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乐的只会数钱,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紫嫣拭掉眼角的泪,跟着小姐向书房走去。
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九章
第一卷前世今生第九章 马齐端坐在书房古老的红木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茶杯,心思却不在茶叶上,想自己这一生已经过了大半,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位高权重,有妻有子,有女有孙,人生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可是然后呢,然后这一步一步要怎么走,位高却也不是最高,尤其是在这京城,藏龙卧虎,权势压人,一但步入这个旋涡,就再也没有解脱出来的可能,能得到这荣华富贵不容易,可要想保全它,就更不容易,怎么样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保全,怎么样才能让这一家老老小小不卷入,甚至不沾边呢?马齐举起手,按了按过于疼痛的头部,回忆起前几天,八阿哥携同九阿哥十四阿哥的造访,虽然只是谈了谈平时的消遣,并没有谈及政事,但其深意不言自喻,这时候屈尊登门拜会,难道真的只是谈谈诗词,说说戏曲吗? 朝堂上风起云涌,变幻莫测,虽说太子已立了近三十年,可是皇上毕竟是个圣明的主上,这太子日渐嚣张,品德日益败坏,门人当街抢掠,无恶不作,难道皇上会一点也不知道,难道竟一丝也不关心,即便再爱这个儿子,这可是爱新觉罗整个家族的天下,并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眼见老祖宗拼了命打下来的天下,一定会败在这个不学无术又没有政治才能的太子手里,恐怕另立是早晚的事,可是难道私下里结党营私就可以吗?这世上又有岂会有不透风的墙,太子不行,大阿哥自也是不可能,那么最有可能的会是哪个阿哥呢?三,四,五,七各位阿哥都隐的极深,五阿哥七阿哥有伤,怕是承不了大统,三阿哥是饱学之士,但可有这个政治手段?四阿哥闭门精研佛学,表面上一派祥和,修炼心性,难道真的对大位不藏心思?九阿哥平素并不为皇上所喜,现在更加倾向于八阿哥,十阿哥有些卤莽,性格率真,也偏帮于八阿哥,十二阿哥受苏麻的教养,性情平和,看似也并不在大位上用心,十三阿哥呢,皇上体谅他年幼丧母,又敏而好学,骑射俱佳,无论到哪去都带着他,难道不是有有培养的意思?可是他的根基毕竟浅了些,年纪又轻,如果真的把注压在他身上,未免也太过于豪赌了,毕竟这可是全家性命啊,十四阿哥年纪虽小却气势非凡,又有个稳妥的母亲,德妃隐隐有后宫之主的倾向,难道不会助这个最疼惜的小儿子一臂之力,相较而言,现时情形下,当然是八阿哥的可能性最大,皇上最近屡屡高抬于他,虽然他母妃身份低微,可是皇上却给他结了个相当有分量的亲家,再加上他本身条件非凡,性情平和,旗下网罗无数大臣,没有不说他贤能的,连皇上的哥哥裕亲王也在皇帝面前夸他“心性好,不务矜夸”。可是他的势越大,就越招人嫉恨,太子党和八爷党如今几乎势同水火,成王败寇,一个不好,就不是一个两个人掉脑袋,而抄家灭族,全家人死无葬身之死的下场啊。而其它的阿哥就真的是不想这个位置吗?生为皇子,恐怕就是真的不想也未必有人相信吧。 更重要的皇上现在年纪虽有,但身体却康健的很,不必二十三十年,就是再活个五年十年,幼子成长,这其中无数变化,又怎能猜料得到…… “玛父,叫文心过来有事吗?”
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十章
第一卷前世今生第十章 文心呀,玛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有些烦闷了,想与文心下一盘棋散散心。” “玛父,你是想考教文心的棋艺吧,偏偏又说是要散心,玛父公务那样繁忙,怎么会有闲情闲心找文心下棋呢。” “呵呵,文心又来胡说了,难道玛父就不能休息一下,就是个铁人儿,也要喘口气儿的吧,快来摆局吧,今天由你来选,看是下围棋还是象棋,玛父定要大杀四方,杀得你落花流水,丢盔卸甲。” “既然玛父这么好的兴致,那么今天文心就舍命陪君子了,象棋也来得,围棋也来得,玛父输了可不要生气哦。” …… 马齐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嫡亲的孙女,只见她身着一件襄金边红底碎黄花旗袍,外边一件亮白坎肩,坎肩上竟别无他饰,娇娇艳艳一朵盛开的大牡丹花,越发把个人衬托的既有娇艳又有清雅,自己亲自教养起来的一朵鲜嫩的牡丹花,雍容华贵,又清雅脱俗,让人不禁见之失神,望之自卑,然而从自己选中她的那一瞬间起,她就不仅仅再是府里的一个大小姐了,而是自己的一个注,无论将来选秀了之后是嫁给皇上还是阿哥,都会是自己手里的一个棋子,一个为了保全家族的牺牲品,虽然委屈了她了,可是这世上又有谁是没有委屈过的,又有谁是真正幸福过一辈子的,既然生在了这个家庭,又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只有走下去。 当时那坚定的眼神,七岁的一个娇娇弱弱的身躯,站尚且不太稳呢,就这么坚持着走向自己,清清脆脆的喊,文心给玛父请安,祝玛父身体健康,步步高升。从这一刻,这个孙子睿智的眼神就深深的留在了马齐的心里,虽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历数古今,这有才有德,有智有谋的女子哪朝哪代不是层出不穷,女子既可上战场,又能保家国,那么为了自己的家族,努力奋斗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 “玛父,玛父,你走神了,可是有些累了,这盘残局就放在这里吧,玛父去休息一下可好?” “哦,文心,玛父并不累,玛父在想一些事情,文心,玛父想和你说说话,这局棋就放在此处吧。你随我到后花园走走。” “好的,玛父。” 微风轻轻吹送,后花园繁花似锦,各色花蕊心情绽放,池塘里有锦鲤在四处游荡,远处也隐隐有似孩子们的笑闹声,怎么看,也是一副花团锦簇,大好河山的幸福场景。可是文心的心里并不畅快,隐约的已似猜出祖父要对自己说的内容。 “文心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超出玛父肩头数寸,可见玛父真是是老了。” “玛父,您说什么呀,你还年轻着呢!” “哈哈,人要服老,要是总也不老,那成什么了。文心,你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 “玛父,文心明年三月才十二岁呢” “唔唔,玛父记得,文心是三月的生日呀,丫头,玛父老了,记不清了,你可也是大姑娘了,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我要亲自教你的情形吗?” “是的,文心记得,文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玛父这些年来的谆谆教诲。” “丫头,我们好久没有聊聊天了,玛父想知道你对一些事情的一些看法,我相信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好决定一些事情,毕竟,你这个丫头也是我一手教养出来的,玛父也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十一章
第一卷前世今生第十一章 幸福?幸福是什么呢,幸福是你能放我自由吗?你对我这样一个幼小的女孩子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更加收获我的心,让我为你,或者是这整个的家族奉献我的一生吗?却用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这样的手段来换取我的毫无怨言? 这是一场艰难的对话,虽然你可能并不觉得,然而于我却是如此,若是十一岁的文心或许会真的相信你的话吧?相信你是真的为了我好,才会想听我的意见,相信你是个大义凛然,无私无己的君子。可是我呢,我是二十一世纪看过无数朝代更迭的现代人,我会想不透你的意思,你无非就是想我心甘情愿的去嫁给宫里那个无数妻子的老头子,或者相对好一点来说嫁给哪个最有希望的皇子阿哥,为你的将来铺路,为你争取更大的官职,为整个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至于我,我幸福不幸福,与你们真有的关吗?真的会是你们所关心的吗? “玛父,您的心意文心明白,文心会做也愿意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只要对这个家族有益,文心什么都可以做,决不会感觉到委屈,玛父,您养我教我,又事事为我操心,处处为我着想,文心都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文心,好丫头,玛父没有看错你也没有教错你,有你这句话,玛父真的放心了,你也要放心,玛父会为你争取到最好的,玛父希望自己的小乖孙女漂漂亮亮的出嫁,嫁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生一堆漂漂亮亮的孩子,到时候玛父可以有外重孙子抱了,哈哈哈!” “玛父,您看您都说些什么呀,文心从未想过这些事,文心一辈子陪着玛父不要嫁人了。” “傻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玛父一辈子不死了,能一辈子陪着你这个丫头。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也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要嫁人了吗?我的心慌乱不已,选秀就在明年了,怎样才能躲过这场灾难,即便只是灵魂回来,身体仍是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我仍旧不能忍受除了老公之外的男人的碰触,更别提这些已经作古若干年的老古董,天啊,一具具干尸,木乃伊,要我和这些人同床共枕,简直是在要我的命一样,想想都要作呕。 可是我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胸脯拍的呯呯响,就不能再找理由推脱这次选秀,祖父的意思也是如此,想要我在这次选秀上一举成擒,抓住一个最有利的丈夫。他信不过其它的孙女,最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会让我轻易的逃脱掉吗? 命运在怎样的捉弄我呀,我要怎样才能飞回去,才能回到家人的怀抱,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那个先进的时代。爸爸,妈妈,老公,我好想念你们,为什么你们不能来救我呢,我被困死在了这里,不能前也不能后,不能左更不能右,这是一个异常凶险的残局,前有狼后有虎,左有熊右有豹。逃不脱又走不掉,我困在了这个躯体里,只能坐以待毙。妈妈,妈妈,我好想你们,竹林深处,我失声痛哭。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一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一章 “你在哭什么?” 声音爽朗悦耳,但于我却是万般厌恶,这个世界上,连能容我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都没有,我不能在这里有任何的真实情绪,想想真的是很累,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需要我保护的人,又活的这么辛苦,不如死了,一死百了,什么事都不用在乎。 “有人欺负你吗?你说与我听,我帮你出气如何?” 我正在灰心丧气,他却不知好歹又加一句。我不由得怒目而视,声音尖锐,“就是你,是你们,你们害死我了!~” 那人错愕,似在奇怪我怎么可以怨他怨的如此理直气壮,不仅瞠目结舌。 我见他一脸奇怪的表情,心情却好了起来,仔细一看,正是那日在竹林见到的公子。 其实对于他我已经心中有数,如果不错,大致是位阿哥,能与八阿哥一起来,应该在是九,十,十四阿哥中间的一位,但是毕竟对阿哥的年纪不清楚,所以还不能断定是哪位。 他却一派大方的在我身边坐下,神态自若竟宛若在自家的后园里闲苔信步。 我瞧着他楞楞出神,那双眼睛,酷似那个人,说爱吗?原本便已经是不爱了的,但那毕竟是自己无悔的青春年少,这眼睛勾起了我多少对前尘往事的怀念,竟再也狠不下心肠去斥责他的无理。 “你是富察家的小姐吧?”见我默不作声,他便自言自语下去,“我在各种聚宴上都不曾见过你,可见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很好,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哭的这样伤心?” 我心里冷冷嗤笑,保护,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代妄谈什么保护,你可曾见过真正的父爱母爱,心底又想起爸爸妈妈的容貌,那样的无私无求,求的不过是我的平安与幸福,可如今我莫名失踪,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焦急和痛苦。越想越伤心,不由得又落下泪来。 见我又哭的这么凄惨,他急了,“唉唉,你别哭呀,把我哥哥引了过来,我就要挨骂了。” 我越发的大声,他又急又慌,打楫做揖:“小姐,你再哭可把狼招来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这会子来了人,我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急急的样儿,倒把我给逗笑了:“是你自己过来的,谁让你这样无理,活该吃苦,不知古语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嘛,见我一个女儿家在此,理当躲避才是,怎么反倒靠了过来!“ 他见我不再哭了,居然伶牙俐齿了起来,心里大为宽慰,笑道,是是,这原是在下的不是了,还望小姐千万不要见怪,在下见小姐这么清丽的女子独自在这里哭泣,这两脚就不由自主的向这边迈来,希望能帮助小姐,却没想这么多,请小姐原谅在下的莽撞。 我听他说的倒是诚恳,但低着头,眼睛四处乱转,并显然有憋笑的嫌疑,举止大为轻浮。不由面色一沉,公子哪里的话,文心且不敢当,这便告辞了。 我们本是好好的说话,我忽然面色一变怒了就要走,他却真的急了起来:“我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我哪里说的不对,你教训也就是了,何苦生我的气,都是我的不对,你就饶过我吧。” “奇了,公子哪里的话,文心怎敢无故教训公子,又生公子的气。” “就不要再讽刺了,我是诚心的想与你交个朋友,是我有些造次了,可以吗?” 我见他这样,也没了话,想想人家原本身份高贵,却在这里受我的气,我本是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这时转念一想,如果有了这个靠山,以后说不准还有用着的地方,何必弄得大家下不来台。正想着,他却说道:在下这就离开,扰了小姐清静,还望小姐恕罪。说完便要离开。 我这里已然想通,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出声:公子留步,我又没有责怪你,况公子来者是客,又好心来安慰,文心怎能不知好歹,让公子这样离开。 他惊喜的转身,似没想到我会开口挽留。我冲他微微一笑,“本应招待茶水点心,可是单独宴请公子,于文心的清誉有损,请公子不要见怪。” 我一会一样面貌,搅得他莫名其妙,不知我说的是真是假,愣了一会道,你若是真心,那么我们也不要这么客气的说话了