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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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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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轰隆隆的旱天雷在天上闪着,真吓人呐。他抢过来扶着福临:“主子,咱躲躲吧!”

    躲,躲哪儿啊。福临悲伤地抬眼,刺目的光亮让他迎风流泪。他真不甘。吴良辅被一把甩开了,他叫道:“我才不怕呢,我是谁呀。这雷下不来,你信我,下不来!”

    服输是不易的,因为总想挣扎。然而,这满腔的怒气也只有在乌云珠那儿才能消解。

    这一回,他真的能狠下心肠,把所有的好处都忘得一干二净。谁叫他去见了博果尔,谁叫博果尔说得字字分明,教他想再装糊涂,都做不到。

    那些,他只要想起一个字,脑袋就要炸开。

    “皇上,您想听听我说破庙的事儿吗?”看,才不过回忆一点点,福临就抬手扣住了耳朵。博果尔,这一段,他终究没让博果尔说完,因为没说完,他就信了。

    他可以不信的。只有不信,才能活得下去。唯有不信,才能让他维系自己的心灵支柱。不知不觉间,他的命运和乌云珠紧紧地扭在一起,无法分散,也根本无从分散。

    落雨了,所幸还很小。吴良辅抬手替他挡着脑袋,和侍卫几个疾步往前边赶。他们一边走,一边在想,主子这回又要将倒霉事儿浇在谁的身上?

    当然是乌云珠。

    昨晚受了惊,今早受了凉,请来的先生一直等着福临,不敢教他走。结果……

    福临才进屋就直冲床上来,样子很热切。乌云珠恍然误解,还以为旧情未忘,高兴坏了:“福临,人我找来了,你要验,我马上……”当然,是塞足了银子的,也绝不会让他知道福临是谁。

    “啪!”一巴掌。

    “福临!”她尖叫:“你怎么!”

    “啪!”又一巴掌。福临拽着她起来,像一头豹子:“你还想干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去找博果尔,他全都告诉我了,你还想装呢,你有多干净啊,屁,狗屁!”

    “你找他干什么!”乌云珠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找他!你想怎么样!”

    “我把你退给他。”这句话一出口,福临马上觉得轻飘飘的,好像他的心也跟着抽走了:“我把你退给他,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你了。我要退给他。可惜,他不要。他为什么不要呢?”

    “你把我退给他。退给他?”眼前一阵黑,乌云珠如被雷击:“福临,你死乞百赖地要了我,你要退给他,啊?你知不知道,咱俩,是拧一块儿的,你退给他,哈哈,退给他?”

    “我为什么不能退给他。都是你,你教我退不了的。是你!”被欺骗的耻辱永生难忘,却不敢提,破庙二字是心中的刺,稍碰即见血,血滴不停。他不怕羞|辱面前这个女人,他只怕自己承受不来。最后的防线,乌云珠不能知道,但她如果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理想正在被一点点撕碎,拼不回去了。他不能让自己这么干,可是他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无法回头,像脱缰的马儿,朝悬崖在奔。

    乌云珠不会放过他的。果然。她狞笑着说:“福临,我谢谢你说这番话,好极啦。我真的谢谢你,别的先不说啦,咱们来谈谈破庙的事儿吧,你想听吗?我慢慢地说给你听,好不好?” 


第七二章 鱼死网破


 …
 …
 

    不好。当然不好。

    “狗屁!”福临也疯了,抓她的脖子,摁她掐她,指甲乱挠:“你敢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你信不信,信不信!?你想绝我呢,你做梦!”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门心思扎进去,是为了她干净。她不能不干净,她绝不能。

    她不干净了就是梦不干净了,梦不干净了,就没活头了。她可以死,但不能扯着他去死,给她当垫被,亏透了。

    谁不是这样想?乌云珠也觉得亏透了。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就毁成这样了。她是为了他才毁成这样的,她不能不这么想,她得扳回来。

    “我就是绝你呢,我就是要绝你!我凭什么不绝你!”到这会儿了管他什么皇上,主子,万人之上,全都给它扔到九霄云外去,只为了心窝的一腔血,把它溅得高高的,把这个臭混蛋弄一身腥,甩都甩不掉。乌云珠哈哈大笑:“四个,我说我是干净的,其实一共有四个,不对,还不止,他们蒙着我的眼,都不清楚谁是谁。人肯定不少!“

    “你闭嘴,闭嘴!”福临使大力地扇着她,乌云珠长长指甲回击,将他掐出血来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不是为了你我能让他们糟蹋?这事儿我想起来就恶心!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是为了谁撑到今天!福临,这是你欠我的!我为你遭的罪,我还没要公道呢,你好意思骂我!你还想把我一脚蹬开,你做梦!”

    天下无双,心有灵犀到这程度,谁还比得上。一样一样的,就连伤害的方式,都那么相似。对着彼此,就像在照镜子,人生,用这样的方式在惩罚和嘲讽他们的错误,无可挽救,也无法悔改。

    “你再说,再说我真杀你了,你别以为我舍不得!”将手擒住她下巴,福临激动难抑地哭了,为他的可鄙的命运哀叹。

    “你当然舍不得,杀我就是杀你自个儿。你当我不明白呢。”乌云珠扬高了头,掷地有声地:“福临,你要不是皇上,你能有今天?你早八辈子就完了!谁拿正眼看你啊,你以为你是男人呐。屁,不说人品,在床上,你连博果尔的一成都比不上,你以为你是个人物呢,你就是个二乙子。什么你都不行,你只敢跟皇后哭哭啼啼的,她都比你像个男人,你敢撒开手吗,你敢不拿皇上的身份来压人吗,二乙子,嗯?我是没怀上,就你还想让我怀上?你行吗?我还想着过一阵子腰上围个枕头逗你玩呢,怎么着,你怕呀,啊?”

    “好极啦,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啦。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教你死我手里。可我就不让你死得痛快,乌云珠,你信不,有你求我的时候!到那时候你可别后悔!”猩红的眼睛像凝着血,福临癫笑如狂。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你死我手里呢。你可别怕得不敢见我。”乌云珠扳过他的手,狠狠地张嘴咬,咬出血来还不停,她瞪着他,像看鬼一样地看他:“你怕着呢,你就怕,你以为你多伟大呀,你就一小人!你皇额娘给我吃堕胎药,我都为你忍着。你为了你自个儿不招麻烦,还叫我接着吃,你是什么!你看你是什么!畜|牲都比你有良心!”

    她敢骂我是畜牲,这个表子!怎么能便宜她,绝不能!

    说我不行,我行给你看看!他把她拽住,拧过她双手,狠狠地压住她,然而,不管怎么努力,过了很久,依然毫无起色。

    “哈哈哈哈!”乌云珠笑,狂放的泪花四溅,她已准备好死在他手里。

    这回福临却反倒不说话了,再过一会儿,摸上乌云珠的脖子,他的指尖变得很温柔。

    是的,他要她死,可是,他要好好享受这个过程,他要让乌云珠蒙着眼睛,走到他的陷阱中来,只有让她品尝最多的痛苦,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他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他完了,大清也完了,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

    男人一旦变得狠心,往往比女人还可怕。他们的心会变得比铁硬,比冰冷,还有,虚伪到无可匹敌。

    乌云珠看见他的眼睛弯起来,竟似有了笑意。深邃的伤痕刻在他的眸光里,她看得很清楚。福临突然勒住她的腰,把微温的嘴唇碰在她的额上,轻轻地,一点点顺着吻下来,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放弃挣扎。

    “都忘了吧。就当我现在才进来。乌云珠,咱们既然都回不去了,那就好好地往前走吧,你拉着我,我也拉着你,以前的都不提了,行不?”

    拉着我的手,让我送你去死吧。来。

    乌云珠在波动的泪光中盯住他,终于点了点头。

    当她的手也握着他,靠向他的怀抱,她欣慰地笑了。她也在想,拉着你的手,让我送你去死吧,来,我一定让你比我先死。

    想得都一样,入戏有多难?投入这完满的戏中,做场好戏。那恩爱如昔的样子又回来了,头靠头的两人,比从前还要似模似样。

    “给我做主吧。”乌云珠哀愁地争辩:“皇上,您的皇额娘容不下我,给我吃这种药,您说怎么办呢?”就逼着你,我就逼你了,我看你怎么办,看你怎么收场。

    “乌云珠,你弄错了,你不是说,那是安胎药吗?”福临笑道:“你答应我你要天天吃的,你忘了?”

    畜|牲。乌云珠在心中骂他,也笑了一笑:“皇上,既然这样,您可得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我等您的信儿。”就逼着你,你要做戏,你要绝我,我先把你的退路断了,让你得罪所有人,看你还得意,你这个贱|人!

    唉,不识相啊。福临感到头疼。这事儿只能回宫才商量了。为了迷惑她,他务必要回到深情款款的样子,这很累,但为了最终的代价,这是必须的。

    雨停了。出了别苑,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想找个地方歇歇,身上变得很痒,不知为何。

    前边有人打招呼,暖暖的粥香飘了过来,安巴度躬着腰等着呢:“皇上,皇上?”

    这铺子风雨无阻地开在叉路口,为得是给花束子还有福全积德。往来行人无数,都是免费的。福临突然想喝粥了,心里太凉,想弄点东西暖暖。

    安巴度赶快拉张长凳,把其他人都撵了。然后他媳妇亲自给端过去。福临才吃了两口,就看见这两个老实巴交的老两口对着他笑。

    “有事儿吗。”他神经质地摸摸自己的脸,害怕又有什么丢人的事写在上面。

    “没。就是。”安巴度的女人一拍腿:“我直说了,皇上,我给大阿哥做了几身衣裳,就在家里,我给拿过来,您给捎回去行吗?”

    嘿,这还真把皇上当你们家女婿了?把大阿哥当外孙了?站旁边的吴良辅大大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这衣服是祸根,天大的祸根。这会儿,眉开眼笑的两人绝不知道他们在给花束子招什么事儿。

    祸事就从今晚开始。回去了,忍到晚膳后,福临急乎乎地跑到坤宁宫去跟慧敏商量怎么帮乌云珠讨还公道,他刚进去,就看见有个黑影猫出来。

    脚很快,快极了,像刺客。

    福临没这样想,他以为是鬼。于是,步子也慢了,身子也抖了,他屏住一口气,拼命往里跑。

    应该往外才对,慧敏笑他:“您怎么反着来?”

    “我是为了见你,我不管了。我决定了,慧敏,我要她死。你帮我想个办法吧,我要痛快的,可我,不要是她痛快的。”

    “您都已经想好了,就用不着我了。”听他把心路述完,慧敏真觉得可怕,原来可以邪恶到如此地步的,都是男人,可以捧你在手心上,一翻手,就教你掉下去,碎骨粉身,并将此赋予爱的名义。

    “你真要我替她讨还公道吗?”也对,为了得到乌云珠的信任,让她相信他还爱着她,确实可以更好的折磨她,可是这公道要怎么讨,难道真对皇额娘发起攻击,指责她给乌云珠下了堕胎药?

    “行吧,既然你这么信我,你明儿再来问我呗。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让皇额娘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不然,我可就得卖你了。我可不是吴良辅,我要卖你,你可受不了。”

    “知道。”福临不安地扭了扭:“怎么这么痒,痒死我了。”

    “去洗吧,今晚不该在我这儿,走吧走吧。”多看一眼都嫌,要不是他哭丧着脸,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堕胎药?好啊,未必不是件好事,佟夫人,想必你那儿什么都准备好了吧,我偏偏让你白费劲,怎么样?

    刚才的黑影,是她派出去打探的克英,消息很管用。大局已定,可以安心了。随便旁人怎么翻,都翻不出棋盘。

    这时候杀出来的“程咬金”,或许更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不是好事。从花束子娘家捎回来的衣服,福临亲自拿去乾东五所,他还抱了一会儿福全。这是他唯一一次做的“好事”,可惜。

    这天夜半,福全身上也痒起来了。跟福临一样,只不过他是在景仁宫喊痒。

    “不行了,找人来,我受不了了。”福临不停地挠,都挠破了。

    他白天在济度家吃了鹅尖嫩笋,发起来了,身上好多红疹。

    这本来没什么,可是佟夫人却很高兴,觉得抓着了空子。趁着福临在一边看诊,她把腊月搀到另一间屋子,小声说:“腊月,咱们机会来啦,看,眼前就是啊,听说呀,花束子家里拿衣服给福全了,是让皇上捎过去的,你说,这是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啊。”

    同样是发疹子,衣服也可以传染,未必非得是菜。如果不是菜,是衣服,那送衣服的,就是弥天大罪,意图不轨,逮起来是轻的,好好收拾一顿才该呢。

    “您把我逼死吧,额娘。”这样神神叨叨的母亲,腊月真恨自己是她的骨肉:“想一出就一出,您到底要怎么样啊。我就想好好过日子,这都不行吗,您非得引火来烧我。”

    “话不是这么说的。”佟夫人急了:“我也不乐意冒险,是乌云珠老没动静,堕胎药的事儿她要不说,我们再不说,这不就过去了吗,现在最好的机会,先把花束子拉下来,我再发话出去,双罪并罚,咱们肯定能赢,你信我!先把她踩下来,咱们再削皇后!”

    她想得太急了,她不知道,福临很快要就要先动手了。

    话刚说到这儿。外边来人通传:“主子,皇后来啦,来瞧皇上呢,咱们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希望效果最好,因为是很大的反转戏,到时标题和内容提要可能会很吓人,哈哈! 

…………

第七三章 惊涛骇浪


 …
 …
 

    这么晚了,怎么赶得这么急呢。真能这么关心皇上?佟夫人不信,可不能不接。

    福临心里一阵温暖,这说明他还有盼头,慧敏对他终究有点情份,能惦着他,他也值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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