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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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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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亲密的一对婆媳,直叫人看得嫉妒。太后喜(…提供下载)欢她懂事,马上配合地搂着她说话,还很头疼地对太妃讲:“看看,这么大了,还跟个娃娃一样,真拿她没办法。”

    “这是她的福气啊,您把她当女儿。”太妃赞了一句,还不死心:“姐姐,您知道……”

    “哎哟,你这爪子凉的,还摸。”太后就像没听见似的,只向慧敏说话,完了才想起来:“妹妹,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们在说什么?”慧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瞎猜:“博果尔?”

    “对,慧敏,你不知道吗?”太后笑起来,摸摸她的头发:“这媒,有人做啦,是佟家的。”

    “佟家?”慧敏有点惊讶地应道:“是吗,怪不得,佟夫人的手还真快啊。”

    佟夫人?焦点马上转移了,就连太妃也很意外地问起:“关她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她突然到我宫里,问我福临是不是看上她们家二妮了,我压根都不知道,后来她想起博果尔,就说这是现成的,她还愿意自己去说,好奇(…提供下载…)怪,二妮是谁啊?”

    “哦,原来如此。”太后的眼睛,马上转去看太妃,没错,“福临看上谁”的谣言,她认定,必定是她散播的。因为,只有她,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绕了一个圈,太妃没想到,居然绕回到自己头上。她一看太后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真冤枉,可是她什么也辩白不了,真要辩,那可就被当成贼了。

    恩仇并计,这下,慧敏做的好事,全被抵消了,太妃冲着她笑,心里却恨得要死。没办法,这就是宫廷,少算计一步,就会被人吃掉。装傻充愣是常事,学不会就要完蛋。

    佟夫人还在气呢,不是慧敏,这会儿说不定雪凝已经成了太后的侄媳妇,嫁到科尔沁如珠如宝去了,这下可好,嫁给她的死对头家,还是小老婆,还是自己上门去说得媒,软硬兼施逼着自家答应的,这不是自己找梁子吗,简直气死人啦。

    有仇不报非君子,佟夫人一边瞎嘀咕,一边在想该怎么办。气得眼红脖子粗的,自言自语都没留神走过谁身旁,直到听见“嘿嘿”两声熟悉的笑,她才惊觉地转身:“哎哟,吴公公!?”

    吴良辅正想去景仁宫通知腊月,皇上今晚在她那儿用晚膳早点备下,走到半路看见佟夫人在这儿“散步”,忍不住调侃两句:“哟,您怎么啦,不太高兴。”

    “没有,没有。”吴良辅太精,佟夫人不愿意在他面前丢人,这几天忙着照顾女儿没有跟他搭话,一时冷却,害怕丢了情份,急忙说道:“吴公公,近来辛苦啦,您这儿,还没好呐,巧了,我正有一盒子药,要专程给您送去。”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圆盒:“这是腊月亲自给您挑的,呵呵。”

    吴良辅正抬手摸头上,顿时眼笑得像弯弯的月牙,高兴死了:“真的呀,太好了。没想到佟主子能这么记挂奴才,要早知道,就算让皇上砸开了花,那也不打紧啊。佟夫人,您的心意奴才明白,您放心吧,我,就是您女儿的狗,谁要伤她,我拼命也要咬她两口,想够着佟主子,先让我打死了,踩着我的尸体再说!”

    佟夫人立刻感动了,还非(…提供下载…)常激动:“要这么说,我的心里话可得告诉您,我们现下就吃着大亏呢,您不知道!”

    她把吴良辅拉到角落说了一大篇,慷慨激昂的,种种可笑又愚蠢的行为让吴良辅哭笑不得,两只黄豆似的眼睛,都快到挤到一起去了,他终于忍住了。末了,咳嗽几声,正经地说:“夫人,那个,皇后啊,她是冻透了的冰凌子,您要摸她,您不能光着手啊,您起码,得戴个‘手套’吧,再不然,您借别人的手,也比自己往上奔得强啊,您……”

    笨人怎么教都是没用的,没在宫里住上几年,怎么能真心摸透这里的路。没被逼上绝路,怎能想出救命的法子,置死地而后生,都是这样的。

    回到宫里,还剩半条命的乌云珠在想,她的好运气,就快使完了。虽然岳乐把她抢回来,可是她也不能向皇上喊冤,否则博果尔会立刻翻脸,她真命苦。要靠别人才能不被丈夫抛弃,一想到“谁都比她好”这句话,乌云珠的心就被踩在脚底,疼得她抽抽。

    没想到,回宫还有更惨的。伤了肺,她一向很少说话,这一路所经历的,更是让她有口难言。岳乐本想送她回府,她也以为太妃应该也回去了,结果,到了王府门口,看见来找她的奶娘秀姑,被人拦着不让进,委屈得直掉泪,她一望,心就碎了。岳乐为她抱不平,她却不敢,不能地拉住他,叫他别发火。当中的内情,是连她自己都不敢去回顾的,又怎么好说给人听。

    所以改道回了宫。坐在马车上,乌云珠搂着奶娘哭,她每哭一声,裹好的伤口就一颤一颤地痛,她真害怕,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崩裂,当着人前就教血渍一片,岳乐在外边骑着马呢,被他看见,她的颜面就真的完了,岳乐跟福临的情义是比博果尔还要深的,他能护着她,她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奶娘秀姑自打病愈就从乡下赶来,为了鄂硕的信。可是信上也不能写得这么明白,写明白太难看。结果见到小姐,秀姑把随身的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有一方砚台。乌云珠觉得眼熟,对了,是福临给的,教继母拿回家去给费扬古了。她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秀姑说,来之前到她娘家去了一趟,这是太太让我转交的,说是您的,要还给您。

    看来是终于知道她的故事了,嫌她脏,要把她的东西清理了。幸亏是皇上赏的,才没有气到砸碎。家庭纷争闹得鄂硕也病了,秀姑说,小姐您不能回家,您心里苦,我明白的,但是您不能回去。

    一夕间,全部的打击都来了。夫家无情,娘家也靠不住,真可以算得上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乌云珠靠在奶娘怀中,不停地发抖,一直在说,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可是真要死,她又舍不得,她把车帘打开,去看前边骑马的岳乐。她想起向他打听过,宫里有一位老太医,她想请教用古方能把这一身疤去了,要重新做人,如果现在死了,就真的便宜了别人。

    博果尔究竟会选谁呢。那三个人,听起来也没什么好的。乌云珠那时还不知道,最好的在别家,而且,已经让太妃很喜(…提供下载)欢。而且将来,博果尔也会很喜(…提供下载)欢的。

    这些,都是她重新回了宫才知道,当她发现,她在苦苦地瞒着伤情,而夫家却这么待她的时候,她真的不能再忍下去。

    她甚至偷听到太妃和下人的谈话,她很兴奋地在跟兰姑说:“我要让她看着博果尔过好日子,将来,我慢慢弄死她,我毒死她!我逼死她!”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幸福是别人的,只有死亡的恐惧属于自己!这凭什么!你们这些心如蛇蝎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狠毒!

    不,别以为我会等死,我要奋起一搏,这都是你们逼的,怪不得我!大不了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乌云珠想,福临还不知道我受伤了,不知道我有这么惨,如果他知道,不管是济度还是博果尔,他们会怎么样呢?

    再者,她又想,既然是人品相貌家世都这么好的姑娘,肯委屈自己嫁给博果尔,想必是还不知道我的“故事”吧,如果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博果尔,既然你无情,我只好无义,反正,太妃已经签了“契约”,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才女终有才,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自损八百,能否伤敌一千呢?

 第四十章 请君入瓮

    伤病的人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让敌人降低防备。乌云珠在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见上“那位”,太妃很高兴得到她,太后却是很不高兴的,她想这位姑娘肯定也很后悔,是被人下套才会变成这样,由嫡变庶,说同病相怜也不过分。

    真要拿自己去拼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自曝其短是下下之策,福临的能耐第一回教她失望了,不用说,还是败在皇后的手上。

    她想的法子也简单,倒也实用。既然皇后会“借刀杀人”,那么何不效仿一番?如果用得好,完全不用暴露自己,洗白洗得干干净净,脏得只是别人的手。她想到了福临,这个拥有最大权力的人,就是一把现成的刀。

    岳乐脸上带伤去覆旨,为了要欺骗就说是和济度摔跤搞成这样,皇陵那儿风沙很大天又很冷,活动筋骨也是平常事,福临本来最信他,再加上一帮人集体撒谎,这事就过去了。现在想一想,乌云珠真后悔当初也保持沉默。

    于是,在她决心要反击的第二天上午,就去乾清宫找福临。她也不喊冤,关于此行,说得都是好话,还有回来之后太妃如何善待她,直到福临看她脸色差,关心起她的身体,她就脸色发虚地在那儿咳嗽,低头咳了一阵子,衣衫透出红色来,福临吓坏了,她再拼命地遮掩,说“没有没有,没关系”拼命不让他管,这事就漏了。

    这怎么得了。福临可以说是大发脾气,因为就连岳乐也在骗他,他真的受不了。马上就要下旨叫济度和博果尔回来解释清楚。乌云珠立刻要他不能惊动,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恨当初没有死得成,没死成,就算是白的,也是百口莫辩。

    她解释这次无妄之灾只是运气不好,博果尔和济度想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忆起旧恶才会这样待她,不可能是成心的,本来都过去了。家丑不可外扬,感激皇上很明事理,不过谣言止于智者,博果尔盛怒之下是听不进的,他的兄弟给我一剑就是明证,然而这做法也是情有可原,谁没有听过歪话的时候呢。他们虽然糊涂,但皇上是清楚的,为了这份清楚,就算挨这一剑,不是也扛下来了吗?

    因为这番肺腑之言,福临相当感动,他也想起从前在教堂看见乌云珠时,她说“皇上救了我,我要好好活下去”。因此,他已经开始把乌云珠放在知己的位置上了,一个专心为知己活下去的女人,怎么能够受委屈呢。“闲言碎语”的猜想很对,罪魁祸首,他来查吧。

    可惜男人始终无法专长于这些事,连朝堂都烦得焦头烂额的家伙,怎么能看懂九曲十八弯的女人心。热血沸腾的福临即刻传唤吴良辅参详内情,吴良辅是精中之精,才听两句就知道乌云珠想把矛头指向谁。他厌恶她,不可能帮她,但是福临催得又紧,那么吴良辅想起腊月,顺手给腊月报个仇,就把路指向了坤宁宫。

    ——反正他知道,在皇后手上,乌云珠定是要吃苦的,就算搞砸了,让皇上把皇后骂一顿,乌云珠还是要倒霉的,这个女人屡次反扑,还在心存妄想,那就让她自讨苦吃去吧。

    皇后是一个顶梁柱,是除了皇额娘之外能说话的人,经过几番事端,给福临留下这样的印象,觉得她挺靠得住,就是在他诉苦的时候会刺他几句,偶尔撕撕他的面子,让他难堪,不过这些都习惯了,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所以福临一直没跟她计较。虽然这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对手,但他总认为这是宽宏大量,性质很不相同。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就舒服多了。

    这回还是要找她,不过是要兴师问罪。不是慧敏,这契约签不成。现在搞得他骑虎难下,想罚博果尔都不方便,这是谁造成的呢,这当然是慧敏造成的。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他一头扎进屋子就开始乱翻。正好那会儿慧敏在睡午觉他非(…提供下载…)常高兴。像个贼似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可惜却找不到。

    他来时绿叶正在剥山芋,打算等会儿慧敏醒了好吃。结果福临来要她把他当成透明的,绿叶很紧张,他在前边翻,她在他身后偷偷地向慧敏靠,慧敏其实是醒着的,她手一摇绿叶明白了不吭声,她们就这样悄悄观察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很快活。

    福临总算翻到了一张纸笺,叠了几叠的,看上去像,他兴高采烈地要打开。

    慧敏咳嗽了一声。

    福临惊得还没转身就结巴了:“你,你醒啦。”

    “我没睡着。”慧敏冷哼一声:“我全看见啦。你干嘛呢。”

    “我。”来不及看了,福临转身之前,快手收它进怀。笑道:“没干嘛呀,来,我跟你说个事。”

    慧敏耐着性子听完了,把重点拎出来:“你认为有人说乌云珠坏话了,是吧?”

    “那肯定的,不然,济度能穿她一剑?”福临觉得相当有同情心的唯有自己,看,所有人都没发现,就他发现了,这么多冷漠的人,就他心肠是热的,是有良心的,他得做点实事:“就是找你商量,你觉得是谁?”

    慧敏大概猜到他要说谁,故意试探:“我不如您有见识,您看您都想我前面去了,您说吧,您说是谁,它不就是谁吗?”

    “你别这么说呀。”福临满眼兴奋已经很明白是在针对谁了,关键是他还觉得这就是对的,他很急:“那你说要不是佟家,能是谁呢,不是他们想把乌云珠挤走,还有谁?”

    慧敏盯着他看,看这双盛着水似的眼睛,如果要反驳他不是,他会不会急得要哭。

    算了,就福临能想到佟家就不错了。乌云珠不就是想让他想到佟家,想到新人身上吗。也对,只有她死了,那新的才能扶正,福临一这样想,他就会很愤怒,那这桩亲事也可以结不成了。毕竟一个这么恶毒的新人,要进来,乌云珠会很惨的。福临会想,佟家为 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不甘屈于人下,是很容易理解的事,但这样残忍,绝不可姑息养奸。

    这其中还有一个秘密,是男人不容易想到,只有女人才能懂的秘密。慧敏无奈地看着福临,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热心,还是叹惜他终究是个草包,女人哄一哄,他就上勾。

    “我知道了,这是女人的事,交给我吧。”慧敏看着他的胸口,想他刚才把那张纸笺塞进怀中的慌张样儿,也不揭穿,故意挽留:“你再坐会儿,肚子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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