那皇上怎么说呀,他也是的,大晚上竟然挖尸体。”不要紧的人一句话就够了,太妃走过来,摸摸儿子的领子,又嗅了嗅:“我怎么闻你身上,哎哟,一股子儿味儿,怪吓人的,快去洗洗。”

    退了几步的博果尔听到后半句才确信她没闻出血腥气,是被臆想中的陈尸转移了怀疑,终于松心应承她:“是,我马上。”

    “安郡王。”太妃又朝着岳乐发难了:“这皇上扣了半宿的人,就没句说法?他想把博果尔怎么样?”

    这句问得多余,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皇上,那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虽然已经死无对证,连幸存的乔柏年也要判绞刑,但是仍然要给予一定的惩戒。济度要去守皇陵,对博果尔,却是一字不提。不知是看在兄弟情份,还是看在乌云珠的份上,成全夫妻情分,想他多陪陪她。

    靠女人得同情,博果尔才不稀罕这个,而且,很快,处罚他的号令,也要下来。

    这居然是皇后促成的。当然,发号施令的那个,是太后。

    不得不承认,这件糟心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件好事。起码,它促成了另一对婆媳的感情。虽然慧敏并没有直接做什么,但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站对位置,太后也会觉得很舒心。

    “接下来,你怎么看。”她把弹劾的折子放下,简单地提了一下,慧敏皱眉:“皇额娘,您这是难倒我了,我不懂的。”

    “政事你不懂,你只当家事看。”福临在向慧敏靠拢,要拿住他,太后一定要拿下她,如果能驯服她,利用她,两全其美,以后也可以省点力。要让她听话,一定要。

    看她到底是真听话,还是假听话。眼前就是很好的试探时机。

    济度去守皇陵,博果尔不用去,反而会引人议论。还要在家里对着那个女人,这是一种折磨,倒不如一并罚了,顺水推舟,也可以乘这空闲,给他再挑一个好的。

    意思讲得简单明白。太后很满意:“不错,懂事多了。我也这样想。那么,你给他挑一个?”

    “皇额娘,我可不会挑。”越想得到,越要做出不想的模样,才会给你。越想做,越要推,这么久了,慧敏也渐渐明了太后的心思。娇嗔地回:“我都累了。”

    欲擒需故纵。太后果然说:“你看看你,才让你做一点点事就喊累。就这么说定了,你给他挑一个,挑个好点儿的,要投脾气。”

    慧敏俯身蹲在她膝边,不依地推:“皇额娘,我不干,为了这事,福临都恨我了,他说我坏他的事儿,我还敢揽啊?”

    “不理他。只要有我关照你,他能怎么样?”太后慈爱地托托她的下巴,摸摸她:“好了,去补觉吧,你眼睛都肿了,去吧。”

    慧敏不情不愿地走了,心中却是眉开眼笑。这不是做媒,最要紧地是在拆姻缘。世上都是新人笑旧人哭,等博果尔的新人进了门,乌云珠会不会哭到断肠?

    再让她苟延残喘一阵子,等博果尔守完皇陵回来,就让她天天哭去吧,让她天天看着别人恩爱,哭死她!

    最好的护身符离开,傻瓜也会有感觉。当太妃吩咐乌云珠为博果尔准备行李的时候,乌云珠真是心乱如麻。

    “我得跟你去,我得照看你。”她提过很多次了,并且把太妃也搬出来:“额娘也这么说的!”

    可他总是那么冷淡:“不用了,我跟济度在一起,有女人不方便。”

    也对啊,是守陵,又不是玩。就算有心事,也不会想说给她听。

    虽然偶尔想起,也会想相信皇后的话,相信乌云珠一直坚称的,可是阴影,却一直盘旋在博果尔心头。

    事情过去三天了,他每晚都睡在书房,连卧室的门都没敲过。

    太妃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他总是说累。若说是为公事,却没有一晚回到军营。这是为何?

    博果尔很难受,很憋屈,他不能说这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纵然大家已经统一了说法,他仍然会觉得很不安,很恐慌。

    男人固有的自尊,使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他的心,就像一座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会失控。

    太妃念叼着让他带上乌云珠,为了照顾他也为了早点有孩子。可是他很想告诉额娘,他现在根本连靠近她都很艰难,很不情愿,更别说是孩子。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

    今晚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不明所以的太妃硬把博果尔关进卧房。

    想起白天皇后召见所暗示的,博果尔像孤岛上行驶的帆船,一阵阵地恐慌。

    站在门边,距离那张床不到一丈,他却那么怕。

    烛光摇摇,乌云珠局促扭捏地坐着,手放在膝上,她在等。

    可她也知道,他不会主动过来。

    烛火越烧越小,夜越来越沉,再不熄灯,恐怕会有人来问。乌云珠一横心,把这些都吹熄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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